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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番外【哎】

    “娘娘夸赞了,奴婢实在是受之不起。·”玉树面色如常地接着,她自然知道德妃不喜欢她的,当初德妃的两个女儿的死,也有自家娘娘一份帐算在里面呢。

    只不过是当初慕容仙死的时候,自家娘娘还被关着禁闭,否则只怕依着德妃和蕊盈的手段,自家娘娘当时可能都要直接者在里面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当初的事情罢了,现在已经可不一样了,自家娘娘可是皇后了。她是皇后身边的人,德妃再恨也不能轻易动她,否则就是明着与皇后做对。

    德妃亦晓得自己暂时奈何不了她,轻哼一声,转向安云桥,“安美人。”

    “臣妾在。”安云桥赶紧美人,她还记得选秀时,德妃对自己的百般挑刺,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能看出德妃并不喜欢自己。

    “你也算是幸运了,明明落了选还能得皇上垂顾,重新册封为美人。”秋意深深之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凉冷,让安云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垂低了头道:“臣妾无才无德,蒙皇上不弃,选入宫中,实受之有愧。”

    “听闻之前有秀女故意弄伤了你的脸,眼下都好了吗,把头抬起来给本宫瞧瞧。”德妃开口,安云桥自然不敢不遵,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那张放在宫中,只能算中等姿色的面容上残留着几道浅红的印子。

    然德妃根本没有看她的面容,只是死死盯着她那双眼,那双像极了乔雨儿的脸。虽然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有些恶毒了,但是如果那群秀女直接毁了那双眼,如今就不会有什么安美人。

    和乔雨儿最为相似的地方就是那一双眼睛,只要有这么一双眼睛在这里,几遍现在安云桥不受宠,也总会有一天得了轩辕晔的喜欢的。

    这个女人受宠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而安云桥又和柳莺莺走的近了一些,这样的一个情况,对于她和蕊盈来说,则是更加的不好了一些,虽然蕊盈和她说,柳莺莺答应在宫中保她们平安。

    不过……

    她觉得柳莺莺是一匹狼,那眼里的幽光是贪婪和杀伐,对于一个像狼一样的女人。

    那话估计也是不用相信的太多了。

    她闭一闭目,压下想要将安云桥彻底冲动道:“行了,你们走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是,奴婢告退。”玉树轻吁一口气,对着向来隐藏颇深的德妃,她还真有些担心,万一德妃看安云桥不顺眼,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来,自己便麻烦了。

    待玉树一行人走远后,春意蹲下身替德妃整着裙裳,望着离开的安云桥,德妃呐呐的开口。

    “春意,你说我是不是太狠毒了一些了,刚刚看着安美人的那张脸,我真的是狠不得直接毁掉那张脸才是最好的了。”

    “娘娘……”

    春意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自德妃入宫的时候就一直跟在德妃的身边,关于乔雨儿的事情,她也是很清楚的知道的,所以对于德妃的想法,一时春意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娘娘,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毕竟那张脸也都是天生的,怪不得别人的。更何况,现在安美人也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啊,至少不至于再重演了当初乔雨儿的事情了。”

    “你错了,安美人不是不受宠,也不是不被皇上喜欢,而是皇上暂时不愿宠她。”德妃毕竟居贵妃之位,又陪在轩辕晔身边多年,一些事远比春意要看得清楚。

    “奴婢不明白。”春意茫然地抬起头,“皇上既是喜欢,为何不宠幸安美人。”

    “这个本宫也不明白。”德妃有些头疼地抚抚前额,“不过皇后这个时候召见安美人,想来是准备助她得宠于皇上了。”

    “那咱们要不要……”春意试探着问道,任何一个新人的得宠,都有可能分落主子身上的恩宠,要固宠,就要设法阻止她们得宠。

    “不急,先看皇后准备怎样。”德妃抬脚,看着整理后的流苏柔顺地垂落在绛紫色的鞋面上。她娇艳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疲惫,这次五名秀女入宫,春入花,芸流连皆有倾城之貌,安云桥双眼又如此像乔雨儿,哪一个都轻视不得,须得谨慎提防。

    而另外一边,蕊盈正在宫中做着针线活,那边却是听着轩辕晔过来,便是放下了手中的刺绣,起身刚要迎接,轩辕晔便是入了宫来。

    蕊盈笑问道:“皇上今日不用陪春贵人她们吗?”

