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燃烬

    橘黄色光柱从漏洞中伸缩进来，刺入黑暗的空间中，不时间无数的粉尘如影随形，却甚是形成某种气候。但，光线也同样刺入坐在凳子上的人。小李眯缝着眼睛，炙热的线条刺进他的眼眸中，让他顿时失去了反抗。

    这是哪，我又是在哪，我不是在喝酒嘛。一个个鄙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想象，他所能想到的是自己的女人与他人缠绵，而自己只能苦哈哈的笑着。但，这一切都变成现实，而可怕的是他现在发觉自己被反手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深黄色光线再次痛刺入他的眼眸中，在这个城市中，他的逝去，只是落叶一般，被人为的扫走，没人会在意你的存在。。

    他想的实在是太多，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城市里，他没有任何有用的价值，或者说根本没有价值。时间再次上升，光线更加毒辣，刺入的光线将他的全身烧掉，在他眼睛里，似是能看到一团黑烟从下面冒出来，不时地烧灼着他脆弱的内心。砰——，一阵清响后，绷带不自觉地向后扩张，他突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似是在椅子上已蹲牢很久了一般。

    小李嬉笑着，或许是太久被绷带捆住的关系，手臂不自觉地有些许疼痛。他快速将手臂摊于面前。这时，一阵触动很快让他感觉不安。鲜红的红斑首先刺入他的眼帘，而那蹭亮的匕首却在之后稳当地躺在他的手掌之上。但，这一切都貌似被安排好了一样，反复缠绕的胶带死死地钉在上面，似是在嘲笑他的羸弱。是的，他现在很羸弱，看着这么好笑的嘲讽，他竟没有将它撕掉。。

    咚——。一阵沉重的声音顿时响彻这个房屋内，两三个制服一样的人冲了进来，将他压在地上。“噗，嗤——，你们抓我干甚？”小李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嘲讽，而是真实。“我们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人从口中道。“走一趟？我，我没犯事啊。”小李倒是有些不服，于是乎在地上磨蹭了几下，算是某种无力的挣扎。“没犯事？哼！没犯事，我们会这样做？”那人如是道。“喂，他手上有个东西，应该是凶器。”另一人道。小李认识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小子抢走了自己的挚爱。

    “你，你——，你小子，快把小研还给我！”小李大吼道，但他还是对着地上的一团团尘土而作无用功，仿佛它也就便是那个男人一样。“铭哥，这小子手上粘了这么透明胶干嘛？”其中一人看出端倪道。“他可能只是撇子呢，不过不管他了，既然那中年人都说了，看到他杀了人，那就没错了，不过这个血迹要等我化验了一切都明白了。”李铭如道。

    “噗，噗——！你小子别乱给好人套帽子，老子明的很，不会干什么杀人的事！”小李倒是发了彪，但一切都于事无补，正如同这个城市的一片叶子一样，他的生命也会如同叶子一样，随风飘荡。。

    时间正慢慢消逝，警笛声在这个深坳里嗡嗡作响，但这儿只有野兽和花草，却全无一人，没过多久，这里又将变成死一般的寂静。警笛最终在乡村与城市中转悠后，最终来到它原本的地方。门口，一中年人眼中泛着某种异光。

    身边，一人如是道：“局长，他们来了，看来他们办事还是挺迅速的啊。”“是啊，老牛，我们以前来这也跟他们一样啊，但我更看好我这个女婿。”说话间，眼中的异光变成某种丰富的彩色。“恩，是，话说我还真没看过有这样的年轻人。”老牛如是道，他们在目送车子进入局里时，公车也慢慢驶出局内，向着城市而去。。

    “你们干嘛抓我，我没犯事，没犯事！”小李呲牙咧嘴地大叫着，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城市中，他也只是那一片树叶，随时都有可能被当作垃圾一样收拾干净，但，他却心有不甘。老头在打过电话后，将手边的小灵通放在裤兜里，

    不时间他慢慢起身，踱过几步后，再坐在长椅上，但，他却总摸向身后那部手机，对于他来说，出几百块买的手机，特别是一部手机，他多少有些不舍得，但，今天也值得了，至少在盼星星月亮的时候，终于有个男孩，至少传宗接代

