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渺小
整个陵园的最中心，无数神秘优美的梵文出现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电弧在月的低喝之下猛然炸开。 犹如夜晚上的暴雨，无数雷霆在空中炸开一样，陵园的上方只是闪过一瞬的白光，过了一会才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嗯，打雷了，要下雨了吗，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下雨啊。” 旁边星空的大学，在cao场上活动的人纷纷看向天空，碧蓝如洗，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的乌云，放佛刚才的惊雷只是错觉而已。 月缓缓呼出一口气，重新打量起周围，原本让他感觉一阵阴寒的森冷已经不见了，此刻夏日的酷热充斥着整个陵园。 雷电是毁灭之力，也是净化之力，天生克制这种阴寒，不过这只是月顺手而为罢了，更重要的是…… “没有吗？” 月垂下脑袋，眼中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平静，果然混沌之间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找到的。 “不过，要我放弃，还没有这么容易。” 月低喃了一声，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原本消失在空气之中的梵文再度浮现，犹如实质的六芒星出现在了月的脚下，这是代表六种永恒的不灭之证，是人与精灵不朽的契约！ “在混沌的见证下，吾与汝缔结的契约，善与恶交织出通往彼岸的道路……” 古老的语言在这不为人知的陵园之中不断震荡，在沟通召唤着某种未知的伟大的存在。 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好像成为了实质一样，然后梵文不断飞舞着，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月顿时眼前一黑，一柄开天辟地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长剑上面没有任何的光辉，只能看到上面雕刻无数古老的铭文。 “开辟之剑啊，开辟我想要的未来吧。” 随着月的低吼，长剑猛然落下，犹如实质的空气顿时散逸开来，一扇漆黑的大门缓缓打开。 大门的后面仿佛是漆黑的空洞，扭曲了一切的感知，如此熟悉，如此未知的错觉，这就是月一直期待的混沌之间啊！ “果然，时间和空间是秩序的产物，混沌是无序的存在，没有时间和空间这种概念，那么即便是穿越时空，那么我与混沌的契约依然不会斩断……” 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然后整个人消失在了这片扭曲的空洞之中。 混沌之间。 再一次来到这地方，月脸上虽然一脸平静，但内心也是一阵激荡。 这里可是寄宿着匹敌神明的力量的，可以说是凌驾于秩序顶点的力量！ “人类，汝愿既以达成，为何来此？” 突然前方传来了浩大的龙吟之声，月快步上前，前方巨大的六芒星前，战士与巨龙是石像依然耸立在那里！ “欲望犹如深渊一般永无止境，所以我又来了。”月轻声说道。 “贪婪的人类啊，欲望犹如深渊，若是不自制，汝会被自己吞噬掉的。” “谢谢你们的忠告，不过这是用我灵魂作为交换的力量，等价交易，公平无欺。难道我与你们签订的契约在你们眼里只是对力量的贪婪吗？” “人类，在混沌的见证下，汝与吾的羁绊是为永恒，只是汝再一次做好灵魂为祭的准备了吗？”战士的声音在混沌之间不断回荡着，然后巨龙的石像也开始震动起来，“汝只是一个凡人，不要以为每一次都可以逃脱使用力量的代价。” 月浑身微微一震，巨龙的声音说中了他心底最大的疑惑，以灵魂作为代价来驱使的混沌之力，他是怎么逃脱的，而且还穿越了时空。 “尊敬的毁灭之王，这也是我内心最大的疑惑，你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嘛？”月左手放于胸前身子微弯。 “当然可以……”巨龙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汝以卑微之力驱使开辟之剑打开了天国的门扉……” “天国的门扉……”月重复了一声，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记忆的深处听过这个名字，“那是什么？” “汝无需理解！”战士的声音盖过的了巨龙，“人类，汝再一次至此，可是寻求混沌之力而来。” 既然战士不准备回答，月也没有追问，低声道，“是的，我还是需要力量，需要守护我所守护之物的力量。” “既然吾与汝有契约的羁绊，汝自然可以御使开辟之力，无需再来混沌之间。” “当真？” “自然无假，难道汝以为伟大如我等会欺骗一个渺小的人类吗？”战士与巨龙的石像同时震动，显然月的质疑让两位混沌精灵有些不快。 “抱歉，我为我刚才的无礼表示歉意。”月起身带着莫名的微笑，“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先告辞了。” 说着，月的身后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外面是陵园的景色。 “不过，既然我等在混沌见证下缔结契约，虽然关系没有上下之分，但我要离开混沌之间，你身为契约的精灵，难道不应该跟我一起走吗？” 顿时混沌之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过了一会，战士的石像突然闪烁起一阵光辉，“确实如此，吾与汝既以缔结契约，理当同行。” 看着精灵的光辉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渐渐隐没起来，月脸上的笑容更甚，“那么尊敬的毁灭之王，我就先告辞了。” “哼，渺小的人类，希望吾一个瞌睡之后还能看得到你。” 月闻言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混沌帝龙，这等存在，只是一个瞌睡也是以百年计数，对于人类而言，犹如永恒……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可以再看到你的，毁灭之王……” 低喃的轻语带着若有若无的坚定，渺小又如何，凡人的这一生正因为渺小，所以犹如烟花一样璀璨夺目，精彩绝伦！ 月转身走向秩序的世界，黑夜之中，光辉再怎么渺小，也可以划破夜空。 “佐克，阿瓦塔，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