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后
见皇后晕倒,太后年迈的有些动弹吃力的身体,竟然三两步过来,疼爱的看了看皇后喃喃道:“玉斑啊,你总是这么善良。” 然后对宸昭仪道:“昭仪,现在这儿除了皇后,也就你位分最高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要徇私,按宫规处置吧。”然后又对内侍们道:“快传御医替皇后整治。”言毕,并不看薛玫。便转身要回宫。 “臣妾定不负太后重托!一定公正办好此事!”宸昭仪故作同情的看了薛玫一眼。“嗯,哀家也相信昭仪的办事能力。你们都先回去吧”太后心念着皇后,便离开了。 “臣妾恭送太后。”宸昭仪恭瑾的向太后的背影行了一个礼。 宸昭仪看看薛玫,一脸无奈的叹道:“成meimei,jiejie我对不住你了,”口中如此说,行动却丝毫不像是要留情面的:“来啊,带成良媛去我永和宫里。”薛玫见此在心中冷笑一声,表面却是淡淡道:“劳烦jiejie了。” 见薛玫这样说,昭仪不禁惊奇的多看了薛玫两眼,道:“jiejie也只是替太后做事。”然后对侍从使了个眼色道:“走吧。”侍从会意后竟给薛玫戴上了手镣脚镣。薛玫不禁有些奇怪,这些东西一般只是给犯了大错打入暴室的宫女们戴的吧?想到这里,薛玫望向宸昭仪,宸昭仪却在一旁只做未见。 至昭仪宫门,却不进去,只命人拿了鞭子,当众责打。口中还阵阵有词“:成良媛,我今奉太后之命教训你,你有何怨言,切莫要冲着我才是。”说着高高举起鞭子,重重的、狠狠的落在薛玫的身上,突然的生痛,让薛玫不禁为之一抖。又听昭仪言:“成良媛,你宿于养心殿,其罪一也,累皇后陪你受罚致使晕倒其罪二也,太后面前不诚信认罚其罪三也,今必三罪,我鞭你三十,以提醒你。”说话间,一鞭一鞭又打了好几下,薛玫纵咬牙尽量不叫痛,眸中却不争气的含了泪光。一口气竟打了十几鞭,薛玫不禁疼昏了过去。却又被冷水泼醒。 李良钰在一旁戏谑道:“jiejie怎可就睡?刑还未刑完呢!昭仪jiejie,这算不算是不敬之罪呢?” 宸昭仪并未理她,继续抽打道:“meimei现在可知错了?” 薛玫的身体虽然痛至极处,但是却不肯向昭仪低头“:昭仪尽管打吧,若能把嫔妾练的较强了些,说不定陛下还赏jiejie你呢!”此话一出当前是提醒昭仪顾及皇上,昭仪岂会不明白。然而昭仪之所以为难于自己,自然就是为了怕自己得宠。宸昭仪听薛玫威胁,更是不肯善罢甘休,手上得鞭子力道越发重了,口中道:“meimei因何就是不知道错,jiejie我打的都心痛,想meimei冰肌玉骨,我见犹怜,若犹了疤meimei情何以堪?”李良钰也在旁说凤凉话:“哟,若有了疤,那皇上情何以堪才是!” 薛玫紧咬银牙,硬不肯认错,暗暗在心里记住这两个人的名字,发誓有一天,定要讨回来! 眼皮子越发的重了,隐约听见李良钰在说着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忽的眼前一黑,薛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是日晒三杆了,薛玫发觉自己身上竟也没有那般疼痛了,想是擦了药,忙要坐起来。或是响动吵醒了守在床前的柔儿,柔儿见薛玫醒了,忙欢呼着对门外道:“快叫御医过来,为主子看病。小福子,快去找万岁爷我们主子醒了。” 然后才走到薛玫面前哭兮兮的道:“小姐,您担心死柔儿了,您知道吗?宸昭仪把你送回来的时候,您浑身都是血,像是死了一般。您知道亦柔当时有多害怕吗?您都吓死柔儿了。” 薛玫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安慰道:“你主子命大的很呢!岂是能随随便便就死的呢?” 这时太医院院史王太医来了,他仔细的看着薛玫的伤口,最后惋惜的叹了口气道:“这伤恐怕是难以恢复从前了。” 薛玫急了道:“怎么可能呢?太医,您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恕微臣无能,若无灵丹妙药,又要不留疤痕除非是请到那神医赛华佗来方可,只是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找到他也很难,而且他还有三不救的规矩,这…” 正说到这儿,刘晟与皇后一同进来了,薛玫正欲起身行礼却被刘晟止住,刘晟怜惜的看着薛玫道:“玫儿,都是朕不好,若是朕昨日在宫里也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昨日襄王请我去探讨军事方面的事情。所以皇后派来报信的人朕也并未见到。”说着正要抱薛玫却又未抱,大抵是怕是牵扯到薛玫的伤口。然后刘晟郑重的对太医道:“成良媛的伤无论用多好的药,只要能治好!随便你拿!要恢复的光滑如初!”言辞中却是隐隐的带着些许歉疚。 太医惶恐道:“这伤势实在是太重了。恐怕不是凡药所能及的。只有那优昙紫罗花才能有作用。”说到那紫罗花时王太医试探的看了一眼刘晟。想必那花是极其珍贵的。 果然,刘晟的脸色变了变道:“若真是需要此神花,太医就来朕这儿取吧。”说完这话后一副忍痛割爱的可怜样子。薛玫想笑却又不敢笑。那太医听刘晟此言,不由大为惊叹的看了看薛玫,才道:“臣现在便下去配药。” 