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这几年最大的成就就是学会了抽烟。 学抽烟只是因为有时候焦虑的时候绝望的时候总需要一点东西填补一下。 这几天烟瘾犯得很凶被我当成了一种精神上的食粮麻痹也好颓废也好至少多少能够填补一下我心脏的缺口。 ‘哧’的一声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自鼻尖盘缕而出余光无意间的一瞥却看见了地上斜斜拉扯的影子循着那道影子向上望去直到望进那一双如同深渊一般幽远的寒眸里我一瞬间便愣在了原地愕然得不知所措。 冬宇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路灯下高大挺拔的身材几乎成为了我整个视线的支点一张英气俊美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白净。 记忆中他的身上总有一种温润儒雅的气质只是如今这种气质变得有些冷峻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睛缄默地凝注在我的身上视线缓缓地下移最后落在了我指缝间冒着火星的烟头。 他的出现令我措手不及我甚至还未想过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就像时候背着他做坏事那样我被捉了个现行有些局促地将手中的香烟扔掉还想装作若无其事。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好似要将这八年的时光借着此刻静谧的时间里看个足够。 我觉得他好像有点陌生了我有点不认识他了若不是那双眉眼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我一定无法在第一时间里认出这个男人是我心心念的冬宇。 冬宇啊这个名字给我欢喜给我忧我却不能爱他。 我斟酌了八年的命题还是不得破解。 可是 命运真不公平呀。 分明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然而却在我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赐我期盼赐给柔情然后再用血淋淋的现实化作利刃将我的心割据得血rou模糊。 谁让这偌大的世界里只有冬宇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童年的记忆他占据了那么大一片江山。 我不知道除了他我还能依赖谁还能去眷恋谁。 倘若不是他在我生命里占据那么重要的成分我一定不会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命运。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颤抖地将手背在了身后低头瞪着自己的脚尖。 我习惯性的咬住嘴唇这样让人看起来我的嘴唇便不会颤抖得厉害。 我做不到像面对苏琪那样故作轻松地坦然面对他我甚至起了逃离这里的想法仍旧回到我在洛杉矶租住的公寓里将个乌龟一样藏进自己的龟壳。 冬宇却始终目光不离我的脸上他像是定住了一般又像时间都凝固了他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的五官一笔一划描摹进脑海里刻入骨髓之中。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依是那熟悉至极的口吻。“夏纯。” 多少次在梦中听到他这样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