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耳光响亮
下班后，约了大胖子梁昕一起，到远方健身搏击馆去健身。梁昕庞大的身躯往我车里一塞，车身便下沉了一个rou眼可见的高度。我很是担心这货把我的车胎压爆，连声叫他动作轻点。 可这货一点也不听俺的劝告，不但不轻点，还要故意坐车上颠两颠。这货取名叫梁昕，我看是一点良心也没有。想来他老子给他取名时便已预料到他长大了缺良心，本着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这才给他取名叫梁昕。 远方健身搏击馆是我与发小林方这小子合伙开的一家健身馆。我在破案方面是个白痴，但在经营健身馆方面却很有些经验，健身馆开业当初的设计理念、经营模式等等我都参与给了很好的建议。结果健身馆开张以来，生意好的不得了。近来，我们又筹划着开一家分馆。 当然，由于我顶着个公职人员的身份，出面的事情都由林方这小子去折腾，其实幕后的老板是我和他两个。林方这货对这些很有激情，跑起腿来劲头大得很，这让我乐得清闲，少做事多赚钱这种好事我是很乐意干的。 梁昕这没良心的货到我们的健身馆去玩当然是不会给一分钱的。这货到健身馆去的目的便是减肥，以他身上这差不多二百来斤的肥rou来看，如果到别的健身馆去，不知道得交多少钱人家才愿意收他。当然，我们这里是不包他减多少的，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为了减轻我们的损失，我跟林方隔三差五的就会敦促梁昕请我们喝个酒泡个吧什么的。今天在健身馆练的一身臭汗，各人洗了澡之后，我跟林方商量，让梁昕请我们去泡酒吧。林方这货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一听之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两人一起架了梁昕，直奔红玫瑰酒吧而去。 红玫瑰酒吧是新丰市最好的酒吧，进去之后，里面的嘈杂声音乐声便扑面而来。我们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找了个单桌坐了下来。这里离舞台很近，便于等一下看表演和听歌。 点了些啤酒和吃的，三个人都还没有吃晚饭，便又多点了些点心。一边吃一边等了半个多小时，就见演舞台上走出一个活泼靓丽的女孩子。她是这里的驻唱歌手，名叫孙俐。名字与著名电影演员孙俪同音，但字不同。 孙俐是那种充满野性的女孩子，身材超级火辣，唱功也不错，声音清亮又带有一点磁性，很富有感染力。她在这里的人缘儿极好，很受大家欢迎。 孙俐上台唱了四首歌，之后便下台坐到了我们的桌旁，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便往嘴里灌，灌完之后还连叫渴死了。她就坐我旁边，我照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哪有你这么灌的？” 孙俐白了我一眼，道：“要你管？” 也就只有我敢打孙俐的屁股，要是换了其他人，她早一酒瓶砸人头上了。前几天有个不开眼的，想调戏她，结果手还没伸到她身边，脸上便挨了一巴掌。那货被一个女人打了，哪拉得下面子，跳起来就要揍她，结果酒吧里许多孙俐的粉丝直接上来就把那货打的跟猪头似的，然后，被丢了出去。 我知道孙俐这小妞对我有点意思，要不也不会让我打她屁股。可我一直不敢给她明确表态，我觉得就我目前这状况，还不适合谈朋友。再说了，这世上的漂亮妞那么多，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个儿了？ 所以孙俐这小妞对我的意见挺大，跟我说话向来恶声恶气的。不过这妞也确实漂亮，身材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脸蛋儿上一对小酒窝，笑起来十分迷人。其实我是个酒窝控，有时想干脆把孙俐就这么糟蹋了算了，就算再不能找其他的漂亮妞，这一生也值了。可一直没下这决心。 梁昕和林方俩货当然明白孙俐的心思，常与孙俐一伙欺负我，喝酒也是，常常是他们三个合起伙来跟我一个人干。 今天还是如此，陪他们坐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被灌的昏昏沉沉的。孙俐先走了，剩下我们仨爷们儿继续喝。到了夜里十二点左右，这才尽兴出了酒吧。 由于喝了酒，车是不能开了，于是我便叫了个代驾。林方梁昕俩货打车先走了。 等代驾的时候，却见孙俐与两个小妞一起走过来，其中一个妞还说：“应该要出来了吧？” 我醉醺醺的上前，顺手照着孙俐的屁股又是一巴掌。