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友爱让我们在一起
<一>拥抱阿花 从一号傍晚在机场接到阿花和她的女儿，到4号傍晚送她们上返回上海的火车，这一切像在梦境一般。到了今天，回味这几天的经历，仍晃如梦里。 由于一周前，近三年没有犯的背疼突然犯了，行动都困难，而且鼻炎也‘趁火打劫’，搞得我实在‘落寞’，很担心阿花来时不能很好的接待。为了快点好，期间一次去推拿了三个小时，推拿下来，我如同上了‘酷刑’，脊背上伤痕累累，如‘血染黄昏’。一号下午还没有全好，背还不能灵活的动。 眼看就要去机场接朋友了，这鼻炎重的感冒一般，想到如果见了阿花拥抱时，把鼻涕弄得她一脸，心里就很着急。 无奈之中想起了求上帝帮忙，于是在QQ上发出请求：上帝你莫不是放假睡着了？快快醒，你的宠儿难受几天了，让我快好才对。 呵呵，在心里安慰过后，还是科学的选择了吃抗过敏的药。当二小时内渴得喝了大约四瓶水后，感到可能要好了。 担心路上拥堵，我比飞机落地时间早二个小时到了机场。在等待的过程中，鼻涕真的不流了。呵呵，上帝再一次听到了我的心声。感谢上帝，我是你的宠儿。 七点半，终于看到了miki，远望等待行李的她时，还是激动得流下眼泪，我看到她天使般的微笑了，如在西藏时一样…… 阿花的女儿文文，先像小鸟一样飞进我的怀中，让我感到很开心。小孩子我没有见过，却让我倍感亲切。 MIKI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她的眼中泪花涌起，紧拥着她，我没有哭，感到的全是幸福。她喃喃地重复着：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这是一年前在布达拉宫广场分别时没有想到的。因此，这一刻，我们咧着嘴巴笑个不停，所有的感动都在这紧紧的拥抱中。 她们来西安的时间行程太紧，只有短短的三天。因而放下行李后，我们就去吃樊记rou夹馍，吃着rou夹馍望着马路对面的擀面皮店，生怕打了烊。还好，赶过去，如了愿。闲扯一句，这rou夹馍，很少吃猪rou的我，好像也一年多没吃了，来朋友真好。呵呵。 离开小饭店，我们一直决定到校园的cao场去。这是miki的心愿，她想体验我的生活状态，来之前她就提出：一定要去我们的大cao场，一定要去秦岭陪我爬一次山。纵然她一次都没有爬过山，可我相信她讲的一定要实现的。于是，第一个目标，当然是cao场了，而且今晚最合适，后面白天都有很强的体力活动了。 校园里，皎洁的夜空中，十六的月亮让漫步在cao场上的我们倍感喜悦。阿花也爱桂花香，走到我熟悉闻香的位置，香气淡了。于是，我们去了花园，在桂树旁，如愿的闻到了花香，阿花说：我好满足啊。 望着她陶醉了的样子，我也很满足。 返回家中，再晚我也要为她研磨咖啡(机器一次菜单成型)，这也是计划中的事。这一段时间，我一直享受着自磨咖啡的美味，现在好友来了，一定要喝的。 当然，这也为我们稍后聊天打下了‘基础’，提精神啊(后来发现，不喝咖啡，也聊劲甚浓。)。文文睡后，我们就开始聊开了，先是在客厅，后来感到冷就到我卧室，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聊，聊到一点钟，不能再聊了，明天一大早就要上山了。 而这种神聊，这三个晚上，天天如此，都是一点钟以后。而聊的内容，并没有多少新意，都是我们平常常聊的事情。但是仍相聊甚欢。一会哭，一会笑的。 聊的内容大多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我说“为什么要来看我？我们平均每天都在联系，花这钱干吗？值得么？” 阿花说“我就是要看看你生活的环境，你的学校，你的cao场，你的秦岭还有净业寺。再者，见面和电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见到你，我就高兴了。还有什么值不得的。” 第一晚，身体很累，却没有睡好，一夜醒了四、五次。真是奇怪，我睡眠一向很好，大多是一觉睡到闹铃响。不过近几个月偶有小反常发生，明明很困却睡不着，或者睡一会就会醒了，折腾到4点多了就可以睡着了。