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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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又笑问道,看着那两个野男人,一副“你看吧”的得意样子,很欠揍。 “因为……我爱你啊!”水淼淼水灵灵的眸光看向那高高的远处,心里有些难过,可是她的声音又那样的甜美,“堂,你知道我爱你的啊,一直都很爱很爱你!” “不要说一亿,即使有十亿放在我眼前,我也是不会离开你的,堂!”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阻止我跟你在一起的,除非你又说不要我,那样我的心会痛死的!” “堂,你知道的,我多么渴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一起幸福地生活,希望鑫鑫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说得越甜,心那种酸涩就越浓重,可是,她无法不这样说。 与夜展堂斗,她,厉焰,文显锋都还不是对手。 那么,只能屈服,只能顺从,让多些人脱离这个泥沼,她一个破产就够了,不可以连累那些用心对她好的朋友! “堂,待会儿我都多煮些你爱吃的给你……” 她甜甜地说道,那娇甜的声音仿佛那沉醉在蜜运中的少女,只是美眸闪过的精光却是--等死你,饿死你,再撑死你! “好的,淼淼!”他低沉地笑道,可是他的眼眸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得意,相反非常的阴沉。 他挂了手机后,冷虐昂头地看着脸色非常难看的两个野男人,挑眉痴笑道,“无话可说了?” “焰,走!”文显锋知道他与厉焰没有任何在这里的立场。 “不可能的……”厉焰皱眉,如何也不相信那番话会出自淼淼口里,“夜展堂,一定是你威迫她讲的……” “我威迫?”夜展堂冷笑,淼淼的那番话也让他很意外,“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 “你这卑鄙的……”厉焰恨不得冲上去轰掉夜展堂那拽死人的俊脸,却被文显锋紧紧抓着。 “焰……你还不懂吗?”文显锋揪着厉焰低声喝道,侧眸深深地看了高深莫测带笑的夜展堂一眼,极靠近厉焰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别再难为淼淼了!” 厉焰这才冷静了下来,看着文显锋那沉稳的神色,忍着所有的巨大怒气,将那一亿的公文箱拿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先生,打扰了,告辞!”文显锋微微一笑,优雅转身便离开。 夜展堂只是冷冷地笑,嘴勾起一抹残意! 她居然说出这样的弥天谎言还可以说得那么自然流畅,仿佛是真的一样! 可恶! 水淼淼,你这该死的女人! 下午三点半,姗姗来迟的午餐! “堂,看,都是你喜欢的菜哦!”水淼淼铺开那热腾腾他的丰盛饭菜,“而且菜色是鑫鑫的两倍哦!” “水淼淼,给我收起你那笑,看了就碍眼!”夜展堂越看越气愤,这女人的笑、顺服都是假装的,敷衍他像敷衍一个小孩般。 “哦!”不懂慈禧老佛爷为何发脾气,不过身为奴才的小淼子还是很会见机行事的。 “不吃了,给我收走!”他又看着她脸无表情的俏脸,心还是很郁闷。 “哦!”饿死你! 水淼淼不动声色,务求用最快的动作,最小的声音将满桌的饭菜都给收好! “水淼淼……”他见着她快速收拾的动作,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便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肘,制止她收拾的动作。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郁躁的他,却说不出任何关心的话语,就愣在那里,美眸没有任何深层的情绪,只是等待他的下一个指令! “难道你就不会跟我说声,什么都不吃对胃不好么?”他悻悻地说道,心是失落。 “难道你就不会跟我说声,你今天怎么了吗?” 她对他很服从,哪怕是她说那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她也可以咬牙签下,将里面所有的规条都背得滚瓜烂熟,对他言听计从,可是……他却还是觉得郁躁与不满,心总有什么在咬着,咬得他心好不舒服。 “堂,你是想要我的关心吗?” 她确认地问道,竟有一种狂喜的感觉再上升,樱红的唇滑出一丝绝美的甜笑,竟让他那一霎看失了神。 “是!