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首战
无视城下町中的人类含着戒备好奇乃至敌意的目光，犬夜叉悠闲的漫步在街道上，打量着各种各样的商铺，小摊，八年生活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八年没有看见大群的人类，没有逛过街道，这里的一切都让犬夜叉好奇，欣喜，连失去母亲的悲伤也稍稍驱除。 但是不久，街道对面就传来喧闹声，犬夜叉扫兴的看了一眼，只见大队的士兵正在赶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繁华的街道，犬夜叉紧了紧身后的包袱，加快速度，朝城外的山林赶去。 日本山多，这是常识，跑出城下町，越过几条田埂，就是一片浓密的树林。丛林并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好玩，山里的树林不同于热带雨林，没有多种多样的剧毒致命的生物，但是蛇虫鼠蚁一样不缺，更烦的是繁茂的灌木植几乎将树木之间的空隙填满，插足难下。 犬夜叉艰难挤进丛林，身周左右都被树枝包围，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寸步难行。但时间已经不多，身后的追兵快来了。犬夜叉拔出腰间的太刀，三两下已经劈砍出一小片腾挪跻身的空间。 看着繁密不见一丝空间的树丛，犬夜叉没有怜惜手中的长刀，果断把它当作开山刀了，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刀，但也是暴殄天物啊！直到置身于映象中的空旷的森林，犬夜叉才收起手中的长刀。 转动身体，打量四周。密林中的光线有些昏暗，周围树影重重，看不真切，似乎隐藏着怪兽。鼻尖传来地上腐烂的树叶混合着不知名花香的复杂气息，流风吹动树叶发出刷刷的声响，起伏的鸟叫虫鸣在身边环绕，间或还有几声不知名的野兽吼叫传来，像是处身宏大的音乐厅，恢弘的音乐在大厅里流转。抬起头，让树叶缝隙中泄露下来的光柱照在脸上，犬夜叉莫名的有些茫然，这就是渴求的自由？ “唧唧！！！”森林的鸟儿突然变的焦躁。不一会就哗的四散开来，飞向天空。鸟鸣声消失了，叫不出名字的兽吼也停下了，交响乐停的突兀，森林一下从喧嚣变为寂静，只有此起披伏虫鸣始终在耳边环绕，让人烦躁。 犬夜叉眼神一凝，转向身后。悉索的腐叶翻动声传来，由远及进，速度极快！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特殊而熟悉的气味，是妖气！ 犬夜叉没有逃走，他准被会一会来得妖怪。说实话，从城堡逃出来之后，犬夜叉的心态就不太健康，虽然没有悲痛的主动求死，但是面对危机，逃避的心态已经变得极弱。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解决。犬夜叉扫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一个树洞，用刀在里面搅了搅，没有生物，刚好合适。解下背后的包袱，把它小心的塞进去。 准备结束，犬夜叉细心的选了个离得较远的空地作为战场，凝神戒备，等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没过多久，地面开始震动，树干被撼动，树冠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动，伴随着漫天的腐叶和黑泥，从树隙间冒出一个巨大红色的脑袋。扁平的脑袋有犬夜叉腰身一般粗壮，表面红色的外壳闪动着金属的光泽，前方长着一对极长的触须，像是两条鞭子，在空中灵活甩动。左右各四只红色晶莹的眼睛，美丽而残忍。 这竟是一条蜈蚣妖怪。看见犬夜叉，蜈蚣上半身直立而起，长约三米，一节节数不清楚。曾经趴伏的地上是两排尖细整齐的凹洞，尖足的锋利程度让人心寒。