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人
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戏码,她怎么感觉听了无数遍,耳朵都起茧了。· “后来,她像个精灵一样从远处跑来,远远的见了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衣服盖在我的身上,还扔了一两银子”他缓缓的回忆道。 夏楚终于等他回忆完,于是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一直在找她,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似的,犹如她从我身边略过时候带起的清风,怎么也找不到”他转过身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直到有一天,她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按照故事情节,你找到了她,然后告诉她,最后她认出了你,又能怎么样?”她耸耸肩,不是所有的邂逅都能发生浪漫的爱情故事。 黑袍人缓缓的走过来,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想告诉她,我一直在找她”。 “你找她就找她,你走过来做什么?”夏楚惊吓的跳到一边,道:“你放心,我这个人爱财如命,让我给你一两银子,简直比割我一块rou还难,所以不会是我”。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说着,那丫鬟竟然真的将君琰带上来了,君琰依然是当初的君琰,一身青衣,站姿挺拔,只是面容清瘦了许多,眼睛凹陷进去,颧骨耸起。 黑袍人走过来,看了一眼,竟点了她的xue道,又低声道:“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你不说话,若是他能认得出你,我便放他走你留下”。 “要是我不答应呢?”夏楚冷笑道。 黑袍人哼的笑了一声,“你现在被点了xue道,他没了武功,现在还在我手里,你觉得他能逃得出去?”。看· “好”她看了看君琰,应道。 黑袍人伸手一点,将她的哑xue也给点了,而后转身就从她身边走出去。 君琰站在院中央,神色厌恶的看着黑袍人,又看了夏楚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看了第二眼。 夏楚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看什么看,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眼睛了。 君琰身子一僵,神色怔了怔,向前两步,仔细的看了夏楚的脸,瞬间又失望了,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而去。 这下,她就郁闷了,一刻钟才刚刚开始,他就放弃了,她还跟黑袍人打什么赌。 什么鬼,不过现在她的脸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现在只能看看君琰的背影了,他原来的身材就刚刚合适,虽然看起来修长,可是并不消瘦,如今他穿着衣服都能看见他肩膀上的骨头突起,似乎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此时,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那个梦,心里一凉,便张嘴想要喊他,可是怎么也喊不出声。 君琰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院门口,她都已经看见黑袍人坐在围墙上那不屑的神色。 夏楚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只能快速解开xue道,管不了什么打赌,既然君琰还活着,那梦中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是谁?”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是君琰带着胡茬的脸,他伸手放在她的脸上,擦了擦。“你哭了?”。 她眨眨眼睛,她什么时候哭了,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出来。 “这样长卷的眼睫毛,只有我家阿楚才会有” 君琰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留下来,guntang的泪珠子落在她的脸上,滴到她的脖子上。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即使她化成了男子,即使她说不出话来,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来人,放他走”黑袍男子出现在君琰的身后,眼里的神情意味不明。 “阿楚,我带你走”君琰反过身来拉着夏楚道。 夏楚没有说话,一心想要解开身上的xue道。 就在黑袍人伸过手来的那一刻,夏楚勐的一闪,冷笑道:“阁下内力还需好好学学”。 “你刚才答应我的”黑袍人立在她的面前,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夏楚将君琰拉到身后,道:“你倒是天真单纯,既然早就有了放君琰的心,却为何要刁难我们”。 “你没有答应我的条件”黑袍人缓缓的上前,伸出手来,“过来,我不会伤了你”。 “阿楚,不要过去”君琰生怕夏楚一不留神就做出什么傻事来,连忙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夏楚没有说话,抽出剑来,冷哼一声,“夏楚承蒙阁下错爱,好生待我一个晚上,我不管你与刑天有何关系,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拦住我们,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 “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丫鬟也出现在黑袍人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剑,劝说道。 夏楚原本是想先让君琰出去,自己再想办法熘出去,可是君琰的个性,也不能一个人出去,所以现在只能两个人杀出去了。 他们也就几个人,不过黑袍人的武功要高些,夏楚先发制人使出了星雨剑法,早上不过是使用了三层的功力,若是第七层,兴许能对付这个黑袍人。 “来吧”夏楚不想废话,先发力朝着黑袍人攻去。 黑袍人的身子向后一闪,她将剑往天上一甩,使用了七层的功力,相当于暂时将他困在她的剑阵内,他只有找到剑的真身破解了才算是解了这招。 “君琰”她回头一看,君琰被昨晚带她进来的两个男子打伤倒地。 她将他拉起来,才发现,君琰身上所剩的内力无几,别说打败这两个人了。 “阿楚,你找机会先跑”他蓦地喷出一口血说道。 她觉得君琰说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怎么可能在把他丢在这里。 “小心”君琰将她拉开。 夏楚一拍脑袋,伸手接住被黑袍人打回的剑,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才算是稳住。 “来人,将她带回房里”黑袍人也不再劝说,而是跟旁边的下人说道。 “就这两招?”夏楚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敢肯定,黑袍人在破解她的剑阵之时便已经受伤,尽管他的内力比较深厚,可总有漏洞,而她快速的剑阵便会趁虚而入。 “原来你一个人可以搞定,早知道我就不这么大老远了跑了” 此时一个戏嚯的声音出现在围墙之上,那身白衣和未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散,闲散不羁,正如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