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章 当斗志不再高昂，甚至失去（1）
晚风吹过锐雯的披肩头发，神色沉重并时不时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脸色苍白并非是因为被华洛带着飞行，只是在担忧而恐慌。 斯维恩动手了，卡西奥佩娅不知死活，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边境冲突大规模突发，斯维恩按在棋盘上的手终于来一次大动作。 那之前的小动作是撒网么？那如果是撒网的话，那么这次大动作，就是收网么？那收网的范围有多大，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么.. 自己珍惜而守护的东西，就要失去了么？ 锐雯毅然按照嘉文的安排，让华洛带走自己，也削发明志地把那头及腰长发剪成了披肩小碎发，自然谈不上美型，至少是飒爽类型。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却魂不守舍地挂在鸟儿的爪子上。 只听到华洛一声鸣叫，锐雯惊醒，才发现已经接近地面，这声鸣叫显然是提醒她，要下车了。 锐雯摇摇头脚踏实地，却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目的地，而华洛却根本给不了她解释，只是飞到旁边的一颗树干上，梳理着因为水雾渐渐浓密的羽毛。 锐雯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到旁边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被水雾阻拦在外的月光渗透进来，都只让锐雯看到一个轮廓.. 一个很矮小的人，手中捧着一把很长的剑，很重很闷，所以脚步也特别响亮。 圣锤之毅，波比。 “我大概知道你的现在的状况有多着急，所以我也不多废话。我只希望你记得，嘉文很欣赏你，不单单是他身为花花公子，而是身为德玛西亚皇子的欣赏。” “一般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把杜卡奥的女儿找来自己的摩下，可你毕竟是艾欧尼亚人，如果你的情况已经糟糕到无家可归，想想你手中的长剑吧。” “长剑并没有完全打造好，时间太少了，所以请记得，过刚易折，无论是剑，” “还是你。” .. －一天后－ 火把，很多火把，很不可思议地在宵禁的军区里面，看到了很多很多被高举起来的火把，这些火把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远远地把中间那一片只点了一盏油灯的房屋围了起来，这些火光还有意无意地躲避在另外一些房屋后面，似乎不想打草惊蛇打扰到那安静的中心。 只不过他们，一直在渐渐地靠近，似乎等待着某个人归来，再一网打尽。 按照奎因的教导，锐雯敲了敲华洛的爪子，华洛便眯了眯眼睛，在黑暗里面突兀地松开紧紧捉住锐雯肩膀的爪子，锐雯便开始应征重力说的理论，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一圈调整平衡之后，便抽出符文大剑，那巨大的剑身恰好变成了最好的现成降落伞，锐雯在半空的身影一顿，便开始缓缓减速。 只不过按照现在的减速，恐怕降落的瞬间也依旧会带来巨大的冲击，锐雯眼神一闪，顾忌不了黑暗中的绿色何等显眼，剑身上的符文纹路一闪而过，一股无色的风从锐雯身下吹过，当锐雯掉落在那中心的屋顶上时，除了轻微的声音之外，没带来其他影响。 也幸亏这次波比打造的符文大剑不知比之前强大了多少倍，在与华洛‘商议’过后，锐雯选择了这种冒险的登录方式。 直接把楼顶的铁门撞开，身型等稳定下来，就发现那把瞬间横在自己喉咙上的匕首已经退了去，卡特琳娜一脸无奈和苦虑地在她面前。 锐雯现在的模样得确不好看，得知小娅娅出事后，她就没有休息过，得亏有华洛带动，硬生生把六天的旅程变成了两天，可两天没休息也依旧让她满眼疲倦，头发更是散乱地披在身后，根本看不出半点英姿飒爽的影子。 “为什么还要来啊？”卡特琳娜心疼地看着锐雯的模样，这时候，塞恩和泰隆也出现在锐雯的面前..很显然，杜卡奥系留在死战军团的心腹，已经全部被包围在这里了。 塞恩对着泰隆对了个耸肩的动作，给泰隆让出个身位，锐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回答卡特琳娜的问题，泰隆就冰冷冷地说道：“快点离开。” “泰隆哥！”卡特和锐雯同时喊道。 “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快点离开这里，如果我没算错，大概今晚就是斯维恩要收网的时候了，现在我们还能给你杀开一条路。” “不是！怎么..你们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走啊！”锐雯不明白，不了解。 “逃不掉了，这天下再大，也没有容纳我们的地方了。而且，毕竟我们都是诺克萨斯人。”塞恩露出了笑容，这个憨厚的中老年人代替了卡特琳娜和泰隆说出了他们的想法，“你不一样，你是艾欧尼亚人，应该不明白我们的想法。” “逃走吧！