蜈蚣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犬夜叉，却没有行动，眼里竟然能看到智慧的光芒。 犬夜叉毕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怪兽，感受到的压迫和紧张和坐在屏幕前完全是两个等级的，一时竟忘了主动出击。场面陷入诡异的平静。 对峙许久，犬夜叉始终没有行动，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长成，两米方圆内自己的辗转腾挪不输于妖，但是论到直线奔驰的速度，看着对方那么多脚，就应该明白差距，所以他不动。 蜈蚣的耐心可不好，看着犬夜叉始终不动，便率先出击。高高立起的头部占着高度优势，猛地想着犬夜叉扑击下来，身体划过一道圆弧，紧跟其后。 蜈蚣一动，犬夜叉马上反应过来，往旁边一个小跳，让过庞然的红色躯体以及不断舞动的尖爪，蜈蚣的身躯过长，转动不便，等到犬夜叉避让开时，后半截的身躯还在犬夜叉身侧快速滑动。这样的机会怎么放过，犬夜叉迈起开足，侧身旋转正面蜈蚣的长躯，果断砍下！ “咔！”太刀砍在硬壳上发出一声闷响，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反而犬夜叉手中的太刀被甲壳顺势一带，让犬夜叉一个踉跄。 第一回合，不分上下，但犬夜叉已经知道，自己不如这只妖兽蜈蚣，不论力量，防御还是速度。 蜈蚣的头部撞在地上，掀起大片的腐殖质，没有停留，蜈蚣果断折转身体，丰富的捕食经验让它明白自己过长躯体的弱点。 可是它的转折却让犬夜叉的眼睛一亮，原来蜈蚣转折的外侧，竟露出了内里的白rou，犬夜叉看见了致胜的契机。但是蜈蚣显然吃过这方面的亏，始终把甲壳变得更加紧致的内侧面向犬夜叉。现在，只需要想个办法绕到他的另一侧就能胜利。 蜈蚣直起身，犬夜叉站在对面戒备，仍旧是蜈蚣扑击，落空，犬夜叉让开一侧，顺势斩击，同样毫发无损。蜈蚣不断试图扑击犬夜叉，咬碎他白嫩香脆的躯体。犬夜叉则四处转圈，试图绕到蜈蚣的另一侧。两妖玩起了转圈的游戏。 犬夜叉有条不紊的让过蜈蚣的扑击，甚至懒得随势砍它一刀，挠挠样。犬夜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斗牛士，蜈蚣的智慧简直就像算是一头牛，只知道直面扑击，不知变通。享受调戏巨兽的乐趣的同时，犬夜叉也感到深深的无奈。 一招鲜，吃遍天。蜈蚣的攻击虽然单调，但却无懈可击，除非强势破坏它甲壳的防御，否则只能无限僵持，比拼耐力，而这恰恰是犬夜叉现在掣肘最严重的不足。 正当犬夜叉已经适应了蜈蚣的攻击节奏，甚至开始松懈的时候，变故骤生。 犬夜叉刚刚准备让开蜈蚣的扑击，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胸门大开。“啪”的一声，犬夜叉浑身一震，整个人向后弹射，将一棵小树生生撞断，躺倒在地上，犬夜叉就感觉胸口好像被一把大锤击中，心口一闷，已经吐出一口血。 犬夜叉充满惊愕，根本没看清刚才被什么东西偷袭了。强撑着站起身，看着蜈蚣在空中乱舞的触须，这才恍然。随机却是脸色一变，不只是近程扑击，这蜈蚣竟还藏了这一招，要不是火鼠裘防御，怕是已经被洞穿心脏了。 犬夜叉不知道，蜈蚣也在惊愕，这两条触须鞭，作为它的底牌，已经刺杀了不知多少对手，从来没有失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半妖居然存活下来了。不可原谅，蜈蚣发出一声嘶吼，匍匐在地上，长鞭开道，快速向犬夜叉游行过来。 犬夜叉陷入了真正的苦战，蜈蚣趴在地上高度还不到他的腰身，下三路的攻击让他防守的苦不堪言，加上防不甚防的两条黑鞭，不断撞击在他的身上，虽然无法刺穿，但却震得他头晕欲呕，难受异常。 疼痛一波波侵袭着犬夜叉的神经，面对不断的攻击犬夜叉根本无暇思考，周围的景物模糊，忽略了四周的嘈杂，也忘记了心底的悲伤与愧疚，只有蜈蚣的身影映在脑海。