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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假王子痴心念情诗 睡美人决意寻宝匙

    在现实世界里,米金正没日没夜地守着舒雪,虽然衣食无忧,而且每天有人定期来检查身体,保障米金的身体健康,但单调的生活过久了,难免使米金心生倦惫,不过他的计划倒是有规律、有计划地执行起来。每天只要趁别人不在时,他便会离舒雪的耳边很近,用接近耳语的声调对舒雪念着自己创作的情诗,光念还不行,而且一定要找到当时的那种感觉才行。没有感觉、没有激情念出的诗只是语言,而拥有激情念出的诗就是活的灵魂。既然米金念了一首诗让舒雪失魂落魄,那么再念一首相同的诗发挥相同的效力,使她苏醒。

    米金的行李在米金的要求下,由晨樱和阿伟搬到了舒雪的病房,酒店的客房退掉,常驻病房。米金还有个习惯,喜欢写日记,欢乐、喜悦、忧愁、烦恼,它全部装进了日记,所以日记是他实施睡美人计划的秘密武器。

    有一天夜晚,在陪护的男护士(负责米金的私人问题)离开后,他趁病房里暂时没人,他拿出日记本,翻到了他的柏拉图初恋这一张,他看这里面激昂,充满了浪漫幻想的文字,不禁喜上眉梢。这篇文字他投注的感情不比第一次他对舒雪念的那篇少。他心想,只要按照上次同样做一次就可以了,他就可以解除禁锢了!

    他的声音不大,怕惊动别人,又有些激动,他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你,我的女神,可愿意接受我这个一文不知的小伙子的炽热爱情。他胆敢在功未成、名未就之前就对你提出要求真是无礼,你是那样的洁白无暇、高贵典雅,给我平静的欢乐和永远的自信。

    他的野心不允许他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也许他以后可能会成为亿万富翁,但那时的他却是用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回逝去了的,年轻人富有电力的爱情火花。如果你愿意接纳我作你爱情的仆隶,就请你在我额头上烙上火热的、神圣的,充满光芒的吻吧;如果你不愿接纳我,就请你回到本属于你安歇的地方,不管他是希腊的奥林匹斯山,还是北极的仙宫,或是海王波塞冬住的神殿,我都将义无返肆地赤脚踏上找寻你的征途。不管路上有多少荆棘和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直到找到你为止。到那时,我坚信已跨过永恒之门,来到复乐园,躺在充满鸟语花香的草地上,嘤嘤鸣鸣,涓涓流水,徐徐轻风,四处充满春天般的微笑,而在这一切微笑当中,只有你的微笑最美。

    躺在草地上的我,仰望近在身旁,但整个人却好似完美镶嵌在蔚蓝无暇的天幕中的你,比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永恒的微笑更令人陶醉,简直赛过一千年的茅台,一万年的杜康。每当我追忆似水的年华是怎么度过的,我只能想到你,哦,我的女神!”

    当米金在念诗时,他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直到惊动了护士,和在休息室里休息的舒雪的父母。陪着舒雪的父母的正是陶教授。陶教授正在询问舒雪的父母关于这次昏迷不醒前后的所有关于舒雪的事。因为他需要了解舒雪以前是一个什么性格,有着怎样的成长经历的女孩,这次离奇昏迷会不会和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有关。现有无法问舒雪本人,所以只有从舒雪的父母口中寻求突破。

    在询问的过程中陶教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思索着,外面有阵小小的sao动,一个女护士敲过门后探身说:“陶教授,你们快点去看看吧!米金正对舒雪念着什么呢!”舒雪的父母一听,马上冲出了病房,陶教授反应过来后,也跟着冲出了出去。

    大家轻手轻脚地来到病房门外,里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小护士们边听边兴奋地睁大双眼,轻轻地发出感叹声:“真美啊,他念得可真动听!”舒雪的父母在一旁听得心中又另外是一番滋味。一个星期前,就是这个冒失鬼使自己的女儿不醒人事,现在他又在偷偷地念诗,不知是何居心,加重昏迷还是穷极无聊。正想拍门进去,又被陶教授强行拉住,所以只得按捺性子听着。

