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第一课
姜红也算是学校的名人，追求者多不胜数，几乎是所有男老师追捧的对象，加上身居高位，作为训导主任，不仅要监督学生的德行，所有老师的德行也在她的考核范围之内。只是她说话一向小声，跟她高挑的身材极不相配，所以一般人很难猜到她是训导主任。 张辰的第一映像中，训导主任就该是个古板的凶巴巴的角色，这样才有震慑作用。 很显然，姜红不是那么个人。 现实看来姜红确实不太适合，老师们见到她没有丝毫畏惧。 吴广播正愁没人管制张辰，赶紧在姜红面前告状：“姜主任，张老师竟然在办公室看些不论不类的东西，你瞅瞅，这像话吗？” 姜红瞅了一眼张辰的电脑，笑着打了个哈哈：“吴老师，小张今天刚来，这些小问题就不要追究了。再说，校长反复强调，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相信小张老师在教育上有自己的见解。” 张辰感激地起身，对着那对傲人的胸口咽了口口水：“还是姜主任明白。今天是入职第一天，难免有些不熟。希望姜主任多多提点，只要是姜主任的建议，我张辰一定会虚心接受的。” “张老师，加油吧，我看好你。” 吴广播觉得自己再说也是自讨没趣，心想：“姜红不管，不信校长也不管，张辰这种家伙，第一天就开除也不过分！老子找校长去。” 吴广播和姜红先后离开，张辰用电脑开了一会儿新闻，等到自己上课的铃声响起，夹着语文书大步流星离开了办公室。 方老师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了高二一班学生非常难搞，张辰还有些担心，心想自己进教室之后头顶会不会掉下来水盆，打开讲台抽屉会不会有蛇之类的。 直到张辰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之后才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夸张。 全班三十二人，十五个男生，十七个女生。 教室里的课桌有些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起来乱糟糟的。 学生倒是没什么出格的表现，除了有四个人旷课之外。 讲台下，二十八名学生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张辰是谁，更不知道自己的班主任换了。 放下课本，张辰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可能有些突然，不过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辰，你们的新班主任。” 这下班上炸了锅，悉悉索索的讨论声跟炸酥rou时的油锅一样。 声音太多，根本听不清下面在说什么。 张辰没有再说，给同学们足够的时间消化。 过了五分钟，张辰才道：“好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不要再讨论了。” 一名小个子眼睛站起来：“方老师呢？” “方老师有些事情，不得不离开香山中学。” “那你为什么会来我们班？” “当然是校方安排。” 张辰一直保持着灿烂的微笑，力求给每个学生都留下好印象。 但张辰的做法并没有赢得同学们的好感，又一个红毛的高个子站起来，指着张辰极不友好地问：“嘿，你多大了？” “二十六。” “cao！”红毛骂了声，鼻环微微一抖。 张辰很好奇：“二十六怎么了？” “妈了个巴子！”红毛走了上来，跟张辰不过两米远，“老子手下一票小弟都是二十六七八，他们都得叫老子一声二爷。老子怎么看你都像我小弟，现在要我叫你老师？我劝你别教了，让学校把姓方的找回来，相比较，我觉得姓方的还顺眼一些。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 “滚吧！” “把姓方的找回来。” 教师很热闹，张辰不爽快。 张辰的手指开始很有节奏地敲击讲台。 “哒……哒……哒……” 声音不大，但节奏投着一股诡异，让同学们感觉阴森森的，渐渐就没人再起哄了。 看着台上的老师，对方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此时很不爽。 这帮学生野惯，面对老师根本不知什么叫畏惧。 但张辰不同，竟让所有人都阵阵心悸，本能告诉他们，这时候若再惹这位老师后果很严重。 红毛看着张辰，后背莫名其妙地出了冷汗，这让他很不爽。 “怎么？！瞪着老子不服气啊？” 张辰伸手在红毛肩上拍了拍，轻轻的动作却让红毛感觉入赘冰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红毛惊魂未定，心头还在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时，张辰半眯眼睛，淡淡的语气中透着警告：“但是方老师已经走了，学校安排我过来，你说怎么办？” 红毛越发觉得诡异，跟这位老师对峙越久，自己心里就越发虚，几乎快不敢跟他对视了。 最终，红毛退缩了，显得很没有底气：“你来当班主任也可以，不过以前跟姓方的定下的规矩不能变。” “规矩？什么规矩？” 张辰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教室里立即鸦雀无声。 诡异，前所未有的诡异！ 所有人都搞不懂是什么情况，眼前的老师怎么跟鬼一样？ 没人敢说话，连红毛都住了嘴。 “怎么没人说话？不用担心，有什么尽管说。班长，谁是班长？班长来说说，到底你们跟方老师定过什么规矩。” 教室里还是没有动静，张辰语气压低了些。 “红毛，该不会你是班长吧？” “不是不是！”红毛摇着头，指向一个女生，“齐九九是班长。” “齐九九？这名字倒是挺别致的。怎么？老师点名都还不站起来？” 不知为何，这个叫齐九九的女生很紧张，头都快埋进胸口了，硬是不敢看张辰一眼。 “怎么？老师有这么可怕？“ 齐九九声如蚊虫：“没有。” “那你说说你们跟以前的班主任都定了些什么规矩。” “没……没有，我不知道。” 说着，齐九九赶紧坐下。 “这就奇怪了！”张辰看着众人，“我最后再问一遍，班上到底有什么规矩。老师是个开明的人，有规矩老师一定遵守。但你们一个个都不说，那就没办法了。” 还是没人说话。 张辰笑得更灿烂：“别人都说咱们高二一班挺麻烦的，我看不尽然嘛。既然没什么特别规矩，那从现在开始，我的规矩就是班级的规矩。现在，马上把位置调整好，要跟别的班一模一样！五分钟后如果再这样杂乱，全班所有人跑cao场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