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接受现实)
离开院校的陈雨悔,这几天并没有走的太远,而是选择在院校的附近开了一间房,以谢霜得知所有的消息。通过递交学籍存档申请,领导送礼,各地户籍办奔波,这个女人也终于将离开这个校园的事情全都准备好了,但又似乎还留着一件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事情。 …… “你在哪里啊?这附近好象没有什么可以等人的地方呀?”录烛笙拿着国产手机,透露着着急,毫无耐心的极度想知道陈雨悔究竟怎么了。 “你在对面可以看到一座时钟,我在对面的房间正看着你,你笔直走过来,再转过右手弯道,就能直接到我在的鸣泉湾酒店,然后再打电话给我。记得,什么都不要买,一个人过来就可以了,我不饿。” 电话的这头,录烛笙或多或少直觉出一些不对的预兆,陈雨悔说话向来能传达一种情绪,一种让人心安的情愫,而今天却是这么让人忐忑…… 找了一个路人,问了地址,笔直走过马路,再次确定具体的路线后,录烛笙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店的大门。 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感叹酒店的奢侈与豪华之余,录烛笙急忙地再次掏出国产的手机,拨了电话,但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却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再拨再打,依然……接着询问前台的酒店记录,打听某女孩住入的时间。经过半小时的折腾,录烛笙终于在前台小姐的帮助,来到13层的豪华单人间,陈雨悔单独定下的房间。 努力敲门,大声叫染着,3到5分钟过后,陈雨悔憔悴的面容出现在录烛笙的面前,比你以往的神态,现在的她,多么苍白,如炬的眼神,没了光彩。 “让你等久了,我刚才手机没电,我还想下去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先上来了,你还是老样子啊,总这么心急,心急不好,你要多点耐心啦,快进来吧,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酸辣粉和桂林米粉。”说话时,总不忘记翘起两边的嘴角,这种笑容的背后,其他人倒也看不出什么,但录烛笙固执的认为,陈雨悔一定有什么事,而且从今天反常的表现来看,一定有着她不愿意轻易说出口的事。 进入房间,录烛笙急切的问道。 “录烛笙,我要走了,后天我就不在这个学校,办挂名的手续都落实好,以后这个学校就只有陈雨悔这个名字,没有这个人。以后的打算,我母亲也都安排好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半响之间,二人似乎都能感觉时间的停顿,空气被凝固,动作被僵硬。 呆若木鸡的录烛笙,只是想着这一切都是假的吧,而这一刻,录烛笙方能明白,一个女人给自己的陪伴感和不可或缺的宿命感,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位置。可是当明白这种感觉的时候,面对的却是离开,一种还有几年的空白大学生活,即便早在10多天之前就已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正来到的时候,痛彻心扉的痛,已经从心脏慢慢传递全身。 “为什么?这狗屁学校到底是什么?顶撞了那个考官老师,就因为她是个学校领导,就因为是一次小小的顶撞,就要弄的你非得离开吗?” “没用的,没用的……够了,已经够了,都是官官相卫。我不想你还有我的母亲,再向那个臭女人低头了。我离开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只要你不向那个臭女人再低头。”抱着要冲出去的录烛笙,陈雨悔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听着无可奈何的哭声,听着这份刚刚才来自很深感觉的女人的哭声,录烛笙动容,同时也直视着前方,默默地告诉自己,臭女人——李铁手,我录烛笙有天会回来找你归还我今天的心痛。 “看着我,看着我啊,录烛笙。”陈雨悔,大声的说。 录烛笙很不情愿的转了过去,因为他还在思考着,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留下这个女人。 “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对宾曼莎也有感觉,可以在我走之后,大胆的去追求别人,不要让自己孤单,明白吗?我母亲找过那个臭女人——李铁手,所以事情已成定居。母亲也表面,即使不在学校,也能为我找到下一个更好的地方。我想去学舞蹈,说不定会去舞蹈学院,但今天之后,你就不要来找我,如果有必要我会出现你的面前,可以吗,可以答应我吗?”
泪痕,被哭干的脸庞,无助的神情,这一切都录烛笙看在眼里,心里是何等的滋味,共同度过,却要如此难受的别离,而事情的起因就因为一个虚荣心作怪的老师。 “我不会答应你,我也不能答应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的自私,说走就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陈雨悔,用手捂住了录烛笙的嘴巴,渐渐的把身体凑了上来,这虽然不是录烛笙第一次被陈雨悔吻,但这次却来的如此让人颤抖。看着眼泪再度涌出的陈雨悔,心里打内心深处埋下仇恨的种子,这种仇恨是对社会权力的仇恨,不是单纯暴力解决问题的仇恨,是一种失去挚爱的沉痛的仇恨。录烛笙顺势把陈雨悔抱在了怀里,越来越紧,紧到陈雨悔的表情都能看到“痛”,但二人依旧这么亲吻着。 这天是,1月19号,录烛笙最喜欢的数字中,却发生了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录烛笙告诉自己,陈雨悔和她母亲的这笔帐要算在以后那个女人身上,同样也要算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手上能有权力,如果自己能说话可以算点数,这样的事岂能发生。 这样他们也就不用分开4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