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她生病了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后被国民女友纠缠、夫人她恃宠傲娇韩苏夜凌忱、修仙后,我把前夫骨灰扬了、疯狂农民工夏建、铜人图、万古神帝之夏氏神族、鬼话连篇夏一天郁小雪、太荒吞天诀柳无邪徐凌雪、斗罗开始的修道生涯、足坛新秩序
霍靳深凝眸,须臾他低低的开口,“过来。” 慕念晚抬头看他。 他就又淡淡的重复,“过来。”这一次还抬手冲她招了招。 慕念晚顿了下,这才起身朝他走去。 站在床边,她微微抿着唇,“怎么呢?” 霍靳深没立刻说什么,只是牵过她垂落的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的摩挲着。 然后,微微用力将她拉到床沿坐下,他用牵着的那只手触碰着她的脸,淡淡的问:“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慕念晚摇头。 “那他会是我的情敌?” 慕念晚更加用力摇头,并且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霍靳深触及就笑了,亲了亲她的嘴角,桀骜又嚣张,“既然不是情敌,你也不在乎,那我为什么要问?” 慕念晚呆呆的看着他,眼睛眨了眨,过了好一会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慕念晚要唇,但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的弧度,她开口:“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说什么。” 他好像最近很喜欢亲她,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那段时间老实一点,从可以下床后他动不动就喜欢偷亲她。 霍靳深就摸着她的脸,半靠在床头,面前还放在笔记本。 他把东西挪开,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这里是vip室,病床要比普通病房里的大上很多。 慕念晚看了下,好一会才慢慢挪动身体爬上去。 在他身边躺下,慕念晚不敢靠太近更不敢乱动。 虽然现在他可以勉强下床活动,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一不小心就会挣开。 慕念晚侧躺着,手臂虚虚的抱着他的手臂,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之后谁也没说话,慕念晚躺在他身侧闭着双眼,而霍靳深则拿过一旁的平板翻阅文件的同时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 那样宁静的午后,慕念晚一度以为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这样陪伴到老。 然而,当刀没入进身体,她才知道痛原来是可以这样刺骨噬心。 …… 当天晚上,慕念晚需要前往慕家老宅拿晚餐。 之前大多数都是吴伯送到,偶尔慕念晚会回去一趟。 来回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等她提着餐盒来到病房外时,就见贺东辰静静的等候在一一旁。 越过他,慕念晚就要进入病房。 “晚晚。”贺东辰伸手将她拦住,硬朗英武的面容显出一丝柔和。 “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就几句话,可以吗?” “我今晚的飞机回m国,之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贺东辰的话,慕念晚低垂着眉眼,并不回应,可也没拒绝。只是看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目光凉薄而漠然。 贺东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须臾缓缓将人放开,抱歉的道:“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了。” “我这次会把小唯也带回去,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回来海城了。”看着始终低垂着脑袋不看自己的女孩,贺东辰眉目渐渐变得温柔。 那柔软漆黑的小脑袋,像是一下子就把记忆拉回了她还年幼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曾见过。 只是她没了记忆。 他同她父亲见面,而她偷偷跟了出来,在餐厅一个人乖巧的坐在一旁看书喝茶,分明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却跟个小老太太一样。 精致的模样,沉稳的气质,那个时候她就表现出远胜同龄孩子的懂事。 分别之际,他摸着她的头,软软的触觉,还有她抬头看向自己时的微笑,至今不曾忘却。 贺东辰抬手,像是回到了当初,见到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善意,愿意接受任何一个人的善意。 只是,手却在临碰到她时堪堪顿住。 “晚晚,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可以让你放下那些仇恨,”他低低的开口,絮絮的犹如一个疼爱孩子的长辈,“但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不愿意原谅我们都可以,但一定要放过自己。” 贺东辰低低的笑着,“记得好好照顾爷爷,照顾自己。” “我走了。” 往后退了一步,贺东辰还有很多话想要同她说,过来之前也想了许多,可当看见这个孩子,发现那些言语都变得苍白了。 伤害已经造成,有时候不是一句对不起,一句抱歉就能轻易带过。 对于目前的她来说,他们的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 那就走吧! “她……也回来了?” 贺东辰转身之际,慕念晚却猛然抬头,那些克制在她某个念头生成后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那个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在提及的人;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挂念的人,终究还是活在她心底最隐秘却又最脆弱之地。 贺东辰停下脚步,回头默默的望着。 唇瓣突然变得干涩。 他想要弥补这个孩子,可目前时机不对。 “晚晚,她……如果你愿意,等以后再有机会我再安排你们……” “不用了。” 猛然出声拒绝,慕念晚脸色瞬间苍白得可怕。 她望过去的目光坚定又讽刺,“既然不愿意见,那就以后都不要见。” “我对她来说从来都是耻辱,她又怎么会愿意面对自己的耻辱了?”她清淡的开口,眼底的自嘲让贺东辰心疼。 “晚晚,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知道的她是生病了,等她好了,我一定安排你们见面。” “她从来都没认为你是她的耻辱。” 慕念晚闻言轻笑,她迎上贺东辰的眸子,道:“没有吗?”她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撩起腰际的体恤露出洁白的腰线。 指着靠右的一侧,那里有一道极为不明显的疤痕,如若不仔细看根本很难察觉。 指尖滑过,声音更为轻盈讽刺,“这是我在那年大雨夜跪在外面求她跟我回去,可她见都不愿见我一面,这是我回去的路上被撞留下的疤痕。” 她笑了笑,“爷爷请来最好的整形医生,但依旧无法完全去除这道疤。” “你说她生病了,可谁又不曾生病过?” “她恐怕都不曾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跟她留着相同血?” “不……”忽然,慕念晚用力摇头,“如果可以,我想换掉这一身的血,如果这样可以跟她再无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