    然而,米金念得浑然忘我,不知所以,到了最后一句,他简直是喊出来的,这一喊使得他多日淤积在心中的憋闷和阴霾一扫而空,他简直觉得心中有一座死火山今天被这首诗点燃了,他爆发出炽热的岩浆,愤怒的火焰,把这一星期来遭受的白眼、冷嘲热讽、谩骂讥笑等等一切不快的火山灰尘一古脑地全部喷涌出来。念完后,米金看了看舒雪,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哦,对,还要在她手背上吻一下,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一下,又抬起来看舒雪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样子。哦?这次使用的感情功力比上次做节目时要高二到三成,怎么一点效用都没用呢!他望着舒雪熟睡安祥的脸,像天使,像公主,像睡美人。对了,睡美人!传说中的睡美人是被巫婆施了咒语,沉睡了上百年,而解除这个咒语的唯一方法是由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来亲吻她,对,亲吻她的嘴唇。米金一想到这,不禁浑身都哆嗦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种念头,但他渴望尝试,而且他现在也说不清是什么目的了,管他呢,试一试自己也不吃亏。

    他俯下身,在熟睡的舒雪的嘴唇上烙上一个深沉的吻,他闭着眼睛正在迷失自我的时候,忽听身后旱地上炸开了一个惊雷,“你这臭小子,原来是别有居心啊!!!你,你,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趁我女儿昏迷不醒,你又念经又耍流氓占便宜,我抽你我!”舒先生爆怒地喊了起来。这下可好,上海国际医院的特护病房一下子有两头公狮,一头是发情的年轻雄狮,一头是发怒的中年雄狮,陶教授和众多女护士连忙阻拦住舒先生和舒夫人,舒氏夫妇气愤难平,米金独自一人是孤掌难鸣,道歉和解释对气头上的舒氏夫妇完全不起作用。

    好不容易把舒氏夫妇劝到一旁去消消气,陶教授满怀好奇地走到米金身边,“能和你聊两句吗?你刚才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舒雪的父母不能理解,你也应该体谅他们,换作是谁,他们的压力都会很大,而且你刚才也的确太大胆了一点,但我相信你的初衷是善意的,不是吗?”

    米金抬起头,谨慎地看了陶教授差不多有两分钟,终于开了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想帮舒雪,也是帮我自己,我不能再一味地这么坐下去,我不愿意这样耗下去。事情是由我而起,既然我能使她昏睡不醒,那么我一定也可以使她苏醒,只是我不知道要使用什么方法。而且我不想告诉别人,我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话,更不能让舒雪的父母知道我的计划,因为他们会竭力阻拦,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恨不得想吃了我。其实,他们早就想吃了我,只是如果吃了我,他们的宝贝女儿也活不了,所以,大家就这么耗着。我耗着我的时间、精力、耐性,还有我的思想,思想慢慢枯竭,人也越来越颓废。但如果你问我会不会后悔这样做?我的答案是——永远不会。我借着一切机会说着自己的心声,我鼓起勇气想要摆脱过去压在我心头的阴影,没想到,”米金顿了顿,撇过头望了望沉睡中的舒雪,(不知是房间过热还是药物反应,舒雪的脸颊绯红,好像她听得见米金和陶教授之间的对话)继续述说道,“却蒙上了新的更重、更深的阴影,这回不光是心里,连身体也被牢牢地锁住了,我一直在反思,看来真的是我的方法用错了,但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呢?连你们不一样也是束手无策吗?”米金由于刚才念诗使感情得到渲泄,所以现在他的话理直气壮起来,不再怕说错话,有些事情得勇敢地说出来,让医生了解病人的想法很重要(米金在心里其实病得也不轻)。这也正是陶教授想要听到的话,他需要病人向他敞开心扉,述说真实的情感和人生感悟,这样他才可以对症下药,找到正确的治疗方法,使舒雪苏醒。

    “我很赞同你的观点和做法,只是如果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或帮助下,效果可能会好得多。譬如刚才那种情形下,如果有个人帮你望风,你不是就可以避免尴尬和别人的误解了嘛!”陶教授风趣地说,他显然是想调解气氛和米金接近关系,这正是个好机会,在米金孤立无援的时候向他们伸出援手,建立信任关系,下一步就可顺利地展开心理治疗。

