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字雕与往事
萧逸才想着刚刚小凡传给他的魔教天书，心里震惊不已。以前，他修习佛道之术就如同两座相隔千里的大山，想要把它们联系起来都困难，那就更别说融合啦！而今就不一样了，小凡刚刚给他演示的这卷魔教天书，却能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法贯穿起来，就如同给这两座相隔千里的大山修起了一座大桥一样。 此刻的萧逸才就和当年张小凡第一次见到天书一样，不可思议。 良久过后，萧逸才像忽然想起什么，看着张小凡突然惊问道：“那这卷天书又怎么会在这里引来天雷呢？” 张小凡眉头微皱抬头看着萧逸才，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地道：“可能是与这片奇异的空间有关吧！” 张小凡抬头望向祭坛外的紫色天空，只是在他抬头望向外面的紫色天空的同时，也顺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七色祭坛的第一层天花板。忽然，张小凡像见到什么特别吃惊的事物一般，猛然地又把头仰的更高了一点，然后一动不动看着头顶之上的天花板。 幻月洞府七色祭坛，分七层高足有数百米，而这第一层则最高，足有百米之高。人站在这祭坛中央和蚂蚁没什么区别，只是如此之高的祭坛，张小凡却能在下面看清这祭坛天花板上面的图案。 震惊了，八年，这座祭坛的一砖一瓦小凡他皆了如指掌。 祭坛七层，每一层的天花板都有一个不一样的图案，而这第一层的图案就是一幅简单的山河图。山河图中唯一能与青云挂钩的就是图中央的那个阴阳眼，而且都未真正成形。 而这一刻，张小凡他惊讶了，这个他早已熟悉的山河图，今日竟多出了一些东西。张小凡朝上飞去，仔细看向那幅他早已经熟悉的山河图，那个未成形的阴阳眼周围十大字早已成型，把那个未成型的阴阳眼围在中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这十个大字周围，一群古拙的小子一圈一圈的把这十个大字包围起来。渐渐地形成一个大圈，远远看去，犹如一个古老的太极阴阳眼。 等小凡看清楚那些小字时，又是一阵惊讶，这不正是他刚才给萧逸才演示的天书第一卷吗？一个未成形的阴阳眼，配上这刚刚形成的天书第一卷——字调，隐藏在这山河图中竟如此和谐。 不知何时，萧逸才已经飞了上来，同小凡一起看着这些天花板上的字雕，震惊、疑惑仿诺痴迷一般。这座七色祭坛他也不是第一来，早在很久以前，萧逸才就曾仔细观察过这座祭坛，里面有些什么他身为青云掌教自然是清楚的。看着这些刚形成的字雕，萧逸才呆住了，这个可是魔教的天书，说到底应该和青云没什么关系才对，而今，却在这——青云最神圣的祭坛形成了字雕。 良久之后，小凡他们一起降下，回到祭坛中央。 萧逸才思索了一会，才看向身旁的张小凡问道：“张师弟，你能告诉我关于这卷天书的由来吗？如果仅仅是魔教的一卷天书，又怎么会在这七色祭坛之中形成字雕呢？” 沉思中的张小凡看了一眼问话的萧逸才，随即又看向这片奇异的天空，良久之后才道：“天书是魔教自古相传的奇书，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来自何处，但魔教却有一句少有人知的古老话语：‘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 “此语又和这天书又什么关系？和这我们的祭坛又有什么关系？”此刻的萧逸才迫切的想知道关于天书的一切，关于这座祭坛和魔教天书的关系。 小凡看着问话的萧逸才，心里也满是疑惑，今日之异象，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在小凡的认知里，这座祭坛的确有着不一般地方，但他却从未想过这座祭坛会与天书有关。要说幻月洞府中与天书有关的，唯一能说的上的，也许就只有那柄神剑诛仙了！ 诛仙古剑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天书的第五卷，这是一卷奇异的天书没有字体，只有修行过天书的人，拿着它才有机会、才有可能感悟到它的存在，而且还不是绝对的能感悟到。张小凡看着萧逸才，没有告诉他，关于诛仙的一切，即便是告诉他，让他拿着那柄古剑，现在的他也感悟不到任何关于天书的东西。 良久之后，小凡摇摇头，才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此语说得应该就是天书吧！” 黄沙、戈壁这片荒凉之地，似乎永远如此。张小凡和萧逸才谈了许久，依旧没能说出过所以然来。 半响过后 张小凡才看着萧逸才问道：“萧师兄，惊羽真的不愿进来吗？” 萧逸才看着直视的他的张小凡，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才叹道：“张师弟，依我看林师弟不是不愿意进来，而是他心结一直未解！” “我知道，我杀了万前辈，他视如父的前辈，他又岂能这样轻易放下？”张小凡闭着眼睛，想着昔日那个三岔路口的老人，带着丝丝异样的情绪缓缓说道。 萧逸才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戈壁中的大风，没有一刻的停息，天空的闪电，一道道驶向远方，像似要劈向极远的地方一样。 沉默的萧逸才，心中一直有些疑问，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问才好。万剑一的传说在他逝后，萧逸才才从昔日的一些老长老哪里得知一二。这个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师叔，听那几位老长老描述，应该不落于他师傅道玄吧！而在同辈的名声中，似乎还有更胜过他那位师傅。 经历一番内心的争斗之后，萧逸才再次看向张小凡，缓缓地问道：“张师弟，当年真的是你杀了那位万师叔的吗？” 张小凡看着萧逸才的眼睛，没有说话。 想到当年三岔路口的情景，想到那个背后出手的鬼先生，心里就一阵厌恶。 萧逸才看着面色微微变化的张小凡，心里微微疑惑了一下，继续道：“虽说我对万师叔不是很熟悉，但关于他的事迹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的资质不在我师傅之下，如果说你当年就能杀了万师叔，那岂不是说你当年的道法就已经胜过我师傅了吗？” “是我杀的，和因我而死，有什么区别吗？”张小凡冷漠的看着萧逸才，突然开口道：“在我眼里是不是我杀的，只要是因我而死，那就是一样的。” 萧逸才看着有些冷漠起来的张小凡，心里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绝对有隐情。现在的张师弟他不敢说，但要说在十数年前他就能打败那位堪比他师傅的万师叔似乎也有点太不可能吧！ 若这位张师弟十数年前，真有如此厉害的话，当年也不至于被他们青云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吧！十数年前，要不是有人救他，可能在他折断诛仙的那一日，就已经命归尘土了吧！ 萧逸才看着这个不愿再提往事的张小凡，平静地道：“区别当然有，不管你怎么想，但在林师弟那里，如果不是你亲手杀的，他就有一个放下的理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除非你真的不愿再认那个和你一起从草庙村出来的兄弟！”萧逸才看着张小凡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小凡自己也清楚，只是，他却不愿意去说明这一切，在他看来，当日即便是没有鬼先生，只要他有能力，他也一样会杀了那个挡他路的老人——万剑一。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为自己解释的原因所在。 萧逸才看着这个不愿多做解释的张师弟，心里也算有了底，如果能让林惊羽和张小凡冰释前嫌，那对青云来说，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