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阿公阿婆、剑出鞘
当剑尘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 躺在屋子的床上，剑尘感觉到了很暖的气息，便知道今天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当下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床很普通，被子也有一些陈旧，但却很干净。剑尘虽然是两年来第一次出来，也可以看出那床被子是新的。 “你醒了，来，先吃点东西吧。” 正当剑尘想着这是哪里的时候，一个头发有些许花白的老婆婆端着一碗粥慢悠悠的走进来，她的脸上有很多的皱纹，但其脸上慈祥的笑容却掩盖了她许多的苍老。或许笑一笑，十年少，就是这个道理吧。 剑尘赶忙从床上下来，身子虽然甚是虚弱，但是他一个小辈怎么可以如此不懂礼貌，何况还是暂住别人的家里。 “谢谢你，老婆婆。” 剑尘小心接过那碗粥，轻声说道。但那老婆婆似乎却充耳不闻，似乎耳朵有些问题。剑尘这才恍然为何自己敲门没人应答。 “阿公，阿婆不再吗？” 这时，外面想起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随之便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有些苍老，还有些颤抖。许是那位阿公。 “她啊，嗯，在房间里面呢。小林啊，来来，来阿公这。” “好咧” 剑尘听得分明，边低头喝着那碗粥，眼睛边观察这阿婆的神情，发现她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容，双眼也正在看着他。 剑尘很快就将那碗粥喝完，心中也已经确定了阿婆是一个耳聋的可怜人，而其眼睛却是极其的明亮，剑尘猜测，阿婆的眼睛必定极好。 “小林啊，你真是个好孩子。” 屋外传来阿公苍老颤抖的声音。 “阿公，照顾您们是我林新应该做的。” “咳...咳...咳咳......” “阿公，你怎么了？” 听到阿公激烈的咳嗽声，剑尘再看那阿婆，见得她的神情依旧如此，剑尘便想着，是否可以用手指着外面一下呢。 剑尘的心里对阿公阿婆充满了感激，听到外面林新说其生活，似乎有些困难，剑尘便起了照顾二人的心思。 当下快速将手中的那碗粥喝完，轻轻的碰触了一下阿婆，伸手指着外面。阿婆耳朵虽聋了，但其反应却是不慢。 “你要出去啊。” 说话很是流畅，没有停顿，没有颤抖。 剑尘点了点头，而后指着自己，又指着阿婆。 阿婆心领神会，便连说好啊好啊的竟是已经迈开步子向屋外走了出去。剑尘赶忙跟了上去，伸手搀扶着阿婆。 两人来到屋外，看到阿公坐在一张桌子旁，双手握着那个年轻人的手，脸上也有着和阿婆一样的笑容。 “阿公，十分感谢你们。” 剑尘和阿婆走到桌子旁，在剑尘指着凳子让阿婆坐下之后，剑尘则是跪在地上，真诚的对着那阿公阿婆说道。 “咳咳......” 那位阿公似乎想要开口，但却因为喉咙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挡，因此只能咳嗽。而在这时，那位阿婆却动了。 她快速的站起，走到阿公的身后，轻轻的敲打着阿公的后背。 “你不要客气，要是我们二老一个不聋一个不瞎的，也不会让你在外面一早上。” 他说话不再咳嗽，很是顺畅，剑尘知道，肯定是那阿婆的敲打出了效用。 “小林啊，今天阿公阿婆家里来了客人，你能否去厨房做一些东西来招待招待他呢。” 阿公摸着林新的手，轻轻拍打着。那位林新说阿公，你这是什么话，阿公阿婆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话音一落，当即便说我这就去准备。边说身子已经边站起，很快的便是冲进了厨房。 “客人，你还在吗？” “老头子，他还在，就再你的面前。” “哦。呵呵，眼睛看不见当真是费事。” 剑尘看着阿公的双手在空中摸索，还想着他要拿什么。听到他的问话，才明白他这是在找寻自己。而听到其阿婆的回答，剑尘觉得惊讶，随之释然。 “阿公，我叫剑尘，在这呢。” 剑尘伸出手来，去接住那位阿公的手。 阿公的手，充满了老茧，想必是他年轻的时候必定很是辛苦，才会留下如此厚的老茧，而剑尘在看自己的手上老茧，就只有那么一点。想起自己之前的无数错怪师父，当真是心中有愧极了。 阿公在碰触到剑尘的手后，并没有说什么话，就那么抓着。过了一会，那位林新年轻人便提着炒好的东西过来，放在桌子上。 剑尘闻到，很香，味道必定很好。 吃完饭后，剑尘说明了自己想要留在这里的打算，但却被阿公拒绝了，他说，大好的年轻岁月，就应该多出去闯荡，我们这两老口，在这村子里会有人照顾的。 