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付出
另一个声音用极低地声音道：“今儿下午我碰到小花，小花告诉了我一件大事！她说今日是族内发月例的日子，她看到二夫人到三爷那儿取钱，她便躲在门口偷听，这可不得了，让她听到一个大秘密！” 他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原来二少爷这些年挥霍的钱，全是二夫人从三爷那儿借的！否则以二夫人每月那点月例钱怎么可能够二少爷那般挥霍。” 第一个声音带着一丝疑惑道：“三爷何时这么好说话了？三爷不是最针对二夫人了吗？怎会这么轻易借钱给她？” 另一个声音接着道：“听小花说，二夫人似乎每次找三爷借钱，都没少挨三爷的骂，二夫人在家族里本来就不招待见，据说今天二夫人为了借钱好像还给三爷下跪了！” 子雨听到这里心中如打翻了油盐酱醋般五味陈杂。 想到以前花天酒地用的钱竟是母亲挨骂下跪换来的…… 想到曾经自己每次向母亲要钱时恶狠狠的语气…… 想起曾经自己曾经不理解母亲，态度极其恶劣时的样子…… 想起澹台素这些年来一直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酸…… 曾经子雨以为澹台素喜好这身装扮，便没多想…… 子雨又想起下午澹台素那关爱的样子，子雨鼻子一酸，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啪！”他举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母亲，这一巴掌是替您打那个曾经的不孝子的！如今我就是您儿子！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允许再发生！”子雨一抹眼角的泪水，心中坚定道。 澹台素对子雨的母爱着实震撼到了他，他曾经是个孤儿，也曾幻想过母爱是什么样子，但是他绝对想象不到母爱竟可以无私到这样的地步。 这也更加坚定了子雨要好好照顾这一世母亲的决心。 但是那个声音接下来的话却让子雨恨不得马上杀了子晋父子！ 只听那个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不决的语气道：“我还听小花说……” 第一个声音催促道：“小花还说什么了，快说阿……” 另一个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听到的说出来，“小花还说，二夫人欠了三爷好几年的钱，三爷说如果还不归还便要二夫人用身子抵债！” “好！……好你个子晋父子！儿子要杀我，老子想玷辱我母亲！我澹台子雨若是不除你们，我如何对得起母亲！”子雨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指甲死死得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拳头滴落在地面。 子雨从床上猛的站起身来，脖子上的护石光芒一闪，煌黑便落在他的手上闪着森森寒光。 子雨一把拉开房门，只听之前那个声音急促道：“好像有人来了，我们赶紧走，被人发现我们在这儿嚼舌根我们就完了。” 子雨并没有在意之前说话的两人，此刻他只想将子晋父子斩于剑下。 子雨背着煌黑，快步经过别院，就在快要到别院门口时，撞到一人，借着月光，子雨看清来人正是澹台素。 还未等子雨说话，只见澹台素柔声道：“雨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为何不早点歇息？哦，对了，你看母亲这记性，今日是族内发放月例钱的日子，母亲之前太着急你的情况便将这事给忘了，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你看你的钱肯定又花的差不多了，母亲这不给你送来了。” 说着，澹台素微笑着，从腰间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温柔地放在子雨的手中。 子雨看着澹台素的笑容，呆愣了好几秒…… 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钱袋，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子雨猛的跪在地上，给澹台素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母亲！”子雨沉重而又哽咽地喊了一声母亲，声音中带着懊悔，带着歉意，带着愤怒，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起！ 澹台素被子雨这一跪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子雨的那一声“母亲！”如重锤一般砸在她的心中。 知子莫如母，子雨的这一系列行为让澹台素心中一疼，“雨儿这是怎么了？” 澹台素将子雨扶起，用衣袖将子雨眼角的泪痕拭干，宠溺得看着子雨温柔道：“雨儿，你这是做什么？” 子雨听着澹台素的话，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右手紧紧攥着钱袋，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澹台素静静地看着子雨，许久后，子雨似乎平静了一些，他低低地对着澹台素道：“母亲，对不起。” 聪明如澹台素马上明白子雨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方才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两人在别院边细声说着什么，其中一人她下午似乎见过。 隐约间好像听到是在说关于她的事情，她也没在意，这两人似是见到她来了，便匆匆离开了。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澹台素确定子雨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澹台素撇开白天那些事儿，想起方才子雨杀气腾腾的样子，她知道子雨可能要去做一些冲动的事。 澹台素温柔地看着子雨道：“雨儿，你父亲临走前让我照顾好你，照顾好澹台家族，有些人现在还不能动。” 子雨惊讶地抬起头盯着澹台素：“母亲，我……”子雨没想到澹台素一语道破了他的想法。 澹台素只是微笑地看着子雨，并不多言。 子雨听到澹台素说的这些话，心中无比委屈，为何别人这般欺辱，母亲还要忍让？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子雨了，他明白母亲这么说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他选择相信母亲说的话！ 子雨握紧双拳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道：“子晋父子目前是动不得了。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子雨又回想起刚才澹台素有提到自己的父亲，他犹豫了一下道：“母亲，不知父亲……” 听到子雨提到父亲，澹台素的目光移向夜空中皎洁的月亮，那目光中充满了思念，似是看着月亮便能看到自己的夫君一般。 子雨看着母亲的目光，心中不由的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