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血统
早上苏应桐醒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子萱,见她睡得好好的,可是依然没有醒。· 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起来换了衣服,轻轻的来到床边给应岚把脉,又喂了点开水,看着已经好了许多。 她从第一天起就不顾宫镜域劝阻要在这房里加了榻,自己睡在一边亲力亲为照顾着应岚,宫镜域虽然无奈,可是也不敢勉强她。 他难得有理由搬回正院睡了,她又要亲自在苏子萱床前照顾,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做到这个份上他很受触动,也明白这个meimei在她心里的位置,只盼苏子萱,不,苏应岚尽早醒来,她也可以放心些。 苏应桐的这个举动也是让青梅很是伤心,王府里这么多下人在,她也说了可以在床前照顾苏氏,难道王妃都信不过不成。 青梅估算着王妃起床的时间送来了热水。 苏应桐拧了毛巾给应岚擦脸擦手,轻声对青梅道:“王爷去上朝了?” 这几天她都没空顾及到宫镜域,还没跟他好好说过话,她心里也有愧。 “回王妃,王爷去上朝了,说回来了再帮苏小姐针灸一次,应该就能醒了。”这是王妃要求的,要· 苏应桐点点头,“你过去清秋园跟母亲说一声,今天我就不过去了,若母亲问起苏小姐的病情,你就说还好,让她不必担心。”她带了应岚回来母亲也没有责怪一句,更没想过这样是否会给王府引来祸事,只说她既然想救这个meimei,也是大善,好好照顾好了就行,太后那边不必担心,有湘原在。 哪能什么都推给宫镜域。 “帮我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宫易临微服来到王府的那天她没有露脸,也不知宫镜域和皇上沟通得如何,她既然能当得了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就要守护好王府,更别说这次的事情是由她而起。 苏小姐还没有醒来,青梅也想不通王妃为何就要进宫,可是王妃吩咐了,她自然要听。 苏应桐回了正房,青梅才找了衣服出来,幸儿就进来道:“王妃,常mama吩咐了林总管备车。” 太王妃偶尔会出府上寺庙烧香拜佛,可是清秋园也有赶车的车夫,跑腿的小厮,也没见常mama出面要车。 “可说了要去哪里?” “听说是要进宫。” 苏应桐一听就站了起来:“进宫?” “听常mama是这样说的。·” “青梅你跟信子好好看着苏小姐,幸儿帮我梳妆,我们过清秋园。” 青梅明白王妃是有多紧张苏小姐,也不敢耽误,放下衣服就去了旁边的屋子。 幸儿很快就帮苏应桐梳妆好,苏应桐来不及吃早膳带着幸儿出了正院。 转过书房的时候见常mama服侍着太王妃从清秋园过来。 苏应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太王妃。 穿着浩命服,戴着一整套头饰,走路的时候没了平常的悠然,大步端庄的走在路上,神色沉稳隐隐带着几分世家的大气。 这才是太王妃。 “母亲,”苏应桐迎了上去,“这么早,母亲是要进宫?” “你怎么过来了,”太王妃停了下来,“就是想进宫看看,苏氏可还好。” “很好,王爷亲自给针灸了几次,情况稳定了许多。”前两天她是不敢入睡,就怕应岚会突然没了呼吸。 她实在是太虚弱。 “母亲,我正打算进宫……” “由母亲去吧,你好好看着苏氏,也是许久没见太后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她。 可是哪能撇得这样清。 苏应桐扶着太王妃的手:“母亲,怎能让您劳累……“不说也知道太王妃这是为了应岚的事,清心念佛的她居然也会穿上这套衣服走进皇宫的大门,怎能让她不受触动。 “算什么劳累,不过是进宫看看太后,即使君臣有别,可是母亲和太后也能说上几句话。”她见过湘原,知道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太子,皇上有他的抱负,可是无论如何湘原会捍卫王府平安,即使是皇上,也不能随意打压了王府。 “母亲,我和您一起去……” “母亲和太后有话要说,你就安心待在府上。” 苏应桐只得送了太王妃出门,“王爷可知道您要进宫?”
“湘原也忙,不过是进宫一趟,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没必要跟湘原提起。” 常mama扶了太王妃上车,苏应桐叮嘱车夫好好赶车,“……要在宫门等母亲出来。” “是的,王妃。” 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苏应桐才进了府。 泽丰。 “湘原王派人来请公主?可有说是为何?” 夜天幕在书房问来人。 他已经派了人到西灵提亲,宫易临没给回应,也没回绝,可是他不急。 他和她有缘无份,也只能尽他之力护她安康,如果她不是湘原王妃,他对西灵也不会这样客气。 但愿她没看错人,湘原王能许她一世荣华。 “回殿下,听说是府里有人受了重伤,需要公主出力相救。” 湘原王也是有医术在身,怎么要千里迢迢百里加急让人来请影月。夜天幕心里着急,莫不是她出了事? “谁?” 本来也派了人监视着湘原王府,可是湘原王府不是那么容易监视的地方,他是知道甚少。 “听说是废弃的苏婕妤,苏二小姐。” 她何时这样关心苏二小姐了? “影月在何处。”影月甚少在宫中,这点他也管不了,对这个皇妹,他也是没办法。 “公主已经接到消息,目前正在赶往西灵,据说路上有人相伴,还是一位男子,身份暂未确认。” “去查清楚。” “是!殿下。” 书房里清净了,夜天幕才把视线移到案面上。 那上面摆着一副画,上面的女子对着他温婉的笑,眼波流转间是说不清的柔情。 她以前也有这样看过他的。 奈何天意弄人。 想起亲王妃跪在殿里对他说:“她是苦命的孩子,身上也流着和你一样的血。” 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书房里响起低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