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根手指的价格
面前只剩下两条路，要么杀了这俩小妞，杀人灭口，要么把自己变成无名英雄，给他们做炮灰当枪使，去跟那群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拥有超能力的高能罪犯们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当然也许人家战斗的机会都不给你，你已经挂了。人家飞机大炮都剿不灭了他们，更何况自己几把破飞刀！ “让我杀美女灭口……哥下不了手。让我去给你们当炮灰对付高能恐-怖-分子？哥又不是蠢猪！那该怎么办才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是祸，也得捞点好处出来，没点好处，鬼才帮你们办事。不就是卖命吗？！有什么了不起。” 哥连杀手，保镖这种卖命的职业都曾经想干过，又怕过谁来？既然都是卖命，当然要挑个好主雇，也得卖个好价钱。 最好还是能游走在中间地带，不要被人绑死捆死，能够游刃有余，进退自如。最重要的是，得有好处。没有好处，空口白话就让人冒天大奇险，那样的亏本生意是不能做的。 陈宝打定了主意，先给她点暗示。 “我们相信不相信，又能怎么样？你不要想拖我下水。我也不是笨蛋，那群人给你描述得跟神仙似的，商智商高能，我们只是普通的私家侦探，又不是蓝波，也不是孟波，我们可从来没想过当救世主！能赚点钱舒舒服服过日子就好啦。” “舒舒服服过日子？呵呵呵……”薛娉好像觉得陈宝的话很没水准。 “你们看看，现在看起来和平安逸的生活是怎么来的？那是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的人在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和那些威胁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恶魔们战斗！这群人已经不是一般的罪犯，他们已经形成了超出一般人认识的有组织犯罪，甚至把触角伸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他们很可能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或者可能是一个清洁工，或者可能是一个乞丐，或者可能是一个职场员工，也可能化身为耀眼满身光环的富豪，资本家，总之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就像你一样……如果不是碰巧靠近我，我也不可能知道你是谁。而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每一个人生死存亡，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獠牙利爪，把全世界拖入万劫不覆的深渊。” 吓死宝宝了！这妞也太能说了！真是太屈才了，她怎么不去当政委？陈宝听得目瞪口呆，心道哥都这么暗示你了你还要长篇大论？！ “我只是说，我们只要能赚钱舒舒服服过日子就好了……曼尼曼尼懂不懂。” 他再次暗示。 “钱？！没有社会的安定繁荣，人民又怎么安居乐业？你拿什么来赚钱，我们的付出就是为了社会稳定，稳定压倒一切，这才能够让广大的人民群众安心赚钱，这才是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我们的责任是重大的，如果任由那群恶魔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你以为你能安心赚钱吗！？” “停停停！打住。”这妞真是够了！陈宝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索性干脆一点吧。 “在商言商懂不懂？你现在要我们合作，那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委托我们帮你？那好，我们福尔摩沙商业调查公司接受任何委托。难度越高我们越喜欢，低于三星级我们还不屑一顾了，咱们现在可以开始谈点实质性的内容了。” “委托？”薛娉一愣，一时没转过弯来。 “是啊。现在你不是在和我谈生意吗？你不是准备让我们帮你调查那群高能犯罪份子吗？那当然要先谈妥了我们才能展开行动是不是？你该不会想一分钱不花，让我们白打工吧？” “呃？！” 此妞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想用这样的方式！ 她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薛娉来说，陈宝具有极其独特的利用价值，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一定不能放过！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他为我所用。此人表面上油嘴滑舌，其实骨子里是个硬汉，吃软不吃硬。要是用强逼迫得狠了，难免把他逼上梁山，到时候把他推到对立面，变成了敌人，那就糟糕透顶了。 既然他提出利益好处的诉求，又用‘委托’这样变相合作的方式加入她们，来一招曲线救国，那当然是最好的。 “好主意！”她立即赞同。 “哦？你也觉得是好主意！那就简单多了。我们呢，收费可不便宜，当然，本侦探社一向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依照不同的委托难度，采用阶梯定价。你这单委托难度之高，就比拯救地球差一点点了，对手又是高能变态，战争之王，还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随时有性命危险，简直是在卖老命了。所以，价格又要高一点点了。” “老板！这你也干！？这不是在卖命，纯粹是玩命啊！”郑成攻简直傻眼了，自己的老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最高’谈买卖！ “你闭嘴了，谈生意的时候在旁边看着不要插嘴。” 陈宝唬了郑成攻一脸，废话，你以为我想谈买卖，可是这单买卖你逃得掉么？现在底牌也亮了，鸡蜜你也听了，你不和他谈，他们会一步步逼你就犯，最后白白付出，一毛钱都不会付给你。 看似谈生意，实际上是给双方台阶下，用一种更体面的方式妥协。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给对方当枪使的下场。 至于生意谈成之后怎么做，那还不是全看自己的？其实说白了这也是某种拖延战术，不用大家局面闹得太僵。必竟这俩妞代表的不是她们自己，而是背后庞大到‘最高’的暴力机关。 薛娉这位不正常事态调查科的特工精英，也许精通杀人技术，却显然不太懂谈生意。 “那，你准备收费多少？只要我们的经费可以支付，都没有问题。” 好干脆，不愧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机构，最高土豪！陈宝眼前一亮，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妙了。这就仿佛直接给你一张数字随便你填的支票一样，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这个委托难度嘛……我觉得应该算超五星级！这收费肯定不会太便宜。” “超五星级？？那是什么鬼东西？酒店？”旁边小meimei显然不太懂其中的猫腻，疑惑出声。 “意思就是比最高难度还要高！”陈宝开始忽悠了。他心里想着该开什么价格合适。必竟只是给双方下台阶，并不是真心要替他们办事。谁会傻到自己一个人去单挑战争之王，或者整个高能犯罪组织？他们存不存在那就另当别论了。 真当老子是城市猪人啊。 也许……喊价一百万比较合适。 老子替富婆捉小仨就能赚二十万，替你们办事，一百万已经算是放血大甩卖了，还有啥不满意的。喊太多了看这俩妞的样子也拿不出来。然后再要求他们先付十分之一的订金，如果付不出，干不干随你的便，拒绝了你，也有充分的理由。 要是她们愿意，也得花时间去筹钱，自己正好带着郑成攻先回家，拖拖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今后该怎么摆脱她们的纠缠。 陈宝犹豫再三，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冲着两位美少女特工伸出了一根手指。 “先声明，我只负责调查，替你们寻找线索，你们要怎么行动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可不参与。这收费嘛，我想了想，估计，要这个数。还要先付十分之一的订金。” “你伸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直接说数字吗！”薛娉白了他一眼。 “起码得要，一.” 嗨。张嘴要价总是不太好意思的嘛，显得很市侩。 “一亿？行。没问题，就一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