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江都城,熟人现
“阿璟!今日可是回去的日子?” 大清早待她清醒后,便整个人都趴在司璟身上,闹着要回人界。 其实算算日子她在这也待了有快一个月了。 都这么久了,她在幻境见过的人也不超十个! 这叫什么幻境改名叫牢房得了,梦流莺暗自腹诽,手开始游走,几下里衣便没了形。 司璟被她闹得没法,只匆匆处理完魔界事物带她回去了。 本就答应过她一起回去,也不能食言不是。 江都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更是比往常还要多些人,夜间时分更甚。 到人界的时候早已经是星月当空了,司璟两人没有直接去国师府。 只菘蓝带了点东西回去,他这把老骨头还是不要走年轻人的路子,走不动啊! 他们二人自然是直接去了外头。 此时正悠闲踱步呢。 “他们也没在府里?” 得到消息时,梦流莺趴在司璟背上,语气倦怠。 “嗯。” 司璟背着她远离人群,悄声在周身布下禁制,阻隔了人群靠近。 “那我们往哪处走?”她不想动,一副全凭夫君大人做主的模样。 司璟好笑,暗暗渡给她些灵力,“他们在前头。” 怕是今日赶路又累了。 要出来的是她,如今要他背着走的也是她,自己的夫人自己惯着。 梦流莺埋在他的颈项间蹭蹭,不自觉杨起了淡淡的笑意。 思索着如何来个巧遇,吓吓小雨。 他们定是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花朝节的头天还是相对热闹的,灯会大赛群群相聚,各样的饰品小摊,皆是围满了人。 梦流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了,当下一双眼睛也是不停地转动着。 河边更是聚了许多男男女女或是成双结对,又或是三五成群,皆是在等待什么,是不是向远处眺望。 河面上水波粼粼淙淙流动,映着盏盏花灯像是流动的星河。偶有有花舫荡过,引得岸上男女更是探头遥看,想要一睹今日花仙子真容。 能万里挑一成为今年十二花神扮演花娘子的,容貌身段自是极好的。 挑一盏灯火挂在船艄,十二艘花舫顺水而下,当真引起不小动静。 人群赞动,梦流莺一眼撇见了在四处游走的熟悉身影,“小雨?” 心神一动,梦流莺拍拍他的肩,“阿璟你放我下去。” 司璟依言照做,又替她理了身后散乱的青丝,轻声叮嘱,“别乱跑,小心些。” 待她走远,原本满含笑意的神色立马沉了下去,他并未跟随,“木风你去看着夫人。” 身影在原地消失,他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直至到了城外,空旷无人之际,司璟朝着虚空说道,“怎么?今日得空来看我们夫妻二人?” 身后,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中的黑衣人乍然现身。 只一瞬连带的周身都变得虚幻起来,像是被强大的灵力辗灭,扭曲了时空。 司璟没有任何动作,见到他这副模样出现,嘲讽更甚,“日子久了连原本的模样都不敢显露了么?” 凤起没有理会他,只是莫名的笑了,周身灵力暴涨,将此处围成囚牢。 他要将他困在这! 司璟笑意未减,并未将这不堪一击的阵法看在眼里,手掌一勾魔息涌动打算将这阵法劈裂。 凤起知道普通的阵法就算再强也控制不了他多久,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比拼武力。 这太过耗他的精神力,这身体要是不小心毁了他还得再练一具,划不来。 连帽之下暗夜之中,或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兴奋来临前的欣喜笑意。 法阵陡然变换,幻化成了一道水幕,里头传来的声音使司璟心头大震,掌心凝聚的力道差点溃散反噬其身! “阿璟!” “你在哪,阿璟?” 人群里,梦流莺四处穿梭寻找,愣神间与人撞上,踉跄几步差点跌倒,下意识护着肚子。 见撞到了人对方也是位姑娘,又见她脸色不好,忙问,“姑娘,你……” “我没事。”梦流莺摇摇头,不想在这耽搁,敷衍两句便疾步走了。 前头的路,行人更多,她见是真找不着了,也没有再往前去。 刚刚她明明看见的小雨现下也不见了,司璟也没有跟上来。 暗暗懊恼中,忽地脑中一闪,有什么重要讯息遗漏了。 她在中间瞎找什么劲,丹华不是还在自己身上吗,司璟能找到她的。 可司璟那边的画面早已在她被撞那一段停止,并不知道后面继续发生的事。 他明明让木风跟着,又怎会让她一人乱跑! 顷刻间念头千万念头闪过。 凤起嗤笑,状似很震惊地提起,“哦?那不是你的夫人么?尚有身孕在身又独自一人,这江都这么多人,稍不注意发生意外可怎么办?” 怕是还不够,他继续火上浇油,“你说等你赶过去的时候她会在哪?如今随便一个凡人都能让她在你面前消失!” 凤起大笑,似乎想到了更有趣的事,“她以前灵力不在你之下吧?” 以前那位,集天赋修为为一身,全盛时期的太墟神女,若是成长起来,怕是要不受他掌控了。 他整日害怕先前布局全盘皆输,那一纸契约就如同废纸,好在这些人真没让他失望。 无论如何,她再没有跟他谈条件的资格了。 一朝跌落神坛便是粉身碎骨,不可能再有翻身之地了。 凤起笑看那水幕在他面前化成了云烟,顺势又凝成法阵在司璟不曾反应前攻去。 方圆几里内风云变幻,凤起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一出好戏。 往往攻心最有效。 城内,梦流莺没了继续找下去的念头,许是怀孕的缘故,走了又好一会,脑袋开始发胀,晕乎乎的想倒头睡一觉。 还是先回国师府的好……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再即将第二次与人撞上前,梦倾将她牵到一旁。 闻声望去,那如九天之外一身清华的男子便这样入了眼。 周身似乎笼罩这一层氤氲光雾,灯火之下朦胧恍惚,连面容都变得模糊。 见他盯着自己,梦流莺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梦倾并不理会她的话,又问道,“阿莺怎么会在这?” 认识吗?梦流莺这样问自己。 没等到她的回答,梦倾佯装不悦,染了淡金色的眸子一闪而过一丝揶揄,“连哥哥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