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方通行

    某个下午，刚买完咖啡的一方通行被人叫住了，经过交谈，对方是某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又是想要研究我身体的科学家吗？我不想配合你们的研究。”

    “并不是普通的研究，是可以让你晋升到level6绝对能力者的计划。”

    level6？绝对能力者？

    “我是学园都市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换句话说，就是世界上第一的超能力者。能否成为所谓的‘绝对能力者’，对我又如何呢？”

    “但是，仅仅是第一的话，还是会让别人产生‘原来他就是NO.1的一方通行啊，可以试试去打败他’这样的想法吧？但如果是成为了第一个level6，那那些挑战者们，又会怎么想呢？”

    白发的少年错愕了一下。

    “切，”他略表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就跟你们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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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地下的研究院，注满了浅绿色营养液的圆柱形培养皿内，是一个一个相同的面孔：一方通行认识这个，这是那个超电磁炮的脸。

    “《国际法》明令禁止的克隆人研究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进行着呢，这样让我知道没问题吗？”一方通行咧着嘴看向将自己带来这里的那个研究员。

    “本来是其他用处的，但是原来的计划方案中途搁浅了，于是拿过来废物利用。”

    废物利用吗？那如果自己拒绝的话，按他们的习惯，这些个体会被抛弃吧？

    “那么，好吧，我答应你们，和这样的个体进行20000次战斗是吧？”一方通行几秒钟后就作出了答复，“不过你们可得把善后工作做好才行。”

    “那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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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家封闭的地下研究所。

    十分宽敞的内部实验场，明亮的灯光把这里照得就像是室外的太阳之下一样。

    “这位就是实验者，一方通行吗？御坂对即将到来的实验充满期待。Do,御坂颇为期待地看着一方通行。”

    “喂，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对方手持作战步枪出现在这里，一方通行有些奇怪地向二楼的实验人员问道。“虽然这种东西伤害不到我，但对她来说会很麻烦吧？”

    “战斗的话，没有武器怎么行呢？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她的能力只有区区level2而已。另外，实验时间到了。”

    语毕，对面的克隆人马上开枪打了过来，不过全部都被一方通行的本能反射打到了天花板上，他有意识地控制了子弹反弹的方向。

    “切，真是麻烦。”一方通行切了一声，“喂，这样的攻击可是没什么用呢！”

    回答他的是连绵不绝的枪声。

    于是，经过了毫无悬念的战斗后，一方通行在某一发子弹上改变了反射方向，子弹直接击中了克隆人的腹部。

    “这样，就算打败了吧？”他对二楼的实验员喊。

    “并不能这么简单呢！请杀了她。”

    “什么？”

    “这还不算结束，请将她杀死吧，到心脏停止跳动，不再呼吸开始，这才是结束。”

    “你们疯了吗？”

    砰！

    趴在地上的克隆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开枪，把子弹打在一方通行的身上，但他没有控制反弹的方向，子弹直接回去击中了克隆人的头。

    一方通行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好了，实验结束。”二楼的实验员透过话筒把声音传遍了整个实验场，马上，封闭的大门重新打开，看样子早就准备好的克隆人小队进来，熟练地清理着场地。

    “所谓‘打败’，是这个意思吗？”一方通行无意识地嘟哝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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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次试验中。“呐，你们为什么要就这样被我杀死呢？”

    对方没有回话。

    又一次试验中。“还是这样的战术，连最基本的学习能力都没有吗？”

    还是没有回话。

    忘记是第几次试验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继续没有回话。

    过了两个月后。

    “求求你，求求你回答我好吗？”

    被噩梦折磨了两个月的少年这样哀求着，根本看不出他是最强的能力者。

    但是，还是没有回话。克隆人就用那无神的眼睛看着一方通行，还和之前几次一样地，开枪射击，然后被反射杀死。

    于是，最强的能力者堕入了充满了血液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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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方通行躺在集装箱顶上，枕着双手看着逐渐黑暗的天空。

    啊……是从那个研究员用“无敌”**自己开始的吧。

    从那以后，自己就用“如果自己擅自停止实验，那些已经死亡的御坂meimei们不就白白牺牲了”这样的借口来杀戮了呢。

    明明是自己都看得出来的借口，但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坚信着”，逃避着，甚至连心理掌控，超电磁炮和那个暗部的伪神之书的“救赎”都挥手打开呢？

    小学的同学想要扶起摔倒的自己，结果手腕骨折了——随后是老师，手也断了。

    再然后，是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来，但他们的手腕也断了。

    最后，甚至发展到驻城的军队，这已经不是“帮助”自己了，但他们还是被他们自己的攻击所杀死。

    “我啊，也只是不想伤害别人罢了。”一方通行看着自己的右手，白得渗人的肤色，但实际上已经被无法洗掉的血液染红了。“但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发展成这样的屠杀呢？

    如果自己第一次试验之后就离开的话，也不会这样了吧？

    那个超电磁炮好像一直在破坏《绝对能力者计划》的承办单位，但这样根本就是徒劳的。今天凌晨得到通知，承办这个计划的研究所已经超过了200家。

    “我啊，也只会杀人了。”他跳起身来，从集装箱上下去，看向那个人影。

    “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呵！”他又说了一句，但对方什么也没说。

    ——军用护目镜，无神的双眼，常盘台中学的校服，以及每次都有的钢铁击碎者。

    “真是准时呢。”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但一方通行还是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