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不言而喻
不过几日之后，沐清漪接到了九公主北冥菁菁的帖子，内容便是邀请沐清漪进宫小聚，实则是想对沐清漪做些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沐清漪哪儿还有闲空功夫去理会北冥菁菁，何况她可是记仇的人，北冥菁菁如此祸害自己，沐清漪自然是要找到机会好好‘回敬’回去的。 不过现在她没有太多的‘精’力，而且时机也不够成熟。 由此，沐清漪回了两字--不去，便是生生将北冥菁菁气的在宫殿里病了好几天。 另一方面，晚宴上便传出二皇子妃杨灵敛有孕一事，宫内外皆是欢喜，毕竟是第一个孙儿，北冥烈再怎么不待见北冥莲择，也因为这个皇孙的事情给心头放软，特地让皇后下了旨意，往二皇子府邸赏赐了许多珍品‘药’材。 不过天不如人愿，二皇子府刚张灯结彩，欢天喜地不过七日，便传出了噩耗。 传说，那日宫里头的所有御医都被传进了二皇子府中，不过一个时辰，就连那鲜少出宫的皇后方媚儿，都着着急急的乘坐着步辇来到了皇子府。 上上下下折腾了将近三个时辰，那皇妃杨灵敛的胎儿始终未能保住。 北冥莲择震怒，皇后也是心中气愤难平，派遣了御医细查一看，才发现原来杨灵敛之所以能怀上身孕，是在房内放置了催情之物，让北冥莲择流连她的闺阁。 只可惜那事物对‘女’子身体本身颇有伤害，且杨灵敛怀孕之后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将室内仅剩的‘药’物给祛除，因此祸及了胎儿。 此事非同小可，皇后大怒，北冥莲择更是不管妃子刚小产心伤，就将其丢进了等同皇宫冷宫的清苑之中，杨灵敛的家族也被祸及被贬。 这些事儿沐清漪都是从绿袖在外头打听听来的，即使是皇子府里头，只要有有心人，那还会有什么事儿是传不出来的？何况二皇子北冥莲择早就失了人心，现下百姓们听闻他府上竟发生如此可笑可悲之事，一个个的都开心的合不拢嘴，自然是将它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也给了这些无聊的古人们一些多余的消遣。 傅凉景一事也让沐清漪有些介怀，呆在了皇子府将近本个月也没有出府，一方面她是休养生息，另一方面则是琢磨着她的新计划。 赏‘色’居进来的营业林mama都有告知她，沐清漪很满意，但是并不以此满足。 赏‘色’居的成功只是她的第一步，要想真正的做到在夏氏王朝里自由，沐清漪需要准备的不仅仅如此。 何况眼下二皇子北冥莲择被罢黜了太子之位，五皇子和八皇子两派似有暗涌‘波’动，沐清漪是再明白不过的，即使现在北冥烈虽然还是正值中年，仍旧是鼎盛之期，可到底也会有意外的一次，北冥莲瑾的保护并不是那么的坚不可摧，沐清漪必须给自己寻找后路。 不过另一件事的发生，着实是出乎沐清漪的意外。 林mama传来的密信之中，提出了柳桦请求见自己的要求。 沐清漪大为疑‘惑’，柳桦一直有自己的见解和处理方式，从来也不曾假手他人，何以这次要请他出面？ 这段时间北冥莲瑾似乎老爱往宫中跑动，这样也省了沐清漪去隐瞒的气力。将密信烧掉之后，沐清漪便换装，轻车熟路的从后‘门’离去了。 从赏‘色’居的后‘门’进去之后，沐清漪首先查看了一眼赏‘色’居内的情况，而后才去找了林mama。 林mama给她拿了账本过目，趁着这空头，便委婉说出了实情。 “荣公子，自从上次柳桦姑娘去了宴会表演之后，便有不少达官贵人慕名而来，指名儿的说要见柳桦姑娘。” 沐清漪两指夹着账簿的页面，仔细翻看，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林mama可是有照我先前的意思去做？” 早在柳桦进宫之前，沐清漪都料定了柳桦定能一夜成名，所以早早的便吩咐了林mama计划，来抵挡那些无聊之人。 她要钓的的鱼儿，可不是这些小类。 林mama忙说道，“自然是根据公子留下的吩咐照做，那些人知道柳桦姑娘是无能高攀之后，便也选择了赏‘色’居里头的其他姑娘一同陪着，倒也没有多少不满之言。” “如此便好。”沐清漪点了点头，忽的脑中闪过适才在外头看见的画面，不由皱了下眉头。 合上账本，沐清漪盯着林mama瞧了瞧，而后缓缓沉声说道。 “林mama，赏‘色’居里头，是否有姑娘不满我的安排和决定？” 林mama心头忽的一跳，沐清漪的话她明白，可是她有些说不出来…… 见状，沐清漪心中的猜测便是多了几分坚定之意。 她冷冷的笑了笑，带着些许的轻蔑和恨铁不成钢。 “没想到本公子好心好意的将她们带离出苦海，她们却瞎了眼似的扎头往海里跳。” 是在在大厅里头，沐清漪看见好几个姑娘都穿着暴‘露’的坐在客人身边，抛着媚眼，眼‘波’挑着暗示的在客人之间流连。 如此一来，这些与之前的青楼有何不同？！ 沐清漪真真是被气到了，一张脸板着，脸‘色’很是不善。 林mama也有愧疚，可也心疼那些姑娘，好歹也是她带了好几年的‘女’儿，她也不愿意瞧见她们这幅模样。 “公子，林mama知道知道这些姑娘让公子很失望，可她们也不想重‘cao’旧业……”林mama叹了口气，“她们的姿‘色’平平，歌舞唱曲儿也是比不上其他的几位，即使公子有意栽培，可也天分不够，所以才不得不……” 沐清漪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头，摆摆手。 “这些情况我知道了……既然如此话的，那林mama安排一下，让那些姑娘就这么着了吧，如果那些客人有需要，就多给她们一些机会，也不算亏待了她们。” 林mama高兴的点头，“多谢公子！” 沐清漪摇了摇头，终究是有些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门’外的婢‘女’低低唤了一声‘柳桦姑娘’，两人便立即停下了谈话。 房‘门’被推开，林mama起了身，“我先去忙了，公子和柳桦好好谈谈吧。” 沐清漪点了点头，看着林mama走了出去，而后柳桦缓步走了进来，在适才林mama的位置上坐下。 沐清漪对着外头吩咐，“你们都下去，没有吩咐不用进来伺候。” “是。” 吱呀一声，房内就剩下她们二人，沐清漪也不啰嗦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柳桦，你让林mama送信叫我来，可是有事要与我商谈？” 柳桦低着头，听了沐清漪的询问，指头微微一动。 “公子，还记得当初与柳桦的约定么？” “公子，还记得当初与柳桦的约定么？” 沐清漪听她低低的语气，一时有些捉‘摸’不透，沉默了一会儿，便道。 “自然记得。” 柳桦抬起了头，可眼帘依旧低垂，似乎是有意不去直视沐清漪的双眼，继而避开她对自己的打量和窥探。 她沉顿了会儿，再次开口的时候，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可是脸上不经意泄‘露’出来的不自在表情，却没有逃过沐清漪‘精’利的眼。 “五皇子说……要娶柳桦……”她的声音里裹带着几分惆怅，本该是开心的事情，她却没有半分的愉悦。 五皇子啊，这是多么高贵的身份啊！他竟然提出了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沐清漪都有些意想不到了。 柳桦似乎是感知到了沐清漪的开怀之意，她眼角渗出了些许的湿润，不知是喜悦，亦或是伤感。 这次，她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直视沐清漪的视线，可是她一双美目中盈盈的雾气氤氲，睫‘毛’上挂着那几颗晶莹‘欲’滴不滴，令人大为吃惊。 “公子，可是真的要柳桦答应？” 沐清漪满心的震惊和欢喜，被柳桦的眼泪和悲怆的语气，一下子都给打散了。 沐清漪知道柳桦对自己仍旧没有死心，可是没想到她能面对北冥连沐的求亲，如此无动于衷！ 柳桦啊柳桦，你可知道你这样的‘性’子，孤冷高傲……实在是难以在这种现实的世界存活下去啊！ 沐清漪在心里头叹了口气，垂首静默了半晌，才低声委婉道。 “柳桦，你是好姑娘，我也是希望你能幸福。” 柳桦不言，只是美目终于不堪重负，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了。 沐清漪见状，更加忍不住叹气，从袖内‘抽’出手帕，伸手过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公子。”蓦地，柳桦抬起手抓住了沐清漪替她擦拭眼泪的手，紧紧的攥住，指尖的冰凉和颤抖，都清晰的传到了沐清漪手上。 她眉头一沉，强硬的将手伸出，把手帕塞到了她的手中，看着她哀伤惶惶的眼，沐清漪并没有半分的心软。 现在她对柳桦心软，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沐清漪深呼吸了一口气，狠下心肠说道。 “柳桦，上次我就同你说过，我与你是不可能的，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心态而爱慕与我，相信，那绝对是一种错误，是你自己心里偏生的一种错觉，也许过些时间你便会发现这是一场可笑的痴恋。” 柳桦眼泪掉得凶，咬着‘唇’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美人落泪如此美丽凄凉，让人看一眼，都觉生心疼之心。 可沐清漪并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冷硬的继续说下去。 “我也实话告诉你，开赏‘色’居的用处，就是为了靠你们拉拢关系，五皇子北冥连沐能青睐与你，我很意外，但也不是对你没有信心。” “如今北冥连沐都已经有意要与你一起，如此之好的归宿，柳桦，我荣谊只一句话：希望你答应。” 沐清漪说完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便将手侧的茶杯往前推，推到了柳桦的面前。 柳桦手里掐着沐清漪给她的手帕，红着眼落泪，至始至终都没有哭出一句来，这样倔强的‘性’子，让沐清漪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 她也曾如此不忿不甘过，可是那又怎样，掉了眼泪，哭了之后，她依旧要面对悲惨的事实。 