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控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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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界还有能控尸的存在,当然也会有控魂的存在。骆家村历代巫女所最擅长的便是控魂,引魂、锁魂那都算是最基本的控魂了,前任巫女也算是个中好手了。”骆鸿业缓缓地说道。 我看到骆鸿煊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艰难地抵抗着那曲子给他带来的压力,但越来越疲软的身体却渐渐地不受控制。尽管他现在连抬起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很难,但他还是坚持着,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只是这样的动作越来越难,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控魂术对阴尸也有所影响,阿佑的动作不再凛冽。 此时,我看到一场很诡异却又极其滑稽的一幕。只见阴尸缓慢地抬起手,动作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抓向正在他前方小心缓慢挪动着的骆鸿煊。而骆鸿煊慢慢地向一边闪去,他的身子从阴尸的利爪下钻过,挪到了一旁。这仅仅是两个极小的动作,在他们做起来也无比困难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身旁的熊胖子惊奇地指着他们,此时他也缓过劲来了。 “他们被控魂了!”我答,眼睛却丝毫不敢放过场中的一切。 那个神秘黑衣人的笛声还在持续,小黑却并没有受他笛声的影响。它腾挪跳跃间,就冲向了那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扑向那人。但那人像是早就感知到它会扑来似的,身子后退,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小黑的扑杀。 村长僵尸随后便已经攻向小黑,他虽然身体变成了僵硬,但动作还是灵敏。黑衣人用笛音控制着村长向小黑扑杀而去。小黑靠着自己的敏捷躲开了村长的一击,转身便对着村长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 山坡上的那个黑影,兜帽下的脸上,此刻吹着竹笛的嘴角正慢慢的上扬,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我远远看去,只觉得那人的笑渗人的很。 小黑浑身黑毛倒立,猫眼圆睁,一副蓄势待的模样。 “喵!”小黑出一声尖锐地叫声,正对着挡在黑衣人前的黑影咆哮。 我定神看向那黑影,是村长,感觉就这一转眼间就变得不一样了。他全身黑色缠绕,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力量似乎加强了,是魔音的力量吗? “妹子,村长老怪物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呢,小黑会不会有事啊?”熊胖子此时也看出村长的不同了,他也在担心小黑。 “嗯,是不一样了,不过,我家的小黑很厉害的,相信它有办法对付的!”我口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实际上我也没把握,毕竟我没有真正看过小黑战斗过。 不过,想到它曾和骆鸿煊并肩战斗,应该是能对付村长僵尸的,毕竟村长的魂魄被我封印,不再是那个可怕的尸鬼,现在的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僵尸。 只是,此时的村长的气息变得不一样,全身笼罩在黑气里,看不清他的脸,平举的手十指长出乌黑的长指,那利爪锋利得如同铁钳,泛着幽寒的光。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老村长此刻散的狠厉气息较之之前还要更厉害,在这一刻,我突然对小黑没有信心起来,它,能对付得了这样的村长吗? “喵!”一声凄厉的叫声打破一尸一猫的对峙,小黑一个长身跃起,已经扑向老村长。动作之快如同飞射而出的子弹,村长抬起利爪便抓向成黑点的小黑,饶是小黑动作很快都被他一个利爪抓下。 小黑出一声惨叫,便飞身跳开。它,终究还不是村长的对手! 在山坡上的另一边,骆鸿煊正对付着阴尸阿佑。 只见骆鸿煊此时也是杀红了眼,双手的两只爪子暴长成五六十公分,黑色的利爪似有寒芒闪过。骆鸿煊飞身扑向阴尸阿佑。此时的阿佑也如同村长僵尸般身上被黑气缠绕,整个身形都模糊了,只见化身一道黑影,迎上飞身而来的骆鸿煊。 像是意识到阴尸的变化,骆鸿煊的冲劲丝毫没有减弱,飞扑向前的同时,他的利爪就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抓向了阴尸的胸前。阴尸似是毫不防备般任由他抓来,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止,狠狠地挥向已然落下的骆鸿煊。
“嘣”地一声,他们相撞出巨响,两人同时被彼此的力道撞飞开去。 骆鸿煊的利爪在阿佑的身上狠狠地划开了五道深深地口子,饶是阿佑是阴尸,无痛无觉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伤到了般。他身上的黑气开始减淡,露出那五道伤口,血rou外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不过,并没有血液流出,流出来的是黑乎乎的粘液。 我看得胆颤心惊,那伤口若是放在正常人身上定是要被疼得晕死过去的,然而阿佑却只是看了看,便抬头看向骆鸿煊。是了,他根本没有痛觉,所以骆鸿煊与他战斗时,他根本不懂得防御,只求进攻。 骆鸿煊的代价也是惨痛的,尽管他已经看到阿佑挥爪过来,他侧过身子险险地避开了,但还是余力扫到他身。他的肩膀被重重地挨了一记,立即有黑色的液体流了下来。他这是伤敌八千自伤三千的招术,虽然伤及了阴尸阿佑,自己被伤得不轻。 骆鸿煊退了几步,张嘴喷出一口血液,他抬手抚住了肩膀,几步踉跄才稳住了身体。阴尸阿佑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几步跨来,抬手又挥爪来袭,没有太多的花式,只是那一记挥爪,就令骆鸿煊再次重创。 骆鸿煊也没有避开,这一战已经耗损他太多,他原本重伤之下的身体再次虚无起来。我看得一阵心焦,骆鸿煊他的形体怕是又维系不下去了。 “鸿煊!”我惊叫,引来了战斗双方的注意。 只见那黑衣人抬头向鬼屋望了一眼,黑色的兜帽底下似是闪过一道寒光,吹奏的笛子转向了我们这边,似是笛音又变了。我该庆幸自己塞住了耳朵,饶是这样,也怕得拉着熊胖子退了退。 “白痴女人,你引起对方注意了!”骆鸿业的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如既往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