你没有责任跟随我们送死，你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丝责任，也不要妄图给我们复仇之类的想法，先不说斯维恩到底敢不敢杀死我们，其次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记得放下。按照你现在的力量，投奔哪方力量，都肯定是一员大将的！” “放下放下！”锐雯握紧了拳头，“德莱文也好、德玛西亚也罢，就连你们都在劝导我放弃，是你们让我捡起这份执念的！是你们让我想好好活下去的，为什么..” “真的是我们么？做出选择不是自己么？”泰隆似乎下定决心想要做一番渣男，可话音还未落，又被卡特琳娜打断。 “不需要再说了了。”卡特琳娜突然露出妖魅的笑容，可笑容过后，却是冷漠地把匕首再次横起，只不过这次却不是横在锐雯的脖子上，而是横在了自己的脖子，直接了断，甚至微微地划出了半条血痕，泰隆则是解释道，“如果你再走的话，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不用担心的，斯维恩不一定想要弄死我们，虽然他是想一网打尽，可他也无法承受待杜卡奥回来之后的愤怒。”塞恩拍了拍锐雯的肩膀，也不知道这个壮实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塞恩身上散发的冰寒气息让她非常不舒服。 锐雯一咬牙：“好，我走！不用你们送了，我有办法离开。” 在卡特琳娜等人的目送下，华洛在锐雯的一声口哨下把她带飞到天空上。 “那小女孩儿还不肯放弃，”塞恩摇摇头，“她给那华洛指的明显是荣耀军团的方向。” “毕竟无家可归了..她算是那种无法忍耐活着却无事可做的人吧。”泰隆叹了口气，却发现那华洛降落到马厮上，想了想，顿时就放心了，不是被斯维恩系的人发现而被射下来，一这完全不可能，其次..就算嘉文再怎么乐意帮助他们，他们这支杜卡奥系如此背景之下，也不可能给予过多的帮助。 这么快把锐雯送回来，像是送走瘟神，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朋友该做的。 果然不亏是德玛西亚皇子，更不亏是光盾`嘉文四世。 在他们所没有能够看到的地方，那个圆圈被活生生折出了一角，那些躲避在屋檐下、房屋后的火把被全部推倒在地上，连人带屋地燃烧了起来，俯视那些房屋的黑点渐渐被吞没，只剩下一点快速移动的黑点。 是一匹马，一个女孩。 还有一颗妄图通过杀人点火来打乱布局、增加被埋伏者生还几率的心。 ..。 锐雯刚刚在华洛的帮助下离开没多久，泰隆等人所在的房间就响起稳定的敲门声。 三人对视一眼，轻松地打开了房门。 四个酒杯，一个人。 德莱厄斯。 外面的火焰和火把依旧没有影响到这小房屋的油灯，德莱厄斯进来之后随手把门关掉，有点鬼祟地往后探了一眼，把酒杯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还是来了。” 潜意思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杜卡奥系。 “理由。”泰隆开门见山。 “我的弟弟，这个理由充足了吧。” “太简单了，复杂点。”两师徒开始以势压人了，“而且，就算你选择了我们，我们现在也没有额外的力量去保护你的弟弟。” 德莱厄斯摇摇头：“我知道，更知道德莱文的地位有多尴尬，他是杜卡奥系的人，地位却比锐雯还更要尴尬，你们死了，包括锐雯，杜卡奥回来之后也会愤怒，然后报复斯维恩。” “可德莱文不会。”淡淡地喝了一口红酒，“而我那愚蠢的弟弟是一个重情重名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和斯维恩的威胁而放弃帮助你们，所以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所以为了给我的弟弟报复，我必须选择你们。” 啪啪啪，泰隆打了两个响亮的巴掌，脖子上却是在摇头：“没必要装了，德莱厄斯。” 德莱厄斯一怔，有点尴尬地说道：“我表演哪里出了漏洞了，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奇怪啊。” “如果你弟弟不写封信给我们的话，或许还真的就相信你了。”泰隆从斗篷下抽出一封书信，上面赫然写着德莱文的名字，“你亲弟弟把你看得很透彻，他说，如果你知道他必死，而报复会导致整个诺克萨斯****的话，你肯定会忍不住不甘和一点点的心痛，然后把这份遗憾留在心里埋在棺材里。” “因为他知道，比起他，其实你更爱的是这个诺克萨斯，很显然，你弟弟把你看得很准。” 德莱厄斯苦笑一声，没有否认，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咕噜两声把酒杯摔碎在地上，沉默不语地走出了门外。 走进来了一个人。 斯维恩。 “晚上好，三位。”旁若无人般的招呼、旁若无人地坐在桌椅的旁边，“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 “你准备解决后事？就算你不打算对我们做些什么，只是囚禁或者用你的那些所谓的控制药，杜卡奥大人回来之后他会放过你么？