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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远眺草链岭#183;痛并快乐

    远眺草链岭·痛并快乐

    想要到草链岭爬山是国庆节前的事,知道草链岭也是那个时候。当时看到草链岭图片和2646米的海拨时就动心了。现在爬山对我的吸引力完全是来自高山上的草甸了,我迷恋有草甸的山。只要知道我没去过的山上有草甸就会动心,而有草甸的山,都是在相对高的海拨上。因此,草链岭是我的近期目标了,一定要去的。

    节后一直看户外群有关草链岭的消息,当看到有三个群发草链岭时就决定周六一定去。

    周三电梯上遇到邢老师,他是位爬山强者。相互征询,一拍即合。他又叫了另外一位老师约好周六一同前往。对没有去过的地方,当然是和群里走最好了。我们找到一个从校门前经过的群,这样不用起的太早。这位群主是位女士,做事过于周密,时间定的相对很早,6.35到我们校门口。

    这么早的时间起床对我来说相对困难了。

    周六,六点闹铃唤醒,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昏着脑袋洗漱。期间还想到天空法师是4点起床,4点是什么时间概念啊?看来他那活也不是我们常人能做到的,对爱睡懒觉的我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呵呵,大清早瞎胡想也不好吧。抓紧准备不能晚了。起的太早,什么也吃不下,喝了一杯水就当早餐了。

    6.35准时到了校门口。远远看到邢老师肥胖的身影在向我这个方向眺望:“我提前十分钟就到了,不见你,我还纳闷,我们这种职业的人很守时的,你咋会迟到呢。同伴6点告诉我有事不去了,我也给群主说过了。”

    “不会晚的,群里车没有提前到的。这也太早了,起来太痛苦了。下次我们还是开车吧。”我是真的不习惯。

    邢老师过去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彼此也熟悉。在这里要隆重介绍一下他。邢老师是今年的全国高校杰出青年教师。学问了得啊。

    6.35车没有来,7点15车来了。我们因为少来了一个人,没有底气对不守时的群主提出抗议。上车一看,我对人这么少有点意外,就一辆依卫柯,坐了不到20人。

    路好远啊!在车上大家又补了一觉。很有意思,醒时大家一起醒,醒了车上就热闹了。其中一位是我们的校友。他提出一条路线,建议群主发一下。我一听是草甸一个连着一个,马上就来劲了。当时约好和邢老师一起去,结果听到是早上4点起床出发时,我还没有说话,邢老师先开口了“这么早?不睡觉了!我们不去了。”

    校友说:“看好的景致就要起早的。”

    邢老师说“那也不能觉都不睡了去看,累成那样有啥意思。”

    “半夜起来有点像赶集了。我完全同意邢老师的观点,那样爬山不就成了《半夜鸡叫》中的长工么。我们前一天傍晚出发,车停在山脚下,集体在车上睡觉。然后早上8点起来爬山。”我半开玩笑着说。

    十点半,车停在一个山中村子里,群主告诉车开不进去,大家可以走了。

    一车人都没有来过。下车后就沿着水泥公路精神抖擞的出发了。我俩是要冲顶的,那一定是要走在最前面。结果走了十分钟,我发现还是很宽的水泥路,更想不到的是水泥路看不到尽头。我看了有点不对。

    于是停下来等领队“你让车开上来,这么宽的路没有问题。你看前面水泥路看都看不到头。这要走多久?你来过没有?”

    领队“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我们来就是走路的,走吧。”

    这时我们校友和另一位身高近1.9米,穿着运动短装的男驴友超到我们前面,并且说“走吧。抱怨也没有用”听他这样说,我不好说什么了。

    又走了十分钟,那两位健步如飞的前驴,走得我们看都看不清了,但是他们脚下的水泥路看得清清楚楚。我发现了问题“领队,马上让群主把车开上来,送我们到水泥路的尽头,你看看前面,有多长?我们来是爬山的,不是走路的。”

    领队这会没有坚持,马上联系群主,群主则关了对讲机,怎么也联系不上。大家围着领队开始抱怨。

    我和邢老师决定雇车向前。没有想到这世外桃源不但是原始的美,交通工具也停在社会主义初期。路上看不到车。村民散居,这个村到那个村就那么两三户人家。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车。在这大山深处这样的村落确实很美,只是我们着急上山和走不完的水泥路搞得实在无暇欣赏。

    又走到一户人家同伴问道“老乡这里离草链岭多远?这水泥路还有多长?”

    “远得很40多里呢,水泥路还有三十几里。”老乡说。

    我的天啊!这要走死人了。

    今天这样走下去不用上山了,能把水泥路走完都不错了。我俩这时才明白这个群为什么这么少人了。这群主也太不负责了。我们再也不会和她一起走了。难怪她的人这么少,我看下次她只好开骄车拉三个上档的人了……

    雇车,一定雇车。可是那里有车啊。

    哎哟,你说我这命啊!真是想什么有什么啊!

