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照月空
答案在鬼鲛的记忆里。 原来，这老头确实不是一般的老头，名字叫照月空，来头大的惊人，前代雾隐七刀众的队长，鲛肌的第一任主人，且还拥有熟练使用其他六把刀的能力，是雾隐传说中的人物。 龙得到了这份信息，立刻眼神就不一样了，以一种略带警觉的眼神看着照月空。 照月空依旧是那副苍老的样子，但龙隐隐能感觉到他那看似孱弱瘦削的身体下，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强大力量。 其实也无需去感觉，只要稍微以逻辑推理一下，就可知晓一二。 想必以无情二人组的尿性，绝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货，绝不会因为照月空是七刀众的前辈，就手下留情，若不是对方一定有什么地方能使他们感到忌惮，无情二人组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最能伤害人也最能保护人的东西是什么，答案是力量，也唯有力量才是一切！ 照月空既然身份不简单，而在鬼鲛记忆显示，鬼鲛也与之素无交往，那么此时对方过来，目的也很明显了。 没想到拿着鲛肌也会有这么多麻烦，自己也真是够香饽饽的，想安安稳稳的去找君麻吕和白，真是难！ 鲛肌仿佛听到了龙的心声似的，不开心的磨蹭着龙。 “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做一个普通的忍者，对派系之争一点都没有兴趣！”龙这些天应付了好几波试图招揽他的访客，尤其是还碰到自以为是的无情二人组，心中的耐性早已消磨殆尽，所以才会不待对方开口，直言表明了立场。 “年轻人真是性急呢，哦呵呵呵~” 照月空的脸皮厚度大概是和他的苍老度成正比的，一点都不为龙言下的回绝意味所动，并自顾自的说着，乐呵呵的笑着，还浏览了一下龙房内的状况，自顾自的走到龙的床边，拄着拐杖缓缓坐下。 “干柿鬼鲛，我这老朽叫你鬼鲛可以吧！” 龙点头。 不知是龙的开场白起了作用，还是本来就这么设计剧本的，照月空并未第一时间直言目的，他的目光先是落到了鲛肌身上，目露怀念之色。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鲛肌如此亲近一个人呢，就连我这个鲛肌的第一任刀主也不曾拥有这待遇呢。” 照月空是鲛肌的第一任刀主？呃，鬼鲛的记忆里有这一段呢。而鲛肌也传过来一段讯息，挺灰暗的，似乎是对这老头又敬又畏呢。 被照月空盯着，之前还可以无畏的朝无情二人组作势挑衅的鲛肌，现在却浑身鳞刺黯然收起，朝着龙的身后猛缩。 “这大概是缘分吧。” 骗子…大骗子…分明是你威逼利诱的说！鲛肌如是吐槽。 “你之前似乎不知道我是谁，但一瞬间又似乎知道了我是谁，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的变化未免有些奇怪啊？” 照月空浑浊的眼睛此时猛然透出精光，这份精光仿佛像X光一样能穿透龙的身体。 龙已习惯了这种怀疑的目光，不动声色，也不作回答，仿佛此种问题不值一答。 照月空自问自答：“我已经退休很久了，你们这一代很多人不知道我也难怪，是鲛肌将我的身份告诉你的吗？” “没错！” 自问自答自给答案，龙还不顺势点头 “这才多久，你就已经做到和鲛肌心意相通了？” 照月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由这老头的动作做来，还真有一股令人亲近的滑稽感，和血雾中其他人那种给人严肃压抑生人勿近的感觉完全不同。 “心意相通，就是指可以和鲛肌交流吗？这难道很难吗？” 龙点头，遇到了前面这些人，对比现在遇到的这个有人气一些的老头，不免稍稍对他有了些好感。 “难？当然难！西瓜山河豚鬼这个蠢小子先不说，就连老夫这第一任刀主，等明白鲛肌各种动作所表达的意义，也花了好几年呢！” 这…所谓的心意相通就是像聋哑人读取手语那样？话说这其中自己还真是占了大便宜，因为白蛇力量的关系，早早的涉及到了灵魂领域的研究，直接可以和鲛肌进行意念交流，比起前一个，这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好不好。 “咦，不对啊，鲛肌有这样的智慧能表达这么复杂的意思吗？” 照月空疑虑的看向了龙，龙淡笑，说实在的，以鬼鲛鲨鱼一般的脸庞露出淡笑的样子，那诡异的脸型变化，那露出的仿佛钢锉一般的尖牙利齿，大概也会吓哭小孩子吧。 “你小看鲛肌了，鲛肌可不是一般的刀，在人的生命随着时间流逝而走向衰老的时候，鲛肌却在逐步的追求着进化，所谓智慧，不过是进化的副产品罢了！” “哦！” 照月空瞳孔一缩，眼中精光闪烁，浑浊之色再也不见！ “进化呀！枉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鲛肌刀主，竟然没有发现鲛肌的真正潜力。” 鲛肌叽叽着，得意的朝着龙直蹭。 “你果然拥有非凡的真正才能，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呢！” 麻烦你一个白胡子老头别用这么猥琐的表情说这么一番话，偶不是那种绝世奇才啦。 龙想起某些小说套路，鸡皮疙瘩起来。 “只有我才能理解你真正的才能，不如加入我吧！” 来了来了，切入正题了。龙虽然的对这个与之前那些人很不一样的老头颇有好感，但原则性的问题自然只有一个回答。 “抱歉，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只想做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忍者，对于你们之间的派系斗争不感兴趣！” “你们？不，应该是我们！雾隐的事情，没有哪一个雾隐忍者可以置身于外。或许那些家伙的斗争仅仅是因为派系，但我不是，我……” 龙打断他，他才不愿意听这老头的啰嗦呢，反正一套把自己标榜得正确无比的说辞这种套路多见得都快吐了。 “前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斗争来斗争去的，有什么意思呢，不如趁着还有几年好活，好好享受人生不好吗？” 龙语带嘲讽，但老头却笑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