    这次米金望着陶教授的时间要比上次长得多,眼神里夹杂着疑惑和猜测,他望着面前这位面目友善的中年男子,搞不清倒底是来帮助他还是监视他,是敌人还是朋友。

    “你是这里的医生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米金问陶教授。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陶磊,是上海国际医院临床心理治疗科的主任。我仔细地看过你们的诊断报告,可以说,非常特殊,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是空前绝后。我认为要想让舒雪苏醒,得先治疗,唔,不,应该说是得先帮助你,你刚才说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我愿意做你在上海、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陶教授非常友善地问米金。

    米金半晌没有说话,注视陶教授的时间比前两次都要长,陶教授从米金的眼神进而也看出了疑惑,这在他的以前的病人那里是司空见惯的事,要想让陌生的病人一开始就信任他,并完全敞开心扉地述说自己的心路历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一个过程。所以他很有耐心,虽然医院的时针显示现在已经是快午夜了,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米金脑筋可是一刻也没停下来,信任还是不信任,这是一个问题?(Tobeornottobe,that‘saguestion!)最后,米金下定了决心,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他选择了爆发!

    “我非常愿意和你做朋友!”米金缓慢地吐出了一句让陶教授久违的话。

    “嗯,我也非常高兴你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这样吧,我留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不出意外地话,我会每星期来看你至少三次,每次按我的计划来问一些相关的事,学校、家庭、同学、朋友等等。一些话题和你密切相关的事,如果你想聊你感兴趣的或困惑的问题也可以,以你的意见为主,好吗?”陶教授长出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要在这里坐一晚上了。

    “好的,谢谢你,朋友!”米金伸出空闲的左手和陶教授握了一下手。这一天是米金到上海来最开心的一天,他来上海的目的原本是参加一个派对节目认识女朋友的,没想到结交的是一个男性朋友,但有一个朋友愿意听他倾吐心声,帮他排忧解难使他十分感动。

    隔壁的房间舒雪的父母一直没有离开,他们正等着陶教授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觉得今天看到的一幕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米金的心理有问题,这一切是不是早有预谋的。用诗,哼,一些甜言蜜语编成的阴险咒语使其昏迷,然后,再动歪脑筋想他们女儿的心思。如果是这样,女儿和他在一起就太危险了,他们必须24小时加强监控。

    所以当陶教授一出来,舒氏夫妇立刻围了上去,询问他和舒雪谈的情况,他们希望听到的是陶教授已严正警告米金,不得再有放肆的行为,如果再有类似行为会怎么怎么样,其实他们自己拿米金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只有寄托希望在眼前这个心理学权威身上。不过,陶教授的回答令他们感到失望。“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误会,米金在精神极度压抑的情况下,有点失控,经过我开导后,他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行为发生。而且我今后每星期都会定期来为他做心理辅导,让他正确认识目前所处的环境,这对他和你们的女儿都会有很大帮助。倒是你们不要杯弓蛇影,过分紧张,对米金施加压力,这对你们自己的身体和对他们的治疗都会产生负作用。”

    “但陶教授,您不明白,这小子太有心计了,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们的女儿,女儿弄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不加强对他的控制,天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啊!”舒先生愤愤地说,舒太太在旁连连点头,时不时还加两句以前的见闻来佐证先生说的话。

    陶教授望着舒氏夫妇两鬓斑白的憔悴面容,不忍再申明自己的主张,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唯有顺着他们的意见来进行引导。

    “好吧,我回去向院里申请,加强对这里的监护,使得这里24小时都有人,这样可以了吗!”陶教授说。

    “可以的,可以的,真谢谢您了!”舒氏夫妇感动得直点头。

    一切又归于平静,但连这里的护工都知道,平静只是假象,指不定什么时候这里又会爆发出什么奇闻。

    米金经过今天一连串的刺激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烦躁使他坐立不安,他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明白这不是舒雪的错,而且他要向舒雪道歉,念了一通听不见的情诗,还要被迫送出香吻,看来自己并不是舒雪的白马王子,的确占了人家的便宜,舒雪的父母有过激行为也不足为怪。

