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卖耗子药

    9、卖耗子药

    这火车站是人群密集所在，人多的地方生意一定会很好做，古小乒信心满满，卖掉这一袋百消丹相信凑齐路费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古小乒寻了个人流旺盛的地方，火车站候车室入口，席地而坐，扯开嗓门就开始卖力地吆喝起来：“买耗子药啊，买耗子药，特效耗子药，五元一包，十元一颗，公耗子吃了强壮如牛，母耗子吃了温柔似猫，男女耗子一块吃了，耗子家族就断子绝孙死光光啦。”

    古小乒原本以为自己与众不同极具个人风格的吆喝立马会招来很多人围观，排队抢购，这个百消丹给人吃了可以包治百病，当然只治标不治本，任何疾病药效只有两三天，不能彻底根治，过后又会故病复发，当耗子药给耗子吃当然也能治耗子啦，古小乒是这样想的。

    可是那些挎着老板包，拉着行李箱，衣着光鲜，脚步匆匆的旅客们个个拿怪异的眼神只瞄了古小乒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就检票进站去了。

    古小乒心里有些失落，继续吆喝：“各位叔叔，婶婶，各位美女jiejie，帅哥哥哥，求求你们行行好，快来买我两包耗子药吧，不买我的老娘就快饿死了，我重病的孩子就要被医院赶出来了，好心的人们啦，求求你们啦。”

    “什么人啦？怎么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也没人管一管呀？”一位带着大墨镜，超短裙紧紧包裹着臀部，露出一双修长的丝袜美腿的摩登女郎从古小乒身边迈着猫步走过，脸上露出厌恶与不屑，嘴里嘀咕道。

    “屁股假的吧，再怎么整，你也成不了卡戴珊。”

    “你怎么骂人呢？你这个矮矬穷的乡巴佬，你只配滚回原始社会去，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保安，保安，你们死哪儿去了，我要投诉你们火车站，这精神病院的小神经都跑这儿来啦你们也不管一管？”

    听到呼喊，火车站里跑出几位穿制服的保安，个个长得高大威猛，跑到摩登女郎跟前立正行了个礼：“小姐你好，让你受惊了，和谐社会，大家相互体谅，城乡差别实在太大，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大家都有生存的权利，我们立马把他赶走。”

    那几个保安又跑到古小乒跟前，立正行了个礼：“先生，麻烦你换个地方去卖耗子药好吗？我们火车上干净得连一只蚂蚁都藏不住活不了，这些赶路的乘客是不会买你的耗子药的，而且耗子药是高危物品是过不了安检，是不让带上火车的。先生你可以去过路天桥或地下通道卖，那里摆地摊的人多，生意相信一定会比这里好。”

    “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做为华夏国公民，华夏国宪法赋予我生存权，劳动权，你们凭什么剥夺我在火车站摆摊卖耗子药的权利？我影响到国家的安全稳定，损害其他人的利益吗？这么多旅客都没意见，就这个假屁股意见这么大？”古小乒最痛恨别人说他没见识的山区青年了。我没见识，我经常趁师父闭门搞新药研究的间隙拿他的草莓IPAD上网关注天下大事呢，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有我不知道的？所以古小乒就是有理直气壮的底气。

    几个保安显得颇为为难，跑一边小声地商量着：“打110吧，让110以流失儿童的名义把他带走。”

    “流失儿童？人家都快成大叔了，老兄你开什么玩笑，我看还是打120，让市精神病院来人把他带回去吧。警察现在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人给关起来，而精神病院可以。”

    古小乒对保安小声的嘀咕听得清清楚楚，心道万一被逮进精神病院，虽然有吃有喝的，但要出来可就不容易了。连忙笑着道：“几位哥哥，我就不让你们为难了，我这不是卖耗子药，我艺术学院刚毕业，这不在进行行为艺术表演么。我马上走，这位美女，谢谢你的鞭子，我会好好努力的。送你一包耗子药，每月当你的肚子很痛的时候吃上一颗，mama，我的肚子立马就不痛了，SOeasy！”

    摩登女郎脸一黑，心里暗道：“我每月都痛经，痛得我每次都想自杀，这位神经病怎么会知道，真是邪门。”但一个女人怎么好当着这么多臭男人承认自己的隐疾呢。

    骂了句：“你妈才痛经呢，拿回去孝敬你妈吧。”说着头也不回进站去了。

    几位保安忍不住捂着嘴笑。

    “几位大哥，你们都有女朋友吗？十元一颗的耗子药送一颗买一颗，保证效果比威哥强十倍。”

    “他们两个有，我刚和女朋友分手，还没找到新的，暂时用不着，你要送就送给他们两个吧。哈哈，哈哈，耗子药当威哥吃，这行为艺术可真搞笑。这位兄弟，和谐社会，大家干的工作不同，其实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你快去附近的天桥占个位置吧，去晚了就没地方了。”

    古小乒第一次感觉到了社会大家庭的温暖，喊道：“几位大哥，这耗子药效果真的很好的，我不要你们钱，每人送你们两颗。”

    候车室入口摆摊没什么生意，古小乒没办法只得按照保安的指引来到附近的过路天桥上，果不其然，这天桥上人流如织，过道两侧早已有各种自由职业者一字排开了，有拉二胡的，有弹吉他的，有占卜算卦看相摸骨的，有表演悲惨艺术的，还有卖蟑螂药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颇为热闹。古小乒挤到卖蟑螂药的大叔旁边。

    “大叔，我是新来的请多关照，这里好有气氛，好热闹啊，大叔，你怎么一脸阴郁，早上没吃早饭？”

    “对啊，小兄弟，生意不好，没办法，没挣到钱，拿什么吃饭，你是卖什么来的？卖身可不是在这个地方哦。你身上有没有钱，先借我十块，让我先去吃完牛rou面，等我卖了蟑螂药再还你十一块。我这个人是最讲究商业诚信的，借钱一定会付利息，绝不会白借。”

    “大哥，我不是卖身的，我是来卖耗子药的。”

    “你来卖耗子药，你就等着饿死吧。这耗子药都是我卖剩下的。现在整个城市的耗子都绝种了，谁家里还有耗子哦，要有的话也是人家家养的宠物，谁舍得喂耗子药哦。所以我早就转行卖蟑螂药了。这小强生命力顽强，怎么打怎么杀种族依然繁盛，所以买点蟑螂药，勉强可以求个温饱。”

    “我看未必，我这耗子药可不是普通的简单的耗子药，不但耗子可以吃，断子绝孙死光光，这人买来也可以吃，不信，咱们比比看谁的药卖得好，买耗子药啰，买耗子药啰，来自大山深处，采集各种天然野生无污染，无公害药材，经科学配方淬炼而成的特效耗子药啰，男耗子吃了金枪不倒，女耗子吃了肌肤娇嫩如白豆腐，美貌赛过那西施和貂蝉，男女耗子一块吃真是快活似神仙啦，似神仙。”古小乒用rap的节奏吆喝出来，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