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生病的狱寒霜
赵天佑从未意料到，有一天自己能弹奏出如此美妙动听的曲子。 他已经忘记什么时候教室内外围绕着近百人，有教师有学生，还有自己同村的故友们，以及曾经让他心仪的女孩（×2）。 或意外，或欣赏或者嫉妒，不同的目光就这办注视着自己。 不过赵天佑看不到，因为他也在欣赏。 弹奏曲子的同时，他闭上双眼感受着美妙动听的曲子。 弹奏的人是自己，发出如此美妙歌曲的人是我。 “次啦~”一声，在赵天佑拉奏第四首曲子的时候，小提琴的琴弦断了。 赵天佑睁眼，仔细的观察之后叹息道：“这个小提琴的质量达不到狂舞终乐章的节奏吗？” 娑娜所传输来的四首最顶尖的乐谱，以狂舞终乐章的节奏最为急促，以至于这个廉价的小提琴承受不了高节奏速度的拉奏。 “难怪好一点的小提琴要那么贵”赵天佑自言自语，无视众人失望的叹息离开教室。 “赵天，你去那？”追上来的是李林，别班唯一敢走进六班和赵天佑搭话的人。 “回家，买一把好一点的小提琴”赵天佑扬了扬手中坏掉的小提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没法装进随身空间中。 “不上课好吗？”李林从开学就想和他接触，只是没机会。 “你觉得上不上有区别吗？”赵天佑耸耸肩。 “未来是要做歌星吗？” “歌星？可能吧，我只对赚钱感兴趣，如果能有助赚钱，到时可以考虑” “做了明星不会不认识我这个朋友吧？”李林有些紧张，这些天赵天佑的变化太大了，以至于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赵天佑抬头看了眼三楼，那些自己的同班，以及自己曾经的朋友们。 摇摇头：“你不是我朋友” “…”李林的脸一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我兄弟”赵天佑走近拍拍他的肩膀：“以前早就这么想说了，可惜哪个时候没资格”赵天佑说的话让李林无法理解。 离开学校，赵天佑则是来到了狱寒霜的小区。 虽然获得了音道血统，但是因为精神力不足，所以大部分的能力都被封印了。 因此，他此时的境界和刚刚出生懂事的娑娜几乎一样，一切都在学习中。 不过他比娑娜好的是，他有娑娜传承中的开导，略过了很多摸索的部分。 但即时如此，赵天佑想要完全掌握音道血统的能力，一者需要提升自身精神力，二者需要不断的适应这份力量。 奈何，赵天佑自己的小提琴质量太差，根本无法适应娑娜传承给他的部分乐谱。 那些节奏快刺激性强的乐谱，弹奏起来容易，但是找到能够承托的乐器难。 这种乐器，已经不是自己家乡这个穷地方可以买的到了，想获得更好的乐器，要么去找龙月帮忙，反正不管买什么，她都能找到买家。 但是考虑自己已经欠了她几十万，赵天佑不好意思再去找她。 而且，他有更好的选择。 狱寒霜，自己这个‘便宜’的音乐老师家里不就放着稀有的乐器吗？ 虽然他从未问过狱寒霜自己的乐器具体什么价位，但是从她的身份来看，这些乐器不会是便宜货。 便宜等于廉价，昂贵代表稀有。 虽然不代表全部，不过昂贵的肯定要比廉价的要好。 赵天佑这般胡思乱想时，已经来到了狱寒霜的别墅前。 大门敞开，波斯猫咪咪则在门口，对着大屋门着急的嘶叫。 素白的木大门缝上，满是咪咪的猫爪印。 “咪咪？”赵天佑不解的喊道，波斯猫咪咪对狱寒霜的重要性犹如孩子一般。 它怎么会被遗弃在门口？而且它为什么那么想要进去？ 赵天佑的目光一锁，看到了门前那一滩没有干枯的血迹。 有人受伤了？ “喵喵~”——mama，mama让我进去~ 波斯猫咪咪着急的叫着，语气中满是对主人的担忧。 赵天佑脸色一变，顿时跑过去打开门，波斯猫咪咪窜了进去。径直跑向狱寒霜的卧室。 当赵天佑在狱寒霜的闺房看到她时，她正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丝棉席维斯尼桑蝉丝被子。整个身子都被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五官白的吓人。 冷汗从额头滑下，已经把枕头弄湿了。 呼吸急促，眼睛禁闭柳眉在颤抖。 床边桌子上，还有占满血迹的卫生纸。 一抹没有擦干净的鲜血还留在她的鼻孔下，血红色在她雪白的五官上是多么显眼。 赵天佑感觉心猛地一揪，只见波斯猫咪咪抓了抓着床单，灵巧的扑了上去，担心的对狱寒霜‘喵喵’叫着。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赵天佑坐在床边，轻轻呼唤。 狱寒霜的眉头紧锁，似在睡梦中听到了赵天佑的声音，她没有睁开眼，或许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语气呻吟断断续续的哼咛声仿佛孩子。 “冷…好冷…” 身子哆嗦着，仿佛坠入衣不遮体坠入冰窟，饱受寒冷折磨一般。 她还记得赵天佑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赵天佑救了她的猫。或许是因为赵天佑是她生命中第一个学生。又或者是因为赵天佑那贪财的性格让她印象深刻。 “赵医生，您怎么来了？”刚刚还在隔壁打电话的女佣听到声响跑来。 “老师怎么了？狱老师她怎么了？”赵天佑上前抓着她的肩膀喊道。 “白..白血病，狱小姐从小就患有白血病…”女佣感觉到赵天佑手掌的力量，疼的脸色都变了，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白血病？白血病？不是白化病？”赵天佑一愣，想到了初次和狱寒霜见面的一幕。 坐在轮椅上，言词柔和脸色苍白。 她仿佛一切都和白雪相关，裙子是白色的，头发的白色的，看连住着的房子，床单也是偏向白色的。 赵天佑一直以为她是喜欢白色，所以身边事物才沾染成白色。 原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病情相关。 “不对，不对啊~老师，老师既然你知道你有白血病，你为什么不说？”赵天佑不解的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她纤细的手。 “你明明知道自己有白血病，你为什么不说？”赵天佑清楚记得，她和自己相遇的原因。因为她的猫有白化病，身体日渐虚弱，所以她才找上赵天佑，对于外表看上去一点也不靠谱的兽医学徒，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要他帮忙。 “我有一颗祖传灵药，包治百病” 回忆闪过，赵天佑不解道：“你明明有机会救自己，为什么要选择一只猫？” 是因为当时完全不信任自己？还是这只猫的重要意义在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