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女姿态
陈青帝走了。姜圣带着月遥星进入广圣殿，姜诗云莲步轻移，跟在后头。 “你为何不早一些触动发髻。”姜诗云轻语，淡绿色的长裙垂下，露出穿着的洁白小靴，清丽脱俗。 “我也没有想到，洪流大炮的一击我能够躲开，但是它指向......”姜圣摇头苦笑。 “我看你倒是收获颇丰，不禁修成了金丹，还扛回来一个漂亮的皇妃。”姜诗云露出笑容，白皙的脸庞没有瑕疵，红唇白齿，让人心动。 月遥星闻言，脸庞微红，轻语道：“公主殿下弄错了，我感恩姜圣殿下，因此追随，只是作为女婢。” “哦？”姜诗云露出狡黠的笑容，将脸凑到月遥星极近处，吐着香气，说道：“那我们两人说话，区区奴婢插什么嘴？” “我......”月遥星无言，低着头不语。 “姜诗云。”姜圣脸色一沉，姜诗云捧腹大笑，不似一个高贵的公主，轻轻地拍了拍月遥星的肩膀，说道：“开个玩笑，姑娘应该不会生气吧？” “无碍。”月遥星轻舒一口气。 “我有些累了，有些事情晚点找你处理。”姜圣说道。 “哦？这就下逐客令了？想要与你美丽动人的姑娘独处一室吗？你可知皇姐我有多担心你，这些日子连饭都不曾吃好，亦没有好好修炼？”姜诗云凑到姜圣背后说道。 有些炽热的气息吐向耳根，姜圣脸色一沉，转身过去，发现姜诗云已然消失，只剩下零星的符文坠落，应是施展神通离开，神出鬼没。 四目相对，姜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月姑娘这又何必呢？你已经步入金丹之境，而今回到月家有足够的实力重振月家，在流苏城好好发展。” 月遥星睦子平静，早已下定决心，说道：“殿下称我遥星即可，遥星已经下了决心，殿下的恩德遥星无以为报，希望殿下不要嫌弃遥星。” 姜圣踏步，来到月遥星的面前，说道：“皇室之中有着诸多规矩，所谓侍女身份低下，且行为约束，就像之前姜诗云所言，如同我们两人说话，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 “那么遥星便好好习宫中规矩来服侍殿下。”月遥星目光平淡，贝齿轻咬红唇说道。 “这不是我掀起月姑娘，而是在我的身边真的很危险。”姜圣低叹，指向广圣殿外一颗花树下，落英缤纷，上克有“婉儿之墓”四字。 “我在皇都的地位非常微妙，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之中注视着我，其中部分亦想要对我不利，婉儿是我第一个侍女，因我而死，我至今心有内疚。”姜圣长叹，正如他所言，皇都宛若一个巨大的风暴，而他处于风暴之眼中，看似平静，但是一旦有所行动，那便可能被卷入风暴之中。 踏错一步，他或将万劫不复，对于姜圣来说，所谓侍女，只需为他处理一些琐事，无需特定。 而月遥星即便当真作为他的侍女，怕是也要落入明眼人的眼中，当黑暗之手伸向姜圣之际，连他也不见得能够脱身，月遥星无疑更加危险。 “即便离开皇都，回到流苏城，遥星亦没有地方可去，月家早已自父亲死去的时候便已不再，所识之人亦死在动乱之中，对于遥星来说，只剩下殿下能够依靠了。”月遥星睦光黯淡，亦觉得悲伤。 流苏城一战之中，追随他父亲的诸多侍卫亦战死，眼睦之中还回荡着柳河死去的画面，一个个烈士为了匡扶心中的正义倒下，让人觉得心痛。 “也罢。”姜圣低叹，望向广圣殿外，眼睦之中迸射芒光，他早已不如昔日那般软弱，伸向他的屠刀他会依依折断，留下的仇恨亦会得到伸张。 “从此以后，遥星便是我的侍女，但这仅限于在外人眼中，两人之际，我们便是好友。”姜圣说道，“倘若你有其他想法，或是要离开，亦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尽力会为你安排。” “谢殿下。”月遥星躬身行礼，但被姜圣托住，丰腴动人的肩膀落入手中，姜圣不禁微微苦笑，说道：“遥星不要再这样了，现在广圣殿内只有你我二人，直唤我名即可。” “遥星有一请求。”月遥星轻语，眼睦之中流露出悲伤，“家父的尸体仍在流苏城中，希望殿下能够派人运来，我想亲手埋葬家父。” “无妨，这是小事。”姜圣轻轻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随便寻一支下人去做即可，虽然他不曾发展手下侍卫，但是皇宫之中却有，以他的身份，这样的小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月遥星问了姜圣部分关于皇宫的东西，便匆匆迈步走出广圣殿，作为姜圣的侍女，她开始准备一些东西，列如规矩，列如皇宫地形。 