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死有命
易轩悠闲的和几位臭味相同的武林侠客聊着天，同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这里坐了不下4万人，简直就是一场职业足球比赛的规模，或许这也是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吧。 “没有自己，也许这个大魏国十年前已经灭亡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司空错满脸通红，别误会，不是害羞，而是愤怒！他似乎在和旁边的年轻人质问着什么，一脸的不服气，易轩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嘴唇动向，不由叹了口气，就算是一个家族的人，没实力也是被欺负嫌弃的对象，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易轩不打算插手。 “为什么？家族考验不是还没有完成吗？” 司空子玉摇头道：“阿错，你该明白，虽然四叔很疼爱你，也和李重大人关系很好，但是婚姻大事毕竟牵扯到两家未来的发展，怜儿小姐与我情投意合，只能委屈你了。” 司空错一脸不服气，还想继续质问之时，旁边的司空语则是不耐烦了，直接教训道：“阿错，虽然我们都是堂兄弟，但是你要明白，只有实力才是家族未来兴盛的保障，子玉兄长文韬武略，学识技艺皆是世间青年之翘楚，被称为荆楚麒麟儿，你如何比得？怜儿小姐早已心属与兄长，你何必胡搅蛮缠，也就是我们念及手足之情，知道你对怜儿小姐一往情深，故与你好说，你能明白吗？” 司空错双眼泛红，头晕目眩，他压制着自己的呼吸，绝望的问道：“父亲和族长，还有李重大人呢？” 司空子玉点点头，“几位长辈也已经同意，阿错，怜儿小姐并不中意你，这些年你苦恋无果应该也知道了，就是考虑到你的情绪，所以长辈们才让我来与你细说一番，望你珍重，此外，我已向父亲大人求情，无论你是否通过考验，我司空家都会留下你，放心吧。” 司空错颤抖着身体，他内心的骄傲正在一点点奔溃，如果不是这里人多，恐怕已经发狂了，他此刻面如死灰，脸上露出一丝悲哀的笑意，“多谢子玉兄长照顾，我心领了。请容错无礼多问一句，兄长与李小姐已到哪一步了？” 司空子玉眉头一皱，似是不喜，暗想这司空错真是不知好歹，真是什么都要问个一清二楚，既如此，那就让他彻底绝望吧。 “我与她，已是情投意合，互许终生，只愿今生白首不相离。” 司空错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出局了，所有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意义。 易轩捂了捂额头，暗自叹息，也就是司空家家教很不错了，像司空错这样的失败者还没有遭到彻底的嘲讽打击，“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曾经失恋的自己是那么相似。” “嗯？马超兄弟在说什么相似？”武承志好奇地问道，易轩打了个哈哈，赶紧岔开话题。 比赛已经开始，擂台上刀光剑影，拳脚乱舞，时不时就是飞出几个人，时不时就有人落下了残疾，观众席上喊声震天。武承志没好气道：“这他娘都是什么玩意儿？这功夫也敢上去守擂？服！” 他的话也是很多人的心里话，那些不自量力的想出名想疯了。 “河北金棍，完颜空弃权。” “嘘！”看台上的不少人发出了嘘声，到现在为止也有不少人弃权的，一是实力太过悬殊，有自知之明，二是为了利益！ “呵呵，真是不管在什么时代，假拳假球假比赛都不少啊。不过那些主动弃权的人，也有十分明智的，至少不会变成残疾人，小错啊，千万别犯傻，退赛还来得及！”易轩心里暗暗担心着，司空错那水平，顶了天跟莫小茶打平手，莫小茶什么水平？比三国无双里的十夫长也强不了多少。 “下一场，樊城司空错对岭南铁封！” “哈哈哈，铁封终于出来了，岭南第一高手！天下英雄榜前三十的人物！” “嗯，老子就是重金压铁封一个回合干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听见看台上兴奋的讨论声，易轩暗道不妙，这个铁封长相普通，但太阳xue高高鼓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是一个顶尖高手！ 司空错站到了擂台，铁封一看顿时骂道：“小子，你是上来哭丧的？还是来故意恶心老子的？不比啦不比啦，我可不想跟个寻死的人比武，快给老子滚下去！我动手可是要废人的！判官大人，您看这小子没有一丝毫战意，无趣，我不想伤他，让他自行下场吧。” 司空错一脸的落寞神色，他现在根本不怕什么铁封，他只想让自己死在这场战斗力，至少证明自己不是个懦夫！ 那个尖声尖气的判官乃是朝廷派来的判官，这也是官方的手段，避免有人弄虚作假，他回道：“对手不弃权，你们有没开打，我无权决定比武胜负。” 比赛锣鼓声一响，司空错发了狂似的冲向了铁封，手中的钢刀一顿胡砍，毫无章法，简直是在宣泄！ 铁封是个武斗疯子，一旦武斗开始，那就是不见血不收招。 他一个闪身躲开了斜斩而来的刀势，双手一挥，直接打落了司空错的钢刀，然后双掌发力，只听见一声惨叫，司空错的手腕已然断裂，断裂的位置还是最致命黄金分割点，那是一个几乎断神经的节点！就算上好了，这只手也只能提笔了。 易轩脸色一变，这个铁封还没停手，只见他使劲一脚揣在了司空错的膝盖上，又是“卡擦”一声，膝关节废了，听着司空错的惨叫声，看台上也是一片惊呼，这个铁封本就是出了名的无情之人，除非你主动弃战投降，不然不废了你，铁封绝不放手。 铁封一个转身绕到了司空错的身后，双掌聚力，一掌拍在了司空错背后，一片鲜血从口中喷出，司空错昏死在了地上。 易轩脸色铁青，司空错被那一招直接震断了全身经脉，随后易轩又坐了下来，武承志看着易轩脸上杀意闪瞬即逝，也是心里一凉，暗道这个马超绝对是个绝顶高手，但是司空错已经废了，难不成马超还能去找铁封的晦气？守擂战的规矩就是这样，只要不杀人，就算残废了也得自己担着，比武不流血还叫比武吗？ 铁封活动了一下脖子，没好气道：“切，真是不知死活，连给劳资热身都不够，喂，樊城司空家的子弟，这个废物你自己抬回去吧，看在你们家长辈的面子上，我只是断了他的筋脉，却没有让他后半生瘫痪在床上，以后顶多就是个不能习武的普通人，反正这小子也留不下你们司空姓氏，我这样做不过分吧？” 司空子玉脸色阴沉，这个铁封表面好像是给司空家面子，实际上是赤裸裸的打了他这位下一任族长的脸，他心里已经恨上了铁封，司空错如何他不管，但是侮辱司空家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司空错，这位没有出息的堂弟，他即是无奈，也是鄙视，摇了摇头，便不看他了。 司空错被司空家的门人抬了出去，其中一个长老查看了伤情后，也是叹息着说了句：“此子已废，除非大罗金仙下凡，不然此生也只能拖着一只残手和一条残腿，苟活下去了。” 易轩缓缓起身，他对这个守擂战没兴趣了，铁封那种货色，他一脚就能踹死，不过他不打算为司空错报仇，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他看淡了那么多的生死，体会了那么多的离别，多少人英才恃才傲物，被自己一招废了武功，从此抱憾一生，又有多少顶天立地的英雄，和自己共抗魔教时，以身殉义。 易轩说自己有要事需要离开，便与武承志等人告别了，江湖日后会再相见，至于司空错，易轩也不打算关心了，生死有命，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