还有，你是怎么察觉到杜卡奥大人离开了的？无论是谁，特别是小娅娅，表演得不能说天衣无缝，也应该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才对。”泰隆阴沉着脸色，却没有硬气地拒绝说话，而是如斯维恩所愿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斯维恩笑着摇头：“我倒过来给你回答问题吧，问题就出在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孩上，她太胆小了，我那多疑的性格，还以为只是杜卡奥没有告诉你们，他多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个无耻的老贼在得知自己的小女儿已经在第三军营事件中开出了赔偿条件，便装聋作哑地随带了过去。义，只要是政场上的人肯定无耻，给你们创造了这么一个完美地让我吃瘪的借口，可结果在恕瑞玛事后，你们却连向我伸手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可以坚信，杜卡奥不在给你们撑腰。” “至于杜卡奥回来之后，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我的老板就不敢把我炒掉、更不敢有外企老板来把我挖走或者埋掉，所以我自信我的处境还是十分安全的。至于事后..” “如果我说我将要凭借手上诺克萨斯这张新底牌还有智商碾压来跟自己 可我毕竟是多疑的人，便故意让厄加特装扮无辜的人去引发恕瑞玛事件，他毕竟是起点，就算德莱文这些经历了那件事的人好心好意地不追究，可卡西奥佩娅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正的老板谈条件，暂时尽量保持瓦洛兰的和平，你们信不信？” 泰隆定了定，开口问道：“为什么？” “只要保持有利用的价值，我才能保障自己的生存，虽然我需要的不是这个，可连活着都没有了，还凭什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原本的平衡已经让大老板无法忍耐了，所以我必须做出一点虚假的大动作骗过他，不然被炒掉了我也得死。”斯维恩指了指三杯酒杯，“所以还希望你们能够品尝一下最新研究，成品的控制药，放心，我会坚守自己的承诺的，你们留在这里，无非想要的就是保护诺克萨斯的平衡。” “..。”三人对视一眼，似乎除开死亡的选择，这边是最好的选择了。 理由充分，那还等什么？塞恩皱了皱眉，咕噜地把酒全部喝掉，随后，泰隆和卡特琳娜只感觉眼前一黑，不是油灯被覆灭，而是真正的月光似乎被遮掩住了..这一幕和锐雯所提供的资料有相同的地方，所以他们也没有过激的反应。 ..数分钟后。 寂静的房屋里面传来了斯维恩头疼的声音：“没有效果？塞恩阁下，我知道你出入沙场数十年早已麻木，可难道你连一点恐惧或者阴影都没有么？” 声音过后，那片不可言喻的黑暗才消散，泰隆和卡特看着塞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自嘲地解释道：“就是因为出入沙场数十年，靠近点亲人都要出事，二十多年都没有去见过自己的儿子和老母亲还有老婆，都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人生过得惨淡无味，如果不是杜卡奥千求万求我坐镇，我早已经去寻死了，这样的人，又哪里来的事物让他因为失去而恐惧？” 斯维恩微微一想，赞同地点了点头，微微抬头，看着那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或许他是在想，除了先天已经没了恐惧的人之外，如果有能够亲手破开自己恐惧的人呢？ 那种被称为‘冷静的疯子’‘真正地认识到只有一条出路没有任何意思顾虑’‘亡命之徒’的人，如果碰到这种控制药，加上永恒梦魇控制的噩梦，会发生怎样的结局？ 可现在不是想这种东西的时候，斯维恩略微有点头疼于怎么处理塞恩的时候，却看见塞恩叹了口气，对泰隆和卡特琳娜微微鞠躬，说道：“我和杜卡奥的关系也算是合作关系了，那么作为一个长者，在死之前留给你们一个忠告。” “我知道你们心中不忿，甚至抱着和斯维恩就此一拼的想法，拿着只要进行狙杀，把斯维恩杀掉了，就万事大吉的念头。”塞恩大力地按住了泰隆的胳膊，泰隆哪里是一个略强于普通人的塞恩能够按住的？可他还是顺从地把藏在衣袖里面的匕首放在了桌面上，也没对塞恩说点什么，只是对微微勾起一抹莫名笑容的斯维恩瞪了瞪眼。 接过泰隆的匕首，塞恩横在自己的喉咙上，笑着说道：“可千万不要这么做，你们想要这么做，不单单是身为杜卡奥系的人吧？” “那么，既然作为诺克萨斯人，那么还请留下身躯，到时候再为国捐躯吧。” “至于我..我已经工作够久、贡献够多了，是时候退休一下了..” 把塞恩用力过猛卡在自己喉咙上的匕首收了回来，泰隆叹了口气，心情很是复杂，回头看着还是莫名笑容的斯维恩，握住的拳头终归还是松了下来。 就如他之前与锐雯共同南下的时候，想的那四个字一样，活着就好。 还有什么比死了还有更可怕的事情？