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是个随便的人

    “爸爸”，“爸爸”。两叫声在我的身下呼唤，但却在我心中融化。“回来啦，赶紧洗下手，准备开饭了。”惠子如是道，她还是如此地迷人，或许现在早已完全成为一名家庭主妇，岁月仍然是杀猪刀，刀刀在割着我的心，但这个家却固若金汤。“恩，这就去。”我俯下身体，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随后便向洗手间而去，门再次被吱呀声覆盖，仿佛这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变成一种主旋律。

    “爸——，你可不可以不做那个了。”男孩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命令，但同样有些许恳求。我刚刚俯下的头慢慢伸展而上，在镜面上，我的脸如同被腐蚀了一般。“孩子，有些事情，大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给了孩子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这样的答案未免有些牵强。正此时，惠子的声音突然插入这样一个父子之间。

    “父子俩这是干嘛呢，赶紧过来吃饭。”惠子的声音还是如此霸道，在这个家庭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外，我做主，在家，惠子做主。男孩站在门边，望着我慢慢洗完，最终在门边停下，将他抱起。“哼——！”男孩甩开我的手臂，随后跑出我的视线。我的心中多少有很多不安的声音，这是为何，为什么我的孩子——。正此时，这小子倒是“憋”足了劲，吐了舌头。“咦——？赶紧的，坐回自己的位子！”惠子变成这里有名的霸主。“罢了，罢了。”我低下头，自语道。

    “我爸嘴里说罢了，是什么意思？”小女孩嘟囔着嘴道。“他在说自己没有话语权了，都一大把年纪，还跑去做那事，哼——！”小男孩如是说。“目目！怎么这么说你爸的！”惠子突然在此吼道，却一下子震颤了我的心灵，或许我从来都没看过一个女人如此霸道。“本来就是，你问问他，烟味这么重，咱家没人抽烟的。”目目如是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我比较赞成爸爸换份工作。”一旁，小女孩也附和道。“这，这——。”我一时语塞，在这个家庭不是我说的算，或许早已撇开了惠子这样一个女人。

    “你们两个，赶紧滚进去！”惠子看着这局面完全无法控制，随后插着腰如是说。小男孩似乎受到什么控制一样，慢慢靠近自己的母亲，虽然看着惠子故意推怂，但她还是慢慢抱住这个“叛逆”的小孩。“哎，这又是何必呢，我换个工作还不行嘛？”我再次看着这样的场景，如是说。时间正一点点被倒置，最终一家人坐在了一起，望着这样的家庭，望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我多少有说不出的感觉，他们有太多的知道与不知道，知道我的工作，但不知道生活其中的意义。

    “话说你这名字倒是谁给你取的？”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谁给他取了个“目目”。“他的名字啊，是你取的啊，女孩随我嘛。”惠子如是道，将一块rou夹于小男孩的碗里。看着自己的孩子嘟囔着小嘴，慢慢将这块rou移于一旁。我在脑海里回想着，但脑子突然有种撕开的疼痛。“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呲着牙道，不是牙疼，而是脑袋痛。“你不知道嘛，我生完这两孩子时，你晚上上完班就睡着了，嘴里还在说木木二字，所以——。”惠子如是说，随后便没有再据需下去。“啊——？还，还有这事？”我望着小男孩将rou夹于惠子的碗里，随后他俯起身子，对着惠子的耳朵耳语一番，但看他随后向下的眼神，我多少有些不安，他的基因里有我的一块，或许他也遗传了。。

    我望着这个“奇怪”的小男孩，他有着不一样的聪明，但他也有自己的小秘密。“恩——，呃，哼——。”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小孩这么小，还——。“什么？”惠子好像反应过来，随后看向一旁的小男孩，拍着这小孩的脑袋道：“这么小，不学好，坐下。”说时，却并没有之前如此严厉，仿佛话语中多少有些偏袒。“人小不代表不能想啊。”小男孩再次如是道。“这——。”我再次变的哑语，相比旁边的小女孩，他似乎更加聪明，并不是名字那样，木讷。

    “那你幼儿园的老师怎么样啊？”我倒向他提问了下。“丑死了，妆化的，能在我身上蹭出一道墙来。”随后他又道：“还是没我妈好看，虽然不化妆，但是皮肤还是这么好。”小男孩如是说。这似乎让我想起一个调情大师如是这样的做法，通过某种方式去做，于是乎，他身后一定会有更多的女人，但这样的一种方式却让我感觉某种不安。