    “是不是光念的不行,唱首情歌怎么样?”米金内心里突然蹦出个声音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算了,算了,你不嫌今天闹得不够啊,非要闹得天翻地覆你才肯罢休,等会儿让舒雪的父母听到了你的狼嚎,肯定会吃了你,到时候任何人也保不了你。”另一个声音连忙响起,劝其打消夜半歌声的念头。米金自己也奇怪怎么会有两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搅得他大脑混乱一片,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精神一会儿亢奋,一会儿消沉,他想喊,想哭,想闹,却没有勇气去做。因为身后有数双眼睛会盯着他,一等他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时,便立马压制下去。

    他感觉自己像个囚徒,甚至连囚徒都可以出去放风,撒一下野,而他能动的却只有手,手能不能表达出对自由的渴望呢?他一偏头撇见了床上的日记本。对,写东西。把日记本摊开后,稍加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想到了一个词——囚徒之舞。

    你可以将我的手脚束缚,却不能将我的思想禁锢。虽然我感觉是一个扯线的木偶,但我的偶像是皮诺丘,我的主人在沉睡,使我无法迈足,但对自由的渴望,却使我大声疾呼:

    我要走我的路,不管前途是多么得无助。

    我要走我的路,哪怕身上有再大的担负。

    我要走我的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哭。

    我要走我的路,冲破重重的障碍和迷雾。

    我要走我的路,身处樊笼的囚徒要跳舞。

    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后,他觉得舒服多了。倦意一阵阵袭来,他把自己的手用魏医生特制的一个连手套,戴在自己和舒雪的手上,安然入睡。

    舒雪在米金的心灵世界睡的头一觉一点也不踏实,她想着魔镜的话,回忆着一幕幕真实血腥的画面,失眠了。西那诺和比德也一样,只有辛巴达没有。舒雪、西那诺和比德头脑一直处于发热、发昏、胡思乱想的状态,而辛巴达浑身透湿,挂在客厅的通风处,在风干的过程中,水蒸发带走了热能。所以辛巴达一直处于清凉舒爽的状态,所以说不管是在心灵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无知无觉或后知后觉往往比先知先觉要幸福一些,舒心一些。

    第二天,最先睡来的是西那诺,它正穿着旱冰鞋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溜来滑去,它的功夫还真是高超,扶梯的把手,桌子,凳子等房间里的每个障碍物都成了演绎溜技的绝佳舞台。整个木制的房屋被它弄得噼叭做响,它还不停地大声吠叫着,吹着口哨,其他的三个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只能睡眼惺松地爬起来。等漱洗完毕,一起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大家就今天的行程讨论开了,因为去危险的地方寻宝不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是不行的。

    “魔镜只告诉我们要去耶路撒冷,但没能告诉我们要找的宝物是什么,这无疑是加重了我们的危险性,在那里待的时间愈长,愈是不安全,你们有什么建议吗?”舒雪面色凝重地问大家。

    “的确是这样,人去多了目标便会更大,受到袭击的可能也会增加,不如我们选派一个代表去吧,我对后勤保障其实很在行的,要不,我留在这里做你们的后援?”西那诺试探地问大家,它的大鼻子上也渗出了许多汗,证明它的确心虚。

    舒雪、辛巴达、连比德都对西那诺投来了鄙夷的眼光,弄得它把耳朵耸拉下来,低头不言。

    “那里的确是一个卧虎藏龙,充满危机的地方,我们要同心协力,互相照应,保证每个人的安全,我觉得应该确定一个头,一切行动都听她的指挥才行,我推荐舒雪,你们呢?”辛巴达问大家。

    “我同意!”西那诺和比德齐声点头。

    “那我们找什么钥匙呢?到当地去问人家吗?人家会不会用枪来回答我们的问题,因为人家不会轻易地把宝物拿出来的。”比德分析着形势。

    “把锦囊再拿出来看看吗,说不定可以找到一点线索。”西那诺提议到。

    舒雪连忙把锦囊打开,拿出一张写有数字的字条,大家把脑袋凑到一起看,结果上面是一片空白,大家顿时觉得心塌了一半,“真没希望,mama给我们的都是没有任何提示的白纸,要等到心灵之光出现才会有提示,这是不是暗示我们要安心地等到心灵之光出现呢!”比德扫兴地问大家。