而柳桦比那时候的自己幸运，起码她要面对的并不是什么痛苦，而是堂堂皇子的求亲。 外头传来几道说话声，唤回了沐清漪恍惚的神智。 她定了定神，看着将盈盈美目哭的有些红肿的柳桦，放软了语气，道。 “柳桦，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都是在你手上，我不会‘逼’你，也没有人会‘逼’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们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沐清漪见柳桦表情微微有些松动，便乘胜追击，继续劝说。 “柳桦，你要想想，‘女’人这一辈子，能遇上真心疼爱喜欢自己的男人的几率有多小？抛开北冥连沐是五皇子的身份不说，北冥连沐对你的心意，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是旁外人，没有资格评说，你自己去感受……” 人心‘rou’做，柳桦怎么会对北冥连沐对自己的心意而无动于衷？ 何况北冥连沐是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男人，高贵儒雅，不折不扣的皇子，试问整个京城里头，有多少闺阁‘女’子不为他的才情所倾倒？ 再者，北冥连沐也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府上的姬妾也是少得可怜，这不更好的符合了柳桦的要求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柳桦怎么还会不心动？ 可是她仍心存不甘，因为沐清漪对她的绝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北冥连沐的感情。 白如珍珠好看的牙齿咬着殷红的‘唇’瓣，那盛满了委屈不甘泪水的倔强眉眼里，已经以为沐清漪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言语，而动摇了最初的坚定。 沐清漪知道自己已经距离成功还有不远了，柳桦是聪明人，知道如果自己若是再多说什么，便会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站起了身，沐清漪在柳桦惊疑的目光之中，淡然开口。 “我先回去了，柳桦，这件事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好好想想。” 沐清漪说完，便转身离开。 但她的步子还没有跨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柳桦含着颤抖的声线，幽幽的飘进了她耳朵里。 “柳桦是青楼‘女’子，就算五皇子愿意娶我，皇上皇后，他们会同意么？” 沐清漪眼底闪过一瞬的光束，回过头，看见柳桦斜斜依靠在桌边，身子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她神情哀怜，令人看了心疼。 柳桦不禁再次重申，“就算他们皇家的人真的同意了婚事，可柳桦知道，嫁入皇府后的地位定然不会高到哪里去……等过几年，五皇子有了正妃，柳桦就会百受排挤，到那时候，即使有五皇子的庇护，柳桦又能坚持多久？……” 纵使在平常百姓家，妻妾们明争暗斗的事情都屡见不鲜，柳桦出身青楼，能更知道‘女’人们斗争起来的黑暗与可怕……她有顾虑，她害怕以后的自己会因为自己此时的一时心软和感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沐清漪是‘女’人，自然也能体会她的担忧。 可是，如果以后终有一日柳桦真的败落，那么她当初的目的，便完全没有了用处。 不过，沐清漪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柳桦泪眼朦胧之中，清晰又明灭的看见了沐清漪嘴角勾起了笑，是带着笃定，满满的都是傲踞。 “你放心，如果北冥连沐不能给你正妃的位置，那么即使你答应了婚事，我也不会允许你嫁出去！” 他竟是要她当北冥连沐的正妻？！五皇子的正妃？！ 如此狂妄的一句话出自沐清漪之口，柳桦的惊愕只在一瞬间闪过，而后便剩下了满满的敬佩和感动。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那么她一定会取笑她。 可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荣谊，她柳桦，便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柳桦不知道他是否有了主意，但不可否认，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动了一下。 她颓然的垂下头，低低的声音。“公子给柳桦时间想想吧。” “嗯。”