我要的不想只是一个按指令办事的人rou机械人,我还想要她可以给我想不到的关心!”他明确地提出了要求。 “那花钱买吧!”她笑了,笑得如那绽放的罂粟那样妖异,美丽的双眸散发出闪闪的金光,那是对金钱的渴望。 “你……”他被气结了,看着她那拜金的笑,竟也是那样别有一番勾心的风味。 到底,他错过了这女人多少种不同的风貌? “你说你最不缺的就是钱,而我最缺的就是钱……”她甜美地笑道,“你说你可以用钱买我水淼淼的一切,买我的身体,买我的时间,甚至可以买到你不懂的爱……” “可是,你到目前为止,你夜展堂只买了我的身体,买了我的时间,可是还没有买到我的爱!” “现在你要我的关心,就花钱买吧!”她的笑很甜很深,她的眸很亮很温暖,只是她的心是寒的,“我将我的关心卖给你!” “开个价!然后将你的关心方案提交给我,让我看值不值得!”他淡淡地笑道,可精眸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不会很贵,一百万一个月,我会让你感受到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笑笑道,“我拿的这笔钱不是要跟你争鑫鑫,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也不会有那个本事!” “我只是想着等你不要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但起码还有一笔钱让自己重新来过,吃得好,穿得好,过得好!” “真的一点都不贵,还很廉价!”他睥睨着她因高兴而发亮的俏脸,再冷冷说道,“而这么高贵的夜展堂不屑要你那廉价的关心!” “哦!”她晒然一笑,微眯的笑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感受,微微的耸肩让他觉得,她根本就没所谓! “水淼淼,你没有尊严的吗?”他微眯着眼,想努力地看穿她,“换成别的女人,即使她们不爱我,也会假装很爱我,假装爱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钱! “可是,她们也绝对不会签那份合约的,她们会用自己娇娆的身体来让我满足,自觉地满足我一切一切的要求,去表现得很爱我……因为那份合约意味着是chiluoluo的交易,说出去,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羞耻女人才会做的事!” “又或许有些女人会很恨我,不断地反抗,不断地逃跑,狠狠地咒骂我,竭斯底里地闹,竭斯底里地吵……反抗到底!” “而你……”他直直地指着她,是深深的怨恨,打从心里的怨恨,“我叫你滚你就滚,我叫你签就签,我叫你说爱我就说爱我,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的么?” “羞耻?”她勾唇哂笑,仿佛这是一个很陌生又很奇怪的词,然后对上他的漆眸,淡淡地说道,“我曾经有的,可是十八岁将自己卖给你的时候,就没有了!” 她的眸依然在笑,却亮晃的是空洞,那遥远的羞耻一直藏在心底! 因为羞耻也没有用,竭斯底里地闹,竭斯底里地吵……反抗到底都没有用,她也带不上那很爱他的面具,所以只能选择做一个很乖很顺从的玩物! 在姘头没死的时候,她会害怕在姘头的病没好,他就厌倦自己,那该怎么办? 在姘头死了后,她只是乖乖地等待他的厌倦,告诉自己结束的那一天很快到来,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一年半。 “你这是指控吗?”他横眉冷语,一脸的阴霾,“当年你该感激我的,不然,你就会将你的身体卖给很多个男人!” “不过,像你这样没羞耻的女人,即使每天陪着不同的男人做,也是没关系的吧!”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宁愿眼睁睁地看着他快乐的病死!”她冷然一笑,平静的脸有了裂痕,从灵魂里的痛意渐渐渗出。 “可是,这世界从来没有重来,所以也造就了今天的我!”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再回忆那个人,她的心会很痛,她的情绪会崩溃的! “所以,你认命地做被我玩的玩具!”他深深地讽刺道,也在努力压制着自己愤怒的气息。 “堂,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她扬眸看着如此别扭的他,颇为无辜地问道,嘴边带着一丝笑,似是嘲弄! “爱上你?”他嗤然一笑,“水淼淼,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我用钱买来玩的玩具而已!” “那你不要奢求我付出玩具外的情感了!”她冷冷地笑道,美丽的眸光是那样的狠。 她是什么都没有,连尊严都没有,可是她有着一颗心,那是世上多少钱也不会买得到的!
