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我不能失去他

    “我活了上千年悟得的东西都没有那与他相处的几十年间得到的多，其中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要珍惜，别等到最后一切都不可能了才后悔。当时我察觉了心中一直隐藏着的那份情感后，便一直很尴尬，甚至一度躲着他，我一直以为这是我自己做的孽，这段情，便是一段孽缘。”

    她眸光涣散的看向前方，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可他好像并不将这当回事，日日对我吐露心意，那时的我尴尬，羞愧，说了许多伤人心的话，想要让他清醒，并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同他是师徒，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日日活在痛苦与煎熬之中，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现下想来，心中也是一片酸涩。”

    “那你为何后来又忽然改变了这个想法？”

    “因为那一次，我差点失去他。”她凄楚地说道。

    宁绝身子一阵战栗。

    “那时我才明白，他于我而言是多么重要，我根本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就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既然我们彼此相爱，那为何不能在一起呢？若是只为了一个关系而错过了这段姻缘，我想我们两个人都会抱憾终身的。”

    “我想仙尊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来问我这些事的吧？”兮语忽然将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宁绝苦笑一声，道：“或许，我和前辈遇到了同样的麻烦，而且，我的麻烦似乎更棘手。”

    兮语有些讶异：“仙尊莫不是也对您的徒弟……”

    宁绝尴尬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并未解开玄水镜的封印，因为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爱上自己的徒儿，我也从不知晓，原来我早便有感觉了，只是我不懂男女之情，错把它当成一般的亲情了，可是我一直都跨不过师徒的这道坎，我……”

    他垂下眼眸，掩盖住眸子里的痛苦。

    兮语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其实仙尊大可不必如此在意，你虽然是她的长辈，可并未血脉相通，又有何大逆不道的呢？仙尊可以试想一下，若是你真的一辈子都将自己的感情埋藏于心底，这样的感觉，会比承受外界的谬论还要痛苦百倍。”

    宁绝叹了口气道：“我曾经想过退了仙尊之位，带着她隐居山林，只可惜现下遇到了更为棘手的事了，她……是魔，与我势不两立。”

    “我听到你们在外面讨论的话了，那日她闯进来时的情景，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并不是因为她体内有仙魔两种气息，而是她的眼神空洞无波，就像……就像只是一具躯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