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令郎,奴家等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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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国寺,已是晌午十分,路上酷热难耐,且正是午饭时。迎朝街与上午凉爽时火爆场景相比,行人已经寥寥无几。李安景放眼望去,并没有发现木斐的身影,不过这倒是也在情理当中,他要是能闲的住的话,反倒是让人惊奇了,反正一个大活人的还能丢了不成?李安景心中便也就不着急,慢悠悠的渡着步子走到四通街口的一家火爆的刘记酒楼,刚踏进门口,店小二迎上来,一哈腰问道是在大厅还是雅间,李安景笑着说道:“大厅即可。” 饭菜上来,几碟小菜外加蛋花汤,李安景拿起筷子倒也吃的香甜。 这时楼上却传来一阵sao动,众人莫不抬首望去,只见二楼客厅上,两个锦衣公子不知何故突然厮打在一起,而两边的家丁一看发生这种情况,主子斗起来了,他们可不能站在旁边看着不是?立刻抄起手边任何能拿的东西,红着眼睛像斗架的公鸡一般开杀起来,顿时桌倒椅斜,菜汤四溅,一片狼藉。 不过这种情况,就苦了下面坐的人,一个头戴四方襆巾的中年胖子刚感到上方有异,扭着肥脸,眼儿往上一瞟,一碗豆腐清汤连汤带叶儿的就扑浇在他脸上,满头菜叶儿,他涨红着脸抬起肥手一把抹掉,举头刚要大骂,又看到上方木桌边一高脚瓷碗被人撞倒,晃晃悠悠的滚了半圈,直直掉了下来…… “哎哟!我得个爷呀,安员外您这是怎么了。”掌柜的从后面闻言刚刚赶来就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跑到安员外面前,合着伙计一起将他扶起坐到旁边的桌子上,连掐着人中xue,才看到安员外翻了翻白眼,幽幽的醒来,张张嘴话都说不出来。 掌柜的抬头看了看楼上打的正欢的两拨人,苦着脸哀声道:“今个儿怎么这么倒霉!”又喊过一个伙计让他赶紧出去报官,自己则放下安员外,一溜小跑的上楼劝架。 “大爷们!你们是亲大爷行了吧!别打了,别打了。”掌柜的一把拉住靠着楼梯口的一个强壮家丁哀求着喊道。那家丁后背刚被对方砸了一板凳,心里正蹿火,哪里肯听他的劝,身子一抖甩开掌柜,大吼一声双臂抡起花瓶又加入战局。 不多会儿,酒楼门口冲进来一群手持长棍铁链的东城兵马司衙役,这兵马司衙役就相当于现代的警察,城管,消防员,保镖等诸多职务与一身的全能型复合人才,什么叫小鬼难缠?对于小老百姓来说,他们才是爷,要是惹了他们,这群衙役泛起狠来,总是能整的你家道不宁,砸锅卖铁的赔礼道歉。 安员外此时已经歇过来气了,看到领头的是张衙头,顿时来了劲,胖身子一抖,震得桌面碗筷一跳,指着楼上嗷嚎道:“张头儿,我这好好的不曾惹谁就遭此飞来横祸,你可不能姑息罪犯,定要还我个清白啊。” 张衙头微笑走过来,拉着着愤愤不平的安员外的肥手好言安慰道:“哎呀!这不是安员外嘛!出了什么事情,惹的你生这么大的气儿?”这情景让酒楼的人不禁顿时感到后襟一阵发冷。 楼上的打斗已经被衙役们阻止了,张衙头双手背后渡步上楼,斜眼问道怎么回事,却见其中一位黄底白纹绸服的公子指着身材比他矮不少的缥色深衫的小公子又是一通大骂,李衙头从他的骂声中隐约得知对方是位丧父的落寞小王爷,这下张衙头连忙改了态度,卑恭鞠膝的哈着腰不敢说话,上京城内权贵多呀,开玩笑!都扯到亲王级的打斗哪是他这种小角色敢放声屁儿的。 深衫小公子气得浑身发抖,涨红白皙的脸庞,眼看又要动手,这时他旁边的一位年纪稍大的家丁低声说句什么,便使劲拖住他推着想下楼离开。黄衣公子也是个好斗的主儿,一看对方服软,马上更加起劲,大喊一声招呼手下继续追打,衙役们却不敢在阻拦,气势已去,深衫小公子这边节节败退,战局已经牵扯到了楼下。 客人尽散,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安员外此时也反映过来对方来头甚大,连忙从桌子上跳下,虚擦一把汗,袖掩着面怕被人认出来,挪着肥硕身子跨过门槛逃了去。 