    “连你也这么想?”轩辕晔仰一仰身子,赦然道:“可不是所有女人都值得朕去陪,不过春贵人倒算是善解人意,朕翻了几次她牌子,她从没在朕跟前抱怨过任何人,不像另几个,不是说这个就是暗指那个,听多了当真无趣。”

    “她们也是盼皇上多去走动走动。”蕊盈随口说了一句,又道:“芸贵人也常在皇上面前抱怨吗?”

    若是这样的话,她寻空得提醒一下如倾,宫中不比寻常地方,盼皇上去是自然的,但不能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要求的太多,只会令轩辕晔生烦。

    “那倒不曾,芸贵人天真活泼,且与她jiejie一样都是个温润的,从不说人是非,这次册的两个贵人,倒都是知书识理的。”说到这里,他握紧了蕊盈的手道:“不过,朕还是更喜欢与你在一起。”

    蕊盈赦然一笑道:“臣妾都与皇上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哪比得了那些年轻貌美的,皇上还没有看厌吗?”

    “朕愿意费时间在这里哄你,还不足以证明吗?”轩辕晔笑着反问,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彼时,水秀端了茶上来,轩辕晔接过抿了一口,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这仿佛是去年的陈茶,新茶呢,内务府没给送来吗?”

    “陈茶吗?”蕊盈跟着品了一口,又问了墨竹是从何处取的茶叶,方才笑道:“内务府老早就送了新茶来,分别是臣妾觉得去岁剩下不少茶,浪费了可惜,便时不时地泡一些,这次是水秀拿错了茶罐子,将陈茶冲给皇上喝,若皇上喝不惯的话,臣妾让人重新再去沏来。”

    “无妨,朕只是随便问问,你能体谅民情辛苦,不随意浪费,是很好的事。再说陈茶有陈茶的滋味,不见得就比新茶差。”轩辕晔喝了半盏道:“如何,氤氲夫婿的人选择好了吗?”

    “尚未呢,毕竟关乎公主终身大事,她又是皇上的嫡亲公主,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自得慎重再慎重。”

    “说得是,朕身边就只得她一个女儿了,自是不希望委屈了她。慢慢选吧,有合适的了再与朕说。”

    对于氤氲公主,轩辕晔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她的存在便是让他永远都记得慕容仙所做的那些恶事,既然这样还是早早的嫁出去,才能够省心一些了。

    “皇上既然这么说,那么臣妾自然是帮着挑一些好的王公贵族了,自是不能够让氤氲公主受了委屈的。”蕊盈话音刚落,就见轩辕晔一脸狭笑的瞧着她,把她瞧得莫名其妙,正奇怪间,轩辕晔已经抚着她平坦的腹部道:“熹妃,你什么时候替朕生个孩子?”

    那话听着像是玩笑,然而轩辕晔眼里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他真的想要一个和蕊盈的孩子,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蕊盈顿时红了脸,轻啐一声,打开轩辕晔的手道:“皇上尽拿臣妾取笑,好不正经。”

    “朕与自己的爱妃说子嗣问题,何来不正经三字。”轩辕晔一脸冤枉,与蕊盈在一起的辰光,是他难得轻松自在的时候,不需要时时刻刻提防怀疑。

    蕊盈是现代人,对于孩子这个事情倒是随口说也无所谓,只不过这个事情她自己也没生过孩子,而且当众说起此事,还是满面红云,尤其是旁边海棠等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别过身小声道:“臣妾说不过您,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臣妾能够决定的呀,还是要看皇上努力才行了。”

    她越是不好意思,轩辕晔便觉得越有趣,仰首笑道:“可是朕最想你生,熹妃,你说怎么办才好。”

    “臣妾……臣妾不与您说了。”蕊盈脸红的似要滴下血来,亏得德妃不在,否则她当真要无脸见人了。

    “好了好了,不与你玩笑了,不过朕倒是真希望你替朕添个孩子,不论男女,朕都喜欢。熹妃可得努努力让朕以后多来你这里歇一歇才行啊。”

    蕊盈低头,轻声道:“臣妾知道,只恐怕没那个福份。”

    轩辕晔拍一拍她白皙的手背,温言道:“会有的,你是个有福之人,你的福气大大的有,只要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的。”

    “皇上此话当真?”