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卡特琳娜刚脸色复杂地捧起酒杯，就被泰隆给按住了胳膊，泰隆直接从卡特琳娜手中取过酒杯，也没顾忌斯维恩的感受，直接大声说道：“这种可疑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控制药，谁知道是不是这个斯维恩是真的人手不足，故意弄出这么一个派场来吓唬我们，然后赐两杯毒酒来骗我们的？” 斯维恩挑眉，手指在桌上敲响，好几个人影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形成了一道无声的响雷，震住了泰隆的无理取闹。 乐芙兰、德莱厄斯，还有一个看起来应该认识的家伙，身上透露着微微具有信仰之力的气息..卡特琳娜突兀觉得其中一个家伙的身影何其熟悉，可未等她想出点什么，就看到泰隆苦笑着把那酒一饮而尽。 紧跟着听到微微嘶吼，眼睛睁大也只能看见黑暗，不过这次黑暗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行走于黑暗间为光明服务的刀锋之影泰隆，仿佛放弃了抵抗般的脆弱，仿佛就在噩梦的一开始，就已经被噩梦彻底击倒，于是，药效彻底地散发了出来。 泰隆微微睁开眼睛，卡特琳娜只感觉他扫过自己的眼神何等冷漠，不，他看任何食物的眼神都是如看陌生死物般毫无感情，只有待他从一个个人扫过，看到斯维恩那张脸之后，那张死人脸才突兀有了微微的表情变化，似高兴更似虔诚，右手捂胸于前，泰隆缓缓地单膝跪到地上，声音平缓却不缺稳重地说道：“下属泰隆，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 他跪的，自然是斯维恩。 于是乎，很快，那几双眼睛都已经落到了卡特琳娜的脸上。 卡特琳娜表情一扫而去，竟露出几分坚毅，很漂亮地露出一手随手牵羊，几乎没人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拿起的酒杯，在除了泰隆和德莱厄斯之外的各位微微露出惊容的瞬间，卡特琳娜甚至有些愉悦地笑了笑，她那诺克萨斯第一美人的名号自然不是盖伦情人眼中出西施的自称、更不是凭借身份地位所搏来的徒有虚名，所以这一笑，自然是倾国倾城。 这一笑，很美，却显得苦涩，竟把看的人都忍不住暗叹一句：若这天下太平、若此女非现身世、若此女乃一戏子，估摸这能笑出几分苦涩且自信滋味的女子，将会是这天下第一戏子了吧！ 没有矫情，像是壮汉过五顶岗地把酒捧着喝完，卡特琳娜只感觉眼角一热，顿时感觉口中有点咸，她知道，她哭了。 什么原因？不得而知，或心知肚明。 一滴酒水都不留下，像是醉酒撒泼的人一样把酒杯摔到地上粉身碎骨，眯起眼睛，在黑暗降临于众人之上的瞬间，再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身影。 果然是厄加特，也没想到那叫维克托的机械先驱竟是如此强悍，仅凭几根骨头，竟能把此人复活了起来？只不过..这人还是那个厄加特么？ 也不知塞恩大人，会不会落得如厄加特的结局，连死，连死之后都不得安宁。 闭上双眼，睁开双眼，只听一句话：“赴汤蹈火。” 没有因为事情的顺利而发生什么大改变，斯维恩依旧保持着那只有一些小细节变化如面瘫一样的脸，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提示绝不起身的泰隆、卡特琳娜、德莱厄斯、乐芙兰四人..这里面自然只有三个人啃了药，乐芙兰..自然像是捧哏的人一般地表达着自己对斯维恩的敬佩罢了。 当然，乐芙兰这样做并没有阿谀奉承的意思，她是发自于真心地敬佩这位老大人，而斯维恩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没有避免乐芙兰做这种他不喜欢的事情。 对，他也有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再怎么神机妙算、长袖善舞、能屈能伸的角色，也只是一个人罢了，这个故事没有神。 这个世界，没有神。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向神祈祷辛吉德那个还算是识时务的小子，不要坐实师徒之名，害了我的好事，德莱文必然死亡，可锐雯..不能死。”似乎这个从不说笑话的人正在试图用一句俏皮话来破开场上让他不舒服的气氛，可‘从不’，大多数时候都能够证明这个人得确不擅长这样的事情。 那么一旦这个人发生这种变化的时候，就能够引起周围的人大跌自己的眼镜，例如说乐芙兰就忍不住在惊讶了好久好久之后，又不敢开口问，只好在心里猜测，要不是因为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准备要达到了，所以有点得意忘形了？ 得意忘形这个词用得好，可斯维恩大人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喜悦的情绪，而且..谁曾经说过，斯维恩梦寐以求的，就是推翻杜卡奥系，独掌诺克萨斯了？乐芙兰猛然惊醒，庆幸自己是在学习旁边的几位，不然要是让斯维恩大人看见自己惊骇的眼神，不知会想点什么。 不过，斯维恩大人，好像真没有提及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