“给我滚出去!”他将台上所有的饭菜都全部扫落在地,顷刻华丽变得一片狼籍。 医生走了后,他看着还是一言不发的她,心是满满得郁闷,“水淼淼……” 她还是沉默不出声,将头埋在膝上。 “你为什么不应我?”他的声音更阴沉了一些,漆眸满是阴霾。 “条约里有规定,夜展堂叫水淼淼,水淼淼就一定要应吗?”她埋在膝上不看他,闷声说道。 “是没有!”他脸有难堪,她还真是什么都按照条约上面去做,“但你提醒我……” “附件条约第三条,夜展堂叫唤水淼淼时,水淼淼必须要三秒钟内回应,否则每次罚五千!” “附件条约第四条,水淼淼不准对夜展堂说谎,半句也不可以,不然每字罚五千!” “我对你说了什么谎来着?”她抬眸看着他,心里嗤笑着,那么他又是如何分辨她说得是真话还是谎?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很希望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幸福生活!”夜展堂冷冷地说道,漆眸紧紧盯着她,心里的恼怒又起,“这是我这一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谎话!” “我以为你想听……”她耸肩说道,她也不想说的。 “你以为你配爱我吗?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会幸福吗?你根本没有资格说那些话!”他残忍地说道,眸看着她是恨与深深的不屑。 “对不起,我高攀了!”心还是会有刺痛的感觉,毕竟她还是一个人,而不是真的一个没有情感到机器人。 “你是高攀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双眸却阴沉得又要打雷般,“最让我恶心的是,你居然说如此高攀的话来保护那两个野男人……”这才是他不可原谅的原因。 “野男人?”她挑眉笑了,这夜展堂的嘴还真的恶毒,“与其说保护,不如说只是不想将无关的人拖了进来!” “对不起你的只是我而已,毕竟是我惹你不快,毕竟是我偷生了你高贵的儿子!”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的话语却让他觉得,她不过是又一次在护着那两个野男人,以达到他会就手不搞他们。 “淼淼,你今天让我很生气!”最后,他沉声说道,所以让她脚再度受伤的事,他是不会道歉的。 “对不起!”她道歉着,反正一句对不起,她又不会少一块rou。 “我以为我一直都让你很生气呢……”她又笑笑道,毕竟重遇以来,他让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的不悦。 “你的确一直都是让我很生气!”他很认真地说道,眸光漆幽深远。 “那两年也是吗?”她不禁好奇问道,毕竟他们也曾平安无事地相处两年,只是此刻回头看,竟有一丝不可思议! 那时候的他与现在的他,即使外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那时候的他在她心里其实印象很模糊的,只是一个自己一心要伺候好的雇主,只觉得他挑剔、除了床事外都很冷淡,偶尔带点霸气,只要凡事顺着他,她日子就很好过了! 而现在的他,却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好像在她心里活了过来,更具体、更形象,就像一个无法摆脱无法醒来的噩梦,即使她如何的忍、如何的迁就,她还是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反正现在的他就不会给她任何好日子过就是了! “那两年?”他想了想,然后看着她,冷冷地说,“那两年的你让我很厌倦!” “那你为何在见到鑫鑫之前又想买我?”她不懂,她以为那两年他应该是过得很满意的,毕竟像她这种不吵不闹又乖的玩物真的很少的吧! “因为我刚甩了一个床伴,就见到你了!” “哦……”原来孽缘的开始不过是他刚好缺床伴,她还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一样呢,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那我走了,堂……”她看着时间已经快到儿子放学的时候了,便要去学校。 “你中午吻还没给我!”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索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