第十六章 第一份工作
在大街上逛游了一天晓溪，什么经理，文员，看上去很体面的职业，都写着大专以上学历或者本科学历。晓溪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你找到工作没有？”爸爸问。 “没有，我没文凭。” “叫你多读点书吧，这下知道了钱不好挣吧。” “不去，读了跟没读一样还是考不好。到时候不能参加高考没有毕业证，还让费几年光阴，你不知道寸金难买寸光阴，我还不如拿那时间多赚点钱呢！” “你就会说！”爸爸摆摆手说，“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去我朋友的餐厅当服务员吧。” “好啊。” “工资可没多少！还不知道你行不行，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吧。” 隔天爸爸带着晓溪来到了朋友的餐厅，餐厅有两层，第一层有几个卡座和一个外卖窗口，第二层是卡座，包厢和吧台。爸爸把晓溪交给了领班。领班给了晓溪一支笔和餐厅的工作围裙一件。晓溪系上后跟着领班后面熟悉环境。 “服务员一共两个班，分早班和晚班，早班是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五点半，晚班从晚上五点半上到半夜两点，要是有客人得等客人走了才能上班。这里是厨房，托盘放在这里，写好的菜单要私下第二联给厨房，然后顺带把炒好的菜拿出去。这个是菜谱，你得像背书一样把菜名和价格背下来，才来你可以拿着菜谱去点单。”领班对着晓溪嘀咕了一堆。 “好的，我知道了。”晓溪有点胆怯，声音很小的回答道。 “你声音太小了，问客人需要点什么的时候声音要大点！哦，对了，你可别算错了菜钱，到时候可得自己贴！还有一定要勤快点，客人走了及时去打扫卫生。工资的话，服务员都是700一个月，一个月调休2天。嗯，今天就先这些了，不懂得就问这些老员工。” “嗯嗯。” “小李，这是新来的叫林晓溪，你多带下她，有什么就交代她去做吧。”领班把晓溪带到小李面前。 “好的，周姐。”小李微笑的对着晓溪说“那你跟我来吧。” “好。”晓溪跟着小李来到刚离开的客人的卡座，帮忙一起打扫卫生。 “先把桌子上不要的东西用抹布擦到垃圾桶里，用另一只手拿着垃圾桶免得弄到地上去，再拿玻璃水喷一下，然后拿刷玻璃的刷下桌子就行了。”小李一边示范一边跟晓溪讲解，“一定要看下座位，看看座位上干不干净，脏的东西要弄干净，把靠枕整理。拿扫把扫地的时候一定要扫沙发座位底部哦，虽然看不见但经常会有东西掉里面，要是饭菜什么的没弄掉很容易惹老鼠什么的。” “好的，我记住了。” 搞完卫生，小李接着带着晓溪去接客人点单。 “您好，欢迎光临。两位需要点什么？”小李热情的拿着菜单和菜谱带着客人选好卡座坐下准备点单。晓溪则跟着她旁边学习。 到了晚饭时间，餐厅里人很多，大家都很忙，晓溪很害怕不敢去给客人点单，于是帮着其她人到厨房递单子，端炒好的菜上去。当端一罐粥的时候，晓溪的手一直再抖，上楼梯的时候噼里嘭咙的声音更大，一位厨师小伙子看见了连忙叫到：“你不要怕啊，不要抖，大不了就打碎了重做就是，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不要烫伤咯哦。”晓溪端着粥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回头看身后是谁在叫自己，伴着一路的嘭咙声终于把粥送了上去，才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很闲的时候，小李问晓溪：“你看上去好小哦，多大了？” “16岁。你呢？” “20岁。你这么小不应该在读书吗？那天送你来的是你爸爸吗？他们怎么不让你读书？”小李很是吃惊。 “不是的，是我成绩不好，自己不愿意读了，他们要我读，是我自己成绩太差了，不想让费光阴和家里的钱。” “就是啊，我看你那样子也不像什么家境不好的样子，你本来在哪里读书？” “东山学校。” “自己考上的吗？” “是的。” “那你成绩可以啊，干嘛不读了。我那时是考不上。”小李不解。 “高中压力很大，更何况都是尖子生汇聚在一起。教育局又改革的，实行大学里的学分制度，学分没拿满是不给毕业证和不让高考的。我成绩不知怎么的就越来越差。导致到现在放弃了。” “这样啊，挺可惜的啊，还没到高三呢，怎么就不试试呢？” 晓溪摇头无语应答。 “上班呢，上班呢，不要躲在角落里聊天。过来摆杯子。”领班周姐走了过来叫唤道，“晓溪你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开始上一个星期晚班，五点半开始来上班，现在也不早了，你就回去吧。” “好。”晓溪取下围裙放好后，跟大家道别后离开了餐厅。 此时的天已经很晚很晚了，乍一看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晚风吹着人有点发抖。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是爸爸打来的的电话。 “你现在在干嘛？下班了没？” “爸爸，我刚下班在回家的路上呢。” “走到哪了？我过来接你。” “我才出来呢，走的状元街这条路。” “好，等2分钟就到了，自己注意安全！” 等了几分钟，爸爸开车到了，晓溪坐上了车，感觉很温暖。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这里上班累不累？我没有问他工资，他们有跟你说吗？”爸爸很关切的问道。 “还好，不累。工资700一个月，每个月调休两天。明天她让我上一个星期晚班，晚上五点半上到夜里两点。” “要到两点吗？这也太晚了吧，这么晚走夜路我不放心，你快下班就提前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万一我跑长途不在市里，我也会叫别的的士接你。那白班呢？” “嗯。白班是早上8点到晚上五点半。” “唉，叫你不读书，只能干这种工作，又累又脏，工资还那么低！”爸爸摇着头叹着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晓溪埋头不语。 晓溪回到家，弟弟和后妈连忙凑上前询问她今天一天的工作情况，问做的顺不顺？累不累？工资多少？有没有被人欺负？ 晓溪回应完，连忙跑去冲完凉躺在了床上，深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给今天劳累的自己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