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闻香楼
集英殿上的皇子们个个脸色不一! 这是东璃太子封仁尧端起麒麟青铜杯走到东璃皇的更前,一身蟒袍在身,却会给人一种长衫布衣的错觉! “当年母后,让元嗣当我伴读,那时可是门门功课远高于我,原是以为会是我朝未来的有为文官,岂料子承父业,元嗣为武官,也有镇国将军的铮铮风范!” 伯楠拱手,身后的少年也跟着拱手,伯楠道:“犬子愚钝,能为陛下,为皇家效力,全是陛下英明,伯家定遵族训,忠于历代圣上,臣伯楠和犬子伯子离定不会忘记!”陛下多疑,太子明知道,伯家世代只忠于历代圣上,从来不结党。如今提起元嗣曾经为太子侍读,加之大败西越后朝野中常有小人假传伯家少将军,念及与太子交情已经做出蔑视族训之事结为太子一党。封仁尧这般说话,无非就是想让东璃皇加深对伯家的怀疑,逼伯家偏向自己,他如今已经三十有六,而他的父皇才五十有二,年前方才有添了一个皇子,猎苑弯弓射雕,床帏颠沛飞流,无一不能,身边养着一堆的神医能手,光景看似不会太短!封仁尧他等不了,不仅是年龄上迫使他对权利的渴望,更多的是他的舅舅为他部署的一切不能让他花太多的时间去等,时间一长该瞒的总是会暴露! 东璃皇看了一眼封仁尧,半搀半扶的把伯楠扶起来,拍了拍伯楠的肩膀说道:“伯家代代都衷心尽职,呃……”东璃皇打了一个酒嗝,摆手继续说道:“我封家江山能太平丰顺,可是有一半的功劳在你伯家!伯家男儿,伯家军,威武雄猛……呃……威武雄猛!来阿楠我敬你一杯!” 伯楠见东璃皇连我字到用上,还说什么敬你一杯,伯楠只能惶恐说道:“臣惶恐,臣等所谓均是职责,不敢自大邀功!” 东璃皇向后一个趔趄,好在被封仁尧扶住,东璃皇顺势向前倾,与伯楠拱手弯腰一个高度,小声说道:“怎么,你是不肯和朕的酒,你可要知道,能喝上赐的酒,可是无上荣耀,你……你不喝就是……就是……违抗圣谕,那是要抄全家的……”东璃皇越说越怒,声音越来越高! 封仁尧一直在后面保护着东璃皇,以免东璃皇站不稳摔伤,明显东璃皇就是喝高了,这一喝高,越是激动越是容易趔趄摔倒,封仁尧一直盯着东璃皇,这时东璃皇说话激动,身体不免向后仰去,封仁尧赶紧伸手搀扶。只是他一直在注意东璃皇和伯家父子的神情,刚刚拿过来敬酒的麒麟青铜杯还没来得及递给太监,这一急急忙忙搀扶,麒麟青铜杯真好搓到东璃皇的后背心,疑心重的人他的防备心不会很差,更何况东璃皇也不是真喝醉,微醉之下力勇却心大!东璃皇一个反手,大巴掌稳当当的拍在封仁尧的脸上。 封仁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中的酒杯酒杯夺了过去,被东璃皇狠狠的丢在地上,东璃皇甩袖大骂道:“孽子,竟敢行刺朕!” 被东璃皇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此时的封仁尧早就匍匐在地上,除了连连喊冤就是不停的用脑袋撞击地板! 在一众人的求情之下,东璃皇终于消了气,不过没收了代表太子尊用的麒麟青铜酒杯,还指着他的皇子皇孙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元嗣小小年纪就能摔大军击退西越攻击,你们倒是好,就连区区的响马盗到制压不了……” 酒宴散,有人笑有人哭! 从集英殿到皇城门的那一段时间,伯楠父子都不敢说话!出了城门上来属于伯家的马车,伯楠父子才开始对话! “子离,为何在宴会上不让为夫请求歼灭响马盗!”伯楠问这已经脱去铠甲的儿子! 伯子离知道父亲不是一个糊涂人,只是一遇上有关国家安危之事,便开始糊涂冲动!“父帅对陛下的了解,定是多于孩儿,陛下要是想要让我们去做,就像让孩儿摔十万大军与西越五十万大军对阵,是不会客气的!” 不能听出儿子语气中颇有埋怨之气,正要安慰安慰,伯子离又说:“响马盗难除,这一点正好对着陛下的胃口!” 伯楠一双蚕眉一挑,哦了一声! “斗得不可开交的皇子们,有事可做!”伯子离笑得一脸的神秘!而听了伯子离这番话而伯楠摇摇头只笑不语,伯子离脸色有点踌躇,他小声嗫嚅道:“更何况孩儿不想歼灭响马盗,这些响马盗中有一支以白公子带领,在民间声誉颇高,很是得百姓爱戴,甚至是整个东璃基本都有他的实力,还有……孩儿这次能平安回来见您,十万击退五十万大军,与白公子的响马盗有……” “公子,闻香楼到了!”