没办法，这妞的屁屁太有弹性了，手感实在太好，俺都打习惯了。 以往每次这么打她，她最多恶声恶气地骂我一声流氓，但从她眼里发出的亮光和脸上的绯红来看，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是喜欢的。 可这次突然就发生了意外，我的手刚离开她的臀部，自己的脸上就挨了她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我本来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时懵在当地没有任何反应。 孙俐打了我一巴掌，同时愤怒的声音从她嘴里吼出：“流氓！” 我以往打她屁股时她也骂我流氓，但那时的语气更像是撒娇，跟现在的又羞又怒完全是两种概念。我虽然喝的多，但仍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极为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 接着，孙俐又大叫一声：“一起揍他！”跟她站一起的两个妞听到她这一声叫，双双冲上前，三人将我围在当中，拳脚便往我身上、头上劈头盖脸招呼过来。 从小到大，第一次挨别人的巴掌，而且还是挨的我自认为关系不错的小妞的巴掌。心里既觉不解又觉愤怒，可自己有错在先，此时又不能指责孙俐和她的朋友打我打错了，只得抱头鼠蹿。好在她们没有继续对我进行追打，又怒骂了几句便回红玫瑰里面去了。我又站马路边等了一会，这才等来了代驾。 直到第二天上班，我仍然没有想通昨晚孙俐为什么要打我那一巴掌。我自认为在泡妞界也混了这么久了，对女孩子的心思也自觉十分了解。从我以往跟孙俐打交道的情况看，我还是自信她应该是对我有些意思的。而且以往我又不是没打过她屁股，她也从没发恼过。可为什么昨天晚上就突然发飙了呢？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就把这事儿跟坐我对面的没良心的胖子说了。梁胖子听后，起先也觉得不能理解。思考了一会，这才一脸了然的道：“看来呀，人家是不想继续跟你这样猜哑谜下去了。” “什么意思？” “你想啊，人家孙俐也是一百里挑一的女孩子，她对你有意思就连我们都看的出来，可这么长时间，你只吃人家豆腐，连一句明白话也不给人家，哪个女孩子能长时间忍受你这样？更不用说是孙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了。所以啊，人家昨晚这是向你表明态度，人家今后不伺候了！” 看着梁胖子一副爱情专家的德性我心里就来气，可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承认这货说的有道理。心里却又失落起来。以前一直跟孙俐暧昧着还不觉得，这时突然失去了她，心里便感觉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原来，好女孩子是不会永远在那里等着你的！ 案情毫无进展，东方冰的脸色越发难看，火气也挺大。近一段时间，大伙儿都是有意避着她，免得被她逮着无缘无故当了她的出气筒。 在这种情况下，东方冰只得叫我们大伙儿继续调查，从与王荷有关的人着手，仔细仔细再仔细地查。她还要求我们，要把调查的重点放在王荷的父亲王大实和王荷的男朋友王春来身上。按她的理论，案件往往就是从受害者身边的人身上突破的。她甚至还要求我们，任何人都可以作为怀疑对象，包括王荷的父亲和男朋友！ 她的理论没错，从相关人身上着手没错，怀疑王荷的父亲和男朋友也没错。可我的直觉认为，王大实和王春来应该都不可能是凶手。这两个人我都接触过，一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是有些内向和斯文的高考落第打工仔，王荷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人的命根子。 王荷生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一个美丽、朴实、率直的女孩子形象已经深入了我脑中。试想，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又怎么舍得害死她？ 而且，害死王荷和流浪汉的作案手法是如此干净利落，绝非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王大实和王春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