    “汪汪,比夫人的确是这么说的,这是不是说我们应该等到心灵之光出现后,再采取行动呢?因为现在我们如果出发去找的话,就会像无头的苍蝇那样到处乱窜,很快就会丧失信心的!”西那诺激动地嚷嚷道。

    还是辛巴达最冷静,他仔细地想了想,对舒雪说:“魔镜是能照到人类心灵深处的镜子,它有着威心无比的魔力,我们再去问问它,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舒雪觉得辛巴达说的很有道理,便拿起锦囊和另外三人再次来到了魔镜的房间,房间里还是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而且更加地沁人心脾,这路香气使大家疲惫紊乱的大脑随之一振,精神状态马上就好多了。舒雪拿着手中的纸卷问魔镜:“比夫人给了我这个锦囊,让我在出现心灵之光后,按着上面出现的提示去找宝贝钥匙,但你昨天晚上在告诉我们到哪去寻宝后,我们对要找的东西还是一无所知,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们一些提示呢,求你了,我们真的是一筹莫展。”

    “别这么客气,我非常乐意帮助你们,你们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而且我昨晚忘了告诉你们,我的预测能力和遥感能力在白天受到太阳光沐浴后会增强很多。虽然,现在主人的心里比较阴暗,但在白天我的魔力还是会比晚上强很多,你现在把装有纸卷的锦囊放在我的花上,我再试一次吧!”魔镜快乐地说。它非常喜欢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找到体现自我价值的乐趣,换句话说就是它帮助别人越多,它就越开心。

    舒雪他们昨晚见到一幕又出现了,而且那种光芒更加金光灿灿,时间更长,舒雪四个人完全被光芒包裹住了,舒雪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愉悦,她觉得这就是一种香气光疗,在人们心灵有创伤时,不管多深、多痛苦,经过这种“香气光疗”治疗后,都可以治愈的。

    舒雪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这种香气光浴里待了多久,其实魔镜想告知他们看看锦囊里的结果,只是看到他们的表情是如此陶醉,不忍心打断他们的享受。于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辛巴达最先清醒,但他没有手,只好拂了拂把他披在身上的舒雪。西那诺清醒得最慢,因它它的鼻子太大,吸入的香气最多,最后差点瘫倒在地上。

    舒雪心情忐忑地把锦囊拿回手中,慢慢地打开,其中标有数字的纸卷还是白卷,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打开,舒雪四人慢慢又开始失望,只到最后一张纸卷,舒雪已没有兴趣再打开。她失望地把锦囊扔到了桌上,自己瘫坐在板凳上,“完了,没戏了,还是不行,我们只能瞎撞了!”懊丧之情写满了舒雪的脸庞。

    “jiejie,不是还有一张吗,怎么不看一看,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比德问舒雪,看到舒雪没有反应后,自己动手把剩下的最后一张纸卷打开,“哎,jiejie,这张上面有字啊,你快来看看。”比德兴奋地把手中的纸卷捧到舒雪的面前。舒雪一听,连忙将纸卷拿过来细看,上面的确有字,但只有七个字,“汪汪,快念念倒底是什么提示啊?”西那诺兴奋地蹦来蹦去。

    舒雪一看不打紧,只觉得非常惊奇,她缓慢地念出来:“孙悟空,月光宝盒。”

    “孙悟空,月光宝盒。孙悟空不是《西游记》里的神话英雄吗?月光宝盒会不会是我们要寻找的钥匙呢?”西那诺好奇地问道,孙悟空也是西那诺崇拜的英雄之一,但它对要找孙悟空去索要月光宝盒,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因为在《西游记》中述说的都是孙悟空找别人索要宝物,比如他手中的神兵利器就是找东海龙王索要的如意金箍棒,而且他还曾经大闹天宫、偷吃蟠桃、偷喝御酒,破坏了王母娘娘的瑶池御宴,盗取了太上老君的不老金丹,而且他在西行路上只要他们师徒有难,他都会向各路仙人‘借取’宝物来降妖除魔,譬如找牛魔王借芭蕉扇扑灭火焰山之熊熊烈火等等,真是不胜枚举。他简直是盗取宝物、索要宝物的祖宗,找他索要宝物的成功率可想而知。舒雪对这样的提示也感到匪益所思。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刚才趁他们陶醉在香气光浴时,魔镜掉了包。但仔细一想,魔镜没有手,而且凭它的为镜或做镜原则来说,也不太可能这样,所以最大的嫌疑就是比德了。

