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战
就这样，每天陆航都在学校、家和龙王山三点一线来回奔波。 经过一两次的传授，陆航已经掌握了混沌无极拳的拳法套路，对于拳意，还有待进一步体会。 顾伯让他多抽时间观察体会星辰运行，想象银河系的漩涡形状，加深对混沌无极的领悟。 每次练拳，他都按顾伯所言，把自己对混沌无极拳的理解揉合进去，请顾伯品评。 理解错了，劈头盖脸，狗血喷头；理解对了，一顿猛夸，总是弄的陆航哭笑不得。 他知道，顾伯看似猥琐，其实是有大智慧的，也是一位性情中人，他对自己寄予厚望，恨不得自己一夜登上武学巅峰。 老人恩重，陆航怎能不玩儿命？ 白天在学校和岳华对抗，拼命提高实战技巧，晚上在家入静、演练混沌无极拳，每隔三两天和顾伯在山洞见面，请顾伯指点拳法的缺陷。 体学的修炼层次，按照全社会的划分标准，最低为武士，往上是武师，然后是武尊，再然后就是武神了。 其中武士从一级到五级，分为五个层次；而武师、武尊和武神着三个境界，则又可以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等三个等级。 也就是说，从一级武士开始，到达高级武神，一共有十四个等级。 至于传奇人物，地球第一人，昆仑学院“形象大使”唐天龙，天纵神武，很早就是高级武神了。 现在，据顾伯所言，唐天龙已经是巅峰武神，也就是人类的终极武神，这个等级已经不能再计算在内了。 试问，谁敢，或者谁能和唐天龙比肩？ 至于传说中的武圣，则根本不是地球人类所能达到的。 这或许就是卓拉口中的圣者了吧。 陆航现在名义上是二级武士，其实，他已经具备三*级武士的实力，甚至更高了。 陆航对于自己的未来，信心越来越足。 按照顾伯所言，期末冲击五级武士。 他一改往日内向木讷的个性，越来越阳光。 陆航和岳华的关系也在陆航不断受虐的过程中愈发融洽。 受岳华影响，陆航彻底融入岳华的圈子里面，二中队一大批学生和陆航的关系也日益密切，这让一直处于自卑状态的陆航心情格外轻松。 有这样融洽的同学关系，陆航分外珍惜。 石龙则以自身的武力，在身边笼络了一批小弟，摇旗呐喊，为自己壮声威。 石龙和陆航现在处于互不打扰的状态。 但双方都在暗中观察对方的虚实，都在蓄势，准备击败对方。 因为石龙并不清楚陆航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可以快速提高，他怕一击不成，影响自己的地位。 所以，在没有合理的理由之前，他不愿招惹陆航。 陆航的提高很快，从未接触过格斗的他，在和岳华等人的搏击对抗中获益很大，他的格斗技巧、身体反应速度都在快速提升。 石龙和岳华一样，很早就接触到了格斗，经过近期的搏击实战，技巧也越发纯熟。 大家都在快速提高。 两个星期之后，顾伯告诉陆航，自己要出去办点事，让他自己练习混沌无极拳，因为该教的都已经教了，他也该去办点儿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顾伯并未言明，他跟学校请了一个长假，就神秘地消失了。 这对陆航也没啥影响，他仍然按部就班，刻苦训练。 满江老师突然宣布：鉴于同学们前段时间刻苦努力，自由搏击的精神及技巧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进行下一阶段训练了。 小队内循环组合，每天轮流组合对战者。 石龙的春天终于来了。 一连三天，石龙大杀四方，PK掉了小队内的其它同学，现在只剩下岳华和陆航了。 星期四上午，石龙对战岳华，陆航对战戴云天。 戴云天为人低调，只顾一味地提高自己，和石龙、岳华两帮人关系都不是太近，陆航对他的印象不错。 一交上手，陆航就发现，戴云天力量虽然不是很猛，但是胜在招数纯熟，尤其是擅长防御，打斗时把自己保护的很严密。 陆航则是攻守兼备，两人对战基本上半斤八两，难分高下，并没有多大可观赏性，不过对陆航来说，戴云天的防守技能令他受益匪浅。 岳华和石龙的对抗就充满了可看性。 两人都是进攻型的，在身高、力量、速度等各方面基本不相上下，又基本上属于小队乃至于整个二中队综合水平最高的学生。他们的对决代表了整个二中队的最高水平，连满江老师都很认真地观看了他们的比赛。 速度和力量的比拼，令双方都花费了大量的体力，两人打得异常激烈。 陆航在细心观看石龙的打法。 不愧为本届实力最强的学生，石龙的表现绝对可以用惊艳来描述。 