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就是法
齐晓歌被送往医院抢救，所幸，那颗子弹没有打中齐晓歌的要害，齐晓歌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 彭鲲回到家里洗完澡，彭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对着彭鲲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骂：“好威风啊，你竟然敢抽中国军人的耳光！” 如果他早点动手，齐晓歌就不会躺在医院，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彭鲲不想听经理的那么的借口，苍生生死，与他何干？他只要自己的兄弟平平安安！ 彭鲲眼神冰冷：“他有能力救齐晓歌，却眼睁睁的看着齐晓歌中弹，他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彭敖气的发抖，看着彭鲲倔强的扬着脑袋，他高高举起的巴掌缓缓放了下来，彭鲲的倔强与固执，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自己小时候对父亲参军抗日援朝战争也很是不解，是怎样的信念趋势着他的父亲抛下尚在襁褓的妻子和儿子，毅然的握紧手中的钢枪去参加战争？把尸骨留在了异国他乡？ 他一直想不通，直到彭敖也穿上军装，他才理解到自己父亲当时的心境。 没用国，哪有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现在的彭鲲毕竟太小了，他还无法理解军人的本质，还无法理解那身军装的含义！ 彭敖叹了口气，丢给彭鲲一份文档：“这是一封入伍须知，你学习成绩差，七尺男儿总不能混吃等死吧，进入部队将会让你学到很多东西，相信你也会对军人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彭鲲接过入伍须知，上面大大的红章是那么的刺眼，军人，不，他不想参军，他记得自己的梦想，他想当一个土匪，一个梁山好汉那样的土匪！ 彭鲲斩钉截铁的冲彭敖吼道：“我不去！” 彭敖向前一步，揪住彭鲲的衣领，语气坚决：“不去也由不得你！你爷爷是兵，你老子是兵，你也必须是兵！” 彭敖对军人有着特殊的感情，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无所事事，男人，要么穿起西装运筹帷幄，要么披上军装，保家卫国！ 彭鲲抓住彭敖的手，使劲挣扎，彭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你凭什么安排我的路？我的路，我要自己走！” 彭敖用膝盖顶住彭鲲，把彭鲲顶在墙上：“你生在军人世家，你没得选择，入伍的名额我已经帮你搞定，现在只是通知你一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彭敖一举一动皆是散放着军人身上的狂傲与霸气！ “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即使你是我的老子！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去！” 彭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对军人如此的反感，彭鲲打开彭敖的手，当着他的面把入伍须知撕得粉碎，向天空一抛，碎纸屑纷纷洒洒。 “简直是无法无天，即使把你五花大绑，我也要把你送进军队，我就不信，到了军队还没有办法治你！” 进了军队，你就不是你自己，你是狗，是机器，反正就不是人，军队是一只大熔炉，没有炼不化的铁，没有融不掉的钢！ 八卦炉炼不掉孙悟空？军队可以！ 警察局内，两个警察抓着头发：“那个，局长，真的要这么做吗？” 彭敖瞟了一眼两人，语气淡然：“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们没有犹豫，面对死亡，你们没有恐惧，这么点小事怎么婆婆mama的！” “是！”两人大声的回答。 彭鲲在医院陪在齐晓歌的身边，“晓歌，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齐晓歌咬了一口苹果，发出夸张的声音：“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彭大帅哥亲手为我削苹果，真是三生有幸啊！” 彭鲲发现齐晓歌的枕边放了一本书，《工商管理学》。 彭鲲取笑：“居然不是日本AV写真集，吃了一颗枪子儿，把你脑袋打坏了？” “滚开，只许你看书，不许我看书啊？告诉你，现在躺在你面前的，也许就是明天的世界首富！” 齐晓歌为了追随上彭鲲的步伐，一直在默默的努力。 “世界首富酷爱写真集？” “艹，谁没有过故事！浪子回头金不换，再说，等我成功了，我就是传奇，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传奇，说不定哪个砖家就会提出“看写真集看出的灵感造就了世界首富”的言论，到时，湘华图书城打出“世界首富浏览过的写真集”的广告，生意绝对爆棚！”