    的任务已经完成。

    正等他如是想法时，突然，门发出一阵疼痛般的吱呀声，时不时发出点刺耳的尖叫声。“你好，同志，我们想请你确认下你看到的那个人。”一着公安制服的男子道。“警察同志，这人，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啊，那人真是毒辣，居然

    把自己的老婆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真是目无王法，你们一定要严重处决这个家伙！”他如是声音道，口气里混杂着些许浓重的烟草味。

    “是的，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社会一个更好的答复的。”随后他又道：“那，请您随我去一趟吧。”

    他又如是道。“好，好。”这个中年汉子道，于是乎便来到一个隔绝的房间内，而眼前只有一块很大的玻璃，四周却静的可怕。。

    小李被推怂着踉跄来到一间小房前，他抬头望去，似是感觉这其实更像是一副棺材，是专为他而定制的。“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我没有，没有做过这事！”小李的嘴角含着些许唾沫。

    “这个已经不是你说的算了，那中年人已经咬定你杀死你的妻子，我看你还是接受惩罚，否则你是知道政策的。”一旁，一公安道。他当然知道，但他还是多少不相信自己会被沦为这样一个地步，至少还能苟活着，但现在连苟活都已经完全没戏，他不禁笑了笑，可在这样一个棺材边，他多少有些笑不起来，或许是它太像那个东西了，树叶飘荡于地面上，落在另一公安的脚下，但顺势被他踩在脚下。。

    小李变的有些乖巧，他望着那被皮鞋揉皱的一切，心中已经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进去！”其中一人道，随后他被快速怂入这个黑暗中，变成一具彻底的“尸体”，砰——，一阵闪亮的光线刺入他的眼睛里，这一次他并不想用手去挡，

    或许在昨日的闹婚中，他已经输掉了性命，输掉了这个苟活的皮rou罢了。

    对面，也是一阵光线，但这光线却有些许清和，纷飞的灰尘从灯柱中肆意飘荡。“你看下，是这个人嘛？”深黑处角落中，一阵声音飘荡而出。“哪，哪——？”中年人并没有用心去看前方，倒是像是找寻着什么。“在你前方，你看下。”

    深黑色处又是一阵声音。“他，他会不会认出我，我怕他报复，我怕——。”中年人说话时，额头上显出一排又一排豆大的汗珠。

    “不会，你前方的玻璃不仅能让对方看不到，而且他也听不到。”那深黑色角落中再次发出一阵暗示。“好，我看下。”那人瞪大了眼睛道，随后指着对面那个麻木的男子道：“就是他，就是他！”说话间不时地飞沫错落而至，有如河水泛滥一般。。

    看来一切都没有问题，这个人指认最终确立了对面这个男子杀了人，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李铭拿着这些资料向着档案处而去，路途中，他的比比机突然响起，上面显示几个字：你好，我是法医，专程跟你一起去看现场，我现在人在门口，你办完事就来接我。事情似乎很是凑巧，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局长安排的，或许目的还是让他能升职，他当然要抓住这样的机会。。

    兴许是沉静在喜悦中，他骑乘摩托车，变的快速很多，但在门口，他还是停了下来。“你好，你是李铭吧。”那名法医首先如是道，并隆重地敬了个礼。“您好，同志，敢问您姓什么？”李铭刻意看了下这个看似已经有些满头白发的中年人。“你，就叫我老牛吧。”老牛如是说。“老牛同志，你好。这个案子已经板上钉钉，不过尸体没有，不足以让别人信服我们。”李铭倒是说了一些中肯的话语。

    “恩，是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事，局长才叫我过来帮你。”老牛再次如是道。“哦——。”李铭倒已经猜出这个事情一定是局长的主意，但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再次望向这个中年人，鼻梁上的眼镜被老牛怂了一次又一次，反复中，还是能感觉到那镜片的重量和镜片内的那一副凝重的眼睛。。

    车子快速穿梭于城市与乡村，最终在一个不毛之地停了下来。“到了，就是这了。”李铭如是道。“就这？”老牛傻眼看向眼前这个男子。“没错，就这。”李铭再次如是道。“那你们是在哪里抓到他的？”老牛如是道。“挠——，就在那——。”

