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掌 密辛
<>> 打定主意,赫连云墨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搂着小狐狸的腰转身按照原路离去——不是他不在查看其他的屋子,而是今晚的那场景实在有些震撼与不忍。想着那用小孩血液积攒起来的血池子,赫连云墨也有些不是滋味。 至于苏宝宝就更想早些离开那鬼地方——她更不是良善之人,否则前世就不可能在那拿钱杀人的买卖,但这两者到底是不一样的,她不是不杀人,反而她杀的人可是不杀,她已经记不得数量了,但看到了婴孩的尸体,她还是感到愤怒。 因为有了第一趟摸清了路子,两人也是记忆强悍之人,很快就顺着路出了朱红色的围墙。 苏宝宝就这那忽现忽隐的夜色,看着那高高的朱红色围墙,那显眼的圆形穹顶,心中一冷感觉——那座教坛就是黑夜中的凶猛野兽,躲在黑夜里,睁着一双铜铃大的绿油油的眼注视着这方土地,伺机但却不间断地睁着血盆大口蚕食新生的幼儿,猩红的舌头滴着腥臭的涎水,似乎在品尝又似乎不满足。 回到宅子时,天还未亮,苏宝宝注意了一下,也才过去了两三个时辰罢了。这时除了苏世安与白倾峰还未回来,褚影与绿影是最先回来的。 于是两方先来交换一下各自的信息。 相比于赫连云墨与苏宝宝两人震撼人心的场景,褚影与绿影二人就正常多了,但是也悲催多了。原来这二人直接溜达到旗教教众的居住地去了。毕竟是国教,入教的人没有全部但多少也是快二分之一了,就算是分布在整个匈奴,那能待在旗教教坛的教众还是有着一大批人,毕竟是需要教众守护的地方,还别说匈奴王功可就在帝都的西边,与旗教教坛隔街相望。教众若是少了,旗教的大佬们睡觉能睡踏实吗? 褚影与绿影二人也是随便找的一个方向,想着到处看看瞧瞧,若是能够一下就找着苏大人被关押的地方最好,若是不能找着也是无碍的,他们这趟的目的就是来探听虚实外加考察路线,因而只要两人能够不打草惊蛇那就行了。可还别说,还真让两人打听到了一些密辛。 匈奴十八旗隶属于匈奴旗教,教中管事的乃是教主。至于如何选折教主,乃是上任教主去世后,同一时辰出生的婴儿就是圣女,等婴儿成长及倂之后再继位成为教主。若是同一时辰出生的婴儿不止一个,那边将婴儿圈养,成长至一岁抓周,谁能抓住上任教主的遗物,谁就是新任的圣女。也是这个原因,在匈奴旗教里还有个长老会,由七人组成,在圣女还不是教主时教中大小事务便由长老会做主,并且是少数服从多数。匈奴旗教的教条一便是全教上下不得忤逆教主,第二就是待圣女成长及倂之后,长老会必须将旗教的统治权让给新任教主。就算是长老会与匈奴王也不可夺取圣女的权利。 一个奶娃娃不正是被夺权的好时机吗?无论是长老会还是匈奴王都想从中作梗,但无奈旗教教众众多,夺权的代价他们根本就负担不起,因而就算是一个奶娃娃,该有地位她还是有的,该有的权利也没人能够剥夺。 自打听闻灰影说出苏陌天乃是被匈奴十八旗掳走之后,赫连云墨便让黑影发动了所有情报人,在他们进入匈奴内部前堪堪得到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有关匈奴旗教的信息,黑影亲自赶路带来的。苏宝宝当时听闻之后便觉得与前世Z国的某个省行政区很像,不过有点不同的是那个省行政区是有两个管事的,而今生的旗教只有一个。 可是在几人讨论交换自己所得到的信息时,苏宝宝发现她错了——匈奴旗教还有个所有人都不知的圣子,而真正统治旗教的也不是什么圣女而是从未听说过的圣子。这些密辛就连匈奴自己人甚至于旗教的普通教众都是不知的,只有旗教的核心人员才知道还有个圣子的存在。 听见这个消息,苏宝宝愣住了,那他们之前听见的消息不就都得将圣女换成圣子。可没听说在全国范围内选男娃娃啊?经过绿影的诉说,众人这才知晓在全国选圣女不过是一个障眼法,都是为了保护圣子的安全而设立的。真正的教主是个男人,他的儿子才可能是教主。至于那位花大工夫选出来的圣若是与圣子的年纪相当那么还能成为圣子的妻子,而且她生下的儿子便是下一届教主的最有利候选人,这也算是对那位圣女的一点点补偿。可若是二者的年龄相差太大,那旗教的核心人物可是不介意在更换一位圣女的。
“真***一群混蛋!!!”本就有气的苏宝宝听完绿影的所见所闻再次谩骂出口。 绿影与褚影还有蓝影听见苏宝宝的骂声都惊呆了——他们听错了吧,这真的是他们那个优雅不计较的王妃?别是进了一道匈奴的邪教被迷了心窍吧。也不怪三人惊讶,苏宝宝与苏霸天等人离得远远地,不见也就不糟心。而后其他事情又有自家的爹爹哥哥表哥抢着帮忙,墨王更是伺候的妥妥当当,甚少被烦心事烦躁的小狐狸自然也就是优雅而不计较了。 赫连云墨自然知道小狐狸为何谩骂匈奴旗教众人,说到底还不是那个血池子给闹的,圣女一事祸害的不过只是一个人,而那冰窖里的血池子祸害的可是一代人,就算是他见惯了生离死别也会觉得残忍——前几年为了墨渊而领兵灭了墨渊周围的小国,多少将士马革裹尸。 赫连云墨将自己与小狐狸所见之景全部述说了一遍,当然是简略的捡了些重点而已。 绿影听完,也没有在嘻嘻哈哈,俊秀的脸崩的紧紧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那TND的都是一群祸害,臭虫!!!”褚影虽然没有谩骂出声,但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他同样觉得那群旗教教众是一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