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未来的可能

    萨菲罗斯在研究星灵的文明同时也没有忘记凯瑞甘这边的事情。

    在安提卡主星陷落后萨菲罗斯带走了星球上所有的异虫，这极大的减少了伤亡，虽然联邦的部队全灭了，不过这正是他的目的。

    现在，萨菲罗斯已经分析出那个叫蒙斯克的家伙到底有多么的疯狂了。他打算和塔萨达尔一起前往塔桑尼斯，事情正如他所料，星灵的最高议会以他们那愚蠢的高傲拒绝了塔萨达尔的提案，现在这位打算自己上了。他所能做的无非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而这个时候在塔桑尼斯，孟斯克的部队打进塔桑尼斯城内，在人口稠密的商业区与联邦展开巷战。

    城市遭受重创。一艘太空战斗舰坠毁在城西，燃起熊熊大火。卷地而起的滚滚浓烟，夹裹着含磷的重金属粉尘，在大风中向南飘飞。有的地方，整幢大楼的主体全垮了，只剩下一个钛金属架子，碎玻璃和混凝土块堆成一座座小山。

    塔桑尼斯昔日优雅的建筑尖顶，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些犬牙交错的残迹，怪模怪样的。断裂的边缘简直锋利得要把天空割出血来。大气层被交战飞船发出的尖啸和隆隆的爆炸声撕破。一道道黑烟划过，那是一艘艘中弹的飞船正从天上栽下来。

    大部分街道被烧变形的车辆堵死。车面上的油漆在高温烧烤下变硬脱皮，曾经五颜六色的车辆，现在被烈焰漆成统一的焦黑色。过去闪亮的窗玻璃破碎了，露出锯齿形的洞。迈克起先还往车里面看，想看看被烧死在车里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一小时后，他就已经能够无视那些焦炭般的尸体了。都一个样子——烤煳的四肢，烧蜷的身体，曾经发出惨叫的脸。

    雷诺的小队在挤满车辆残骸的街道旁边摸索前进，向塔桑尼斯最主要的林荫大道进发。这条街中央的交通安全岛像一座公园。现在，燃烧着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在街边，联邦树立的名人雕像，被炮火毁得只剩下几个秃损的基座。

    在靠近中央广场的一个三角形喷泉旁，雷诺的人遇到猛烈的炮火阻击。掉在地上的一块铜牌，表明这里是一处名胜。这块铜牌，还是那些参加过“行会战争”的老兵的儿女们捐款做的……喷泉本身变成一堆潮湿的垃圾，惟一看得出原来一点样子的东西，是从这堆垃圾中伸出的一截石雕炮管。

    广场对面，出现了一道用毁损的车辆草草搭起的路障。一辆弧光攻城坦克，稳稳地钉在两座楼房之间，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线。它的支架在沥青地面上牢牢撑住。密集的炮弹掠过进攻者的头顶，双管80毫米大炮打得喷泉四周碎石横飞。弧光攻城坦克成了联邦卫队的主要防御支撑，大多是德尔塔中队和欧米加中队的剩余力量。现在，他们在坦克的猛烈火力下重新集结，持续不断地扫射，火力压向雷诺的人所处的位置。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萨菲罗斯。”

    站在战场边缘，凯瑞甘看着眼前的防御网。而正在一心二用的萨菲罗斯看向了那些防御措施。

    “步坦结合轰炸推进，把坦克当成推进装甲与重炮来使用，攻城坦克真是使用的武器。”

    萨菲罗斯看着防线的布置，随后不由摇头，看来对方的指挥官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这个防御布置的方式其实十分的经典。然而正因为他太经典了所以就很吃亏。因为他完全没有预计到其他的东西，最直接的，空中防御火力就不太足，其次对于同等火力的应对没有那么充分。

    可以看出，对方的指挥官是充分发挥了己方的兵力优势。然而这样的防御说实话，对于一个幽灵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炸掉两侧的建筑，听我指挥，先到那边的掩体后面。”

    伴随着凯瑞甘手中磁力枪发出的尖锐枪声，联邦一侧的阵形散乱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联邦陆战队员，挨个儿翻倒在看不见的狙击枪下。侧面被攻，陆战队的士兵开始向他们觉得可疑的地方任意扫射，想在乱枪中干掉这个隐形杀手。

    身形一闪，只见莎拉·凯瑞甘出现在废车堆起的路障顶上。转眼又从另一个地方闪出，她周围的空中被子弹编织成一张网。

    没几秒，凯瑞甘便出现在了一边的建筑里。在城市中这些建筑一方面可能成为掩体，另一方面也可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在萨菲罗斯的指挥下凯瑞甘精准的将几个炸弹安置在了特定的地点。

    其实现在很少有人玩精准爆破了，因为现在的建筑都是由晶体矿作为原料合成的，说白了非常的结实。在这样的全新建筑材料下想玩爆破对于人员的素质和计算量的要求来说是非常高的。不过在萨菲罗斯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随着两声轰响，两翼的建筑生生炸掉一部分，整个建筑开始了剧烈的倾斜。脚下的地面剧烈摇晃起来。坦克还在继续开火。它的炮筒由于长时间连续射击，已经烧成暗红色，炮塔试着要再次转圈时，却被一座建筑物挡住了炮管。它还在开火，庞大的建筑物在持续射击下震动着。这时坦克顶部突然打开，里面的坦克手试图爬出来，就像马戏节目里的小丑从塞满人的箱子里往上冒一样。

    但他们再也出不来了。地面的震动波及整个广场，两侧的建筑物轰然塌下，成吨的钢铁和水泥块砸在下面的坦克上，烫人的灰雾腾腾升起。弧光攻城坦克被埋进小山似的水泥渣里，总算闭上了嘴。

    “如果我猜的不错蒙斯克又打算用灵能发射器了，现在我有着要事，想让我来到塔桑尼斯不太现实。所以，一切要由你决定。”

    “你认为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不会说出我的想法，因为这会对你的选择造成偏差。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真的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后悔也好，怨恨也好，一切都要自己来。”

    “我知道了。”

    萨菲罗斯当然知道蒙斯克的想法，虽然他们从没有接触过，不过很好判断这位枭雄的野心。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把平民的死伤放在眼中的，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牺牲。塔桑尼斯共有八十亿平民，如果真的来个发射器的话，那么死伤数字绝对可以达到七十五亿以上。能真的跨越太空的，毕竟是少数人。蒙斯克不会把平民放在眼中，那么联邦就更无力了。

    相对于联邦来说，蒙斯克其实要好得多，虽然这货的野心很大，但是他也真的可以带领人类走向繁荣。对比之下，就可以判断出联邦与蒙斯克的差异。至少联邦已经没救了，当然，蒙斯克现在的实力也不强，如果没有异虫和星灵的存在那么他要推翻联邦还要至少五年到十年的筹备现在是机遇而已。这样看来他还是很有能力的，至少他可以抓住这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