今晚这睡睡醒醒更是反常啊。 早上七点醒来，发现阿花早起来了。她说她不到5点就醒了，并且‘饱含深情’流着泪给别人留了一段言。听她一讲，我感到她真是‘自做多情’啊，哈哈…… 一直一来，我都不吃早餐，或者说是早餐从不做饭。客人来了，就例外了。顾不得肩膀疼，做着各样的准备，而且到楼下买了牛rou糊辣汤，结果她们母女吃不惯，还好，我有预备，做了小米粥。我和弟弟分吃了糊辣汤，饭后嘴巴难受好久，这是我早餐从不吃咸食导之的。 <二>相拥在秦岭 出发爬山了。 三位女性，大大小小，我不能负重，十岁的小朋友能爬山就超常了。因此，小胖驴弟弟负责这次的装备背负。原准备是在山上野炊的，后来考虑那样背包太重了。 于是我说：“我们今天不做饭了，到皇玉寺农家炖土鸡吃。” 这个倡议博得一直喝彩。那里的土鸡，我向往一年多了，过去人少无法实现。今天就可以解馋了。 一路畅通到了净业寺，看到山门，阿花表现出了无限的亢奋。小文文是头驴，我断后。 拐上那抬头仰视的石阶下，三个大人都冒汗了，小朋友却气息均匀，这是重心低的缘故。继续向上，从没有上过山的阿花第一个感叹了“朵儿，我才明白你为什么提两盒月饼就累成那样了。原来这么高啊!” 小mm：“当时我想，朵儿阿姨怎么连两个月饼也拎不动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难上了。” 哈哈，这小朋友，除了身材小，那口气是小大人啊。 Miki俨然是天生的强驴。第一次爬山，她竟然明白弃石阶而选择土路攀爬。一时间，不走寻常路的我们，引得游人称奇：人家都是强驴啊，装备多专业，那样的路都能上去。 哈哈，听得miki笑得嘴都合不住了。游人很有眼光的，的确阿花的装备很专业，速干裤，抓戎衣是全身武装啊。不错，欣赏她的就是这有模有样的架式。看着都给力! Miki表现出的强势状态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她的身体素质比我强。小驴文文太让我没想到了，上到净来寺，她都没有出汗。 到了净业寺，阿花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凝重。我让她自己到了天空师傅的房间。下来后，她表情更不一样“朵儿，他不在。看到那简陋的环境，难过得想哭。” “是么？我猜到了。所以你来之前给你看了他在寺里的相片。但是，我从没难受过。” 在我心里始终感到阿花对天空师傅的感情，是因我而起。看到她这样，决定一定要她见上一面。不能让朋友留下遗憾而走，否则我也会感到不安的。 “天空今天很忙，他有活动。我想办法让你到禅院去，远远的看一眼，不要打扰他工作。”我边说边想着一个人可以帮我。 一周前，在天高师傅那里做推拿时，他一直希望我2号和他一起来寺里听课，后次还几次电话邀请我，并且说“那天可以让医术更高的大师，帮你治治背部顽疾。” 而我们2号的行程，也是半个多月前就定下的。因此，我不方便给他讲不听课的原因，只说那天我一定会去但不听课了，朋友带着小孩子不方便。 于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高师傅。电话接通他正在寺里等我们。看到他，我真的很高兴，也庆幸自己真是命好啊。 天高师傅“走，上去吧……” “天空师傅那么忙，就不打扰他了，我的朋友来一趟也不容易，让她远远的看一眼吧。我不上去了。天空不认识她，这样就不会影响他工作了。” “你为什么这么见外呢？太认真了。一起上去吧。”天高师傅仍劝我。 “让我朋友一个人上吧。” 天高师傅看我很坚定，只好联系在禅院里的天戒接应一下。他也不上去了。 我陪阿花进了禅院大门，让她自己上去，天戒师傅在上面等她。仍叮嘱她“只看一眼，不要打招呼。”而善解人意的阿花则不停的说“见不上就算了，麻烦这么多人。你这点真和我不一样，为难别人的事情，我不会坚持的。” 哈哈，善良的她啊。我们没有为难任何人。她是没有看到天高师真诚的心意，他是早上六点出发的，就是为了等我，一直没有下山。 天高师傅是我见到的僧人中，最有佛心的人。在此祝福他。 缘分这事，在我看来真的是一念之间。