    “这小孩——。”惠子也似乎感觉到什么，但她的眼神里却充满着别致的光彩，或许在她看来，这次是成功的。我望着这一切，仿佛又一次把我排除在外，虽然这些都与我有关。于是乎，就这样，来来往往，时间再次留给了我俩，在安顿好两个孩子睡觉后，我望着惠子慢慢进入厨房，心中多少有些难说的苦楚。。

    之后，我进入了这个亮光中，望着惠子将手侵入这个冰冷的水中，却一次次刺激着我的心灵。“今天，我来洗吧。”望着这一切，我还只能站在门旁。“你都这么忙，还是算了吧。”惠子如是说，望着她那勤奋的双手，我再次被挡在门边，突然一阵推怂，最终将我推入这里面，我望着黑暗中，望着边沿中，一男孩再次搞出鬼脸。“爸，去啊。”黑暗中，小男孩的声音如是道。我看着这个男孩子，虽然有些许不安，但心中却有些惊喜，他是我的孩子，确实超出我的想象。

    我从惠子的身后萦绕而来，将她团团抱住，她并没有反抗，温暖的余温在我的手臂上窜动。“老婆，辛苦你了，谢谢你给我这个家。”我一下子将一切的脑子里想起的话语全部一股脑倒腾出来。“就这样过，其实也不错，你说呢。”惠子说这样的话语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是一道紧箍咒，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变的有些许减轻了许多，环抱着的手臂慢慢松动。

    突然，惠子将它拖住，但，它已经变成一个强硬的态度，瞬间抽走。“这句话，还是不要说了。”我，态度坚决，在黑暗中，我看到镜片中一张被撕开的脸。“可，可——。”惠子哽咽着，话语中，早已润湿。“罢了，我今晚有事，你早点睡吧。”我，再次变的态度坚决。我甩开这个女人的纠缠，甩开这个家，或许我本就对家没有任何感觉，但望着这个小男孩瞪视的眼神，却还是没有留住我。。

    时间变的再次昏暗，连路灯也变的昏暗许多。夜晚中，雾气一层又一层，将这个千年古镇给遮蔽的一览无余，但它也乘积在我的心灵中。。

    时间一点点减少，月光岔开分支，将黑暗留给一道建筑内，但这里早已形成一种悦动。刺耳的声音在这里，已经变成一种符号，嚎叫声在这里只是极其微小的方式。“2号，2号，赶紧去看下，别让我失望！”说话的人是个领班，也是介绍我来这的人。“恩，好。”我很感激他，或许也是因为他看到我如此工作后，才介绍我来。听他说工资很高，有3000多。在走到一半时间后，对讲机又道：“那边没事，4号包厢，有个小姐跟客人有冲突，你赶紧解决下，必要时，用武力。”对讲机那头再次说道。“恩——。”虽然我感觉到如此不现实，在我的腰上虽然有各种东西，但这些不是让别人失去知觉，要么就是让人发狂的，哪种方式都是一种错误，但我别无选择。在到达4号包厢的门边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手慢慢摸向腰上的任何一个武器。

    吱——。门发出一阵怪诞的声音，似乎在笑我的这样的准备。“不，不要，我不能喝酒。”一女子的声音首先在我的耳边响起，尽管伴随着阵阵刺耳的音响声。“你这样不行的，来，赶紧给爷喝了它。”说着那人如是道，宽大的手臂上，刺绣显得很是耀眼，一旁，也有几个男子。“我，我只是个新来的推销员，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那女子再次如是道，尽管她双手避开，但还是没法将它怂开。我，望着这一切，但是这一切，我必须要制止，但现在到场的人却只有我一人，如果对付一个成年人，我完全可以用武器制止住，但几个就有点难了。可，这就是工作，你必须胜任。“这位先生，我，我替她喝吧。”我将武器怂回腰中，望着光束一次次跳跃于这个场景中，我竟没有看清那女人的脸，或许没时间想。

