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悟道

    众人早已被徐献野蛮形象所震撼，连核心弟子都敢洗劫，看到徐献凶残扑来，立刻如潮水般退开，让以为钻入人群中的几人，立刻变得异常醒目。

    徐献快速追上，仿佛拎鸡仔般，抓了回来。

    几人如同吃了人rou包子，十分恶心，抢劫不行反被洗劫，脸色极度难看。当他们看到墨月几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凄惨至极，没有反抗，十分心疼，但还是马上交出了身上的灵液。

    见这几人还算识趣，又没有真正出手针对自己，徐献就放过了这几人。

    收获如此之多的战利品，徐献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回头一看，刘杰师兄与李菲师姐，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不禁嘀咕道：“刘师兄与李师姐怎么就走了，见者有份，本来还想分你们两瓶的。”

    众人彻底无语，就算是刘杰与李菲在，也会哭笑不得，这位同门太奇葩了！

    招手喊过伊凡，徐献挥舞着手中十瓶灵药液，表情得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扬长而去。

    直到徐献两人走远，围观人群才再次哄闹起来，响起阵阵议论声。

    “这小子真的是普通弟子么，怎么如此生猛！”

    “太野蛮了，不仅掀翻了墨长老赐下的二品法宝镇山桩，更将这些核心弟子暴揍一顿，搜刮一遍！”

    “嘿，墨月这小子，仗着自己祖父是长老，拉帮结派，在弟子中横行霸道，这次终于踢到铁板了，真是报应不爽！”

    徐献以惊人蛮力打败修出灵力的核心弟子，简直是一面倒的碾压姿态，完全突破常理，超出一般弟子的理解，让所有人心境久久激荡，议论纷纷。墨月等人平日行事蛮横，无人同情，甚至有不少人觉得解气，低声暗笑。

    “此人血气堪比远古龙象，实在惊人，一旦点燃血气，必然超出寻常核心弟子许多，在血光期同样不俗，在仙道中，比我们走出更远！”

    “是的，说不定此人会继承我们金霞宗的道统，成为一名承道者！”

    “是有这个希望，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感悟仙道，点燃血气，进入开光境血光期之后，否则都是空谈！”

    其中不乏一些入门很久的弟子，见识不俗，暗自讨论起来。

    人群缓缓散去，没有遭受蹂躏的几位核心弟子，赶忙带着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墨月几人离去，至于那件镇山桩法宝，依旧如山般矗立在那里，墨月血气已经透支，无法收走，只能放在那里，烙印下心血，不会丢失。

    满脸开花的墨月，最后被送到金霞宗深处，一处山谷前，独自一人走入其中。

    山谷之中，开辟出一块块药田，种植着各种灵药，香气氤氲，各种灵光闪烁，耀的人眼花缭乱，深呼吸几口，墨月便明显感觉到，干涸的气血正在缓缓恢复，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勉强能够独自行走。

    走向山谷深处，墨月面容扭曲，眸光怨毒如毒蛇，闪烁寒芒，阴森咒骂道：“该死，消耗了太多的本源血气，损伤了我的仙道根基，恐怕我以后很难突破到开光境的第二层玄关期！”

    仙道修行第一境界，开光境，开光境又分两层，第一层是血光期，点燃血气，消耗自身血气，激发出灵力。

    墨月这次点燃了太多血气，甚至消耗了许多本源血气，等同于燃烧寿元，伤到仙道根基。仙道修行，艰苦卓绝，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墨月资质平平，以后冲击开光境第二层境界，更加困难。

    想及此处，墨月神色更为狰狞，快步向着山谷深处走去。

    随着步入山谷深处，能够明显看到，周围药田中的各种灵药，药香变淡，药力精华也少的可怜。

    当墨月来到山谷最深处的一座古旧楼阁前，周围的药田中，各种灵药草木，彻底失去光泽，变得枯黄，没有一丝灵力，楼阁周围十丈之内，更是荒芜死地，十分寂静。

    细细感应，可以察觉到，整个山谷充沛的灵力，旺盛的生机，正源源不断涌入那座古旧楼阁中，可仍旧掩盖不了那股浓郁的死寂，冰冷气机让墨月通体发寒。

    “孙儿，你怎么了？那个少年呢？”

    原本死寂的山谷，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突然自布满灰尘的楼阁中飘出，宛若夜枭嘶鸣，让人毛骨悚然。

    听出其中的不满，墨月身躯一颤，噗通跪在地上，凄惨道：“禀告祖父，那小子力气奇大，孙儿祭出您赏赐的镇山桩，仍旧被打成重伤，还伤到了本源血气！”

    “看来那小子确实是服用过高级灵药，那新鲜的血气，啧啧……”

