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呛到了
送走了藏针之后,南薰回到屋内看紫铃。 看到藏针没有跟着一起来,紫铃就问道:“我姐夫呢?” “走了,会大义宁国去了。”说着,南薰走到紫铃床边坐了下来,拉着紫铃的手,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一起去大义宁国。” “嗯!?!?”紫铃略有惊讶,“你也去?!” “嗯,有点事儿,打算去一趟。”南薰说着笑了笑,“你啊,要是不出这档子事儿,咱们现在就已经出发了,我还打算让你做向导呢。” 紫铃说道:“我很快就会好的。” “没事,你好好养伤,不着急。”南薰说道,“等你伤彻底好了,咱们再去。” “嗯。”紫铃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没再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南薰一直都在后院照顾紫铃。 正如藏针说的那样,第三天的时候,紫铃身上之前抹的膏药,纷纷脱落下来,露出完好无损的肌.肤,白嫩细致,吹弹可破。 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那一道道的疤痕,还是清晰可见,南薰就按照藏针的嘱托,给紫铃抹上藏针后来制作的那种膏药。 估计,这后来的膏药,就是去疤的。 在屋子里憋了好几天,紫铃刚能下床走动,就按.耐不住,跟着南薰一起来到大堂。 好在,现在紫铃除了行动不如之前便利之外,也没人看得出她受过重伤,再加上藏针的医术,就算现在遇到周广度本人,他也不会认为紫铃就是那夜闯尚书府的人。 毕竟,常人眼里,伤的那么重,失血那么多,不可能三四天就可以下床走动。还好,周广度似乎并没有再怀疑一言当,既没有回来调查过,也没有派人来询问过。 倒是好久不见的言少,摇着扇子走进来。 南薰见状,不由地鄙视一番,这大冬天的,拿着扇子摇来摇去,是嫌外面的寒风不够刺骨吗,当然,心里鄙视归鄙视,脸上是不能显露出来的。 言少走过来,先冲着紫铃说道:“姑娘好啊!” 紫铃点点头,没有回话。 对于紫铃的冷漠,言少从不在意,似乎是习惯了,随后言少便冲着南薰说道:“听说没有,尚书府出了大事!?” “哪能不听说啊。”南薰笑道,“洛阳城出这么大的事儿,到处都有人在闲言碎语地说着,我肯定也听闻了不少。” 南薰说着,言少就看着南薰,似乎打算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就笑着说道:“这,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么可能!?”南薰故作惊慌,“可别瞎说,要是让别人听到,孙成才来找麻烦,我又要莫名地承受这不白之冤了。” 言少摆摆手:“我只是想说,干得不错!” “真的不是,我一个小女子,哪有那本事啊,怎么可能干出行刺的事情。” 言少听了南薰的话,随即抬头往二楼看了看,也不说什么,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南薰。 一看这表情,南薰知道,言少的意思是,你肯定不行,但是你楼上的哪位,可就不一定了。 他是知道一言当二楼有一位高手的,只不过,言少不确定,之前大一所说的不轻易出一言当,这里面的“不轻易”是指什么程度。 南薰便说道:“别看了,也不是大一,这种事儿,不值得他违背自己的承诺。” 言少这才点点头,说道:“那会是谁呢!?” 似是自言自语,也好似是在问南薰。 南薰收拾着桌子,说道:“谁知道呢,那孙成才到处惹是生非,怕是,不知何时惹到了厉害的人物。” “倒是有这个可能。”言少说着,“只不过,洛阳城的几个厉害人物,我还都有点印象,好像并未听说那个与孙成才有这般的仇恨。” “说不定,不是不是洛阳城的呢。”南薰只是随口说着,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不过她忘了,自己店里就坐着一个不是洛阳城的人。 言少一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紫铃。 紫铃好端端地坐在那喝茶,与平常无异。 言少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考,这事儿会不会是紫铃干的。
没想到,这言少如此细心,南薰赶紧说道:“听说,那人伤的不轻,街上人都说,或许已经死在什么不知名的荒郊野外了,所以才一直没找到,” 听了南薰这么说,言少这才点点头,就算他不同意南薰的说法,但是,根据这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判断出刺客伤很重不会几天就好,所以紫铃不可能是行刺的人。 “我倒想找到那人,感谢一番。” 南薰看着言少,也是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你这几天都不见人影,是不是……” 很多时候,话不用说完,听的人也会知道话中想表达的东西,所谓十成意思,三分留白,说得太直,反倒影响本来该有的效果。 “我!?”言少说道,“我最近在忙着处理一些钱庄的生意,都晕头转向了,说不定过几天还要外出一趟,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一会儿来看看,你倒好……” 南薰听着言少的话,也不说什么,笑盈盈地看着言少,刚才言少怎么看她的,她现在就怎么看言少。 “行了,行了,别看了,”言少最后无奈地说道,“真不是我,是我的话,我到可以到你这邀功了,你怎么也得表示一番吧。” 嗯,言少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本来他就与孙成才不和,但也没到以命相搏的境地,要是言少动手除了孙成才,她倒乐意对言少“表示一番”。 “虽然不是你,但是,也不代表你这些日子就没干什么,说不定,那行刺之人,走投无路之时,还真就到了你言大公子的门下。” 南薰说着话,其实就是信口开河,一方面迷惑言少,一方面委婉地表示,自己对这事情毫不知情。 “若是这样,那倒好了,听说,行刺的是一个女子,想来一介女流,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必然是侠肝义胆之辈,在下十分好奇,她究竟是谁,又能从尚书府中逃出来,也必然身手了得,这样的人,能揽入我的怀中,也不失为一桩美谈,说不定,后世还有那无聊的说书人,说上一段我的这般事迹。” 言少还没说完,就听到坐在一旁的紫铃,噗地一声,然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像是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