四年以后，犬夜叉再次陷入了一心专用的意境来，第一次，犬夜叉调用妖力投入战斗。 犬夜叉一直没有使用妖力用来修炼，妖力虽然让他力量大增，但是同时也让挥剑的速度更加难以提升。所以，放弃吸收灵气修炼妖力之后，除了用来修复伤势，疲劳，犬夜叉几乎没有动用过妖力。所有他差点忘了，妖力可以提高战斗力。 妖力滞留在手上，带来了巨大的力量和自信，面对迎面刺来的黑影，犬夜叉冷静面对，收到入鞘，蹲踞下身，刀光闪过。 “啪！”一指粗的黑色条状物掉落在地上，不断癫颤。 蜈蚣猛地停顿，随即“嗷”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剧烈的风将犬夜叉的白发向后撕扯，犬夜叉面色平静，趁着蜈蚣停顿的契机，果断跨步上前，没有收回的太刀，一个刺击，已经刺入蜈蚣的口中，一击即退，眨眼间的功夫，犬夜叉已经站在远处凝神戒备蜈蚣暴怒的反扑。 蜈蚣的嘶吼已经变调成哀嚎，漆黑的口器缓缓往外流着绿色液体。红色的躯体猛地往外爆发出黑色的无形光芒。 地面轰隆巨震，蜈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犬夜叉冲击过来。如果是一开始蜈蚣就这么爆发，犬夜叉只怕已经尸骨无存，但是现在，犬夜叉却是游刃有余的闪到一旁，趁着蜈蚣还没来得及转身，没有错过机会，犬夜叉又是一个刺击，在告诉蜈蚣躯体高速移动中准确的刺入甲壳间的缝隙，又即时退出蜈蚣身体，没有造成折刀的下场。 暴怒吞没了蜈蚣仅有的理智，不断的扑击，不断的受伤，空地中到处铺洒着蜈蚣绿色的体液，但强度却不可避免的弱了许多。犬夜叉的动作也慢了许多，忽视疼痛并不意味着可以治愈伤势，虽然没断骨头，但是绝对不好受。 犬夜叉已经准备最后的收割了，再推迟，怕是对自己不利。突然，犬夜叉感觉驻留在手臂上的妖力变得散漫，难以控制，渐渐面临失控的局面。犬夜叉脸色一变，看向天空，不知不觉竟已经黄昏了，更加糟糕的是，母亲的变故让他忘了今天是新月。 犬夜叉已经因为妖力的变故，被迫退出一心专用的状态，看着对面已经在慢慢直起上半身的蜈蚣，犬夜叉嘴里发苦，该死的半妖之体。一咬牙，是死是活全看这一招了。 “啊！” 犬夜叉脚下一蹬，持刀朝蜈蚣冲去。拼死的意志将已经开始散乱的妖力猛地推向手臂，妖力在皮肤一阻，一通，竟然源源不断的向体外涌去，犬夜叉手中的刀泛起黄色的闪光。 人形兽影交叉而过，兽身一分为二，人身也跪倒在地上。 “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强悍的生命力支撑着蜈蚣仅有的上半身朝着丛林退去。 看着逃走的大蜈蚣，犬夜叉不禁松了一口气，野兽终归是野兽，这般伤势怎么也不可能存活，居然不思报复，只知逃跑，愚不可及。 越过坑坑洼洼的空地和还在地上颤抖的几节身体，犬夜叉取回包裹背在身后，强忍着虚弱，拄着太刀，朝着蜈蚣的来时的方向走去。这个状态的自己，一个人在森林行走，太危险，无异于找死。唯一的希望便是蜈蚣的妖血能将大部分危险吸引过去，让自己能够顺利沿着蜈蚣来时开辟的小道，找到它的洞xue，而且最好要够大！ 沿着痕迹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没有碰到一只野兽，让犬夜叉松了一口气。 痕迹一路延伸至一个洞xue。这是个石头洞xue，洞顶石柱参差，只有一条小道光滑，显然这是一处天然洞xue，不是蜈蚣挖掘的。洞口在一处小坡底端，高两米左右，犬夜叉能轻松进入。 但是犬夜叉却皱着眉头不敢擅自进去，只因为一条从另一个方向延伸过来的绿色痕迹，很显然，那只蜈蚣绕了个路，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洞xue。 抬头看了眼天空，天色已经黑了，已经没有时间再次寻找过夜的居所了，只希望蜈蚣已经死了吧！犬夜叉大步向地洞内走去。 【战斗章节，果然最容易凑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