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手术
周五，凌宇早早地就爬起来，今天要陪夜如雪去医院。 夜如雪一个人在这大都市，生存起来无比地艰难，能坚持到今天已经不错了。 上了车后，凌宇就往夜如雪的家而去。 一大早的，夜如雪家的院子很安静，不过里面传来一阵阵夜小北吵闹的哭声。 “哭哭哭，每天只知道哭，真是烦死了。” 夜如雪气着骂道，她被夜小北消磨得瘦了不少，不过依然是那么漂亮迷人。 房子里面，夜如雪不断地哄着夜小北，她有点烦。 可是这样的日子她早习惯了，夜小北一大早醒来就会一直哭，把夜如雪给吵醒了。 夜如雪的睡眠严重不足。 “如雪姐，我来了。” 推开院子的门，凌宇就走了进去。 “凌宇，你那么早啊？”里面传来夜如雪的声音，很快她就走了出来。 看见凌宇，夜如雪心情变好了不少，只是那张脸上，依然挂着几分冷艳。 “如雪姐，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出发。”凌宇看着她问道。 “好了，收拾一下就出发。”夜如雪说完，转身钻进了屋子里面去。 凌宇跟着走了进去，帮夜如雪收拾着东西。 夜小北眼神有点迷离，呆呆地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他的智力，就跟五岁小孩一样。 收拾完毕后，夜如雪把摩托车开了出来，凌宇坐在最后，夜小北坐在中间，凌宇扶着他，以免他掉下去。 夜如雪载着两个人，显得有点吃力，车子往协和医院的方向开去。 此刻已经是早上八点，三人来不及吃早餐。 外面的道路显得有点拥挤，直到八点半，夜如雪和凌宇才出现在医院的门口。 凌宇和夜如雪一起把夜小北抱下了车后，扶着他就往医院里面走进去。 医院有点拥挤，弄好了一切手续后，夜如雪推着夜小北进了专家诊室。 凌宇从她的脸色看得出来，夜如雪有点紧张。 “来了？”女专家教授看见夜如雪，一眼就认了出来。 每天的患者那么多，她能认得出来，那是因为夜如雪太漂亮了，漂亮得只看一眼，就像烙印一般印在了心上。 “医生，我来给弟弟做手术。”夜如雪看着女教授说道。 女教授把手放在夜小北的手腕上，先是给他把脉，然后翻了几下他的眼皮，最后敲了几下他身上的骨头，检查得很仔细。 “先给他的脑部做个CT，还有全身拍个片吧，我需要了解他的全部情况。”女教授看着夜如雪拿来的一堆厚厚的病历，不断地皱着眉头。 这病历还有单子，堆积起来比书本还高。 这都是夜如雪以前带夜小北全国各地求医，医生给开的病历。 女教授突然觉得夜如雪有点可怜，对她同情起来。 “好。”夜如雪飞奔了出去，无比地紧张。 一会后，夜如雪交了钱回来，问道：“医生，我弟弟他，能救成正常人吗？” 女教授看了看夜如雪，她不想骗夜如雪，此刻对她的安慰也会是伤害，如实地回答：“不能，第一，你弟弟的年龄太大，错过了最佳手术的机会，第二，他脑子里存在大量的脑细胞死亡，我们需要给他换了脑子的细胞，我不想骗你，还有就是，这个手术有风险，一会开始手术之前，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手术成功的话，他虽然变不成正常人，但是自己会做基本的生活，上厕所和吃饭走路这些，他自己能行。” “那……万一手术失败呢？成功率有多高？”夜如雪急问。 “如果手术失败，你弟弟极有可能死亡，手术的成功率虽然有百分之八十，但毕竟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失败率，不是吗？”女教授介绍道。 “死亡？”呆呆地念着这两个字，夜如雪站着一直发愣。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助。 弟弟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虽然他不是个正常的人，但是无法想象，要是手术失败，自己应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夜如雪哭了，不，准确地说她流泪了，忍住没哭出声。 晶莹的泪珠，从那迷人的眼眸子里浮现。 凌宇抓住了夜如雪的手，她的手有点发抖。 “如雪小姐，你考虑清楚了吗？”女教授看着她再次问道。 “哦哦。”夜如雪反映过来，呆滞地说道：“我同意做手术。” 夜如雪决定同意了，如果夜小北不手术，连基本的生活都不会，夜如雪不敢保证一辈子能照顾他，这是现实。 况且她要工作，有工作才有收入，才有生活，在她工作的时候就无法照顾夜小北。 要是手术能让夜小北会基本的生活，夜如雪就释然了。 “那就在上面签个字吧。”女教授说完，把一个文件推了过来。 夜如雪在上面签字，她签字的手有点发抖。 签完字后，女教授连带笑意：“好了，你先带他去拍片吧，不会有事的，别紧张。” “嗯。”点了点头。 夜如雪和凌宇推着夜小北，往放射室走去。 而女教授，则安排人进行手术事宜。 放射室外面的人有点多，那些患者看见夜如雪推着一个残废出现在门口，不免用怪异的眼神多看了她几眼。 夜如雪低着头，看着走廊的窗外，对于这些眼神，早已习惯。 “下一个，夜小北。” 半个小时后，里面的医生突然喊道。 夜如雪激动地推着夜小北走进去，开始拍片。 进去之前，夜小北嘴里不断地傻乎乎地喊：“嘻嘻，jiejie，嘻嘻，jiejie……” 夜如雪叫他不要说话，夜小北似乎很听jiejie的话，立刻安静了下来，拍了片后。 夜如雪和夜小北又在外面安静地等结果，等结果需要半个小时，不过对于夜如雪来说，却十分地漫长。 凌宇面对夜如雪的无助，发现除了能帮她点钱外，似乎什么也帮不了，他没有异能，他不是神医，他没有一瓶能治万病的神秘药液，只是有一身的武艺而已，现实生活里，没有那么多狗血。 凌宇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夜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