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姑父
“一个小鬼一个老鬼，互相称老子，那我成什么了。”王之牧在一旁小声嘀咕。 他也是个纨绔的主，不过明显在父母面前不敢造次，被杨云雪瞪了一眼，扭头装什么都没说。 王老爷子哈哈大笑，精神好的不要不要的，看起来哪像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说他是个六十来岁的老顽童还差不多。 一扫之前将死的萎靡，从床上爬起来就要拉着孟凡往外走：“这小子的脾气对我口味，走咱爷俩喝两杯去。” 杨云雪赶忙拦住，老爷子是精神了，可是他身体究竟如何，还得在医院检查，出院肯定不行，更别说喝酒了。就他那肝脏，早就硬的能当*了。 “爸，您还是在医院呆两天吧，先做检查看看。” 王老爷子瞪眼，骂道：“做娘的屁，老子都在医院躺了快发霉了，我什么情况自己还不清楚。好不容易遇到个和脾气的小子，不喝两杯哪能行。” “你们都别劝我，谁拦着我跟谁急。” 杨云雪那老爷子没辙，只能找王成阳。 一家四口全都劝说老爷子消停会，医生也劝他，现在他精神是好，可病情没改善多少，根本不能喝酒。 可老爷子脾气倔强的很，根本不听劝。 无奈之下，医生做出让步，准许他出院，但必须先在医院做完检查，确定病情不会恶化才能出院，否则拒开出院证明。 “就这两天的事情，您都在医院汤那么长时间了，不在乎这两天。”许茜茹也劝说。 “知道了，知道了。”老爷子不耐烦。 医生忙碌起来，将老爷子推出病房，做具体检查，杨云雪跟着，王成阳这才有时间感谢孟凡。 作为省一把手，王成阳早已养成了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尽管他刻意不摆架势，却依然有种隐隐的压人一头的感觉。 孟凡皱眉，心中有些疑惑，倒不是因为王成阳身上的气势让他感觉不舒服，而且因为他总感觉王成阳有点怪。 但具体怎么个怪法，他却说不清楚，只是有种感觉，王成阳给他的感觉有点异样。 “小孟，真的非常感谢，要不是你送给小妹的人参，老爷子不会好转。”王成阳握着孟凡的手，表示感谢，很有气度。 作为省里一把手，他不能像土财主那样张嘴就给多少多少钱，只能用言语暂表谢意。 “小事。”孟凡笑笑，不以为意。这棵人参对别人而言很珍贵，但是对他而言却很普通，他有的比人参更珍贵的灵液。 孟凡虽然不在乎，但是该表示的，王成阳还得表示。 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王成阳让孟凡在省城住两天，等老爷子检查完，他们一家人要隆重感谢。这两天由王之牧陪他在省城转转。 “你们先去吃饭吧。”王成阳对许茜茹说道，老爷子做检查一时半会完不了，让她们先陪着孟凡去吃饭。 杨云雪要掏钱，许茜茹推脱了一下。 四个人来到医院不远处的一家普通酒店，许茜茹去柜台拿酒，王思颖点菜，剩下王之牧和孟凡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姑夫，你跟小姑怎么认识的？”王之牧凑过来，嘿嘿笑道。 王牧之跟孟凡差不多大，还在上大学，标准的纨绔子弟，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这一声小姑夫叫的，孟凡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不是你小姑夫。”孟凡纠正，说道：“我跟许茜茹只是普通合伙人。” 王之牧显然不相信，瞥了眼孟凡一身穿着打扮，撇嘴道：“我怎么没听小姑说她有合伙人啊，你别骗我。” 要知道，孟凡穿着可是土的很，黑色裤子，灰色衬衫，皱皱巴巴的，跟九十年代农村人打扮一个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大生意。许茜茹的山庄生意虽然不好，可也是几千万的不动产呢。 孟凡跟许茜茹是合伙人，就穿成这样？ 本着以诚待人，孟凡简单将他跟许茜茹合作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听人参是孟凡种出来的，王之牧立刻来了兴致，嚷嚷着要看看他的塑料大棚，能种出这么大个的人参来，确实不可思议。 “老实呆着吧，你忘了老爸怎么说的了。”王思颖提醒她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弟弟。 王之牧撇嘴，笑嘻嘻的说道：“我又没说现在去，等老头子检查完，一起去小姑的山庄看看，顺便去小姑夫那不行吗？” “我真不是你小姑夫。”孟凡说道。 王之牧嘿嘿一笑，敷衍道：“了解，了解。”可怎么看他那表情，也不像是了解的样子。 正在这时，许茜茹走进包厢，看到两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笑问：“聊什么呢？” 王之牧随口来了一句：“正说小姑夫的塑料大棚呢。” 孟凡彻底无语。 许茜茹瞪了王之牧，啐骂：“你也开小姑的玩笑，我跟孟凡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小姑夫都跟我说过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小姑夫送你那么大个人参。” ...... 一声一个小姑夫，许茜茹对这个纨绔子弟没辙，责怪的看向孟凡，问道：“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她以为肯定是孟凡说了什么，不然王之牧不会这样。死咬着小姑夫三个字不放，而且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她想起曾说是孟凡女朋友的事，怕这之间有误会。 孟凡何其聪明，早就看出一脸坏笑的王之牧什么秉性了，这小子摆明故意为之，随即也笑道：“就说了一些事实，也没必要瞒着他。” 一句话，现在换成了王之牧一脸不可思议，原来这两人真有事啊。 后者则给了他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 许茜茹气的瞪了眼孟凡，她算是明白了，这两个人一个纨绔无法无天，唯恐天下不乱，另一个看起来朴实宽厚，其实狡猾的像个狐狸。 这两人她算是都领教过了，跟他们计较，只能是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不搭理他们。 许茜茹不跟他们纠缠，走到王思颖身边坐下，远离这两人，但很快，王思颖也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