我不清楚未来是否还会和曾经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僧人们有交集，为此，珍惜当下这点点滴滴的缘分才对。 在禅院内等阿花下来的时候，心里一时潮起，忽然就想哭了。想了很多，其中想到了天畅。上次我来这里，是天畅带我上来的，那天，他讲了很多。年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不知道他落脚何处。那个称我孩子的出家人，你还好吗？ 阿花下来了，进寺后脸上一直凝重的表情释然了。高兴的说“我一眼就认出他了……” 听她这么讲，我流泪了，但是她没看到。因为，阿花很高兴的讲着她看到的场景。我为什么流泪，就是她看到了也不会明白的。 继续爬山。 这时我分明感到miki明显没有见天空前劲头足了，始终落在最后。看来，她说来西安陪我爬秦岭是次要的，看天空才是主题啊，呵呵。这会心散了。回头看她落在最后，几次想打趣她，都忍住了，我担心她当真了，那岂不是刚才白忙活了。 小驴文文，这时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强驴了。小孩子很像我，不服输，精神意志很强。几次我推她向上时，小朋友都如蒲公英般一碰即晃，那是脚下没有力气的反应。但是，文文仍旧是一脸的笑容。在一处陡坡，她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时稚气的说：“我的妈呀，这也太难了!” 哈哈…… 小mm，好样的。 终于到了土地梁。天上飘起了细雨。面对诗情画意秦岭，浪漫的miki来劲了“太美了，在这里慢慢走，我不累了。” 我知道到了这里，她已经放下了对天空的牵挂。 我们相拥在这里，由衷的享受秦岭给我们的恩赐。在这里拥着她们，让我感到上帝对我太好了。我真的是有福的人，有这么多人爱着我。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未来我没理由活得不开心，更没有理由不珍惜和享受上帝赐予我的种种美好。我明白：我开心了，他们就开心。 到红果果的地方了。我心里忐忑起来，担心会不会没有了，刚才在梁上看到前面驴友摘下来扔到路上了。 还好，红果依然。望着欢天喜地的miki，我在心底长叹：我无法把握的心愿在这一刻都为她实现了。不留遗憾是我对朋友最大的感谢。 这趟秦岭之行，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那就该去喝鸡汤了。 因我不记路，所以只好凭记忆走小路到我们认识的那户人家。小路草高齐腰，本来我们衣服干干的，结果穿出小路，我们已全部裤子湿透。而小朋友则湿了全身。 到了农户雨就大了。等鸡汤炖好的过程，围着火盆烤干了衣裤。这时的文文已有感冒症状了。 还好，这锅土鸡汤下肚，我们是心如火炉了。 从大豪沟下山，我没有走过。没有想到下大雨后，我们的车根本开不上来，而村民也无法联系到车送我们下山。胖驴只好雇面包车上来接我们。结果车行一半也上不来，我们只好冒雨下山。 顶着地席我们就出发了，不过命还是很好的。这时的雨很小了。 泥泞湿滑，我们快步下山，没有想到小文文竟能跟上我的步伐，而且是一路的欢笑。期间她说“朵儿阿姨，我今天走了我一生的路。” 哦!我握紧她的小手：小孩子说什么一生啊，这点路就一生了。一生还长着呢。 呵呵，真是童言无忌啊! 沣峪之行，我想对阿花和小文文将都是一次难忘之旅，对我更是难忘的。 <三>感谢关爱我们朋友阿花天畅 昨天爬山，天气多变，回来后竟然都好好的，多亏那锅土鸡汤了。 朋友来时提到要到兵马俑和大雁塔参观。这也是我安排的。今天原本打算先让她们去小雁塔，然后再去前两个地方。结果车到小雁塔门口，看到队伍排到了马路上还拐了个弯。只好放弃直奔大雁塔。 一直以来，我对逛街看景点实在没有兴趣。大雁塔陪她们进去了，景区内全是人，晃得眼晕。这趟大雁塔参观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太阳晒得两手通红，后来又晒到兵马俑。现在两只手是全所未有的黑，脸也如此啊。 因看广场喷泉时，又一阵暴晒，搞得我‘晕头转向’的，而miki仍笑容可掬。哎，这人和人咋就这么不同呢。 