    李铭指着对面山头一个矮旧的木屋，几块木板歪斜着将窗户给完全封死，而中间破了一个大洞。“这大洞又是怎么一回事？”老牛倒是对这个大洞产生了好奇。

    “哦，这个大洞啊，我们向着里面喊了很长时间，那中年人说这小子就躲藏在这里，等我们抓到时，他倒是挺蛮横的，还把我们一个警察给挠了一下。”李铭倒是如是道，但口味加重了些许。“严不严重？”老牛再次如是道。“严重倒不是很严重，就咬了一口。”李铭再次如是道。“那有可能会感染的，你们要带他去看医生。”老牛像是教育年轻人轻视一般。“恩，这个我会跟他们说的，那我们去上面看下吧。”李铭再次如是说。“恩，好——。”老牛如是说，挂在眼睛旁的架子被他再次提了又提。。

    嘎——，一阵黑鸟从深红色夜幕中跳跃而出，噗嗤着别扭的翅膀。老牛抬头向上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感惊奇，整个楼面被熏的完全找不到灰黑色，或许那只是水泥所带来的一种特有的颜色，但眼前的房子却已经如同焦炭一般，而二楼钢筋向四周撕开，歪斜着鄙夷着每一个来观望它的人和物。这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可对于老牛来说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或许在他的脑海中，想起了台湾一名作家写的一部“家”，但他却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但那一句一字却还是在他脑海里刻印着，久久不能离去。

    “这二楼怎么会被弄成这样？”首先发话的却是李铭。“恩，通过空气的味道，应该有大面积的瓦斯泄露。”老牛用手摇扇着这里的空气。“你是说他用了煤气？”李铭似是立马开通大脑一般。“恩，这个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一般像这个味道，我们是闻不到的，所以煤气厂一定会灌入一种臭气，所以我们能容易闻到一股浓重的臭气。”老牛解释了空气中飘散的臭味。“那就难怪了，不过这样的做法，他到底是想干嘛？”李铭再次开发起了自己的大脑。。

    “看来，我们要动手了。”眼前的房子被熏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望见它其实是个两层楼房。但，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好，我要做什么？”李铭如是道。“这样吧，我这边带了一盏白炽灯，还有些许电池，你把它连好，放在一旁的树梢上便可。老牛看向四周，眼里便看到一旁屹立不倒的树，但他总觉得这个是有人刻意做的这样的事情，但他始终想不起来前一个事情。。

    “行，那你呢？”李铭如是道。“我？我这边有个手电筒，我得先看下楼层里是否有证据。”说着，他便从布袋里拿出了四五样东西，在分配好后，两人便分头做事，但这一切，李铭已是胸有成竹。。时间一点点减少，夜幕完全笼罩于这个寂静的楼层中，每一次都有些许叽喳的玩意飞过老牛的头顶，但他已经习惯，在跟许多尸体打交道后，他完全习惯了臭，习惯了苍蝇飞逝于其上的日子，咀虫一次次从鼻孔中钻来钻去，不时地还能在皮肤下翻出一大坨这样的rourou地玩意。。

    可这一次，他多少还是有些许担忧，因为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有解答。在走在一半的楼梯时，他突然被一个不明玩意绊倒，他用手电照向这个东西，它完全瘪着横躺在台阶上，如同某种异样的怪物一般。“他妈的，噗——。”老牛发出一阵不安的声音，在他的生涯中，从来不吐脏话，但这里，他总感觉某种不安。

    在手电向上而去时，一张深色的手印赫然在他面前，如同刻意嘲笑他一般，但这手印却很是显眼，“这又是什么东西？”他将那手印的一点处涂了一下，两只手指搓揉了下后，便放在鼻子旁，一股浓烈的腥味瞬间冲入他的鼻息中。“这是，这是人血。”他自语道。随后，他比划了下手掌，不大也不小，正好适中，这个很适合一个服务生的手掌，如果是个长期在工地上的，就有可能比它要大很多，而这个手掌就已经将他钉在钉子上。

    他再次向上走去，最终在手电中看到楼顶上几根被炸开几根钢筋。一切事物立马在他脑子里显现：一个服务生怎么可能盖两层房子，这应该是一种嫁祸，但楼道里那个血印却让他逃脱不了干系。