坐在马车门口赶马车的士兵说道! “父帅,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伯子离一溜烟地溜出了马车! “有什么啊你话还没说完呢!”伯楠想要下车把儿子抓回来,他人人头才出车门,就看到一个龟奴一脸讪笑的迎上了,那里还看到伯子离的身影,伯大将军只好恨铁不成钢的把头缩会车里! 伯子离刚走进闻香楼,就迎上了一个高高瘦瘦四十来岁的鸨母,鸨母拿着一个淡黄色的香帕子在伯子离的胸口一扫说道:“哟,这不是伯大将军吗,怎么!这一回京城,不该好好在家休息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一个穿着玫红衣裳的姑娘调侃道:“家里哪里比得上这里的雅姑娘!” 伯子离抓住鸨母手帕的一角,撒娇道:“哎呀,mama,你就带我去看雅姑娘嘛!”丝毫没有之前马背戎装时的英武挺拔,不识的人看他一眼,定会说是那家的纨绔子弟! 鸨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个小白眼狼,啧啧,怎么看都不像是打回胜仗的人,看看这小脸,还是白白嫩嫩要滴出出水来,不过这个儿倒是长了,你是去军营玩乐还是嫖赌啊!”鸨母说这话,一半是调侃,一半是出自真实,东璃有不少军队,尤其是剿灭响马盗、土匪的军队,朝廷开仓运粮,他们则是用来吃喝嫖赌,这出军一次军队的人不当没有少而且个个变得白嫩开膘,不过也有不开膘不死人却少人的,这种情况就是被响马盗抢去了粮草,很多时候还是兵马未到,粮草被劫,有一些士兵或许是有胆识,也或许是被饿得不行,五个一群,十个一队,扛着军营中的布帘帐篷投靠响马盗去了!
伯子离拿过鸨母的手帕,假装生气说道:“mama,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伯家军岂会是那种鼠辈!” 老鸨笑盈盈地合作道歉:“是是是,伯大将军,你看我不过是市井一粗妇人,你就原谅草民吧!” 伯子离也没有在意老鸨一口我一口草民的,伯子离直起腰杆说道:“看在往日的交情,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快带我去见雅姑娘吧!”l “不行呀!”老鸨一脸难为情! “有什么不行的!” 那个玫红色衣裳的姑娘讽刺道:“有什么不行的陪客人呗!” “你胡说!”伯子离大怒。 玫红衣裳的姑娘被伯子离吓得一怔,经过战场的人,这由内到外多少都会释放杀伐和威严,更何况伯子离是指挥军队的将官。 “我……我没有胡说!”玫红衣裳的姑娘壮这胆子,伯子离长得温文儒雅,两边嘴角生得微微上扬,平时他发怒时,也好似在微笑,加之这两年来伯子离时常出入闻香楼,这里的姑娘都知道东璃第一世家伯府的公子不仅有好皮囊还有好脾气。玫红衣裳的姑娘见伯子离没有再发怒,她呼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是被买入闻香楼的,还有接客不说,她阿雅带着丫鬟要求进来的,还要摆什么小姐谱,只怕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这接一个客人而已,她雅姑娘还能靠着那耍花枪弹琵琶做生活多少年……” 老鸨见她越说越是起劲,只怕后面的话惹怒了伯子离,毕竟伯子离在雅姑娘身上给她送了不少的金银,老鸨摔起枯瘦的手,啪的一声打在那姑娘的脸上:“别以为你这两天接客,就可以逮着劲嘴皮子没由头的说,仔细我今日就把你这一张蹄子嘴个撕烂了!”那姑娘哼了一声就走开了,老鸨扯着脸皮子指着楼道上一个站着一直微笑的姑娘对伯子离说:“你还不知道,mama我就是喜欢和你开玩笑,你看那是谁!” 伯子离笑着和老鸨点了一下头,走上了楼。 “阿心,这次的柑柠你绊了多少盐”伯子离走到那姑娘的跟前,拿起姑娘端在手上盛这腌柑柠的盘子,把一个柑柠放在嘴中,一阵咸喂袭来,伯子离不由的皱起眉头。 那姑娘白了伯子离一眼说道:“谁让你迟会了那么多天,有得吃就不错了,剩下的冬儿都拿走了,这一点还是我在罐低下捞起来的!” “怪不得有沙,算了,我不在你们这里吃了,回到家走冬儿要去!不过,阿心,你怎么都没有长高啊!”伯子离往女孩的头顶比划一下,刚到他肩膀。“不对,长了,终于到我肩膀上了!” 题外话: “不献上鲜花一朵,不点收藏一击,你们就是抗旨不遵!流放!统统流放,流放到灵蛇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