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冰洞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周围的植被好像毫不受风寒影响,开着冰一样的花。循着假叶所走的方向,越往前。冰树冰花甚至冰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仿佛尽头是一片冰雪森林。 “看来,是有人故意造出了那些冰质植物,形似植物,实则为寒冰。而且……”辗迟还没说完,假叶接话道:“而且,能造出这么大的地方,这个人,说什么也得是个出类拔萃的太极侠岚吧。” “如果是侠岚的话,为什么不回到玖宫岭,而且,还要在这么个地方造出这么多冰雕呢。”辗迟疑惑且质疑。假叶笑了一声,说:“是啊,说起来你们侠岚也真是很奇怪。搞这么多古怪的行为不说,还要攻击你们自己人,真是让人猜不透啊。”假叶语气很是意味深长。辗迟也笑了一下,说:“如果这个人真是个侠岚的话,他也就不会攻击我们了。攻击我们的侠岚?难道……是叛境侠岚吗?”辗迟心想可千万别是个山鬼谣那样的卧底了,要不然真动起手来,辗迟害怕会误伤别人。 说话间,他们面前已经被树木挡住,无路可走了。 “怎么办?”辗迟问。假叶左右看了看,然后朝着前方发出一个零煞,零煞撞击到上面,就像是砸在了一层玻璃上面。同时,一处冰屋里,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猛地睁开,眼里尽是杀气。 零煞在前面砸出一丝裂痕,假叶见状,笑道:“原来是一个结界,我的零煞竟然只能破坏到这种程度,看来,得你来了。”假叶说着,看向了辗迟,示意辗迟来破坏这个结界。辗迟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假叶一退后,就看到辗迟浑身充斥着紫色的零力,然后零力聚集到右手上,辗迟眼睛往大一睁,身体微微向后斜,紧接着一拳直接招架了上去。 这一瞬间,只听咔擦一声,前方的结界忽然显露了出来,无数条裂缝迅速扩散,转眼间,结界碎成无数玄冰掉落在地,化成了一片冰水,迅速消失。 “厉害啊。”假叶慢悠悠地拍手鼓掌,辗迟冷哼一声:“这都是拜你所赐。” “不必见外。”假叶哈哈大笑。 结界被破坏之后,里面出现了一条冰道,辗迟假叶两人相视眼,并排往前。越往深,里面越暗,最后辗迟不得不靠着元炁照明。 …… 归海碧婷还有游不动,三个人的脚印一直向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延伸而去,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没有任何轻松的迹象,日光中的太阳就像是被一层白纱遮住一样,投不下一丝温暖,以及一丝刺眼的阳光。从他们嘴里不断吐出的白气,证明了他们的长途跋涉、艰难苦寻;一缕缕浓厚的白气,一声声剧烈的喘息,游不动眼神里有些迷离。他说:“我们,该不会,累死……或者冻死在这个……地方吧?” 碧婷边喘气,边有气无力地骂道:“游不动,你个没……出息的,你给我,闭、闭嘴!你这是在……煽、煽动我们啊,被你这么一说,我都……都要放弃了。” “不行!”碧婷说完,归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游不动艰难的开口:“可是这里,简直比北境极地还要冷啊……阿嚏!好冷啊~~”游不动不禁缩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暖和一点。 “是啊,好冷。”碧婷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归海刚感觉有点不妙,就听到身后先后传来“扑通”两声,一回头,两个人不出意料的倒在地上。 “游不动,碧婷……”归海转身走过来,没几步,和他们一样倒在了雪地里。没过多久,不知从哪里吹来了大风,雪花纷飞,没有多长时间,这个地方被风雪完全覆盖,遍目之下,一片泛白,像是没有任何的杂质一样,雪白无暇。 青竹村附近 黄色的结界里,山鬼谣的脸色忽明忽暗,模糊不清,彧彦呼吸平稳地睡着,想要借此恢复一些体力。辛垣和文崎同山鬼谣一样都在闭目养神,明里是在休息,实则一直在密切注意周围的变化。而在归海他们昏倒半个时辰后,山鬼谣突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他也站了起来。辛垣文崎由此同样起身观望四周。山鬼谣敏锐的发现,周围开始变得朦胧起来,景物都有些看不清楚,他意识到,浓雾就要来了。
“把彧彦叫醒,留心,就要来了。”山鬼谣对辛垣道。辛垣点头嗯了一声,直接手中生成一股黄色的丝线,缠到了彧彦的头上,丝线消失,彧彦猛地醒了过来。 彧彦一睁开眼,双目还没来得及对焦,辛垣立马就说:“浓雾就要过来了,提高警惕。” “要来了吗?”彧彦闻言四处张望,这时,结界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挤压,山鬼谣立刻加强结界,忽然一片黄光闪过,迷雾瞬间消失,原地只剩下了树木杂草。风有质无形般的吹着,四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冰道里 辗迟单手聚炁举在头顶指路,冰洞在红光的照耀下,显示出了一种瑰丽的光芒,元炁被反射后,使得冰洞出其意料的明亮。辗迟一直屏息凝神,后面就是假叶,走着走着,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岔道。 两个方向 辗迟和假叶先后停下,两条洞里都是漆黑一片,不走进去根本无法判断里面是什么景象。关键是,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者,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分开行动吗?” “就这么办,你走左边,我走另一边。”假叶淡淡道。这个想法明显和辗迟一致,辗迟立刻答应下来,假叶看向辗迟,笑了笑,说:“祝你好运。”见到假叶进去之后,辗迟深呼吸一下,一股脑也窜进了里面。等到两人都走进去没多久后,同时消失在了隧道里。 而那两条隧道,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而那两条似乎出现过的通道,究竟通往哪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