    他再次寻找目标，但地上混乱的脚印却甚是很多，不知怎的，完全找不到头，而中间一丝与四周不同的灰黑色却显现其中，四条脚，正四方。老牛倒是有些许兴奋，可这分明就是一条板凳的痕迹。。

    砰——，一阵声音后，光线一下子投射入这个楼顶之上。“老牛，你找到什么了嘛？”李铭如是道。“没有，什么也没有。”老牛摆摆脑袋，这与他想象都不一样，完全被严重混乱。“什么没有，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李铭如是道。“别过来！”老牛突然大吼道，伸出手来，将他挡在这之外。“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李铭再次如是道。

    “我叫你别过来！”老牛完全被搞混，眼前的脚印很多，完全找不到头绪，但其中一双鞋印却很是明显，但这样明显的方式，却分明在述说着这个女人是如何被杀死，如何让她死掉。可这一切都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无能。

    “你别过来！就在那，让我好好想想！”他反复对着这个脚印走着，却发现一双很大的脚印在其中印忖着，却不知怎的在某些地方被一阵不同的灰黑色东西遮挡，却不知怎的，在白炽灯中，它的颜色完全与焦炭色形成一种模样，而也正是这样，那一阵阵脚印却显得更加明显，不大不小，这是服务员的脚印，不需要跑太多时间，不需要做太重的事情。。

    突然，楼下一阵叫声：“老牛，快来，这边有一副尸体。”老牛飞快地跑将而下，连跌下鼻梁下的眼镜都没法摆正。

    眼前，李铭指着躺在黑炭中的一具海豚尸体。四肢已完全被砍掉一般，肚子上一个豁大口子，将老牛的心，搅得有些许酸疼。“他妈的，这混蛋！”老牛再次喊起那一句脏话，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凶手要如此凶残，在破开肚子时，却将煤气点燃，他这是要毁尸灭迹还是想要毁掉这里的一切，难道他就没有一丝温存。。

    这一切在他看到这样一个尸体时，完全给出了答案：他只是过客，或者说是个非常鄙夷的过客罢了。“看来凶手已经想好了一切，我想凶手应该比我想像中的学历要高出很多，但我在查看楼层时，看到一个血印，不大不小，而在二楼，也发现同样不大不小，但那是脚印，可每做一步已经表明他做出的一切，看来是这个服务员已经没错了。”老牛说话时，面前，李铭已快速将他说的话语记录下来。“那行，您签字。”李铭当然知道这一切，可需要他的签字，毕竟他的报告，才是真切。

    车子再次开动，不再带走任何一切，哪怕是一丝灰尘。树梢上，乌鸦嘎嘎相互叫嚷着，鲜红的眼睛肆意望向这个城市的灯光，或许它们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了自己的同类。。

    时间再次一点点减少，深夜时分，一条纸条快速扔入铁框中，一丝黑影突然闪过，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溅起一丝水花。纸条最终扔在了小李的面前，透过一层层光线，小李将头慢慢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手不自觉地向前摊开，纸片随风飘荡：老地方见，小研。

    阳光一点点透过玻璃，刺入玻璃内，形成一道道可怕的束状。不知怎的，一人突然大喊道：“犯人跑啦，犯人跑啦。”这事瞬间惊动了整个局里，但事情永远没有密不透风的时候，这件事，最终整个城市都在议论这个事情，但更多的是议论这个可怕的男人。。

    光线一点点显现于树梢上，知了疯狂地大叫着，像是某种有声的反抗。“这名犯人，我们已经把这个地方都堵死了，你还是出来投降呢，还是我们冲进去，我劝你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求情。”李铭对着里面大喊道。突然，一人手上拿着一个瓶子道：“你们别过来，我现在要等小研过来，如果她不过来，我就不会投降！”小李厉声道，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述说着自己的不安。“可她已经不会来了，我劝你放下武器，或者我进去与你交谈。”李铭早已想到了一切对策。“不，不！我只要小研一人过来！”小李再次厉声道，随后便重新关上了门。

    对讲机里，一人突然发出话来：“首长，要不要直接击毙他？请指示。”“不，不行，我看，我还是进去，如果那人挟持我，你们寻机击毙于他。”李铭对着对讲机如是道，但，眼中一丝红光显现，嘴角不时地上扬。“是！”对面再次一阵声音，言辞中含有些许服从。