    楼阁中，那道声音越发飘忽，忽高忽低，如鬼魅低语，对于徐献，显然很是满意。

    “祖父……”墨月露出激动之色，抬头望向楼阁中。

    “乖孙儿，你且好好养伤，待老朽破关之后，亲自去见见那小子……”

    随后，那古旧楼阁中，再没有任何声息，一片死寂。

    墨月神色不甘，却不敢有任何反驳，心道，待祖父破关之日，就是徐献你的死期。

    最后恭敬转身，退出了这片诡异的山谷。

    在竹楼中，徐献与伊凡两对眼睛瞪圆，正认真看着桌上的那十瓶灵药液，比旁边通灵液的玉瓶，要大上三四倍。

    “徐师兄，这些可都是给核心弟子服用的灵液，叫做玄灵玉液，虽然同样是一品灵液，但其中蕴含的灵力，比通灵液浓郁数倍，已经很接近二品灵液了。你要是服用的话，最好将这些灵液稀释，否则对身体难以承受……”

    伊凡入门两年多，对于分发的这些灵液，还是特别理解，娓娓道来，徐献对这方面的认知，几乎空白，认真听着。

    当伊凡讲完，徐献伸手将其中三瓶玄灵玉液，推到伊凡身前。

    “啊！徐师兄……我不能要的。”

    伊凡一惊，差点摔在地上，面红耳赤，赶忙摆手拒绝。这玄灵玉液，可是核心弟子才有资格服用，平日看到一眼都很难，这份礼实在太重了。

    “反正是那些人赔偿的，见者有份嘛！”徐献大咧咧，将三瓶玄灵玉液，塞到伊凡手中，道：“也不叫你白拿，以后我的伙食，还有修炼法诀，你可要好好跟我讲解，那开光灵诀，我真是无法理解，要拜托你了！”

    见徐献态度强硬，伊凡红着脸收下，认真说道：“徐师兄，我一定会认真讲解灵诀的，直到你完全理解。”

    笑着点点头，徐献又道：“对了，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比如那墨月使用的可以变大的木头，反正是和修炼有关的，你都跟我说说。”

    现在徐献对于修炼的认知，完全一片空白，对于任何事物都不了解，随着修炼的开始，徐献也越发觉得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开始向伊凡讨教。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大多是伊凡在滔滔不绝地讲解，将自己知道的知识，慢慢道来，尤其是那篇开光灵诀，是重点讲解内容。

    那些东西，仿佛在徐献面前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新颖而有趣，让徐献孜孜不倦。

    最后伊凡口干舌燥，实在受不住，徐献才作罢。

    在伊凡离开之后，徐献当即盘坐下来，默念开光灵诀，催动体内血气，努力感悟，如何点燃血气，激发出人体的极限，化出灵力。

    心中将那一知半解的开光灵诀，不知默念了多少遍，最后徐献昏昏睡去。

    翌日清晨，徐献还在沉睡中，便被伊凡叫醒，说是以后每日清晨，都要面对朝阳修炼，感悟天地灵力。

    那日聆道台前，面对朝阳，默运开光灵诀，一名弟子当场点燃血气，激发灵力，让许多普通弟子精神振奋，都选择每天清晨，日出时分修炼。

    金霞宗的开光法诀，本就是开宗祖师，感悟日出金霞，那一点鸿蒙灵力而创，面朝朝阳金霞修炼，可以增加突破几率，徐献也很认可，便随着伊凡，攀上旁边一座小山，两人盘坐在山石之上，面朝东方，开始修炼开光灵诀，感悟天地鸿蒙灵力。

    朝阳初升，绽放璀璨光芒，洒遍千山万水，金色红霞弥漫半边天空，一缕缕鸿蒙生气，强大旺盛的精华，如水般涌过整片地域，十分柔和舒畅，一切都仿佛新生。

    两人都掏出通灵液，服用了一滴，尝试着开始修炼。

    虽然对开光灵诀，仍旧一知半解，徐献依旧心中默念，开光灵诀，短短数百字，在此刻念出，效果顿时不同，一个个音节，恍如地动山摇，汪洋澎湃，隆隆作响，在血脉中往复回荡，血气瞬间鼓荡起来。

    “嘭嘭嘭”

    一连串的沉重声音，透体而出，那是徐献的心脏，在灵诀的催动下，加速搏动，促使全身血脉中精华，彻底变作激流，快速涌动起来。

    徐献四万多斤的生命素质，血气堪比远古龙象，一旦全速鼓动起来，全身轰隆隆如万马奔腾，仿佛在体内掀起惊天骇浪，那轰鸣之声，在清静的小山之上，传出去很远。

    这般骇人的声势，吓的伊凡差点滚落山去，片刻之后，发现徐献并无异常，伊凡才放下心来，郁闷道：“徐师兄不是说，开光灵诀难以理解么，怎么弄出这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