李安景本来就要走的,两个纨绔公子之间还能因为什么起矛盾,吃吃苦头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就在李安景刚站起来,想跟着别人一起出去时,只感到背后被猛的一下撞击,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双手扶地,李安景向后望去,正是深衫小公子跌在他背上,刚才的力道,亏得是倒在他身上,要是跌在旁边的桌角那还了得。李安景心中不快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触底微疼的手掌,伸手想扶起他,却没想到深衫小公子的目光死盯着推他的黄衣公子,渐渐的眼圈发红,蓄满了泪水。看到这一幕,李安景也激起了恻隐之心,大步跨前挡住了仍要上来的黄衣公子。 “滚开!”黄衣公子大骂道。看到李安景并没有移动,黄衣公子一愣,随即招手唤来家丁,一群人成半包围态势逼近。 李安景皱了皱眉头,对着黄衣公子说道:“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过分的话只会两败俱伤,我看阁下还是放下怨念的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滚开!”黄衣公子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旁边的家丁也握紧了手中的板凳,瓷盘,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招呼上去。 李安景扫了扫他们一眼,双手被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朝廷《大宁律》,白纸黑字明文规定,无故辱仙者流三千里,袭仙者裂尸之刑,处以腰斩,不知各位比较中意选哪种?”
众人皆惊,在细细一看他,眉长入鬓,乌发白衫,倒真有仙修者的那份自信,心中不禁都有了些发憷。黄衣公子反应甚快,既有修士保驾,便不好在纠缠下去,眼睛一转,拱手笑道:“失礼失礼,是我等冲动了,多有得罪,得罪,还望修者海涵,既然修者这么说了,在下自当听从。” 说罢一挥手,转身撤离,那些个家丁哪里敢得罪修者,叮叮当当的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夹着个屁股赶紧跟着主子走了。 李安景轻嘘了口气,虽然不怕他们,但是自己说了谎,其实他常年在外历炼,并没有取得朝廷的奉上的修位,底气稍显不足。 那位年长点的家丁扶起深衫小公子向李安景道声谢后,便招呼其他几名家丁也一起出去了。李安景看了看没了什么事,从锦袋中摸出吃饭的五十文钱放在桌角后也转身出去。 张衙头站在楼上一直偷偷观察,看到牛人们都走后,瞬间直起腰杆,咳嗽了一声,招呼其他衙役也想出去,这时躲在台柱后面的掌柜的连忙一个小跳窜到他面前,拱着手小心说道:“那个,大人,您看小店的损失……” 张衙头瞄了他一眼,本着张官脸说道:“怎么,东西又不是我砸碎的,找我干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带人也走了。 掌柜的看着他们这群人砸过东西后一波一波的全部扬长而去,双目含泪,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懊恼道:“以往天天不落下,今天儿怎么就忘翻黄历了呢。” 出了酒楼,李安景又在附近的街道转了转,仍是寻不到他人,心里不禁有些气结疯起来没边的木斐,既然是在大国寺分开的,找不到的话,那就还要到大国寺那里去等他。 常钟大国寺寺门宽广高大,三阶台阶下两只近丈高的石狮子树立两旁,一位面目清秀的小哥蹲坐在那缩着手,头依着高大的石狮子显得好不可怜。寺对面一家经营布匹店的老板娘看到大中午的,那位小哥呆坐在寺边有了好大一会儿了,忍不住升起伟大的母性光辉之心,招呼店员买来几个热腾腾的狗记包子,解下围在腰间的花布,提着衣角亲自走出店门想送过去,这时那清秀小哥猛的眼睛一亮,咬着下唇,闪着泪光,伸出一只手对着刚从转角出来,目光发愣的白衣公子哀哀喊道:“令郎!奴家等的你好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