    李铭慢慢地将对讲机挂在腰带上，随后将身上的一个个东西摆放在车顶之上。没过多久，李铭举起两双手示意里面的人，他什么也没带，当他到达门前时，突然吸了一口气，外面的人伸出脑袋，如同看某种别致好戏一般，怂拉着的脑袋一个比一个尖锐。没过多久，门突然打开，李铭举着双手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李铭摇摆着脑袋，绝望二字写在脸上。。

    突然，一人冲了出来，手上举着一瓶不明液体，而另一只手却举着火把。人群在这时不知怎的突然闪开，眼前，一女人跑将着过来，在李铭的面前停了下来。“你，有事嘛？那个疯子对你做了什么？”小研的一阵关爱，却如同无数的雨点一样扔了过来。“没，没有，只是他好像真发疯了。”

    李铭如是道。他眼望着这个“鄙夷”的男人，这个即将要被这个城市忘记掉的臭虫。“是，是嘛？”小研如是道，也顺势望了过去。。

    小李望着这两人如此靠近彼此，心中的绝望一次次沉重地锤击着早已粉碎的心。但，口中却并没有留情：“你，这个鄙夷之人，早晚会有报应，老子死了，也会找你的，哈哈——。”小李述说时，眼中一片血红，手不停地戳着李铭。他知道这次他输的很惨，而本想苟活，却不得不走到这一步，这亦或许是多么可笑。

    “好怕，我好怕。”小研突然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但心中却有某种莫名的温暖，但对于对面这个男人，她不想也不愿意去理解那个人，他也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或者应该说街道遇见的陌生人罢了。“别怕，这不，有我呢。”李铭的脸上浮动着某种莫名的笑容，这笑容亦是在嘲笑这个早已变成臭虫的男子，也亦是对于自己的成功画上了句号。但，对面，小李已是心灰意冷，纷飞的落叶如同残片一般，在他眼前飞逝。现在的他正如这落叶一般，没有任何生命力，被母亲抛弃，被任何一切抛弃，他已再无活着的意义。。

    火，疯狂地包围这个可怜的男人，熏黑的烟尘瞬间窜红整个天空，不时地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小研突然被这一种方式吓住，立马将头“疯狂”地塞入李铭的胸怀前，对于她来说，以前的这个男人，做出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但，这样的方式是她所不愿看到一种景象罢了。火，在李铭的眼里烧灼着，似是越猛，脸上的褶皱变的更加清晰。火里，小李已失去了意识，但他还是放肆地哈哈大笑。。

    最终，火里的人烧成一副焦炭，人们纷纷离去，没人会去收拾这个残忍的凶手，与其说他只是过客，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城市中。夜幕慢慢降临，一丝飘逸般的发丝跳跃于人群中，别扭的跳跃着某种莫名的舞蹈，消失于街市内。时间再次一点点过去，一阵阵哒哒声在深坳中响起，

    扬尘一次次覆盖于凹陷下去的簸箕中。柔弱的身影在前方，左右摇晃着，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哈气声。突然，一阵吱呀的声音跌落于这个深坳的谷底中，不知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影响还是怎么，竟然这声音变的如此清晰。

    那轻盈的身影慢慢浮动着身体，凸起的胸前，摇摇欲坠。“你呀，我都跟你怎么说的，她都已经跟别人，你还自作多情，这又是何苦呢？”一丝声音从深坳中慢慢传来传去，甚是形成一种回音。咕——，一阵阵清脆的声音跳跃于谷底之上，悦动的形式在树梢上形成一丝幅度。女人捡起残损的枝条，将这些东西慢慢放在簸箕中，随后便看着这个早已被烧焦的尸体，眼中多少饱含些许泪痕。但口中再次道：“你说你呀，这是图的啥呀。”说完后，她再次走向前，据需拉动着，夜色中，她的身影形成一种别扭的弯曲，如同被扭弯的水管。。

    粉尘在上空慢慢形成一种气候，月光倾泻于而下，在光线中，鸟儿浮下身子，眼里不再有红色，清新的眼睛里，那烧焦的尸体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不知怎的，却甚是形成一条深深地沟壑，但，这样的沟壑已不能用任何东西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