    “比德,是不是你趁我们刚才陶醉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呀,这不可能嘛,到耶路撒冷找孙悟空索取月光宝盒,天啊,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舒雪气急败坏地叫嚷,一点也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了。

    “你不要错怪比德,那个纸条不是他放进去的,那是我搜索后得到的结果,我对搜到这样的结果也感到不可思议,但那的确是真实可信的。唐僧师徒四人现在的确在耶路撒冷附近,不过他们的处境相当危险,因为他们是典型的异教徒,到了耶路撒冷后,势必会有一场劫难在等着他们。你们此去也会有不小的危难,但只要你们四人团结一心,排除万难,就一定能取回宝物实现心愿。为了你们能及时知道最近的消息,获得相关的帮助,你们可以在对面搁着我下半身的橱柜里找到我的心脏,以前我的心脏就是最活跃的,现在也是,你们可以把它拿去,你们想知道什么事情可以通过它和我取得联系,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

    舒雪听后,走到放着魔镜下半身的橱柜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里面的确放着一枚类似女孩子用的化妆镜的小圆镜子,边缘是用胡桃木镶嵌,正面是圆润光滑的镜面,背面在正中间刻了一行小字,舒雪仔细辨认后轻声地读了出来;“Myheartwillgoon!这是什么意思啊?”她调过头向魔镜。

    “哦,意思是说现在我的心虽然不和我的身体在一起,但它仍和需要它帮助的人在一起永远跳动。就像前皇后虽然恶毒,但从她心里取出的结石会永远为想洗热水澡的人供热是同一个道理。”魔镜解释道。

    “太谢谢你啦,你真是一个好心的魔镜,连心都给予我们无私的帮助,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舒雪此时心头感到一阵阵温暖。在这之前能给她相同感觉,有比夫人和七个小矮人的欢迎词。

    “让我们现在出发吧,时间也不早了,飞到耶路撒冷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呢!”辛巴达对大家说到。

    舒雪四人只在七个小矮人家住了一个晚上,便对此处产生了强烈的眷恋感,都有点依依不舍。但有使命在身,他们应该按照提示找到第一把钥匙,因为还有很多钥匙等着他们找呢,任务巨大使他们的心始终绷得很紧,可以有片刻的休息,但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走出大门,他们四人回头望了望小屋、花园、果园、小溪。西那诺对大家嚷了一嗓子:“Let‘sgo,wewillbeback!”虽然幽默,但大家并没有笑,三人上了辛巴达的背后,舒雪作为队长说了一声出发,披风载着三人便向耶路撒冷飞去,前途会怎样,四人不敢想。

    “喂,mama不是说当出现心灵之光的时候,锦囊才会提示我们怎么去找钥匙,刚才出现了提示,那证明魔镜发的光芒是心灵之光吧!和我们以前看过的不一样吧,西那诺?”比德在飞行的途中问西那诺。

    “对,我们以前看过的是像彩虹一样的心灵之光,那是多么美啊,它出现的时候,我们不是可以跑上去吗,人们都可以在心灵之光里四处游戈,那种自在,洒脱,无拘无束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可以使内心一阵阵悸动,在那种光芒中可以忘却一切忧伤,难过,真怀念过去的日子。魔镜的光芒和心灵之光很像,不过心灵之光应该是自然光,魔镜很接近那种感觉,所以才能给我们提示,汪汪。”

    “你们说的都没错,我们选择到七个小矮人之家来借宿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这是个好兆头,看来我辛巴达还是足智多谋!”辛巴达得意地把头翘了翘,把舒雪三人吓得不轻。