而后姜圣回到寝宫之中，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慵懒地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当真是光怪陆离，连他也有一些身心疲惫。 细数离开皇宫后的事情，他先是到了流苏城，被布衣少女雨曦顺走了手中戒指，而后被她缠着跟随月遥星迈入苍岩山脉，最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当他以身躯挡在月遥星与雨曦面前之际，他也不禁恍惚。 这样的事情只能以“善良”二字来解释，姜圣不禁苦笑。 忆起往事，姜圣不禁失神，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由老乞丐养大，偷鸡摸狗的事情曾干了不少，这皆为了生存，当老乞丐惨死之际，他怒红双眼，击向牧家小主人，称得上“孝心”。 而后为了心中期许，差一点身死，林婉儿亦因此死去，最终心态发生了变化，想要得到力量，想要主导命运。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暮色四合，天空变得昏暗，姜圣忽而响起青衣老人的戒指之中取出的古甲，昔日电老施展的古术异常得强大，残破古老的祭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该是一式强大的神通。 姜圣取出古甲，仅有手掌般大小，材质古朴不知由何铸成，但是有一股沧桑的气息弥漫出来，像是经历了长久的岁月，古甲有缺口，并不平滑，像是被人生生击碎。 姜圣心中一动，一股熔炼之力自指尖漫出，灼热的力量一瞬笼罩了整片古甲，一股白色气流蒸腾而出，那是空气之中的物质，姜圣的熔炼力量在突破金丹之后愈发强大了，仿佛连空气都要被点燃。 气温升腾，空间仿若被扭曲一般，但是古甲不曾发生变化，姜圣微微皱眉，全力施为，仍不曾撼动古甲，其材质堪称坚硬。 “也许需要雷法来触动古甲。”姜圣猜测，他从床榻上坐起，迈出寝宫，看到在整理广圣殿的月遥星，轻道一声去向，便走出广圣殿。 最终，姜圣找到了姜诗云。 “想用我便用我，不想用便抛开，小圣儿好生绝情，皇姐是真的伤心。”姜诗云慵懒地躺在一处宫殿的房顶，清丽的淡绿在金黄色的瓦砖上显得异常显眼。 她嘟起红唇，眼睦溢出朦胧的水雾，黑发有些散乱的披散在瓦砖上，将话语说得露骨，外界之人假如看到她这幅姿态，怕是要背后生寒，因为魔女露出异样姿态每每意味着有大恐怖要发生。 姜圣脸色一沉，她这幅模样哪里像是为他担心，也称不上伤心，白皙的脸庞有着一抹抹动人的红晕，堂堂神轮之境的修士更没有吃不好饭这样的说法，且你当真会认真修行吗？ 姜圣自认识姜诗云以来便发现她每日在皇室，或是皇都晃悠，也不知这女人怎么在这样的年纪修出神轮，难不成只修了一颗金丹？ “花去这样多的时间，怎么样，小圣儿，你那侍女当真美艳，连我都看得心动，她的滋味怕是挺好吧？”姜诗云动了动眼睦，露出洁白的皓齿，话语声让姜圣额头不禁落下黑线。 夕阳之下，殷红色的霞光落到姜诗云白皙的脸庞上，折射出一种动人的光泽，姜圣觉得自身都有些把持不住，这女人，难不成修了什么媚术不成？ “可恶。”姜圣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轻轻咳嗽两声，声音低沉：“不要在我面前摆这幅姿态。” “男人嘛。”姜诗云躺倒在瓦砖之上，姿态诱人，素手抓住了姜圣的脚踝，姿态诱人，吓了姜圣一跳，然后说道：“都一样，小圣儿花样年华，未免有些太古板了，做男人虽不能像武雨泽那般，也不能像迟暮老人那般。” “皇都的小少爷们十四五岁的年纪早已尝了女人的味道，倒是小圣儿你。”姜诗云红唇动人，眼睦狡黠，说着不害臊的话语：“昔日的婉儿你也不曾动手，而今有个美艳丰腴的成年女人在你面前，你也把持自身，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姜圣脸色一沉，姜诗云轻笑，接着道：“有一些顽疾的确不是修行便能治好，古经里记载亦有一些修为通天的大人物在那方面有隐疾，你说出来即可，我来为你想办法。” “少说废话，我找你不是谈这些。”姜圣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