    不远处一位老者骑一摩托从另一方向过来。我俩赶紧走到车前拦住“老乡,帮忙叫辆车送我们上山吧。”

    老乡说“我们这里没有车,出门全是摩托。我有事,送不成你们,忙着看羊呢。”他说的‘看羊’后来下山时才明白,他是做收购羊的生意。我当时认为他是骑摩托放羊的。

    “你帮我们吧,这路太长了,你把我们送到了再返回来看羊,不耽误你事的。你说多少钱吧。”我心里很清楚他是走不了的,是因为我命好啊,哈哈。

    邢老师在一边急着说“我们不在乎钱的,你说多少给你多少,你说吧。给你50吧。”

    我听了只想笑,因为老乡虽然不停的想脱身,但并不坚决。只听他说30元你们看行不行时,邢老师还在一边说50行不行,不行你看多少行。

    老乡同意送我们了。

    同意后,这怎么坐让我一时发楞了。原认为是老乡送完我再送邢老师,搞半天是一车拉完。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事哟,掉下来怎么办啊?

    坐在摩托车上,不一会就开始打喷嚏了。而邢老师不停的和老乡套近乎“我们下山时你来接我们,钱你看着办。把你家的黄豆,鸡蛋也卖给我们……”我也提出买他20斤核桃和公鸡。哈哈。

    走了好久,到了有农家乐的地方,老乡停车说车进不去了。再向前一小时就能上山了,从这里到草链岭顶峰共需4个小时。

    我们很感激的下车了,并一再要老乡晚上六点来接我们“你一定要来的。你看现在上山的就我们俩个人,大队人马都上不来了,你不来接我们,我们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的。”

    邢老师也在一边说“多少钱都行,100也可以。你一定要来,顺便还能卖些土特产给我们。”而老乡说的是要50,而邢老师不停的说100不行还可以再多,你说多少就多少。

    老乡同意了。过程中我始终认为邢老师的南方普通话老乡听不懂,因为他最后说的数都是他自己说的。

    老乡向农家乐走去,我们高兴的过桥向他指的方向挺进。我俩为自己的举动高兴不已,连说命好啊。刚走了不到20米,看到路旁四个人在地里干活。这时候心情好了,看到他们真的感到是世外桃源中的农耕再现。

    从年龄上看,这是祖孙三带。一个青年人拉着犁在犁地,他的奶奶和mama在犁过的地里找着什么。问了才知道是刨土豆的。呵呵,第一次知道土豆是这样犁出来的。

    打过招呼后知道去山脚下还有很远:“你们是不是去草链岭的?还有十几里呢。”

    还有十几里(后来明白的她们说的不是公里)?那就再雇车。于是决定让他们四人中在地边坐着玩的男孩子骑摩托送我们。钱和刚才那位老乡的一样多。

    男孩子高兴的骑车送我们。十九岁的他很瘦,只有90多斤,而邢老师加上我270多斤。在这段非常难走的路上,坐在后面的我们是有点怕了。男孩不停让我们向前坐,因为他压不住车。结果终于在一个很颠簸的地方车翻倒了。烟筒将我的小腿烫掉小芭蕉一样大一块皮……

    邢老师为此深深不安“如果能花很多钱可以换你的腿不烫着,我都愿意……”

    “不用担心,烫伤的位置正好不影响走路,这是万幸。”我不想让邢老师不安,这么难才到了这里。实际上我疼得直想蹲下去。

    “你走路都开始瘸了。”邢老师满脸的歉疚。

    ……

    问清楚小骑手确定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后我们开始上山。回望来的方向,看不到一个后来者。想想也是,我们是两车接力到了这里,后面的人怎么可能撵上我们。一时间我们佩服自己运气真好。呵呵,这感觉真的是爽太了!

    蓝天白云,大山静谧祥和。这个时候是山上最美的季节。开始爬山时发现这里真是原始状态,厚厚的落叶覆盖小径,山路虚软,路旁的山泉成溪,哗哗欢唱,山体层林尽染,浓绿中万叶飘丹,那一树金色叶片更是耀了眼、夺了目。

    路边的野菊花竟相怒放,那经了霜的花儿更像是胜利者,露出了一朵朵自豪的笑脸。的确,山菊花是应该自豪的,只有它们是在这个季节绽放,不争春的花儿,万木萧瑟之即,尽情的装点大山。

    哎哟,看着这张张笑脸,我也欢喜得只有笑的份了,而后就是停下来为花儿拍照,让它们成为我记忆中的永恒,也让我记得草链岭这里我来过,并且分享了花儿的快乐。

    太高兴了:“这山上就我们俩个人,你说我们多有福啊,我们可能会成为这个群中唯一到了这里的人,他们走不到这里就该回返了。”

    “今天真是太值得了。”邢老师高兴的说。

    啊,看到了!上山不到半小时,我们看到草链岭的顶了!和东梁很像,但比东梁更长,而且中间有些起伏。和东梁不同的是梁的下放是并排着的石海。后来当地人说他们称为‘石浪’,我认为这里称为石浪更准确。当时那小骑手说他上去过,顶上面是很长很长的草甸。

    现在远眺到了,真是太有吸引力了。我俩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巴了,加快步代前进!