向西边停车场走时经过绿地公园，心里舒服了很多。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不熟悉的号码，不想接了。可手机执拗着响，只好接了“喂，那位？” 是位男士，对方第一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是那位啊？是找我么？” “我是天畅啊，你好么？” “什么，天畅？”我大声的说道。 “是天畅吗，他有消息了？”阿花高兴的大声说道。 “你在哪里啊？可有消息了。”我兴奋的说。 “我在缅甸，刚有了电话。就是担心你好不好，你现在怎么样？我不放心你……” …… 哎，这世界真是有点乱了。当然，对我来说，这种无序是幸福，是感恩。感谢天畅师傅，他通话中表达出的关爱和关心，是大小对孩子的那种，短信中确总是称我是‘您’。 而善良的miki总是能为别人想：“天畅师傅打的是国际长途，二十多分钟，他哪有钱啊？”后来阿花还说要在网上帮天畅交话费。 感谢阿花，天使一样的心。她只所以关心天畅，还是因为我的原因，她看到别人对我好，就感动开心，仿佛她也得到了一样。 只是阿花不了解天畅，在净业寺时，每次他都是给我打电话。遇到我打过去，他也是挂断打过来。我想，他认为我是‘孩子’，他是大人，不让我花钱。我只好尊重他的做法，让他活得有尊严。 为此，我只能在未来发短信和他联系，虽然我很不喜欢发短信。我更不能问他是否有经济困难，我知道他是有困难的，否则他不会这么久才和我联系。这次通话中，他也是无意中说：“现在能有这个电话都不错了，能打多久我也不知道。” 接到天畅这个电话，虽然那一刹那感到惊喜。挂断电话我就平静了。因为，在我意识中我从来都不认为他不会和我不联系的。就像我时常会想起他一样。虽然我不喜欢天畅，但是，从他离开净业寺在火车上发给我的短信我就相信，他不会放下我的。 写到这里突然想笑，想到天空师傅写的小品中说的自做多情了。唉，这天下的万般美好情感，都被他定位成‘自作多情’了。 话归正题。在兵马俑等MIKI出来的时候，我给天畅发了一条短信。 再后来想到缘分这事真的说不清。我和阿花、天畅都是说不清的。我们萍水相逢，却无法放下。彼此像亲人一样关爱着，因为彼此的存在，让我们更爱自己，更爱生活。而天畅，孤单一人。如果因我，让他在这个世上有一份牵挂，我愿意接受他的关心，也情愿做他的‘孩子’，让他关爱着，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奔头。 命运，某种程度上讲，对一部分人来说，活着真的不容易和残酷。我不去评论他们选择的对错，理解他们就可以了。让活着相对幸福的我们，给予他们尽可能的快乐就是最大的感恩。 爱人的朋友，为了不辜负你们对我的爱，我将尽最大可能幸福快乐的活着。这样你们才会放心，你们才会因我快乐而幸福。 …… 再见朋友 四天的时间太快了，今天她们就要走了。送她们上火车后，面对即将离开的阿花，我没有离别的伤感。因为这次见面让我很知足。而这四天也过得很充实，她没有遗憾，我也没有了。 然而，火车即将开时，阿花送我下车。她哭了，我本来一直再笑，笑着劝她，最后也哭了。搞得车箱下侯客的女列车员也擦眼泪。 “阿花，我们以后要好好生活，你看我们活得多幸福啊!未来我们都无法把握，也许有一天我们缘分尽了，可我们今天珍惜了，那时就没有遗憾。”我拥着她说。 “我知道的，这一年，我很幸福。你要早点睡……”阿花哭着说。 “你们以后都不要cao我的心，你来也看了，我的生活状态很好的。不要cao我心了。”我真诚的说。 “你傻啊，关心你我们是幸福的。”阿花拥紧我说。 车要开了，MIKI上车去了。她在车上哭，我在车下哭，小文文也哭。 阿花哭什么我不明白，我哭是伤感。看着马上离开我的朋友，突然就想：这几年身边缘来缘去，我们这次见面是否是最后一次……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朋友阿花，同时也感恩上帝在这个假期里，让最关心我的两位朋友与我‘相逢’。感谢上帝，我是你的宠儿! 2012－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