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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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之上,纳加族长抱起被迷晕的安素,神色复杂地看了几眼潮·纳加,什么也没说,大步朝海神殿走去。潮·纳加张了张嘴,叹了一声,抱着小尼加继续据守在悬崖之上。 “族长回来了--” “族长,我儿子呢?” “我丈夫呢? ”我父亲呢?“ …… 纳加族长一踏进海神殿,就被一大堆的询问声淹没,每一声的询问,都像刺在他心上的一把刀,血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无尽的疼痛。 ”对不起……“纳加族长垂下了眼睛,沉痛地开口,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重复着这三个字。 纳加多多少少都明白了,有的顿时就嚎哭起来,亲人的离去,灭族的危机终于将他们压垮,海神殿中顿时成了悲伤的海洋。 ”我儿子没了,为什么这个人类还活着?“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喝问,纳加的悲伤顿时被愤怒代替。 ”打死这个尼加的间谍! “打死这个人类!” “打死她!” “打死她!” …… 纳加族长一脸震惊,族人为什么那么恨安?安根本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她也不可能是间谍。纳加族长将安素护在怀中,躲开了几下疯狂的攻击。 “安静!”纳加族长大喝一声,“安她是战士,不是间谍!” “族长是要包庇她吗?要为了她背叛族人?”汐·纳加冷冷地逼问,望着这个曾经爱过的雄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父亲!” “族长!” 小纳加和达鲁·纳加终于挤到纳加族长身边,达鲁·纳加说:“族长还是暂避一下吧,这群人已经疯了。”悲伤和愤怒已经将他们的理智淹没了,他们现在就是一群疯子。 “不,我是族长,不能离开他们。”纳加族长摇摇头,黯然道。 “母亲!”小纳加惊喜地叫道,纳加族长低头一眼,安素已经睁开了如夜空般清冷的眸子。她虽然看上去处于昏迷的状态,但意识却是清醒着的,一切她都听在耳里。待肌rou的麻痹感一过,她就醒了过来。 安素从纳加族长的怀中跳下,冰冷如实质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汐·纳加的身上。汐·纳加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怎么,被揭穿身份了,就想杀光我们吗?” “不,我在想,比起在此挑拨族长和族人关系的人,到底谁更像间谍?”安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也很好奇,你是怎样从尼加的手中全身而退的?” “是哥哥救的我!” “你们两个在尼加的围攻下竟然没有什么伤,真是神奇。” “那时根本就没有到熔岩岛!” “那尼加的速度还真是够慢的。” 纳加都知道尼加驾驭巨鱼后速度极快,而且他们也知道纯血纳加对尼加的重要性,不可能放回来。一时间众人投在安素和汐·纳加身上的目光游移不定。这个人类说的也有道理,不可能在尼加手上毫发无伤地回来。汐·纳加见众人对安素的敌意有些软化,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那是你让尼加以我为饵,伏击哥哥!” “如果我要杀潮·纳加,何必大费周章?”安素嗤笑一声,“机会多得是。” “是因为你打不过哥哥,所以才跟尼加联手!” “打不过?”安素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汐·纳加的身边,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拉,鲜血就渗了出来。 “那我现在杀了你,让潮·纳加和我打打如何?”安素阴沉地说,灭族的关头不想着抵抗,竟然搞内讧,真让她失望,难怪只能龟缩于一隅。 这速度,就算是潮·纳加也来不及施法了。纳加们想起安素的身手,一时间沉默起来。 安素用冰冷的刀刃拍了拍汐·纳加的脸,低沉地说:“别以为我不知你勾结尼加想要我的命,看在潮·纳加的份上我这次放过你,若有下次……”刀背在她的脸上划过,寒意沁入肌肤,汐·纳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杀无赦!” 瀑布下,尼加对于要领海还是要继承人的问题分成两派争吵不休,声音之大,似乎连瀑布的声音都压下了。
“族长,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灭了纳加,你就是历代尼加族长中第一个统一大蓝海的呀!” “这样的功业前所未有!族长你要多为族中考虑。” “孩子会再有,但机不可失!” 主攻的尼加苦苦劝导。 “哼,你们忍心自己的儿子去死吗?”主张和谈的尼加说。 “这广袤的领海,都是我们的儿子用鲜血换回来的,难道说给就给吗?!”一些尼加激动地说,每一寸的领海都浸染了他们亲人的鲜血,一寸都不能让! 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沉默着的尼加族长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都给我出去!出去!” “族长,就算你肯,我们也不会让的。”主战的尼加态度强硬地说完,才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尼加就分成了两队,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屠,你说族长会怎样选?”一名主和的尼加问。 “作为父亲,应该选择孩子,但作为族长……”屠·尼加沉吟了一下,“族长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族长退位不就行了?”一名尼加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不对,连忙闭了嘴。 屠·尼加眼光闪了闪,没有接话,几人都沉默起来。 潮·纳加站在悬崖上,眼光从尼加的大军中掠过,一直飞向了黑沉沉的海面。过去的画面在这漆黑的天幕上一幕幕的放映,他想起了翡翠岛的绿意与花香,甘泉岛甜美的清泉,白沙岛和煦的阳光和柔软的沙滩…… 他曾在海螺中听过海洋的歌声,在海里看海鸟翩飞。大海曾温柔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母亲的手,它也像一位敌人,埋葬过他的兄弟。然而无论怎样,故土的海水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脉,他很想再回去看一眼,虽然这可能是个奢望,但他不会放弃这一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