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又到秦岭之南
感同身受 早上去爬山,刚出发就得知雅安的地震消息。电话打回家里,知道高层下面又是惊慌跑下来的人们。 也许是经历了汶川大地震的心灵冲击。得知震级后,心里虽是担忧,但是没有了那时的难过。 今天是到分水岭之南穿越爬山:蹄子沟——鸳鸯沟——广货街。 这条线路去年的4月29日来过,只是那一次中途领队迷路没能完成穿越。今天之所以去,就是想走完上次没去过的草甸和广货街。 早上去爬山,还没上车就得知雅安的地震消息。电话中得知家里的高层下面又是惊慌跑下来的人们。 也许是经历了汶川大地震,得知震级后,心里虽是担忧,但是没有了那时的难过。 只是感到不舒服,隐约有晕车的感觉。终于在观音山附近再也坚持不住了,彻底晕车了。难受的直冒虚汗…… 带着这样的状态开始上山,第一次走在了最后面。打算一会不去看瀑布,节约点体力,否则今天穿越就困难了,因为这条线路一路拨高。 昏昏沉沉跟在后边,晕车的感觉没有减退。走了大概一小时,因为太难受就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之所以敢走在最后还休息,是因为他们去过瀑布后还要返回到这条路上。我守株待兔。 唉呀,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一停竟发现了大问题。记不住路的我,可以肯定的发现今天领队又走错了,因为现在爬的就是山洪冲下的山道,而且早走过了瀑布。 我让前边人通知领队。领队大声的告诉我:没关系,最终会交在一起的。 他这样说,我也没有坚持。上次看完瀑布后,就是爬的这样的水流通道,全是大于70度的。至于是不是这个山洪冲刷道,我也不清楚。 看样子他们是不去瀑布了。又走了一会,我就成了前面第一名了。因为领队又认为他走错了。他的对错是什么标准,我也不想和他理论。 等退到向瀑布拐的路口,领队告诉大家不要去看瀑布了,时间不够用。反正去不去对我没有影响,这队人中就我和领队来过这里,其它人也不知道瀑布景色如何,大家只好一起走。 再开始走,领队带着大家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和我上次来的方向完全相反。这让我意外了。 问领队怎么回事。他说:蹄子沟穿越到广货街是两条路,你上次走的是强线,过草甸的那条路。我们今天走的是休闲线路穿越到广货街。 听他这么讲我也没话说。虽然不喜欢休闲爬山, 那也总不能一个人去吧。想到终点既然重合,可能最后一段山正好是我上次没有走到的。因为,他的帖子上也有鸳鸯沟到广货街,和上一次完全一样。 我又走了队伍的最后,实在太难受了,下车一个多小时了,晕车的感觉有增无减。 这条路异常的好走,不一会到了老县衙遗址。中午十二点了,大家埋锅造饭。我只喝了一杯卡布奇诺。 大家高兴的吃着,跳着,我坐下来看着。老县衙遗址还有几堵残壁留在芦苇丛中。今天是晴天,正午的阳光是这里山色更美,金光闪闪的。 对面就是鹿角梁,这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想想自己曾在那云中的鹿角梁停顿,端着饭碗看云卷云舒,一时间就兴奋了。 呵呵,太美了!鹿角梁很美,那时的我们太幸福了! 后来发现这一趟山穿越下来,最美的地方也就是在这老县衙遗址。只是不明白,当时把县衙设在深山中为那般? 队领不停的叫我去照相。不想动,还在晕车呢。加上刚才有同伴的手机能上网,说了震中情况,伤亡那么重,心里更不舒服了。当同伴告诉我余震的次数和级别时,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晕车感觉过不去了。 人的身体个体差异很大,不明白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敏感。汶川地震的那一段时间,就是晕车般的难受。 知道原因了,就担忧灾区的情况。想想自己这会还这般在山中享受,除了感恩外就是不安了。 其实,最近一周心里都很艰难。前几天的波士顿爆炸案,让我感同身受。纽约的安全对我来说成了全部的担忧。那座城市中有我生命相连的亲人在那里留学,还有那么多熟悉的学生在美国留学,相信美国的安全牵动着每一位留学生的亲人,每一个家庭都在担惊受怕。 担忧之外,开始很烦美国的生存环境…… 一时间由衷感到自己的国家真好,我们不用提心掉胆的生活。 另外,前几天,伊.巴地震时还担忧过留学生黙罕的安全。今早发生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可以说倍受煎熬。想想这些,不由得感叹:我们居住的环境越来越不安全了。 想到这里,心情就沉重了。还是尽快下山吧。 领队看我站起了要走,劝阻说:这里还是不错的,再玩一会吧,余下的路两个小时轻轻松松。
听他这么说我就好奇了,今天才爬了二个多小时,再有二个小时就完了? 于是我问:还去鸳鸯沟么? 领队说:去啊。那是必须的。 这时旁边的一位驴友说:你可能搞错了,当成走草甸的那条线了。下面全是下坡。今天是休闲爬山中不能再休闲了。 是么?休闲就休闲吧,今天这么难受,休闲也许是好事。 我和几个人先走了。一会就到传说中的鸳鸯沟了,不过,这鸳鸯沟起的名字太莫明其妙了。浪漫的名字下是一条半乱石裸露的小山涧。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广货街,街上那座建筑的黄色让我眼晴一亮,同时感到这黄的太意外了。 第一次穿越爬山不到四个小时,好笑。为了不太过于好笑,在街上扫了一次山货。见到了小时候在老家吃过的地软,于是买了两袋。那烟薰火燎的豆腐干,明知不会吃,又买了几块。 另外,还吃两只荷包蛋。 四个小时不到的爬山结束了。对比想想,还要感谢上次穿越蹄子沟时的领队,因为他的迷路,误走进了人至罕迹的绝壁,让我有机会走到了那棵白杜鹃旁。一语成谶。我真的成了那百年白杜鹃的唯一记录者。去年我是这样写的: ‘…走近看到悬崖旁的这颗杜鹃树,是树干直径大于20厘米的古木大树,长在这突起的山崖下,花瓣很大,全是洁白,绸缎般的质感。面对这一树洁白,让我感到它们绽放的是一树纯洁。也许杜鹃在这里开了几百次,只有这一季让我们发现。可我知道,它那几百次的纯洁怒放,都是为这山的守望。因为在这人烟罕至的秦岭深处,春天的一树繁花,只有大山看得见。 望着这棵离山顶最近的杜鹃树,也是唯一的一棵白杜鹃,我笑了起来:洁白的桂鹃花,莫非也是多情的女子么!呵呵。’ 今天再看这一段,心里有些异样。 此刻,那棵白杜鹃已是花苞满枝,两周后就是一棵开花的树,那一树纯洁的花儿,今年只有大山看得到了…… 世上的一切都是这样,遇到和错过都是这样的偶然和无奈。让我们活在当下,珍惜眼前吧! 2013-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