剑尘看阿公说得极为坚定，当下也不再坚持，而是告诉林新说他以后还会回来的，请他照顾好阿公阿婆。林新笑了笑说，就算没有你这句话，我也会照顾好他们的。 如此一来，剑尘当即拜别阿公阿婆和林新，告别了村子，当即离开。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如我就一路向南而去，看看苏杭到底是怎样一番风景吧。” 剑尘离开村子过后，走了许久，满脸灰尘，走到一条小河洗了把脸后再心中有所决定。于是剑尘便穿着短到脚踝的裤子，短到肚脐眼的衣服，开始了他的向南之旅。 走了将近晚上，也算是看到了一座极为熟悉的城市，南星城。 剑尘脸上露出了笑容，想着此番应该就有换的衣服了。 身上虽然没有银两，但是而今凭借其身手，偷几件衣服来穿穿自然不成问题。当下心中默念，此番对不住了。 念着念着，已经走进了城里。 剑尘先是找寻了一家售卖衣服的店，展开轻功，一晃溜便进了那家衣服店，左看右看的，终于选定了一件颜色较淡的衣服，脸上露出笑容，便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店家老板，瞄准空隙时间，施展梯云纵轻功飘然而出。 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巷口剑尘快速的脱下衣服，将新衣服穿在身上。甚是满意。看着地面上的破旧衣裳，剑尘笑了笑。而后便走出了巷口。 “当下就是去解决吃的了。” 吃的，不能抢，不能偷，只有一种是在没有钱的时候可以吃，那就是霸王餐。但剑尘心中有自己的cao守，他偷了一件衣服，已经觉得对不见对方，当下便不打算吃霸王餐。 不过，肚中的饥饿要必须解决的。 “嗯，我可以先吃，在和他们说没钱，然后可以趁此机会打个工。” 剑尘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很满意的找寻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 一走进，店小二满脸笑容的弯腰，再三询问剑尘吃什么。剑尘知道，这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华贵，才会让他如此客气。要是待会他知道我是一个穷光蛋，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想到此处，剑尘暗暗觉得好笑。 当下选定一张桌子坐下，要了几样价格较为中等的菜后便坐定，那位小二道一声稍等后便去厨房吩咐去了。 “不知道那位江公子江峰而今是否还在收保护费，还有那位江教头还在不在。” 剑尘咩咩自语，毕竟回到了曾经滞留过一段时间的地方，想起一些人很是正常。 过了一会，店小二便端着剑尘点的几样菜来，摆放在剑尘桌前。剑尘早已经饿了，当下便开动了起来。 “味道好极了。嗯，小二，再来一壶酒。” 剑尘已经两年没有喝过酒了，当下闻到酒味，兴致勃发，便点了一壶酒。酒很快上来，剑尘第一口喝得不惯，但是一会便适应了。 正当剑尘吃得舒服，喝得舒服的时候，却是走进了几个人。 “掌柜的，有几样最贵的菜就来几样，再来一坛美酒。” 那几个人大马金刀的选定一张最是对着门的桌子坐了下来。其实那张桌子还有人的，他们竟是蛮不讲理的将其赶走。 剑尘虽然看不惯，但其心实在厌烦江湖，便不想多管闲事。当下坐定闷声喝酒，吃菜。但是那几人却不想他如愿。 “那位小哥，让开些。” 这个人说话还算客气，但是后面的声音却是极其不客气。 “小子，别挡道。” “狗小子，让道，别挡大爷视线。” 话音一落，气氛便瞬间变了起来，周围的几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剑尘却依旧坐在那里，喝酒，吃菜。 嘭。 一把刀，宽阔的刀便瞬间砍在了剑尘的桌子上，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剑尘反应极快，当下便是跳跃避开。 剑尘一看桌子已经被劈开，自己的酒也已经洒了一地，菜也已经落地，剑尘心中大怒。他虽无心涉及江湖，却看不惯别人欺人太甚。而与此同时，他也是计上心来，觉得这顿晚餐应该有人买单。 心中主意打定，手中凌寒剑便是瞬间出鞘。剑孤独成名剑术何等了得。凌寒九剑施展开来，无数剑光剑影当即弥漫四周。 那位大汉一看剑尘气势，心中已经萌生退意，便不敢过多招架，边打边退。剑尘一个狂风扫落叶，将大汉手中的刀震荡落霞，一剑指在大汉喉咙。 “这顿饭，你买单，桌子的钱，你赔，就此了结。” 大汉的头猛点，剑尘收剑入鞘，甚是满意。 “哼，这位小哥，师承何处，竟然来此逞威。” 剑尘已经酒足饭饱，便想离开此间，但那大汉同伙却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