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武侠小说 - 谍道江湖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八十回 解心了悟

第一百八十回 解心了悟

    听着何璧良洋洋洒洒,长篇细说的直言吐露心声,如此情根深种、相思入骨,无可不自禁地怦然心动,听闻于此,她霎时明白到在他内心里藏着的孤独和苦闷,虽然他在尚书府颇得器重,但是他过得并不快乐,也不舒心,甚至觉得黑暗压抑,因此想要寻找精神寄托,刚才他说:“刀光剑影打打杀杀,哪一次不是命悬一线,久而久之心生疲倦,琴音静雅,刚好可以舒缓,自弹自听,别有情致。”

    由此可想而知,高寀把高难度高危险的差事都派给他去做,不然他的手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了。九死一生行走于暗夜之中,所以他便以琴音陶冶心性。他心无所依,渴望被爱,他的彷徨无依,和自己多么相似。思及此处,无可感同身受,理解之情油然而生,顿时牵动生出爱怜之心。

    刹那之间,恍然明白到,怪不得他说不许任何人抢走自己,他对自己的这种执着,就像他黑暗世界里唯一一点光明他拼命想抓住,他不允许其他人抢走他的这点唯一纯洁明净的希冀,自己对他来说不但是心上人,也是他的净土,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就似保护自己的领地一般。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如果连自己也不理他,他再也没有活着的意趣,因为那刻,他的心死掉了。只有有了自己,他的心才能活,才能有生命力,他才能感受到的温暖和光明的存在。难怪刚才他会对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冬日阳光,沙漠清泉,久旱甘霖,让他这个孤寂无依的人得到心灵的慰藉,所以他说,你在我心里就是如此的重要。原因就在于此。

    无可没有想到他用情竟如此之深,更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精神世界。回想自己被高寀安插进了宫中做眼线,很少和他碰面,只是在向高寀汇报情报的时候见到过,可是那也不过匆匆,更别说搭话了。他跟自己在这些没有见到面、没有说上话的日子里,一腔衷情无处倾诉,相思之苦是多么难熬,可以想见,他那颗被思念扯碎的心,在月光下流浪的情景。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忽而就想到哥哥刚才跟自己吐露心事说到任青阳,也是这般情状,哥哥说:“她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也不知还能否再见,我的心里真的觉得空荡荡的。”当时自己对哥哥说:“这番心事在你心中郁积已久再难抑止,可惜你没有人可以倾诉,如果你把种种情由尽行说出,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一些。”

    哥哥是这样,何璧良也是这样,他们都是这样,他们都想要倾吐心声,但哥哥因为身份原因他只得压抑,所以他非常难受;何璧良却因为和自己分开,长时间没有机会向自己表露,所以他也很难受。

    他说不会放过抢走自己的男人,口气是那般狠厉非常,而他对自己相待爱抚却是如此温润如玉。当无可这么感觉到的时候,深知这是一个个性极为复杂的男人,仅此一点也可了解到他的为人处事是怎样一种态势,至刚至柔刚柔相融的境界,只怕和哥哥也不相上下。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继而想到何璧良适才那番话:“我会拼尽全力爱一场,就算明知无结果,也在所不惜。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我所爱的人,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也许我无法驾御你的感情,但是,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除非我死。如果我死,能让你记住我,那我情愿一死,尤其是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我真是求之不得、死而无憾。”无可想到这里,登时心下恍然,难怪他要自刺一剑,他只是想留住自己。蓦地明白到他对自己的深情,顿时心中一阵激荡,眼泪不自已地滴落下来。

    何璧良感到无可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不自禁地侧头去看,但见她热泪盈眶,脸上兀自滑过两行清泪,瞬间知晓她被自己这番深情之言所打动,想是体会到了自己的真情,心头不由一喜,柔情顿起,有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忍不住又再吻在她的唇上,极尽缠绵。这次无可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吻着自己。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忽而她感觉到他的右手摸向自己锁骨位置,跟着挨到了衣领,往领口里面向下滑去,蓦地一惊,猛然推开他,双足一点,身子弹开数尺,惊道:“你干什么?”随即侧头看了看衣襟,却是完好未动,跟着又看向何璧良,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只红丝线穿着的木雕。无可见他拿了自己的木雕,脸色忽变,厉声道:“还给我!”说着就一伸手,迈前一步,势要从他手上夺回。

    何璧良退开一步,见她又紧张又生气的瞪着自己,目光一转,打量着那只木雕,说道:“这个木雕,自从我在尚书府里认识你,就曾见过一次,到现在你还带在身上。你一直很小心这木雕,从不戴在外面,那次只是偶然从衣服里露出来,我才有机会看见。当时我问你这上面的图案代表什么意思,你说只是普通的护身符罢了,可是我怎么看这图案也不像是护身符上的。”

    无可不慌不忙地掩饰道:“这是咱们家乡的习俗,乡下人自己做的,护身符平安符多了去了,你没见过这样的图案有什么希奇啊?”何璧良注视着她,道:“你这么珍视这木雕,一直贴身带在身上,看来它对你来说极为重要。能不能告诉我,是谁送给你的?”

    无可怔了一下,便即说道:“当然是我的亲人了。你没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吧?”她最开始想敷衍说是自己做的,然后想说是父母或者某长辈送的,但想到这样的说法会欲盖弥彰,如果他要追问下去这木雕的来历,自己临时编故事必定会有疏漏,反而露了底,索性不说具体,模棱两可模糊回答。

    何璧良听她含糊其词,点头道:“好,你不说,我就来猜一猜。”随即细致一观,见那木雕是樟木所做,看成色,是有些年份的木料,想着她刚才那紧张的表情,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不及细思,冲口问道:“是你的意中人送你的,对不对?”

    大明朝廷规定,凡选进宫做女史者,要求必须是无夫,至于是未嫁还是寡居没有限制,何璧良虽然知道无可未婚,但她之前有无恋人,他却一无所知。他想无可不肯接受自己,一定是因为之前已经有了意中人的缘故,所以他见无可如此爱惜珍视这只木雕,总觉得那是她意中人送她的定情信物,忍不住想搞个清楚,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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