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命运的审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其实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在你身上啊。” 林允儿看着姜栋焕说道：“将我们所有人连接在一起的人不就是你么。” “所以只要我离开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吗？” “不，这样只会激化矛盾而已。”林允儿摇了摇头道：“而且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你又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和你们谈谈。” “谈什么？就会耍流氓而已！”林允儿气恼地抬手锤了一下他道。 姜栋焕笑笑没有说话，六个女人的事可不是说说的，自从黄美英出事后，再加上郑秀晶和金泰妍的刺激让他对她们的看法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从前自以为的感情投入原来都是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他永远也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也许这并不公平，但他也无法做到和所有人都一刀两断，唯有可以接受彼此之间的缺点，这才是能一起继续走下去的基础。 此刻他却蓦然现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有着各自无法忽视的缺点，也许正是这些缺点才是他们彼此互相吸引的原因，让大家不知不觉中已经达成了一种难言的默契。 但现在抛却别人他最无法面对的就是黄美英了，对方患上了失语症这确实让他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听林允儿的描述黄美英的状态也有些奇怪。 对方似乎不是很恨自己而且心情还不错？可那为什么还会产生失语现象？ 姜栋焕知道自己终究无法逃避和黄美英的会面，但为什么会是在这个地方？仰头望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大楼，他不禁愣愣出神。 据他上次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可是这房子不是应该在国安的手中么？为什么黄美英会约他在这里见面？ 随着姜栋焕输入熟悉的密码，滴答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看着和过去自己居住时一般无二的样子，他摸着熟悉的一切嘴角挂起一丝复杂的笑容。 这明显是经常打扫的样子，难道是黄美英她特地租下来维持的？ 她的日常那么繁忙，怎么还有时间来做这种事？ 看着并不冷清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房间，姜栋焕怅然若失。 难道她没事干就会跑到这里来居住么？ 但当心中划过一阵感动之色的姜栋焕走到卧室时却突然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只见原先卧室一面白色的墙上布满了马赛克，一颗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各色小砖块拼成了一面巨幅照片，而照片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黄美英和他自己。 姜栋焕愣愣地看着熟悉的相片，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那是他和对方共度第一晚后黄美英拉着他所拍的二人平生第一张合照。 望着墙上二人那绽放的大大笑颜，姜栋焕一时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单纯和快乐，那时的自己和她之间单纯的好像未能沾上点滴墨汁一般。 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变质的呢？ 是金泰妍的强势插入？不，应该是自己去而复返的那一刻起吧… 从那时起他和黄美英之间便开始参杂进了各种其他东西，最终导致走上了互相伤害的道路。 “这还真是无语呢...弄这么大幅相片还让人怎么睡觉？” 姜栋焕一边伸手抚摸着冰凉的墙贴马赛克一百年自嘲地笑着。 这都是她亲手贴的吗？ 姜栋焕注意到每一块粘结的缝隙尺寸并不统一，有点地方歪歪扭扭甚至差点错位变形，完全没有体现专业工人的素质。 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了一个穿着工作服带着手套不顾浑身污渍摸索着粘贴马赛克的倩影。 褪去了明星华丽的外表，她也不过是个有情调的小女人而已啊… 姜栋焕在感叹的同时忽然注意到面前整幅画面几乎已经完成，仅仅差了一块。 他轻轻伸手抚摸着那灰色的凹陷一时间沉默不语，她是等着希望自己来完成这最后的一步吗？ 姜栋焕瞬间明白了黄美英的心思，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是自己入狱之后？还是自己归来之后？ 但无论什么时候开始，现在是让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姜栋焕静静等待着黄美英的出现，他现在有太多的话想向对方说。 在经过了对彼此的怀疑和伤害后，他突然现二人之间感情的裂变，不仅仅是对方的责任，自己犹犹豫豫的态度更是至关重要的原因。 然而直到过了约定时间许久，姜栋焕依然没有等到黄美英的到来。 这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明明是她约自己前来的，怎么又会迟到呢？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 就在姜栋焕伸手准备信息联络对方时，忽然一则来电却跳了出来。 看着显示的来电人号码，姜栋焕眉头蹙了起来。 她不是失声了么？怎么还给自己打电话？难道她的病治好了？ 就在姜栋焕满心疑惑地接通后，对面传来的声音却让他面色狂变。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玩了这一出，这个李代桃僵之计真是将所有人都瞒在了鼓里啊。” 听着对方那呼吸中还带着微微颤抖与不稳定的气息，姜栋焕只用了两秒就将一切可能的过程捋清了。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是想复仇而已。” “林世勋已经死了！”姜栋焕忍不住开口强调道。 “确实，没能手刃他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不过既然林世勋死了，那么也就轮到你了，姜栋焕，不，我应该叫你蒋翎才对。” “呵呵，要不是在黄美英这件事上前后的反应太过奇怪，我还真没将你和他联系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姜栋焕搞不明白对方的由头了。 “我说过了，复仇，单纯的复仇而已。” “你要复仇为什么要找我？我害过你吗？” “别在我面前装好人，这一切的一切，悲剧惨剧，源头全都是因为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姜栋焕皱紧了眉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纠缠不休，甚至死里逃生后还没完全恢复就找自己拼命，这是为了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现在一个小时之内感到我说的地址了，必须你一个人，若是让我现任何其他人的踪影，你就可以和黄美英说拜拜了。” “你…难道不知道用女人威胁别人很容易失手么？” “如果是过去的你可能会，但现在的你…呵呵，软肋实在太好抓了。” 姜栋焕还要再说什么，但对方直接报出地址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陷入忙音的手机，姜栋焕面色铁青。 明知必死无疑又何必自寻死路？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固执与执着？ 或许蒋欣欣就是一切的关键吧… 姜栋焕随手将手机收入兜中后，熟练地打开了房间的暗门，取出了其中落了一层灰的东西飞快地武装起自己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