此时皇后也关切的坐上薛玫的床榻,温言道:“尽是本宫的不是,若是本宫当时能冷静处之,说不准太后会让本宫来叛决,成meimei也不用成现在这样。哎,宸昭仪到底是太恪守宫规了些。meimei放心养着,陛下和本宫会常来看你的。” 刘晟怒道:“娅楠最近也越来越不像话了,朕就当是念她性格急躁,不允追究。可这次也太过分了,听说玫儿还是在她宫门口行刑的!” “皇上,我们主子在行刑的时候还带着镣铐呢。”柔儿在旁边小声愤愤道。 “什么!还有这件事?玫儿?这是真的吗?”刘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薛玫微微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从刘晟这句话可以看出——昭仪在他心里分量想是极重的。不禁心里有些失落。 刘晟更是恨的牙根儿都痒道:“反了她了,朕看这次不罚不行了!”见这种情形,皇后轻拉他的衣角“:陛下算了,昭仪meimei也是奉了太后旨意的,纵然过激,也是出于维护宫规的心啊。莫如让她闭门思过几日,也就罢了。”刘晟转而望着皇后,一双眸子清灵的如出溶的雪水:“朕就说嘛,皇后柔则有余刚却不足,对妃嫔宫人们太过纵了些!也罢,既然你开口,朕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她思过十日,这期间不得出寝宫半步。” 见皇上如此处置,薛玫心中有些不服。却又不能说些什么。不禁烦躁不安,想要一个人独处。 大概是皇后看出了薛玫的想法,笑着道:“meimei大概要休息了吧?本宫与皇上就不打扰meimei静养了。” 刘晟又温柔的安慰了薛玫几句。然后吻了吻薛玫的脸颊,方向皇后说:“我们走吧,朕和你一起回凤仪宫。”若论其他妃嫔当然求之不得,谁想皇后却恭敬的推辞道“:陛下,凤仪宫何时去不得?国事为重,还是先去理政吧。”刘晟的脸上顿时收住了亲和的笑意,转而有些许失落。“恩”了一声便先迈步去了,大概是觉扫兴吧。皇后也不予理会,跟着出去了。
紫罗花果然不是凡花,仅仅几日,身上的伤便好了大半,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气。 薛玫便留了个心眼,心念着想要弄点紫罗花的汁液来。找次无人的机会对向太医道:“王太医,这紫罗花在哪儿呢?本主倒想要看看它。”言毕从袖中拿出一尊佛玉观音递到王太医手上,那观音像晶莹剔透,润泽透明。佛的表情就像是活了一般。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温言道:“听说太医母亲信佛,这尊玉佛你拿回家去吧,这个就算是我给老人家的一点薄礼吧。太医可不要推辞啊。” “臣谢良媛恩典,良媛随我来!”王太医感动的看着薛玫。 (在这里有人会疑惑,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可以收买的了人吗?其实不然,太医一般都是被呼来喝去的。很少有人尊敬她们,就算是赏赐也就只是钱。而薛玫却是去了解他的家庭,送他母亲东西,这才是能够让人心头不禁一暖的动作。) 薛玫跟随王太医来到了养殖紫罗花的地方,不禁吓了一跳。这那里是花啊!简直就是一棵小树啊! 高五尺,是纯白色,给人以纯美的感觉,花瓣也好大,奇怪的是花蕊居然是冰蓝色的。不禁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看见这朵大花,薛玫竟不自然有些亲切的感觉。就像见到自己的朋友感觉一般,忙将这些感觉赶出脑外。 薛玫有些疑惑对太医道:“我的伤口这几天都是用这朵花的花瓣露吗?” “是的,主子”王太医恭敬道。 “哦?那我见此花好像并无什么损坏的痕迹啊?” “这便是此花的神奇之处了,此花是永远不会凋谢的,你可以割它身上的花身,它全身都是宝啊!用她的汁液治伤,乃是圣药而且患处会比之前更加的白皙、滑嫩。” 听完王太医言,薛玫不禁更加对此花垂涎了。问道:“太医,此花可否让人更加年轻或是更加美丽吗? 王太医许是知道了薛玫在想什么。慌忙道:“主子此花珍贵异常!切不能用它来开玩笑啊!” “此花是属药材吗?” “回主子,此花属于圣药一类的。” “哦?本主正想要些呢。”薛玫见太医似有不肯又道:“太医莫不是想要抗旨?”说道抗旨这句话的时候薛玫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得王太医一愣道:“什么圣旨?” “皇上命你等无论何药都尽着本主用,而此花也是药物。而太医却是不让本主用!莫不是想要抗旨吗?”薛玫故意扭转圣命对王太医道。 “这、这。也罢,臣就斗胆做一次揣摩圣意的事情吧。”王太医道,“成主子先回去吧,微臣到时给您送过去。” 听太医答应了,薛玫心中不禁大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就劳烦太医了。” 拿到了这紫罗花露,薛玫如若获宝,将它兑在水里,抹在发上,抹在脸上。 这期间皇上还来过一次,薛玫皆是称病道不能面圣。每日都是听柔儿告知这期间周婉煜与李良钰相继侍了寝。凌梦舒连跳两级封了嫔,李良钰按例也封了嫔。宸昭仪这些日子算起来却只侍了三次寝。薛玫听到这些事情仅是微微一笑,并无太大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