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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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冲天的尖叫声,从路旁的林子里传来。 赶着去镇子里上早市的人们,无不奇怪地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面貌清秀的男子,衣衫不整地从林子里奔出来。 随后,另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也从林子里奔了出来,嘴里还喊着:“少爷,等等我!” 咦~众人无不面露鄙夷,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一幕,恰巧被马车内的徐香玉尽收眼底。 她隐隐听得外面有人低声讨论,什么“断袖”,还有“龙”什么“阳”的。 她不懂,就去问丫鬟巧儿。巧儿是打死也不敢将那些污秽的事情说给徐香玉听,要是被老爷知道,还不打断她的腿。 巧儿涨红了一张脸,始终不肯吐出半个字。 徐香玉有些恼,但也隐隐明白,那些人讨论的绝不是些什么好事。 她不由得又想起萧逸宸那俊逸的风姿,与方才那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一对比。更觉得,一方是天上明月,一方是地上尘泥。 巧儿见徐香玉没再问自己,暗暗长舒一口气,对着那两个男子离去的方向,扔了一记大大的白眼。 杨文远与宝安心念着昨晚的诡异,直朝着人多的地方冲,直到看到福满商行四个大字,才住了脚。 宝安气喘吁吁地从后头追上来:“少……少爷,宝安……可算是追上你了。” 杨文远怔怔地看着匾额上,烫金的福满商行四个大字,眼眶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 太白楼上,正靠窗啃着鸡腿的林初雨,动作跟着一顿,随后将嘴里的鸡骨头扔了下去。 “哎呀!哪个混蛋,居然敢往我家少爷头上扔骨头!”宝安气愤至极,如战斗的公鸡般,气鼓鼓地瞪着周围所有可疑的人。 杨文远却依旧立在原地,刚刚发生的事,仿若未闻。 林初雨瞥了眼福满商行的匾额,若有所思,不过,与她又没什么相关。 “小二,酱卤猪蹄,蜜汁烧鸡弄好了没,本姑娘要走了!” “哎,姑娘,厨房早准备好了,小的这就给姑娘取来。” 林初雨又往福满商行的方向望了一眼,杨文远与宝安已经不见了,周围看戏的人也都散了去。 她下楼结账,正好遇见进门而来的杨文远与宝安。 杨文远一见她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哦,不,准确来说,是盯着林初雨的身后。 看到林初雨身后的影子,杨文远紧跳的心,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还好,是个活人…… 宝安欲哭无泪,那个姑娘是长得挺好看的,可公子也不能这么盯着人家看啊!要知道,咱们杨家,可是书香门第啊! 杨文远的失神自然被一众人看在眼里,林初雨毫不在意,付了钱就走了。 “咳,这位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赵掌柜适时开口 杨文远回了神:“住店。” 赵掌柜一早便注意到二人形容有些狼狈,开口吩咐:“小二,领这位公子去天字二号房,准备热水。” “哎,这位公子,这边走。” 沐浴过后,杨文远捏着手里的玉佩,一对俊眉皱的极紧。 母亲过世时,嘱咐他拿着这玉佩前来白水镇投奔徐世叔,也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当时父母双亡,他一个少年郎,纵然饱读诗书,可人生经历还是欠缺了些。心里遵着母亲的意思,与宝安一路奔波,只以为见到了徐世叔,一切都会解决。 可当他看到福满商行那烫金匾额时,想起家道中落,这么多时日以来,心中头一回有了怯意。 当时两家定亲之时,杨家还是一方书香门第,家中产业颇丰。而如今,杨家只剩下他与宝安两个人,叫他心里如何不忧。 “少爷,吃饭了。”宝安端着饭菜进来,就见着背向而作的杨文远。 他又唤了声,杨文远这才转过身来,微微笑道:“连日奔波,倒是还不曾吃过一顿饱饭,坐下来一起吃吧。” 宝安见他眼角泛红,心里也跟着酸涩不已,少爷明明是那般风流俊逸的人,如今却变得如此落魄,都怪那人! 宝安暗暗捏了捏拳头,他一定要好好侍候少爷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为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自己个儿,报仇! “驭——!”萧逸宸刚勒停马,头顶上的信鸽就落了下来。
他取过信鸽脚上竹筒里的纸条,摊开来看,尤其是在看到刘朗夸林初雨是个宝的时候,唇角更是不自觉的勾起。 自己看上的丫头,果然不是那些普通女子可以比拟的。 待他再往下看,脸上顿时阴沉沉的盖了一片乌云,什么叫“秉烛夜谈到天亮,所言甚欢为知己!”合着,二人欢快地呆了一宿! 看来,他让刘朗盯着那丫头,刘朗将这个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 萧逸宸迅速浏览完纸上的内容,轻轻一捏,风一吹,扬走了他手上的粉末。 马鞭一扬,胯下骏马飞驰而出。萧逸宸绷着一张脸,气压低的连马儿,都不敢露出丝毫懈怠。纵然,它已经跑了两天两夜了。 因着刘朗传来的信,萧逸宸打马的速度快了许多,心里恨着那些小麻烦,占用了他的时间,让刘朗这个专司挖墙脚的货捡着了便宜。 等他解决了那些小麻烦,有的是时间,回去收拾那只不老实的色狐狸,还有那只招蜂引蝶的臭丫头。 福满商行后院内,正在奋笔疾书,将林初雨所写的赚钱大计,步步填充的刘朗,顿时打了个哆嗦,他搓了搓手,天好像很冷了额…… 窝在树上的林初雨,也是跟着打了个哆嗦,她揉了揉眼,天色已经暗了,书院内行走的人也没了几个。 她翻身下树,提了轻功,一直去往后院的厢房。 这还是李臻第一次离家,他拿了火折子,将灯点上,眼前虚影一晃,他瞪圆了一双眼珠子,一只手,将他刚要喊出口的尖叫声给捂住了。 林初雨移到他跟前,笑眯眯地道:“臻儿,是我啊。” 李臻喜极而泣,张手就抱住了她:“jiejie……” 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林初雨拍了拍他的头,将他带到桌前坐了,一股脑儿问了许多关于入学的问题,李臻一一答了,让她很是满意。 看不出她家臻儿,小小年纪,居然会这般淡定。 “那你想你娘吗?”林初雨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