    “哦——？她可向我们推介这一箱啊，你！有信心喝完！”那男子如是道，但他体型的确有些庞大。“胖子，跟他费什么话，让他喝喝！”一旁，一人突然站起身来。“好。”那胖子也站起身来，将我拉到他的位子上，却一下子压在我的肩膀上。“喂，这一箱你可要喝完。”他说着，指着地上的箱子道。一人突然搬了上来，稳稳地放在桌面上。咚——，如同一颗炸弹，将上面的东西完全“炸”了出去。我摆开双腿，嘴边突然喊道：“好——，我要是把这一箱喝完，你也别为难

    这个女孩子！”我倒也不怕这帮人。“行，不过跟你说下，这可是白酒，不过说实话，你们这位小姐真牛，将白酒推介给我们。”那胖子如是说。“不是的，我，我拿错了，可，可你们不然给我出去啊。”女孩如是说，无力的摆摆手，在这里已经是男人的较量，或许她的方式太过于温柔。“好——！这玩意，我敢喝！”我的话语说的很坚决，对于这份工作，我已经想明白了，要么脑袋放在裤腰带上，要么苟且而活，可我却喜欢前者。“好——！”胖子也卯足了劲，颤抖的眼睛变的很是

    坚定，毕竟这一箱白酒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旁，一男子在那胖子的耳边耳语着什么，随后，一道光束刺入他的脸上，我还是能感觉到那是一种贼笑声，似乎在扮演着某种不一样的方式。。

    呲——，一阵声音跃入水面上，跌落于水里。发出一阵阵不安的响动声。突然间，这里一下子变成一片黑影，但在我眼中，它却是如此“清晰”。“快去看下，发生了什么！”一人的声音也恰似在这时响起。“是——！”再次一阵叫声后，蹭亮的灯光如同一把把刺刀一般，在黑暗中四下乱晃，似是在寻找猎物。我并不想管他们如何，或者怎么样，只是望着水中那个东西慢慢熄灭，随后我看了下身后，一张大大的“炕”竖立在我的眼前，一条粗壮的铁链下挂钩的几根细铁链将这个“炕”给完全悬空，这亦或许是防止什么，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不自觉地向前靠了下，突然，一席凉风从我身后袭来，我很明显地感觉到那身后的空洞。“原来都是假的。”我自语道，转过身后，才发现身后的空洞，并没有“铁栅栏”。“看来，他们应该是用3d虚拟技术让我们相信自己一直关在铁笼中，而不是吊在半空中，可为何我会感觉到如此真实。”我在最后给自己提了个问题，望着有些迷茫的科技，我多少有些说不出的恐惧。

    在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一人突然将凝重的灯光打向我，如同审问犯人一般。“你又是谁！”我倒并不怕这个男子。“我是这里的研究员，至少比你要高级很多。”他倒是自嘲学历，或许在这里，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的高学历，但，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二字。“哦？是嘛？真好笑。”说完，我快速跑向他，并将他的手电筒抢在手上。“你——！”他很是吃惊，至少这么块的步伐已经让他有所不安，但更多的是早已变换了人。“我问

    你！那小女孩怎么样啦！”我用强制光照向这小子，同时将他的衣领勒住。“这，可是秘密。”那小子如是说。“秘密？在我这里没有秘密！”我如是说，将这个男子甩出去，身后一阵乒乓的水声。“呃——，啊——。”同时，一阵叫声也由此而叫。我，似乎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但这样的香味却是如此的肮脏。水面上，飘荡着更多的“树叶”，仿佛每一个都牵动着我的心。我，慢慢走过这些被强光照射过的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一个生面孔。突然，在里面终于找到合适的那个。

    我慢慢捡了起来，水面上，我的手臂一下子变成了白色，清晰地断层在我眼中闪耀，但过后又一次恢复原样。“应该就是这张了。”我捡起那张如是说。望着上面的讲述，我似乎回忆起什么，但却不想回忆：姓名：小小，年龄：8岁，籍贯：中国，病症：注射后，发现不良反应，有飞快传播的可能，而眼球部分，似乎更加明显，看情况，整个眼球已经报废，据估计应该是它将这个实验体当成一种繁殖地，必须立即摧毁实验体。“什么，什么玩意。”我将这张置于水面上，它重新回归到树叶中。但当我再次将强光对着这个树叶时，我才发现另外一个没有名字的孩子们。他们分别以“甲乙丙丁”的方式命名，仿佛这个世界早已忘记了他们的模样，而这张似乎也很笼统，只是说黑人，白人，黄种人。但具体的任务也是模糊的，我甚至都只是一眼喵过去，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或许我本身就对此并不感兴趣，亦或者这上面深奥的数字和符号本身我就不太懂。