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二人正在互黑，两个警察突然冲进病房，警察没有说话，直接动手，几招将彭鲲制服，取出绳索将彭鲲五花大绑，绳子是警用的，绑的很紧，彭鲲动弹不得，一个警察扛起彭鲲就往门外走去。 齐晓歌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被一个警察牢牢的按住，等到另一个警察走远才放开齐晓歌。 一辆警车在火车站停下，此时的火车站挤满了人，一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胸前戴着大红花，穿着统一的军装，望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他们的眼里有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强和决绝！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彭鲲被从警车上带了下来，警察把彭鲲带到招兵的负责人面前：“我们把他带了过来，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正如彭敖所说，他真的把彭鲲五花大绑的带到军队去了！ 招兵的负责人叫罗彬，中尉军衔，他眯起眼睛，目光扫向彭鲲，罗彬和彭敖曾经是蹲过一个战壕的兄弟，彭敖和他打好了招呼，交待他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面对罗彬尖锐的目光，彭鲲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彭敖是军人，他对彭鲲也极为严厉，可是他毕竟退伍多年，军人的锋利气质逐渐消散，而罗彬不同，他一直待在部队，执行过各种各样的任务，经历过各种生死考验，他就像一把剑，直刺苍穹，锋芒毕露！ 罗彬身上强大的气场压迫着罗彬，彭鲲心跳加快，升起一丝无力感，这个男人，让他不敢直视！ 两个警察对罗彬说了一声辛苦了，转身坐上警车，彭鲲下意识的想跟上。 “站住！”罗彬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刻在彭鲲的心脏，彭鲲迈出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滞在半空中。 “你是彭敖的儿子，但你既然决定要应征入伍，就应该忘掉你的身份，忘掉你的名字！” “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兵！” 彭鲲握紧拳头，努力的抬起脑袋：“我不是自愿入伍参军的！” 不是自愿入伍参军？罗彬马上明白了，彭敖是把自己的儿子卖进了军队，彭敖啊彭敖，看来你给我丢了一个难题。 “我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既然入伍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你就只能服从命令！” 罗彬语气霸道，明明是他理亏，说起话来却底气十足，这就是军人，军令如山倒，即使你的面前是刀山，是火海，是深渊，只要收到命令，你都必须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彭鲲倔强的道：“中国是法治国家，我没有签字，我不去，你们强行拉我参军就是触犯了法律！” “法律？作为一个兵，你他妈的竟然和我说法律！”罗彬冷哼，猝不及防的一个侧踹，将彭鲲踹翻，身子在地上滑行了几米，衣服被磨得稀烂。 彭鲲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惜他没有力气，全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一般，侧踹这个简单的动作，被罗彬重复课成千上万次，力量和速度得到了最为完美的结合！ 罗彬环视四周，看着这一群脸上还带着稚气与青涩的新兵，声音震天：“很多东西，不是法律可以束缚的！日内瓦公约里规定不能使用毒气弹，可是，当敌人躲进山洞，你是选择牺牲几百个士兵去去强攻，还是选择投几颗毒气弹去干掉敌人？” “国际战争条约里规定不能虐待杀害俘虏，可是，当你最亲的兄弟惨死在敌人的刺刀下，你是选择忍气吞声还是喂狗娘养的一梭子子弹！” 一群新兵蛋子脸上的笑容散去，他们从罗彬的身上感受到了惨烈的杀气，他们审视着身上的绿色军装，开始读懂了军人的含义！ “你们是军人，你们将来面对的可能是残忍的毒贩，可能是不要命的恐怖组织，他们会和你们讲所谓的法律吗？慈不掌兵，任何的善良仁义在战场上都是可笑的笑话！” “军人的世界，没有法律！记住我今天和你们说的话，因为这句话，可能在战场上救下你们的小命，战场，没有任何规则，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这就是战场的残酷！” 罗彬走到彭鲲的身旁，抬起一只脚踩住他的胸膛，用力的碾压，将彭鲲肺部的空气全部排出，彭鲲脸色憋成酱紫色，眼皮上翻。 “如果非要说道理，那么，我告诉你，我实力比你强，我可以踩你，这就是法！” 彭鲲眼睛瞪得鼓鼓的，他没有反抗，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他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