    “朕还会骗你不成。”轩辕晔感慨道:“朕这辈子便也就只能喜欢你了。”

    然而说着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子的模样却是跳脱而出了,那个在他记忆中二十多年的女子,心口莫名的一下抽痛。

    蕊盈没有察觉到轩辕晔的异常,掩嘴笑了一阵,故做老成地道:“那可得等着臣妾老了之后,才能找到皇上这话说的真心不真心了。”

    “你这妮子想得倒是挺好,连朕都敢不相信。”轩辕晔笑斥了一句,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

    “若不曾相遇,皇上又何来的后悔。而皇上对于臣妾的印象也不过是殿前大选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殿前的时候一次罢了。

    一听到殿前大选三字,轩辕晔神色顿时黯了下来,原先盎然的兴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蕊盈看着轩辕晔的表情,一时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确实连忙道:“臣妾失言了。”

    那厢,轩辕晔已经回过神来,吸一吸气,故作轻松地道:“你有什么失言的,朕刚刚只不过是想事情去罢了,有些失神而已,倒是你这个小妮子,心思却是这般的敏感。”

    这个时候,元宝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有一块块写有各嫔妃名字的绿头牌,他跪在地上将盘子高举过头道:“请皇上翻牌子。”

    除却轩辕晔明确交待了不召妃嫔之外,管事房每日都会备好绿头牌交给元宝,由他呈送皇帝,凡被翻到牌子的妃嫔,则负责当夜侍寝。

    看着跪在底下的元宝,轩辕晔笑骂道:“你这奴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眼力劲了,朕都在雨墨殿了,还用翻牌子吗,告诉管事房,朕今夜歇在熹妃这里。”

    “!”随着元宝这一声答应,不出半个时辰功夫,皇帝今夜歇在承干宫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椒房殿那边是最早收到消息的,在打发了报信的小太监下去后,柳莺莺拭一拭沾染在嘴角的汤汁,示意宫人将满桌没动过几筷的膳食撤下去,随后道:“看来皇上对于熹妃,是真的喜欢的紧了,这么算算,都不知道皇上有多久没有来过本宫的椒房殿了。

    春意端着用来净手的铜盆道:“娘娘大可不必着想,娘娘现在是皇后,以后有的是机会和皇上相处的,娘娘的福气大着呢,自是不必担心的。”

    春意本想着讨柳莺莺欢心,哪晓得柳莺莺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可是皇上的事情,又是我们能够说的清楚的吗?福气再大,做了这皇后也只不过是守活寡而已。”

    “是。”绿意无端被骂了一句,不敢再多话,也是不知道今日主子和安美人说了些什么。

    入了十月后,天气越发寒冷,不烧炭已经有些冻手冻脚了,玄福阁却是一如往常的冷清无人。

    没有人知道皇后召见安云桥说了些什么,而她回来后也一如原来的安静,应该说越发安静,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绘秋几人提心吊胆过了几日,发现想象中的责罚并没有到来,胆子渐渐的又开始大了起来,觉着皇后根本没有把安云桥放在眼里。

    在这样的想法中,他们背主欺主的行为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这样冷的天扣了银炭自己用不说,甚至连那冬衣也一下子扣了四套,拿到安云桥手中仅剩下一套,连换洗也不够,所以她只能与秋衣一道混着穿,实在觉着冷了,便在里面多穿几件中衣。但这一来,绘秋他们拿去洗时,便又是一番言语,明里暗里的讽她穿这么多衣裳,存心是要让他们多洗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