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眼前只有黑暗

    我渴望，自由幸福的生活——但这都被这座城市毁掉了。

    幸福？在来到学园都市之前，我十分幸福，但就在我开口说话的第一天，学园都市的雇佣兵就碾碎了我的家庭。而在这城市内，我也遇到了我的“幸福”，养母，便宜舅舅，以及“第五位”。但这些又被这看似光鲜的都市腐蚀得千疮百孔。

    自由？在外面的时候，我很自由。刚来这都市时，我也很自由。但最后经过种种事情，我亲手放弃了渴望着的自由。

    我的眼前——只有黑暗。

    ————“伪神之书”

    ————————

    这个“核心”有什么用，玄雾没兴趣知道。把生生从幻想猛兽身体上取下的核心丢给了暗部的接应人员，他直接赶往大眼睛学姐的公寓。

    ——现在已经是暑假时间，但玄雾从上学到现在在学校内呆的时间不足一个礼拜，放不放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学校的老师们大概对他暗部的身份也些许了解，没有在这种问题上过多为难。

    公寓内没人，很正常。对“研究员”这种生物来说，哪有假期和周末的区别？嘛，在他们眼里，每天都是一样的——公寓、研究所，两点一线。即使是长点上机高中的天才女研究员布束砥信也是如此。

    开门的咔嚓声响起，天才研究员学姐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不过玄雾也知道，她现在天天呆在研究所，也只能看着《绝对能力者计划》的进度一点的一点上涨。通过散布银行卡解决视觉死角已经引起了那群老家伙的注意，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每天这么辛苦想办法，你竟然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布束砥信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玄雾，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玄雾闭着眼睛头枕双臂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电视的噪音还在持续着。

    “我能想出什么办法？”玄雾淡淡地回答，但布束砥信知道这只是伪装罢了。“我去直接把那个恶魔干掉你又不愿意，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吧，据我估计应该很快就要到室外实验阶段了。”

    “前几天已经到了室外阶段了。”

    “一方通行”不能出事，这是布束砥信的前提。万一这个宝贝的不得了的“第一位”真的被玄雾搞得没有研究价值，那统括理事会的怒火不是这两个高中生能承担的。在理事会成员眼中，“御坂meimei”也只是没什么价值的“玩偶”，用两万个玩偶人为培养level6不是很值得的事情？

    布束砥信还确信，在那些研究员眼中，meimei们和小白鼠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前段时间她自己也是如此——直到玄雾救下了那个“变异体”，名为御坂有希的克隆人少女。

    她从有希身上，看到了自然人没有的纯真和渴望，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新鲜感。她第一次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小白鼠，她和所有自然人一样，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走程序一般死在白色恶魔的手下！

    想到这里，布束砥信又有些无力地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叹了口气。

    “怎么了？”

    “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奈罢了。”

    无力？你这种天才学姐不能这么无力呀！玄雾腹诽。

    不过他也知道，拯救《绝对能力者计划》中的御坂meimei，是学姐对自己的赎罪。曾经视meimei们如小白鼠的学姐，是现在的布束砥信所厌恶的。

    “研究员和战场的士兵没什么区别，都是在残害生命，唯一的不同，就是手段罢了。士兵们用枪支弹药、匕首武技，而研究员则使用按钮、计算和计划。有时候，你们在某个地方轻轻一勾，就不知道有多少生命化为灰烬。”

    玄雾闭着眼说道（这哪里是在安慰人），布束砥信听了后全身一震，然后比之前更加无力了。

    “现在戚戚然有什么用啊！赶紧想办法才是道理，说不定早想到一天，就能早一天拯救十几个meimei哦！”

    “我，我去做饭……”布束砥信逃跑似的离开了客厅，玄雾见状只能撇撇嘴。

    我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心理辅导老师了？他腹诽。

    ————————

    “洗澡澡~~洗澡澡~~”完全没有风雨欲来感觉的茵蒂克丝头顶水盆走在路上，“对了当麻！小萌说这里的公共浴场有‘咖啡牛奶’可以喝哦！要‘这样’、‘这样’，一口气全部喝掉！”

    说着，她做出小萌表演给她的一手握瓶一手掐腰的动作。

    上条当麻没有回答——他在想的是，万一“魔法师”们又过来了，他该怎么办？

    虽然对可以消除一切非自然现象的右手有很大信心，但上条当麻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内心里都只是简单的“普通高中生”。茵蒂克丝的当时的刀伤，看样子不下于level4等级风能力者的切割，如果是这样还好。

    但如果真的是利器怎么办？用右手傻乎乎地去挡刀子吗？别傻了当麻。

    “当麻当麻！你怎么不理我嘛！”

    当麻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小修女呢。茵蒂克丝脸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上条当麻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错了。“抱歉抱歉！在想事情呢！”

    “笨蛋当麻！”茵蒂克丝大喊一声，在他的胳膊上再次使出了令人振奋的“钢牙咬人绝技”，然后就一溜烟跑掉了。

    当麻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大众浴室也就在这条路上，难道还能迷路吗？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周围不自然的安静让当麻打了个寒战。“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

    玄雾大半夜的走在大街上。“真是的，说什么住在一起不好，之前不都住了那么好几天了吗？”玄雾嘀嘀咕咕，“莫名其妙就把包丢在我头上，还要自己出去找旅馆，这大晚上的去哪找住处啊？！”

    不知道是不是玄雾白天的话刺激到了布束砥信，学姐在和玄雾吃完晚饭后，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不过住处还是很容易找的，玄雾也只是感觉有些麻烦罢了。实在不行还能回久美子小姐的房子嘛！现在御坂有希经常就住在医院内照顾昏迷不醒的久美子小姐，也方便自己检查身体；而那个被“ITEM”打得千疮百孔的大楼也仅仅在几小时后就被暗部的善后人员恢复了原样。

    “咦，怎么这个时间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玄雾无目的地乱走，却发现即使在这个时间也应该有不少人出现的繁华夜市上就好像被从世界中隔绝了一样——红绿灯的声音依旧，但没有一辆汽车、一个路人。

    突然，刺耳的声音出现，就像是刀片切割在玻璃上，随后而来的，是重物从天而降，甚至连玄雾这边都感觉到地面震了一下。

    “大晚上的能力者在这里PK？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不满地抱怨一句，他小跑着赶往地震传来的位置，在经过一个转完后他看到了对决的两人。

    是之前两个魔法师中“打扮色气”的那位持刀者，和曾经在暴走状态下的超电磁炮手中“救”自己一命的……额，叫什么来着？

    “我再问一次……”

    魔法师轻声说道，手握长刀，随后三道可以开金裂石的攻击就直冲冲地照着另一方打去。

    “我去，这是要杀人吗？！”玄雾顾不得看戏了。“风暴啊！”旋风夹杂着电闪雷鸣，挡在上条当麻面前，“大地！”随后，在风暴之后，又一堵土墙把上条当麻保护在身后。

    魔法师的攻击和之前的“风暴”僵持着，但最后还是玄雾随“口”而发的技能输了一筹，好在还有土墙保护，被削弱了不少的攻击最后也只是在唉土墙上留下了三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你们这些家伙，来这里是来欺负都市的学生的吗？”

    场中两人都注意到了“不速之客”的出现，玄雾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当麻身边和他并排站立。“你应该知道，让你们进入这个都市，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玄雾死死地盯着这位魔法师，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

    另一个魔法师去哪了？

    ps：新学期开始了，慢慢恢复更新……其实大家养着就好，说不定这本书我写到我毕业呢（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