沐清漪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柳桦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复杂万千，满腹心事。 柳桦最终还是没有让沐清漪失望。 几日后，林mama送来的信件之中，跟沐清漪汇报了柳桦已经答应五皇子北冥连沐婚事一事，而具体的事宜也同意了由之后沐清漪与北冥连沐亲自谈论。 沐清漪很开心，当晚就吩咐厨房给她准备了一些酒菜，她自个儿在逸渊楼的院子里，对月独自小憩。 夜风习习吹来，沐清漪带着浑身的酒燥，却没有半分的浮躁之心。 脸颊酡红，她半眯着眼，视线朦胧的看着夜空中皎洁明亮的月光，‘迷’茫的视线里有许多点缀的繁星在重叠‘交’错。 一旁伺候的绿袖见自家小姐捧着酒杯，嘿嘿的笑了起来，她不由担忧的挤着眉头，走上前，小心的扶着沐清漪歪歪扭扭的身子。 她声音带着着急和担忧，“小姐，您不要再喝了，都醉了……” 沐清漪‘迷’‘迷’糊糊的摆手，磕着眼，摇头笑道，“没，我……没醉，呵呵。” 绿袖在心里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就您这样还没醉？那什么才算醉了啊？！ 瞧着沐清漪提起手竟然还想玩嘴里边倒酒，绿袖呼吸一滞，大着胆子直接抢了过来。 沐清漪立即板起脸来，“绿袖，你这是做什么，还给我。” 将酒壶塞到身后，绿袖咬着牙，第一次以下犯上，可还是着急的快哭出来，两眼泪汪汪的。 “不成，小姐您就别喝了，酒多伤身呐。” 绿袖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以前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沾过这些东西，就算是喝酒，也是礼尚往来的浅酌几口，哪里像今晚，不是大喜也不是大悲的，怎么会无端端的这样了呢？ 沐清漪有些气恼，着实没有想到平时柔柔弱弱，老老实实的绿袖竟敢这般忤逆自己。 她刚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想要来抢绿袖藏着掖着的酒壶，没想到酒醉上头，她前脚踩着后脚，身子一晃。 若不是绿袖出手快，恐怕沐清漪就摔在地上了。 “小姐……” 沐清漪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绿袖因为出手搀扶自己，而一时手快丢掷出去的酒壶，碎片满地，那壶中的美酒洒在了地砖之上，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银白的光晕。 绿袖可不敢再让沐清漪呆下去了，眼角恰好瞥见了正从院外头走进来的画容，招呼了她过来帮忙。 “画容，快，把小姐扶回房里头去。” 画容不知道沐清漪喝了个酩酊大醉，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来，应了一句便急急忙忙的过来，跟着绿袖一同吃力的扶着沐清漪进了楼里头，费了好些气力才将沐清漪给搬到了‘床’上去。 躺在柔软舒适的蚕丝被上，沐清漪半眯着盈亮的星眸，流光转动，脸颊粉红‘迷’醉，沾着酒‘色’的樱‘唇’也是微微上下蠕动，一张一合，也不知是在‘迷’离的说些什么。 画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同样累得直喘气的绿袖问道。 “绿袖，皇妃这是怎么了？怎的今晚喝酒，还喝的如此大醉？” 绿袖也是摇头晃脑的，“我也不知道啊，小姐以前从来没试过这样……”绿袖往外头张望了眼，“天‘色’不早了，估计待会儿三皇子要回来了吧，咱们快些伺候小姐梳洗吧。” 画容应了一句说去准备热水，转身的瞬间，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异‘色’。 …… 两人齐心合力，好不容易给沐清漪擦了身子，换了新的亵衣。 两人刚喘口气，外头就传来脚步声。 北冥莲瑾回来了。 他瞧见大大的摊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沐清漪，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娘子……？” 画容低言，“回禀殿下，皇妃喝醉了。” 北冥莲瑾皱了下眉头，看了绿袖一眼，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说。 “娘子怎么喝酒也不告诉莲瑾，太坏了。” 见主子有些沉郁不高兴，不想小姐和姑爷闹事儿的绿袖忙解释道，“殿下，小姐喝酒也是一时兴起，殿下没有回府，便来不及通知殿下。” 北冥莲瑾叹了口气，“娘子也不等等我……算了，我去沐浴，你们都下去吧。” 说完，北冥莲瑾往浴房走去。 画容福了福身，给沐清漪放下了‘床’帘准备离开，回首却见绿袖还傻愣愣的立在‘床’头。 她压着眉头碎步折回过去，“绿袖，快走啊，还愣着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