    “对啊,我还得到一件宝物,它对我们找寻钥匙有非常大的帮助!”舒雪欣喜地扬了扬手中的心之镜。

    “它首先是用来照照自己美美自己吧,jiejie?”比德又调皮地问。

    “不理你!”舒雪用瞪眼来回应比德。

    “喂,你们看下面的景色可真美啊!”西那诺要大家看下面的风景。

    其他二人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下面。昨天由于是在夜晚飞行,而且心情不好,三人普遍都无心他顾。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调整,大家的心情非常轻松,这才认真观赏美妙的风景。

    先是群山层叠,松柏满山,再是大峡谷,岩石陡峭的悬崖,许多动物和人在下面比蚂蚁大不了多少。舒雪很诧异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因为这里辽阔无边,地大物博,现实世界里有的东西这里全有,现实世界里没有的东西这里也有。她暗自心想,既然米金有这么一个心灵世界,那么她会不会也有一个,如果有,在哪里呢?是不是要别人才到看得到呢?

    “喂,你们想听歌吗?我可以放歌给你们听。”辛巴达问他背上的人。

    “你用什么放啊!用嘴唱吗,我们可不想吓得摔下去咧!”比德不屑地问辛巴达。

    “你这混小子,肯定好听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我现在虽然是一件斗蓬,但我却拥有前七次冒险所不曾有的法力,而且每服务一位女主人,我的法力就会增强一倍,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是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仙女,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米金的心灵里待上这么长的时间。我在第五次航海冒险时,曾经碰到过一位大海老人,我好心帮助了他,他却奴役我,骑在我的脖子上,整天让我背着他走,他指东我不能去西,他往南我不能向北。而且不分昼夜地在我肩上大小便,我当时所受的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最后,我用自酿的南瓜酒,将他灌醉,才逃离了他的魔爪,虽然这次冒险我被观音菩萨变成了斗蓬,但我是在英明的主人的带领下四处行善渡过了五百年的光阴,所以我一点也不痛苦,反而是充满欢乐。”

    比德和西那诺想起了以前还在辛巴达的身上开过鼻涕和撒过尿,而且他的记性是这么好,随时有可能对他们也算旧帐,就一声不吭地听他侃。倒是舒雪觉得有点闷,她在现实世界时,总是MP3随身带的,她就问:“不过,说真的,你倒底怎么放?有什么歌曲可点呢?”

    “我的记性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在我心中,也就是你看到的披风的左上口袋里是一个记忆黑洞,它可以将我听说过或是经历过的事都记录下来,随时可以调出来使用。所以音乐,语言(各种语言、方言)我都说、唱。想试一试吗?”

    “那好,你就放一个郭富城的《旅途》吧!你知道郭富城吗?”舒雪饶有兴致地问辛巴达。

    “郭富城,是香港四大天王之一吧!《旅途》这首歌,唔,来了!”接着披风的帽子做出一个留声机的形状,果真音乐从那面缓缓放出来。

    “哇,真的有啊!酷毙了,嘿,你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太棒了!”舒雪高兴得大喊大叫。

    “你可以放一放卢克莎拉的声音吗?我好久都没有见它了,想听一听她的声音。”西那诺有点害羞地问。

    “可以啊,不过只能放她以前的声音,我这可不是对讲机。”辛巴达随即又把帽子做出一只贵妇犬的样子,“呜呜,汪汪,呜汪,呜汪……”天空中传出清脆的狗叫声。

    “西那诺,你的女友卢克莎拉是一只啸天犬吗?”比德问道。

    “啸天犬是《西游记》中二郎神的神犬,而且是男的,你又瞎说了!”舒雪连忙把话接过来道,因为她已经看到西那诺啮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西那诺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卢克莎拉,她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是值得他用生命保卫的,她的名誉高于一切,哪怕一点点挑畔,戏谑都不允许。

    比德脸上还是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他完全不能理解平常可以开玩笑的西那诺,怎么一提到卢克莎拉来,怎么连小小的玩笑也开不起了。这只有等他以后遇上了一位心仪的女孩后他才会知道,还别说,他以后还真的有一段艳遇在等着他,他会被一场突如其然的爱情当街绊倒。

    就这样,一会是舒雪随心所欲点的歌,一会儿是西那诺心深意切的心上人的声音,只有比德对此无动于衷,呆呆地看着下面的风景。

    要知舒雪她们会在耶路撒冷碰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