不过在熟悉他的陆航看来，其实石龙并没有本质的提升，他只是速度更快，技巧更熟，出拳、伸腿更加刁钻，不过这已经令岳华比较吃力了。 半个小时后，岳华以微弱的劣势认输。石龙并没敢让岳华出丑，他也承受不起岳华的小弟小妹们的怒火。 说起来岳华绝对是这一届最神秘的学生。 要知道，石龙出名最早，是这一届声名最显赫的风云人物，岳华的名气只限于她的彪悍的个性，但是两人一番激战，岳华的劣势却并不明显。 满江老师在点评两人表现时，石龙目光阴冷地扫了一下陆航，发出无声的威胁。陆航哼了一声，目光和石龙激烈交锋，丝毫不让。 现在的陆航，斗志那不是一般的高，即使不如对方，在气势上，他也不会示弱。 刚才岳华的表现，使陆航更深地领会了顾伯常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内涵了。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陆航PK石龙开始。 一搭手，石龙就发挥出阴狠果断的风格，朝着陆航的要害，连续进攻。虽说以陆航的水平，不会致命，但一招一式，毫不留情，总要给陆航留下一点纪念。 梅峰看得提心吊胆，他也才吃过石龙的苦头，不住提醒陆航小心。 石龙连连冷笑，一偏头，似要出拳，却突然一扬腿，右脚拿过肩头，足尖踢在陆航额头上，跟着一沉肘，欲击陆航小腹，陆航连忙伸臂格挡，石龙却又一扬拳头，打在陆航左脸上，然后再缩拳变掌，欲切喉管，陆航连忙仰头避让，早被石龙一脚踹翻，仰面倒地。 大家都看得惊心动魄，更有胆小的女生连连大叫，不过满江老师却并未喊停，他想看看陆航在石龙的连环攻击之下，到底能坚持多久。 这一战，充分发挥出了石龙的水平，项龙等人更是连声喝彩。 陆航在倒地之后，立即一个滚翻，站起身来，他并没有被打蒙。他知道，石龙早就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出个大大的丑。 深吸一口气，踏着混沌无极拳独有的步法，双手抱圆，迎着石龙站立。 “你不是快吗，我不跟你比快，我试试以慢打快。”陆航内心里马上得出应对方案。 见陆航并不认输，石龙大喝一声，冲了上来。陆航闪身避过，单腿旋转，身体后转，运劲于双臂，击向石龙后背。 石龙速度很快，连忙转身，想要与陆航面对面，他擅长正面格斗，可是转过身来之后，却并没见陆航身影。 旁观众人也只见人影一闪，陆航已经闪到石龙侧后方，双臂划了一个圆，双拳变掌，意念灌注于双掌，向前推出，石龙只觉得后背一侧发麻，如遭电击，噗地一声，伏倒在地。 岳华又带头叫起好来。 石龙又羞又怒，爬起来又是一阵猛打。陆航只是沉稳心情，凝聚精神，控制好自己的进攻节奏，闪躲之间，从容还击。 两人一直打了有二十几分钟，直到陆航鼻青脸肿，石龙也步履蹒跚，满江老师才叫停他们，然后又是一番点评，结果仍然是：石龙胜出。 回到家里，继母林舒看到陆航的狼狈相，不禁心疼地说：“小航啊，训练毕竟只是训练，别太玩儿命了。” 陆航心头暖暖的，他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石龙也被我打得够惨的。” 康城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听了陆航的话，不禁来了精神，“小航进步挺大的，能跟石龙对抗，不错，不错！” 康城虽然只比陆航大几个月，但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取得了四级武士资格，所以可以经常接受社会事务局的任务，以赚取补助金和积累公民积分。 陆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快到大学的招生季了，你有什么打算？得抓紧时间晋级了。” 康城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我总是无法进步。” “怎么了？究竟为了什么事？”陆航关切地问。 康城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还不是杀人的事吗，我总是放不下。” 陆航听罢，不由在心里嘀咕：“不就是杀了个坏人嘛，至于这样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