    “举起手来！”几人突然将强制的光线对准我，我，感觉到那水面中一阵红光在四下晃动。“我，我没动。”我如是说，随后慢慢站了起来，但，那红光却根本没有停滞的意思，随着我的移动，将我的脑门完全锁定，似是在后怕什么。“不可以这样做，都放下！”一中年声音突然响动于这个黑暗中。红光终究停了下来，在之后，一道白光直射入进来，随后又放下，黑暗里，那中年声音又道：“这东西终于成功了！”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脑子里突然一阵刺激，如同喝了某种兴奋物一般，燥热的声音在水面上鼓动，我，能感觉到那水在脚上跳跃的快感，也能感觉到藏在玻璃里内的士兵惊恐的眼神，一切都是如此愉悦，或许这就是某种愉悦感，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罪恶，在洞洞作响的水声中，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脸面，完全忘记了那疯狂的声音，他们似乎已经变成我的“猎物”。。

    “呃——，这，这——。”我蹬踏着起来，从被子里将双手完全揽在自己的眼前，这是第二次这样做，可我却有种愉悦感，可能是玩“游戏”玩多了。“你，怎么啦？”一旁，一女子突然从我身后跳了出来，我望着那短发，望着丢弃在台灯上的衣服，望着还有些随意丢弃的另外一些明显的衣物。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我们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吧。”我能感觉到身下空无一物。“你——！”那女子憋足了脸，红晕的脸上似是被晒过一般，美丽至极。“昨晚，我们那什么啦？”我倒是有些瞪眼看向这个女子。

    她点了点头，表示一种默许。“可我有家庭，我，我有老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我如是说，或许在这种情况，我有多少嘴已经无法填补这样的漏洞。“可我随便不是人，你呀，这老套的词汇，不就是徐峥说的嘛。”那女子如是说。“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再次如是说。“叫我小颖就行了。”那女子再次回答道。她慢慢掀开被子，一席裹身浮现于我的眼前，虽然我并不想看到除惠子以外的女人，但这一次似乎又一次饱足了眼睛。“好看嘛？”小颖将她那齐头的短发向耳后撩去。“好，好看。”我多少还是有点吃惊，但是现在我已然变成了模样。“你，你别流哈达呀。”小颖如是说，随后她憋着嘴笑道。“哦，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低头思语道。“昨晚？昨晚也就只是那么点事情。”小颖道。“说说。”我望向她，如是道。“恩，划水应该是这样的。”她用一只手杵着脑袋道。

    昏暗的光线中，不时地夹杂着些许刺耳的乐曲，蹦踏的细胞在此跳动，仿佛无法安生一般。“胖子，我想出一个更好的方式。”一个瘦子倒是凑近胖子的耳朵里，随后，小颖看到他那张嬉笑的脸，但现在的她似乎比我要羸弱许多，她所能做的只是观望和期望。“来，干就干！”我倒是放出了狠话，或许是声音太大盖住了音乐声，对方也似乎卯足了劲，但他们更多的有其他事情做。“不行，我们认为这样不够！这小姐可是让我们喝白酒的，你们ktv可是要赔偿，万一我们几个都喝进医院了！”这胖子更是有底气，声音似乎变的有些不饶人一般。“随便你，我只是来解决这事的。”我如是说，尽管我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我总感觉某种不安。“好，够义气！”说完，他嬉笑地更加厉害，随后，他让我转过身，而一旁的小颖看了过去，只见那几人拉下拉链——。

    “够啦！够啦！一切都够啦！”我肆意大喊道，要求她停止这样的方式。“这不是你让我说的？”这个女人带着一丝嘲讽，但在我心里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我点了点头，是我让她说的。正想时，小颖的话语慢慢浮动于这个空间中：“我已经帮你把口腔刷洗了下了，应该不会有味道。”“谢——。”我已经忘记了应该怎样致谢。望着这个女人，望着她将衣服穿好。或许在这一刻，我才想起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