    “顶离我们这么近,两个小时一定能到。这强度比东梁小多了。”同伴高兴的说。

    “是的,刚才那小孩也说他们当时是用了不到三个小时上去的。可是为什么今天来的那些群的人,我们就没有遇到一个呢?路上也没有任何垃圾呢?”我问道。

    “也就是的。挺奇怪的,不是说就这一条道吗?从网上看草链岭是从商洛上山,而我们却是从渭南上,是不是我们这个群一开始就错了?”同伴说。后来实事证明他判断对了。

    邢老师用GPS一直导航定位。

    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担心下山时会出问题。当走到海拨2100米还没遇到任何路标时,我开始用纸巾在树枝上留标记。我开玩笑的说“如果我们迷路了,他们就可以按标记找到我们。”

    我这样做是发现邢老师不停的在设置GPS,根本没有看走过的路周围的情况,这是很可怕的。GPS在无设定标致时十米内是无纠错的,他设置的方式又是以草链岭的顶与我们之间航标,是上山的定位。而这山上树林如此密集,一但迷路,十米足可以使我们走向另一方向上。而留下的标记和沿途特征性环境则是不变的,是唯一能靠得住的。

    当走到一个有三条路的端点时,邢老师采取了我的意见:走中间一条。

    我们又向上攀爬。半个小时只向上走了22米海拨。而草链顶距离我们还有400米海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山路一个多小时就能冲顶。

    我在前,同伴在后。前面的路一直是枝哑交错着。这时邢老师说:“路不明显,我们不能在这么密集的树林中走。还是退下来走另一条路吧。当时我们应该雇那小孩做向导的。”

    听他这样讲,感到邢老师有点不太坚定自己判断了。他手中的定位显示我们走的路是最近的。而他显然认为另一条路也许会更准确。我也不能肯定,而且这种情况下意见必须一致。

    退到叉路端点,我们沿着另一条更小的路向上爬,视野里离石海越来越远,我们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这两条路有共同的特点,都是小的几乎看不清,因为这个季节落叶覆盖了。我仍是密集在树枝上留下标记。

    这条路肯定不对。时间已经下午2点半了。就在这时听到下面有说话声,接着听到“你们登顶没有?”

    我们赶紧回应:“我们在这呢!”

    然而,他们答了一声后再也不回答了。而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远,表明他们是沿着中间的那条路向上挺进。

    “那两人一定是我们的队友,一定是那位穿短裤短袖和我们那位校友。”我肯定说。

    “是他们俩,只有他俩有走到这里的可能。”邢老师也肯定的说。

    眼前的这条路一直向右沿伸,而石海却在我们的左前方。最重要的是,前面的路根本无法辨别。时间也快三点了,山里天气黑得早,安全第一,商量后决定放弃登顶,不能再向前了。

    于是,远眺草链岭顶,把与我们高度平行的石海拍了个够。这时我们所处的海拨是2219米,也就是离顶还有不到400米的海拨。站在我们这个角度,看到如此美的景色,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下山时发现我们留下的标记太重要了,因为一个奇怪的现象出来了,就是向上爬时总能看到模糊的小路,下山时什么也看不到,全是枯叶。而我们俩刚上来走过的痕迹也看不到,落叶太厚了。看来我当时发现同伴没有留意走过的路时,做出留标记是正确的。因为他只顾设置,我在哪里留的标记他也找不到。

    我也佩服自己,我经常在很简单的地方迷路,而在这无法辨别的地方反而冷静了,遇到一时找不到时就原地停顿巡视,最终都发现了。也是这一次让我发现用纸巾做路标太好了。那白色在山林中是那样的醒目。

    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下到了有山泉的位置,能看到出山的峪口了。

    出山后遇到领队了,他最终走到了山脚下。只是望山兴叹的在等我俩下山。告诉我们上去的另外两个就是我们说的两位驴友。半小时后我们等到了他们。两位驴友因时间不够也没有冲顶。

    短打扮驴友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一定上来吗,就是因为你啊,你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当知道你们俩上来后,很担心你们下山时出不了山,所以我们就上来了,这样可以有个照应。在山上听到你们说话,当你们是登顶后下撒了。别提多羡慕你俩了。我们是按你们留下的标记上,后来发现你们说话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远。怎么回事啊?”

    “哈哈,我不是强,我们是摩托接力送到山脚下的,今天总够才爬了五个小时山。”说我强真的让我不好意思。

    小神奇的是短打扮的驴友接着说“我捡到了一个盒子,本来想扔的,可是就是这盒子让我们确定这条路没有错。红色太醒目了,我把它带下来了。”他拿出来给我看。

    天啊!原来是我的相机盒子!什么时间丢的?真是太有趣了。我们四人都大笑起来!哈哈……

    山谷中回荡着我们的笑声,我们笑的如此开怀,不仅是这小神奇的巧合,更多的是我们四个到了草链岭最高的地方,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笑的回声,是秦岭奖励我们的!

    2012-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